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陽光暖烘烘的照進別墅的後院。這是一座空落的大院子,地麵是就山地的土麵,院子的牆根下,種著幾棵高大繁茂的大樹。七八輛小轎車停在牆根底下的樹蔭裏。院子的最左邊是一些類似健身器材的玩意兒。不過你可別誤會,這不是什麽健身器材,而是一件件折磨人用的刑具!


    陳瀟和勾魂玫瑰就被鎖在其中的兩根十字鐵架上。十字鐵架對麵,則擺放著一張小方桌,小方桌上有個青花瓷茶壺,茶壺裏是剛沏好的上等的龍井。方桌前的木椅上淩娜一邊小心翼翼的對著茶碗呼氣,一邊抿一口被吹涼的茶水。


    她披著過腰長發,留著漆黑濃密的齊劉海兒。粉底打的略微有些厚,使得臉色看上去很白。嘴上是深紅色的口紅,上嘴唇有些厚,不過看上去卻很性感。淩娜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背心,包裹著豐滿勻稱的乳/房。乳/房碩大,房底則像個輕緩的滑坡一般一直延伸下來。她的下身穿著一條牛皮短褲,短小精悍的包裹著白嫩的大腿。短褲與背心的接處的小腹,則顯得相當平整。腰部也露出好看的曲線。


    她的這一身裝扮和當初的勾魂玫瑰頗有幾分相似,都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看來私下裏淩娜已經得了虎爺的真傳,要把她改造成另一個極品女殺手。


    淩娜的身後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西裝男人,二人雙手背後,筆直的站在那兒,活像兩個近身保鏢。十字鐵架上鎖著的勾魂玫瑰緩緩直起頭,淩亂的頭發垂下來,蓋住了她的臉。很顯然她是剛從昏迷中蘇醒,有些刺眼的陽光使得她不由得緊緊合了下眼睛。


    看見勾魂玫瑰醒來,坐在對麵的淩娜停住喝茶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冷哼道:“嗬!終於醒了。”


    麵對著一臉冷笑的淩娜,勾魂玫瑰沒有搭腔,而是扭頭看了一眼旁邊。旁邊的十字鐵架上,陳瀟耷拉著腦袋被鎖在那裏。想到先前在堂屋,虎爺不知放了些什麽煙霧,陳瀟就倒下了,再後來自己也失去了知覺。


    “陳……咳咳咳!”勾魂玫瑰想開口叫他,可是由於喉嚨裏幹澀,發出的聲音刺的喉嚨一陣疼痛。勾魂玫瑰不禁咳了幾下,再次試圖對著陳瀟喊道:“陳瀟,你醒醒,快醒醒!”


    朦朦朧朧中陳瀟聽見有人在叫他,不由得身子微顫了一下。他漸漸睜開眼睛,緩緩的抬起低垂的腦袋。陳瀟循聲扭過頭去,旁邊的勾魂玫瑰眼神專注的正看著自己。見到陳瀟醒過來,她又有些興奮的喊了一聲:“陳瀟!”


    陳瀟的眼神落在自己被困住的手上。他左右兩邊看了一下,發現從十字架上伸出的兩個大手銬,牢牢的扣在自己的手腕上。雙腳也被一隻碩大的鐵銬鎖住,整個人被他們也擺成了一個十字形。


    淩娜擱下茶碗,輕輕哼了一聲:“哼,都醒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邁著步子走近陳瀟低聲問道:“怎麽?這回動彈不得了吧?”


    陳瀟用眼神上下打量一下眼前的女人,不禁也哼了一聲,把頭別過一邊:“哼,我又沒想動!”淩娜好不生氣,心想都被我拴住了,居然還這麽囂張。


    “看著我!”淩娜對著陳瀟命令道。


    陳瀟沒動,淩娜有些生氣的用手掐住他的下巴,硬生生的將他的頭給扭了過來:“我讓你看著我!”


    她用手指背輕輕的在陳瀟臉上掃了兩下,說道:“別說,你長得還挺不賴,要不是咱們之間有仇,我還真不舍得殺你了。”


    陳瀟嫌棄一般移動了下腦袋,撇著嘴喊道:“拿開你的爪子,我可不是什麽女人都看得上的。”


    “你――”淩娜氣的用一根玉指指向陳瀟,心裏直罵好一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別氣,平時勉強看尚且還能忍受,一生氣的話眼斜鼻子歪的,更沒法看了。”陳瀟擺出一副好心勸慰的表情。


    啪!那女人居然狠狠的賞了陳瀟一巴掌,攥著拳頭惡狠狠的說道:“待會,我看你的臭嘴還硬不硬!”


    她扭頭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好,端起茶來猛喝了幾口。生氣的淩娜將茶碗猛地放到桌子上,震得碗蓋哐當一聲作響。淩娜皺著眉頭招手對身後的男人道:“讓他嚐嚐皮鞭的滋味!”


