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一踩油門飛出去的時候,正好聽見後麵林悠悠的怒罵,林悠悠又被他氣了,陳瀟慶幸自己下腳快,如果再慢一點的話,說不定林悠悠的無影腳早就踹在車尾了。[]


    “哎!女人真麻煩!”陳瀟搖頭歎氣的說道。


    車子繞進停車場,這裏停了一排車,幸好一個人也沒有。陳瀟將車子靠邊停下,坐在車裏沒下來。四處看了一下也沒有黑衣人的蹤影。陳瀟心裏不禁罵了幾句。


    “好吧,反正你也不在,我就先休息一會。”陳瀟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把雙腳放到方向盤上,閉目養神。


    幾分鍾之後,陳瀟感覺有人在看自己,一睜眼就看到汽車後視鏡裏黑衣人那張恐怖的鬼臉。他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不知多久了,猶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要不是陳瀟早就見過,他的這副裝扮一定會把人嚇瘋掉。


    嗯……這麽說起來的話,第一次見到他的金雄被嚇傻了,也不是不可能。


    陳瀟利索的從車內下來,向前走了幾步問道:“來了也不說話。”


    黑衣人側身到一邊,雙手後背的說道:“看你在睡覺,不想打擾你。”


    陳瀟心裏真想連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上一遍,這會兒你怎麽如此懂禮貌了,前天不是還堂而皇之的跑到我房間裏來麽?


    陳瀟也沒心情和他磨嘰禮貌的問題,就開門見山的質問道:“為什麽騙我去幫你取東西,你有什麽目的?”


    黑衣人身子一顫,轉過來盯著陳瀟看了一會,然後問道:“騙你?你沒取到?”


    “你都精心安排好了一切,我要是能取到不是見鬼了麽!”陳瀟帶著氣說道。


    黑衣人大驚,幾乎是吼了出來:“怎麽可能,你沒找到我要的東西?”


    “什麽都沒有,什麽土坡,什麽大槐樹,全都沒有!”陳瀟說著,將自己被陷害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黑衣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啊――”黑衣人激動萬分,一拳打在旁邊的汽車上,那裏頓時凹陷下去一塊。陳瀟也是一愣,他還沒見過有人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呢。


    黑衣人傷心欲絕,左思右想的詢問著:“到底怎麽回事,誰取走了我的東西?”


    陳瀟看著他冷笑一聲道:“這個時候,你就別做戲了吧!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陷害我?”


    “我沒有陷害你!”黑衣人信誓旦旦的說道。(.無彈窗廣告)


    陳瀟哪裏相信他的話,從一開始他出現,整件事情就透著一股子詭異。聖德學院的幾宗命案,六號實驗室裏黑衣人的偷襲,加上想要暗中對曉雲下毒手,陳瀟也越來越懷疑他的身份。


    隻是黑衣人對自己一直沒有什麽惡意,陳瀟上次又不小心打傷了人家的人,心裏也覺得有些愧疚。這次隻是叫自己去幫忙取一件東西,陳瀟衡量了一下覺得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沒有危害到誰的利益,也就答應了。哪料到其中還有這麽一出,他徹底把陳瀟出賣了。


    是敵是友已不用多說,一切都已經明了話。


    陳瀟猛的伸出手臂指向黑衣人喝道:“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哼,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多問?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嗎?”黑衣人冷道。


    “不試試又怎麽知道?”陳瀟說著,猛然出手向黑衣人襲去,黑衣人轉身跳開,接上陳瀟的拳頭。說話間,二人已經打成一團。黑衣人步步退讓,陳瀟步步緊逼。他不能再婦人之仁,不要看似他手下留情,就覺得他對自己沒惡意,說不定他也是衝著龍涎寶刀來的。


    “為什麽到聖德?為什麽殺人?說!”掌力生風,陳瀟使出了看家本領――鷹纏鬥天。也隻有在對付這個絕頂高手的時候,陳瀟才會使出這麽陰狠毒辣的招式。


    “鷹纏鬥天?”黑衣人一驚,再次叫出了陳瀟招式的名字。陳瀟心下更加確定,黑衣人來曆不簡單。鷹纏鬥天是老狐狸的獨門武功,他帶著神獸三偵探隱居荒島多年,怎麽可能有人能夠認出他的招式?


