馬良吧嗒了一下嘴喃喃道:“這個女人果然不是胸大無腦類型的。”


    錢長友好奇地看了一眼馬良“什麽事兒讓馬哥如此感歎?”


    馬良的目光在場中緩緩轉動“本來咱們占據著絕對的主動可冷不丁地蹦出來一個女人叫板不答應就表示膽怯答應了又顯得沒氣度秦菲菲這分明就是要來攪局麽。你再看看秦高揚身後的那些不服不忿的家夥們好像是一頭頭提前情、搶著獻媚的公豬。”


    錢長友默然地點了點頭的確是這麽回事兒。剛才自己口不應心還是不自覺地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兩個曾經交惡的家夥那裏沒往這個層次上想他不禁暗暗自我警醒。


    範世豪掃了一眼秦菲菲“不知道秦小姐打算怎麽分組對抗呢?”


    秦菲菲咯咯一笑擋住半邊臉的圍巾隨之散落開來露出整個如花的嬌靨雙眸顧盼生輝間位於右嘴角斜外下方那顆小小的美人痣更是增添了幾分嫵媚之氣。


    錢長友盯著那顆美人痣真想上去給她一巴掌。


    那夜秦菲菲坐在車裏連麵也沒露自己便被打得稀裏嘩啦雖然他嘴上反複說不在意可實際上這幾乎已經成了錢長友的心魔。


    “我隻是提一個建議罷了至於怎麽對抗嘛當然要由你們這些男人來決定了。”


    說完秦菲菲嫋嫋婷婷地走了回去對秦高揚身旁那位青年微微一笑然後與之頗為親昵地小聲交談起來。


    秦高揚身後的其他年輕人臉上都露出了忿忿和嫉妒的神色有人吆喝道:“在軍營裏能對抗什麽當然是比武了。”


    錢長友想起馬良剛才那句“提前情、搶著獻媚的公豬”深覺這個比喻十分貼切。不過他也暗暗奇怪。以現今這個社會的物質條件普遍意義上的美女資源應該說還是非常充沛的在此基礎上“天涯何處無芳草”的形容更為真實這幫人何必被一個女人擺弄地團團轉呢。


    一直冷著臉的牛齊忽然笑了起來“比武好啊。我正想打人呢。”


    蔡陽擠到錢長友和馬良中間嘿嘿笑道:“好久沒見老牛威了。可以看熱鬧了。”


    錢長友朝著馬良擠了擠眼睛示意他果然牛齊心裏有些悶火。


    馬良嘀咕道:“真夠小氣的越這樣我越不能放過他。”


    秦高揚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眾人然後對著牛齊冷笑道:“誰挨打還不一定呢。”


    馬良扯著嗓子怪聲道:“秦高揚你那些保鏢調換的度太慢了有一大半都是我認識的手下敗將啊。”秦高揚臉色鐵青緩緩說道:“別著急。前兩天我這裏剛好聘了一位跆拳道高手或許可以給你們帶來一些新鮮感。”


    田政委無比緊張地站在雙方中間不停地重複著勸道:“大家都是來娛樂放鬆的何必為了這點兒小事鬧不愉快呢。”


    但沒有人理會他尤其秦高揚那邊正鬧哄哄地選拔著由誰出場。


    李參謀走到田政委旁邊低聲說了一會兒。隻見田政委連連點頭最後擦掉額頭上地汗水。端端正正地戴上帽子臉上的神情一正好像一下子換了一個人似地。


    “大家既然來到我的軍營那就得聽我這個主人的安排。否則的話田某人為了這張臉皮。隻好得罪各位了。”


    聽到田政委“義正詞嚴”的狠話。現場漸漸安靜了下來錢長友也隨著眾人。好奇地看著這位剛才還無比窘困的軍人。


    田政委沉聲道:“大家想要分組對抗不是不行可如果你們亂糟糟地打成一團未免有失身份而且軍營也有自己的一套管理規定。這樣吧對抗項目由我們來安排。”


    錢長友暗自點頭這位田政委還算有股狠勁兒如果今天就這麽灰溜溜地夾在中間鬧個裏外不是人等到來日傳出去那可真就無地自容了。


    像田政委這種級別的幹部如果在地方上混了一個冷板凳坐確實也挺難為人的。因此為自己轉業後能在地方上謀一個好出路拉拉關係也不能說有多大地問題。可田政委今天有些倒黴更錯在不了解情況便讓兩撥素有間隙的人湊到一塊不受夾板氣才怪。


    “大家也別總是惦記著比武那多枯燥我看可以從軍隊平常訓練的科目裏選擇三項來個友誼賽。”