    男人點頭默不作聲的去拿旁邊的鞭子,勾魂玫瑰焦急的阻止道:“娜娜,陳瀟不是你的殺父仇人,你不要錯信了虎爺的話。”


    淩娜一挑眉毛,笑道:“錯信?我隻恨當初錯信了你的話,我的紅燭姐。”


    勾魂玫瑰手腳被拷著動彈不得,可她心急卻十分的著急。眼看著淩娜一步步著了虎爺的道兒,勾魂玫瑰生怕她跟自己一樣識人不明,被虎爺利用。於是不禁喊道:“你清醒一下吧,難道你還沒看清楚麽,在虎爺眼裏,你我都隻是棋子而已。現在對他來說我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他要我死。遲早有一天他也會這樣對你的。”


    “你給我閉嘴!”淩娜喝道,“我跟你不一樣,你是被這個男人迷的昏了頭,是你先做出背叛虎爺的事,他當然會要你死。而我不會,我不會為了任何臭男人去背叛他,所以這點不必為我擔心。”


    勾魂玫瑰還想在說些什麽,陳瀟打斷她道:“算了,她是不會聽你的。她有她的想法,或許是你根本想不到的。”


    陳瀟的這句含糊不清的話讓淩娜極為感興趣。她很想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可又不能直接開口去問,隻得在心裏暗暗琢磨:他是什麽意思呢?暗指什麽?難道是我露出了破綻,被他看出了馬腳不成?


    不行,這個男人太聰明了,留著他遲早會壞我的好事。


    淩娜轉而掩飾住自己的心意,笑著從西裝男子手裏接過皮鞭捋在手上,說道:“想不想嚐嚐這個?這可是從老牛身上活扒下來的皮做成的。抽在身上別有一番滋味。”


    說著,淩娜一邊舉著皮鞭一邊走近陳瀟,鋒利銳氣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裏包含了所有不能說出的怨毒。


    “該死――”淩娜喝罵舉鞭,狠狠的甩了下去。隨著一聲響亮的鞭子聲,陳瀟的襯衣上出現一條鮮紅的大口子。像是刀切過的傷口一般從裏麵滲出血液,襯衣之下,皮開肉綻。


    “該死――”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聲音,像是一聲響炮。這一鞭則結結實實落在了陳瀟被綁起的右胳膊上。同樣的鮮紅,同樣的皮開肉綻。陳瀟別了頭,隻覺一股鑽心的疼痛陣陣襲來,從傷口處一直爬向胸膛,繼而遊便全身。瞬間,那種疼痛變成了一片,除了被這個妖女抽出的傷口外,似乎別的地方也跟著疼了起來。


    陳瀟呲了呲牙,從喉嚨裏輕發出一聲“嗯――”聲,淩娜就覺得痛快萬分。她加大了力道,一麵念念不停的吼著:“你真是該死,該死!”一麵狠狠的落手。


    淩娜打得痛快,隻有讓陳瀟如此受折磨仿佛才能消解她的心頭之恨。隻要一想到父親慘死的樣子,淩娜落鞭的手就充滿了力氣。


    不一會兒,陳瀟的整個上身乃至於兩條胳膊都布滿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一旁的勾魂玫瑰看見淩娜瘋了一般抽打著陳瀟,不禁帶著哭腔祈求道:“夠了,夠了!娜娜,別再打了,不要打了。”


    淩娜有些變態似的笑著並沒有停手,隻是回說道:“怎麽,你心疼了?你知不知我爸是怎麽死的?誰來心疼他,誰來心疼他?”


    “娜娜,相信我,龍叔不是陳瀟殺的,你相信我――”


    “我呸!我誰也不信!”


    疼痛越來越大,陳瀟強忍著猛的對淩娜一扭頭,笑道:“即便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會向你這魔女屈服。”雖然笑容有些扭曲,可氣勢卻不減分毫。淩娜著實被激怒了,又狠狠的補了兩鞭子。直到聽見勾魂玫瑰說陳瀟救過她的命,淩娜才停了手。


    腦海裏不由得出現浪子山的畫麵:自己氣若遊絲的斜靠在樹背上,陳瀟則探過身子低頭去吸自己脖頸上的毒蛇血。他嫻熟的在自己麵前動作,臉部貼的如此近。這種曖昧的動作即便是見慣風月場所的勾魂玫瑰也不見得受得住,更何況她這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


    淩娜有些出神,但很快的,曖昧的畫麵裏猛然穿插出一幅****,那是自己的父親。他渾身是血的紮倒在床上,脖子上汩汩的冒著鮮血,人早已經氣絕身亡。


    淩娜原本溫柔的眼神頓時被憤怒和仇恨所覆蓋,握著鞭子的手不由得顫抖著,繼而用緊了力道。


    心中的悸動充斥著那股仇恨猛烈的在她胸口碰撞著。她矛盾極了,想要為父報仇,可一想到浪子山的情景,她又覺得下不了手了。


    淩娜自己並不承認愛上了陳瀟,事實上她也並非是真的愛上了他。那頂多算是少女的悸動,與情愛無由。本性狠辣的淩娜隻是一時被那種懵懂迷了雙眼。事實上,等她清醒過後,看清楚了,她還是那個不惜一切達到目的的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一名西裝男人轉過身去接電話。對著電話應和了幾聲,男人則回過頭來用非常低沉的聲音對淩娜說道:“娜姐,異能社的餘老待會要過來,虎爺讓你先收押他們。”


    淩娜冷著個臉點了點頭,那男人也點頭表示接令。然後隻見他從兜裏掏出一個打火機一般大小的黑色東西,拇指輕輕一按。


    卡帕――


    隨著一聲響,陳瀟和勾魂玫瑰手腳上的鐵銬同時打開,那二人還沒反應過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隻覺得整個身子直線下降,猶如大石頭般沉沉的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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