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下午四點不到,林飛揚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心理學院專門劃撥給學生會的那間十平米不到的小辦公室,參加每周一次的例行會議。


    雖然心理學院學生會的每周例會,隻有副部長以上的幹部參加,人數並不多,但學院撥給學生會的這間小辦公室實在是太小,隻不足十平米,裏麵又放了個寫字台、一個立櫃和一個電腦桌,所以當十幾個人留在裏麵的時候,還是顯得十分擁擠,座位也不夠,好在大家也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也並沒有人抱怨,大家都很怡然自得的擠在這間屬於他們的小空間裏,或坐或站或靠,趁著會議沒開始之前,隨意的聊著一些什麽,也就在此時,林飛揚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不過更確切的說,吸引大家注意的並不是林飛揚本身,而是林飛揚一瘸一拐走路的樣子。


    原本正坐在椅子上跟其他人開著玩笑的白武,看到林飛揚的這一副狼狽樣子微微愣了一愣,然後忽的咧開大嘴哈哈一笑,道:


    “怎麽個情況啊?剛菲姐才打來電話,說不舒服,今天的例會不參加了,你這又是怎麽了?”白武說著,站起身來,把椅子讓給了林飛揚,接著說道,“聽說你進籃球隊了,怎麽?訓練的時候傷著了?”


    “不是,我就是前天友誼賽的時候跟著去看了一場,外麵就瞎傳,壓根就沒有的事。至於我這腳……”


    林飛揚一邊說著。一邊在其他人的攙扶下,毫不客氣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擺了擺手、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狀,道:


    “唉,別提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哈哈。”


    白武見林飛揚不願多說,也不多問,隻是哈哈一笑算是將這個話題給揭了過去。不過旋即又想起些其他地事情,嘿嘿一笑,若有深意的看著林飛揚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林老大,菲姐上個星期可就說身體不舒服,沒來開會,這個星期又不舒服。這一個多星期沒露麵。看樣病的不輕啊,你說咱是不是應該代表黨和人民前去慰問一下?”


    “不用。”已經成竹在胸的林飛揚再次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頗為篤定的說道,“菲姐沒什麽大問題,隻是偶感風寒,再有兩天就好,到時同誌們又能在工作的第一線看到她忙碌的身影了。”


    “是嗎?”聽林飛揚如此說,白武露出一臉的壞笑。道,“林老大對咱們菲姐地身體問題了解的很清楚嘛。”


    “翹林飛揚當然聽出白武是在調侃自己,沒好氣的說道,“少說些沒用的,還正是要辦呢。早辦完大家早散。都怪忙的,現在咱們開始開會了。”


    說道這裏。林飛揚清了清嗓子,正要把今天開會的議題告訴大家,誰知還沒等開口,旁邊的白武卻忽然拉著長音,高聲叫道:


    “聽見沒有,大家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白武這聲喊地極是突然,聲音又大,又是緊挨著林飛揚,在沒有心理準備之下,林飛揚被白武下了一跳,不過當聽清白武喊地是什麽的時候,林飛揚又樂了,但卻馬上又板起了麵孔,很是嚴肅的上下打量了白武一番,然後將兩邊嘴角向下一沉,學著老學究的樣子,對著白武點了點頭,慢聲細氣的說道:


    “嗯白公公好風采啊”


    “汗……”


    白武本想調侃林飛揚來著,但此時經林飛揚這麽一提醒,才猛然省起,原來繞了半天到把自己給繞了進去,把自己弄成了敬事房的太監,一想及此,白武那張白乎乎的圓臉登時被憋了個通紅,而其他人此時也都逐個醒過了味來,再見白武的表情,立時一個個的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一笑,更是把白武笑了個手足無措,憋了半天,佯怒道:


    “笑什麽笑,笑什麽笑,都嚴肅點,不知道這開會呢嗎。”


    “哈哈……”


    白武這外強中幹地喝斥非但沒能讓眾人的哄笑聲有所減緩,反而出現了愈演愈烈之勢,而林飛揚一邊狂笑,一邊擦了擦眼角擠出的眼淚,拍了拍白武,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飛揚哥,兄弟知錯了。”白武無奈之下,隻得向林飛揚求助,苦著張臉道,“看在黨國地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哈哈!”