    田政委的提議頓時惹來了秦高揚一方的爭吵馬良和蔡陽也跑到了前邊大著嗓門不顧身份地叫起板來。


    錢長友站在後麵打了個哈欠他忽然覺得胸中悶十分地煩躁於是便走了過去猛然大吼道:“吵什麽吵你要戰那便戰。”


    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把目光都落在了錢長友身上。


    沉著臉錢長友緩緩道:“我們時間寶貴比不上你們這些公子哥有閑工夫。想比的話那就聽田政委的安排三場定勝負。輸完了趕緊滾


    錢長友地張狂立刻惹來了對方幾人的怒目而視其中就有那個他一直惦記著地仇家。


    抬手指著對方錢長友冷冷地說道:“不服出來咱們單挑。”


    “從那冒出來的野小子竟然敢跟我們叫板。曹亮不給他點兒顏色看你就去一頭撞死得了。”


    聽著同伴們的煽動曹亮哼了一聲。


    他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錢長友然後冷笑道:“哦你不就是那天晚上的司機麽皮子又癢癢了想找人給你鬆鬆?”


    錢長友忽然無聲地笑了看來馬良對自己所做的保護工作很到位對方到現在還認為他是一位代人受過地司機。(.無彈窗廣告)


    “聽說你喝了一夜地尿。難怪嘴巴這麽臭。”


    這下可杵著了曹亮的肺管子他罵了一句粗口便朝著錢長友撲了過來。


    錢長友搶先將手裏攥著地一個彈殼扔了出去正砸在曹亮地鼻梁上這家夥立刻涕淚橫流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錢長友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才叫銀樣蠟槍頭呢。”


    那晚最先動手的另外一個人跳了出來。這家夥比錢長友高了一頭伸手就來掐他的脖子。


    還沒等錢長友行動呢。範世豪就已經捉住了對方的手腕子一記熟練的擒拿手法伴隨著一聲脆響和慘叫這家夥便被卸下了肩關節。


    現場頓時亂了起來大有開始展開群毆的架勢。


    結果田政委和關副團長帶著一些兵擋在中間硬生生地把他們隔離開來。最後在李前和田政委地分別勸解下雙方才最終決定選體能、格鬥、射擊三個軍隊訓練科目進行比試。


    鼻梁腫了一塊的曹亮指著錢長友高聲道:“小子。有尿性地話就別躲在別人後麵咱們倆來比一場體能。”


    錢長友譏笑道:“曹大少爺連尿都喝過自然是最有尿性的了。”


    曹亮眼睛都紅了“少***廢話比不比吧。”


    錢長友看了一眼自己周圍的人牛齊說道:“兄弟。想去就去吧反正接下來的格鬥和射擊。我們有絕對的把握。”


    錢長友精神一振“放心吧我不會給哥哥們丟臉的。”


    所謂的體能比試其實就是四百米折返跑衝刺總共八百米的距離。率先完成者為勝利一方。


    要說到跑賽。那可是錢長友地長項重生以後。它一直是小錢同學增強體質的重要途徑之一。


    在做運動前的準備時範世豪過來低聲叮囑錢長友“兄弟注意合理分配體力往回跑的時候是頂風。”


    錢長友點頭答應等到和曹亮站在起跑線上時見對方仍不忘記向秦菲菲揮手示意便側臉譏諷道:“曹大少爺你這度是不是平日裏追女人練出來的還沒等跑呢挺大的一股醋味兒就出來了。”


    曹亮臉上的肌肉一陣扯動低聲道:“老子是要保持風度地上等人不和你這個臭司機逞口舌之快。”


    錢長友冷笑道:“一會兒我就讓你在女人麵前丟盡顏麵。”


    曹亮咬著牙不言語雙目注視前方調整著呼吸的節奏。


    既然這家夥能在先前被關地那段時間裏忍辱負重少受一些暴打說明他還是頗有隱忍功夫的錢長友便不再用言語去撩撥他了。


    隨著一聲哨音兩人衝出了起跑線。


    富家子弟也不見得個個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相反他們或許更加注重自身的養生保健。眼前的曹亮便是這樣他起跑度並不比錢長友差兩人在二百米距離內幾乎是並駕齊驅。


    不過錢長友的體力因為有異能“聖光”地側麵影響簡直可以用武俠小說裏形容高手內力地那句話來比喻“綿密悠長”。


    在接近做為折點站得筆直的那名士兵時錢長友已經領先了曹亮兩步地距離。


    繞著那位士兵跑了一圈他還極盡標準地向人家敬了一個禮。


    當曹亮接近他自己的折跑點時錢長友已經開始往回跑了。


    因為是逆風而行錢長友體力上韌勁的優勢更加明顯不過他還是保持著三四步的距離讓曹亮懷著可以追上他的希望。


    就這麽吊著對方兩人逐漸接近了終點。錢長友不再猶豫在最後十多米的時候猛然力衝了過去。


    就在範世豪過來迎接的時候錢長友突然扶著自己的腿咳嗽起來。


    “長友怎麽了被風嗆著了?”