    “這功夫是誰教你的?”黑衣人接掌問道。現在怎麽換他問自己了?


    “我問你的,還沒回答!”陳瀟繼續出招。


    黑衣人顯然已經沒了耐性,現在他最想弄清楚的就是誰教會陳瀟鷹纏鬥天。黑衣人收了掌力,在接下陳瀟最後一招之後,轉身將其化作無形,然後出掌,招招陰狠毒辣,招過之處,陳瀟的衣服居然被淩厲的掌風擊出道道口子。


    陳瀟一驚,不由得驚呼出:“鷹纏鬥天?”黑衣人使出的招式居然也是鷹纏鬥天。隻不過要比陳瀟的招式更加嫻熟陰毒,他把此招發揮的淋漓盡致,幾乎人招合一,又能收縮自如,很好的控製。


    陳瀟瞬間收了掌力,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怎麽可能?陳瀟早就聽說過一些絕頂高手能夠在對戰的時候瞬間學會對手的武藝,可即便如此,黑衣人斷不會在短短的時間裏將鷹纏鬥天練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


    “你怎麽會鷹纏鬥天的?”陳瀟再次質問道。


    “我也想問,你怎麽會的?”黑衣人同樣發出質問。


    見黑衣人仍沒有開口相告的意思,陳瀟想在最後一搏,他到底要看看鷹纏鬥天他學會了多少!陳瀟握緊拳頭想要再次出手的時候,突然一聲道破了懸念:“這是我幹爹的武功!”


    隨著聲音的出現,停車場的一端出現了一個嬌小瘦弱的身影。此人慢慢向這邊移動過來,一身黑衣,同樣帶著骷髏麵具。


    她不緊不慢的走近,黑衣人和陳瀟都住了手,凝視著來人。她便是陳瀟打傷的那個女人,黑衣人稱之為丫頭的女人!


    也是她,送陳瀟短笛,指引他們走出浪子山茅屋。此時,她正一步步走近,並且說道:“我幹爹沒有騙你!”


    陳瀟皺緊了眉頭,總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在哪裏聽過呢?黑衣人沉著氣並沒有做出反應。黑衣女人隻是對著陳瀟,慢慢的走過來。黑洞洞的眼睛裏一雙充滿靈魂的眼睛看著他,似乎有著糾結不清的怨念。


    黑衣女人重複道:“我幹爹沒有騙你,也沒有必要騙你!”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哼,丫頭,何必跟這個是非不分的人多費唇舌!”


    陳瀟越看越覺得這父女二人怪極了,一個是曾經幫過自己,一個又是剛剛害過自己,一個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一個又會自己的獨門武功。這兩個到底是什麽人?


    陳瀟也同樣冷哼一聲道:“哼,你說我就信?”


    “我知道,在你心裏我根本無足輕重……”黑衣女人聽見陳瀟這麽說,眼光突然黯淡下來,語氣裏充滿哀傷。她低著頭,再也沒有走近陳瀟一步。


    “丫頭,你到現在還對他戀戀不舍麽?”黑衣人氣的握緊拳頭,對陳瀟道,“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要不是我丫頭,當初我怎會手下留情?我早就要了你的小命了!”


    陳瀟在腦子裏仔細搜索著,黑衣人似乎是說過受人之托饒過自己的,難道就是這個女人?而且他剛剛說這個女人對自己戀戀不舍,呃……難道她看上自己了?


    乖乖,可自己從來沒見過她啊,鬼知道她的麵具後麵,是一張怎樣驚悚的麵容!


    “丫頭,跟我走吧!”黑衣人轉身,黑衣女人卻未移動半步。她隻是注視著陳瀟,從上到下,從頭到腳,仔細的觀察著,似乎要看到陳瀟的裏麵去了。


    陳瀟覺得被她盯得很不自在,不禁開口打破她道:“喂,你到底是誰呀,看什麽看?”


    “隻不過幾個月,原來你早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黑衣女人道。


    陳瀟心裏一驚,幾個月,你是指浪子山匆匆一麵麽?算算好像是已經幾個月了,可當時你也是蓋著你的小臉,我們又怎麽能算見過呢!