    林飛揚又是一陣大笑,一直笑到白武地臉色由通紅再次變為煞白,才終於受助了笑聲,雙手用力的拍了兩下巴掌,高聲對其他人道:


    “好了好了,不鬧了,辦正事了。”


    眾人一聽林飛揚發話,都打起正經,不再笑鬧,那笑聲又稀拉了一陣之後,終於安靜了下來,此時林飛揚也把神色一正,對著眾人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今天咱們也不例行公事了,反正上個星期也沒什麽大事發生,也就都不用總結了,今天開會,主要是為了討論兩件事情,第一個是學習部地那個辯論賽,現在有了些新的情況,給大家通報一下。”


    學習部剛好歸白武管,於是林飛揚說著,看向了白武,再一次將白武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但白武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總之一提到正事,也立刻正經嚴肅了起來,雖然大白臉上的紅潤還沒消退幹淨,卻幹咳一聲,一本正經的高聲說道:


    “大家都知道,辯論會這個提議呢,去年秋天林老大就提出來了。但事情一直不斷。也沒有好的時機,所以一直拖到現在,從半個月前開始籌備,本來打算這個星期開始正式比賽,可是我星期五去總會匯報這個事情的時候,卻得到一個新地消息,咱們地這個活動受到了學校相關領導的高度重視,準備將這個活動推廣化。於是今天上午我專門去找了學校辦公室的陳主任,據陳主任跟我說,咱們這次活動,學校高層非常感興趣,首先對於我們學院積極開展學生工作大家讚揚,另外由於上次我們成功舉辦籃球比賽的經驗,學校希望這次我們的辯論比賽直接就辦成一個全學校性質的。並且學校希望以這次辯論會為契機。將之搞成一個我們學校的傳統活動,以後每年都辦,還想借這次機會選拔些人才,組成一個學校禦用的辯論隊,到五月底地時候我們學校和華大會有一次友好交流,就用這支辯論隊再跟華大來次辯論賽。”


    說到這裏,白武頓了一頓,給大家了點時間來消化自己的話,然後繼續說道:


    “另外。陳主任還說,這一屆的主辦權還是在我們這裏,另外我們可以給這個辯論會命名,這個名字就會一直沿用下去了,情況就是這樣。”


    白武說完。看了林飛揚一眼。這件事情他早就打電話跟林飛揚說過了,林飛揚也已經了解了情況。此時林飛揚對白武點了點頭,然後向眾人說道:


    “大家有什麽意見沒有?”


    “當然沒意見了!”林飛揚話音剛落,體育部部長宋紅遠便高聲喊道,“這是好事啊,別的不說,就算我們不同意,那學校不會自己組織一個,到時候我們怎麽也幹不過學校啊,更何況現在學校依然讓我們做主導,還給了我們對活動的命名全,那可是大好事啊,將來這活動要真一屆一屆辦下去,一直用著我們給起的名字,那說不定我們還真就名垂校史了,哈哈。”


    宋紅遠說著,仿佛意**一般有些得意的大笑了起來,而其他人經宋紅遠一提醒,想起自己將來有可能名垂校史,也都不禁有些得意了起來,而林飛揚見此情景,道:


    “其他人呢?有什麽意見沒?”


    見眾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有意見,林飛揚續道:“好,既然大家沒什麽意見,那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小白,這事一直是你們跟地,以後還是你們來具體組織規劃,其他部門也協同配合一下,在未來地一段時間內,這件事情就作為我們的工作中心,有問題嗎?”


    “沒有。”白武笑道,“放心好了,一定辦的妥妥當當的。”


    “好。”


    林飛揚對白武的工作能力還是很放心的,點了點頭,道:“那咱們就說說今天的第二個主題,你看,現在也天也暖了,花也開了,所以我想吧,你看咱們可不可以組織一次春遊?”


    “好想法啊!”生活部的劉鬆拍掌大笑道,“我舉雙手讚成,打算怎麽搞?”