    錢長友連連擺手回頭吐了好大一口的濃痰。


    濃痰順風向後飄去。凝而不散形狀跟個小蘋果似的。


    “沒事兒吐出來就好了憋了我差不多有八百米啊。”


    錢長友倒是痛快了可隨後追上來的曹亮正好迎麵接住了那口濃痰。而且恰巧掛在了雙眉之間還順著鼻梁迤邐下行。淌到了鼻頭部位。


    曹亮一個踉蹌在距離終點一步之遙的地方砰地一聲撲倒在地。


    在眾人哄笑聲中範世豪把錢長友拉到一邊忍住笑低聲道:“可真夠難為你地。”


    錢長友聳了聳肩一臉輕鬆地答道:“趕巧而已。”


    曹亮的境遇有點兒出人意料也挺可悲的如此淒慘。竟然隻有先前那個被範世豪卸掉肩關節的家夥去扶他而且有些同伴還鄙夷地看著他。


    曹亮抬胳膊用力地擦了一下臉甚至都沒有看錢長友一眼便灰頭土臉地向遠處的車隊走去。


    牛齊和另外一個身材瘦高、單眼皮現象明顯的男子已經站到了雙方對峙地場地中央。


    同樣是在一聲哨音後兩人才開始動手。


    那個瘦子應該就是秦高揚口中所說的跆拳道高手了腿法明顯比錢長友那兩腳高明了許多。大冬天地竟然不受衣物的拖累。次次都能攻擊到牛齊頭部的高度。


    錢長友見牛齊躲閃非常利索可這畢竟不同於自己以前經曆過的那些陣仗因此仍然不免有些擔心。


    範世豪已經走到了李前參謀那一邊錢長友隻得問旁邊的馬良場中戰況可能會如何展。


    馬良一撇嘴。分析道:“長友。你可問對人了。格鬥這方麵不是哥哥的長項但集團裏有很多安全顧問。耳濡目染之下多少還是能夠看出一些門道的。老牛用的那是正宗的特種兵格鬥術雖然沒有那家夥地跆拳道唬人但卻殺傷力巨大。你沒看見麽老牛專挑對方關節那些脆弱的地方下手。”


    錢長友點了點頭場中情況的確如此現在那位跆拳道高手的攻擊明顯謹慎了很多並且漸漸喪失了主動性。


    這場比試激烈不假但完結的也更加快。


    牛齊利用對方一次出擊後的空隙還以顏色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那人直接暈了過去。


    牛齊拍了拍手看著秦高揚淡淡地說道:“你們可以離開了。”


    秦高揚臉色很難看瞪了自己地妹妹一眼一揮手讓兩個助手過去扶起那位暈倒的跆拳道高手便要率先轉身離開。


    突然他身旁那位青年鼓了兩下掌笑道:“精彩啊實在精彩。不過常言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成績沒有那麽重要關鍵是品味其中地過程。所以呢第三場的打靶還是進行下去的好。”


    馬良大聲笑道:“我看找麵子才是真的吧。哥們力挽狂瀾不是誰都能夠玩的。”


    那位青年微微一笑“兄弟不才叫畢建。力挽狂瀾倒不敢當可大老遠來到軍營裏不摸摸槍實在心有不甘。”


    畢建見沒人理他又幹笑道:“我也看出來了各位都是行伍出身擅長射擊因而不願意隨隨便便地和我這樣地業餘選手比試。這樣吧我也找一位看起來同樣業餘地朋友大家聯誼一下。”


    說著他把目光落在了錢長友的身上。


    “這位朋友聽口音是寒江省地人我也是。既然大家都是老鄉不如隨便比劃一下怎麽樣?”


    蔡陽諷刺道:“閣下倒挺會挑人的正所謂老鄉老鄉背後一槍啊。”


    錢長友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位先生已經三局兩勝了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又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呢。”


    畢建搖了搖頭“老鄉大家都是場麵上的人自然也要講講氣度你說是不是?”


    錢長友皺了一下眉頭心中嘀咕都是什麽人呢?沒理也能攪出三分來。


    他轉頭看向牛齊和範世豪而牛齊則擺了擺手笑道:“你看著辦吧我們是不會有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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