    陳瀟根本聽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麽,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把她打傷,呃……打在了不該打的地方,她就以身相許賴上自己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他們這種深山野人不像亦都本市的小妞那麽開放,被人摸了身體就認定了那人。


    陳瀟默默在心裏鬆了口氣,心想好在林悠悠和歐陽炎炎不是這麽保守的女人,否則這兩個,一個被自己看光/光,一個是看了自己光/光,她們還不哭著喊著要嫁給自己麽?


    “呃……”陳瀟剛要開口,隻見黑衣女人緩緩抬起手來去觸碰那張骷髏麵具。陳瀟心下覺得不好,她要當著自己摘下麵具麽?上次夢裏那可怕的麵孔猶在眼前,要是待會看到的比那更甚的話,這叫陳瀟脆弱的小心肝怎麽承受得了?


    陳瀟心裏是又激動又緊張,激動的是終於能夠看見這女人的麵孔了,緊張的是萬一是一張恐怖的鬼臉,那她非要嫁給自己怎麽辦?


    陳瀟目不轉睛,盡管心髒跳得厲害,他還是屏氣凝神的看著女人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女人露出了半個額頭,還好那裏肌膚光滑平整,並沒有惡心的驅蟲。女人露出了整個額頭,嗯,額頭很漂亮,圓潤細膩。接著露出了半個眼簾,繼而是鼻子以上的半張臉。


    當女人將整張麵具取下來的時候,一副姣好美豔的容顏出現在陳瀟眼前。陳瀟驚訝的喊不出聲音,他仔細看著眼前的女人,並不是驚訝於她的美豔,而是驚訝於那是一張何其熟悉的臉!


    “小蝴蝶――”陳瀟驚呼出聲。女人摘下麵具的臉已經淚流滿麵。


    這怎麽可能,居然是小蝴蝶,她不是死了麽,可如今為什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陳瀟激動不已,幾乎要奔上前去抱住她,好好的看看她是不是他的小蝴蝶了。


    陳瀟剛想往前躍起的身子被小蝴蝶製止了,她緊張道:“別動!別過來!”


    陳瀟一驚,停住了腳步,不禁問道:“小蝴蝶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可是……你為什麽會跟他在一起?”陳瀟一指黑衣人,問道。


    小蝴蝶看了一眼黑衣人,說道:“是幹爹救了我!”


    “那你為什麽不回家呢,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家以為你死了,都很傷心!”


    小蝴蝶表現出一副嘲諷的表情笑道:“傷心?有誰會為了我傷心?小少爺,當天在生死時刻,你選擇了林小姐而拋棄了我,我就明白了,在你們心裏我始終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沒有人會在意的。”


    “不是的!”陳瀟否定道,可是現在說什麽她會相信呢,生死關頭陳瀟斷然選擇了林悠悠,小蝴蝶一定認為陳瀟拋棄了自己,現在說什麽她會相信,怎麽才能讓她了解呢?


    “好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說,我隻想告訴你我幹爹沒有騙你。”小蝴蝶說道。


    黑衣人歎了口氣,語氣裏有一種恨意,他說道:“我知道是誰,我知道是誰取走了我的東西。”


    黑衣人背手仰天道:“他們拿走了我的東西,鏟平了小土坡,挖掉了大槐樹,目的就是要控製我,控製我……”


    “那幹爹,到底是誰拿走了你的東西?”小蝴蝶緊走了幾步,貼近黑衣人問道。


    “是武家兄弟!”黑衣人道,“當初我跟一個人說起這件東西的時候,武家兄弟也在場,原本我是想叫他們幫我去取的,可是後來那塊地落入了歐陽幕海手中,他們不方便出麵。可是他們是知道東**在那裏的。”


    “他們……他們為什麽要拿走你的東西呢?”小蝴蝶問道。


    “嗬嗬!”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道,“他們想一石二鳥!原本我覺得東西放在那裏很安全,是武家兄弟主動找到我說要取出來,免得被人挖走。還要找陳瀟去取,他是歐陽幕海的兒子,隻有他才能不被懷疑的進入工地。我聽信了他們兄弟的話,找你去幫我取,沒想到他們早有安排。他們拿了我的東西,還找人冤枉你,一方麵想讓你陷入官非,另一方麵想控製我!”


    “他們為什麽要怎麽做?”陳瀟問。


    “因為,接下來他們有一場大陰謀要上演,你我都是他們的障礙!”黑衣人語氣沉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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