    “唔……”


    林飛揚沉吟了一下,組織了下語言後,道:


    “我這兩天在網上查了查,咱們s市西郊有一個映蓮湖,挺有名,挺不錯的,風景也很好,我打算怎麽地地點就定在那裏,我粗略計算了一下,連門票帶吃飯帶提供飲水零食,一個人的花銷大約在五十塊錢左右,而現在咱們賬上,除去組織辯論會的預算以及日常開銷,還剩下四千塊錢左右,到時候咱們租大巴去,我打電話谘詢過,一輛車來回是五百塊錢,一輛大巴能坐五十人,這樣加起來正好是三千塊錢,所以我的打算,咱們辦一個以聯誼為主題的春遊活動,給學院裏地單身男女找個互相認識相處地機會,到時候呢,咱們男女個二十個免費的名額,先報名者先算,然後再算上咱們學生會跟去地十個人,湊足五十個一車,另外其他再有想去的,咱們一律收費三十,其餘的空缺用剩下的那一千塊錢補,那一千塊錢花沒了,就不收人了,或者再收就全票的了,大家看怎麽樣?”


    林飛揚說完,看向眾人,而其他人在聽了林飛揚的計劃之後。也紛紛沉思了起來。半晌之後,白武道:


    “既然是以聯誼為主題的,那四十個免費名額,要求都得是單身吧?”


    “嗯!”林飛揚點了點頭道,“這個想法好,就這般辦。”


    “不妥。”外聯部部長丁靈出言反對道,“這個想法好是好,可是操作起來卻不容易實現。你比如說,到時候本來是一對戀人,卻冒充單身各自去報名,咱也不知道啊,就算知道了,也沒法證實啊。”


    “這其實到沒什麽問題。”白武道,“到時候如果知道地。咱可以擺明了跟人家說。如果實在想去呢,就推薦他們交半價地錢去,我估計也不會有很不講理非去不可的,畢竟幾十塊錢的事,沒必要為這個丟麵子,要如果真萬一有一兩個咱不知道的混進去了,也是好事,你想啊,到時候一大幫男的和一大幫女的一塊去了。誰也不認識誰,都害羞,很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去一趟回來之後連句話都沒說過,所以如果有一兩對情侶跟著,一帶頭。說不定就能把氣氛給活躍起來了呢。”


    “說的有理。”林飛揚道。“那咱就這麽定了,大家準備準備。具體操作一下,做一下宣傳啊,報名啊,租車之類地準備工作,老規矩,各部門各司其職,有問題來找我,活動的時間就定在本周末,星期六星期天,看哪天天氣好就哪天去,另外,小白,你別忘了給菲姐打個電話,通知她一下。”


    整個會從頭開到尾,其實隻有這句話,才是林飛揚的重點。


    所謂的春暖花開組織春遊,其實不過都是林飛揚的說辭,之所以會想到搞這麽個春遊活動,期最終目的,就是想用最自然的方法,把蘇菲給調出來,因為這麽大地一個活動,身為主席地蘇菲,無論如何都再沒有理由拒絕出現了,而地點選在映蓮湖,除了那裏本身的景色優美之外,主要還是林飛揚從網上看到了一個關於映蓮湖的很浪漫的傳說,屆時林飛揚想借這個傳說來對蘇菲造成一定的心理影響,至於要以男女聯誼為主題,林飛揚一是想營造一種比較曖昧浪漫的氣氛,第二就是希望到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泡妞與被泡上,無暇注意自己和蘇菲這邊,給自己贏得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林飛揚要搞定蘇菲地一步棋罷了。


    不過白武卻並不知道林飛揚心中的這些想法,聽林飛揚叫自己通知蘇菲,也沒多想,點頭應是,而深怕白武追問為什麽自己不通知的林飛揚見他沒有多問便答應下來,也是鬆了口氣,對眾人道:


    “好了,誰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今天就到這吧,散會。”


    林飛揚一說散會,原本安靜的小辦公室一下又喧鬧了起來,大家都紛紛地討論起周末地春遊,而林飛揚也站起身,開始一瘸一拐的向門外走去,可誰知走到門口,剛一開門,卻被嚇了一跳,原來此時一個大美女正站在門外。


    不是別人,正是戴紫晴。


    戴紫晴依舊是以往地那一副冰山麵容,見到林飛揚後,才隱約有了點笑容,道:


    “大忙人開完會了?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呼,終於回家了,今天起恢複更新,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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