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莫遠擎會給我帶來多少麻煩但有一點可以肯我一定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終於把白月靜送回了家在白氏集團那闊氣的花園別墅裏我第一次看見了白月靜的父親――上海白氏集團的總裁白天堯。[.超多好看小說]


    這位上海媒體出版業的娛樂大亨第一眼瞧見自己這個不省人事的寶貝女兒眉毛就皺到了一起。隻是禮貌性的向眾人打了一個冷冰冰的招呼便自顧自回到了樓上的房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家中的保姆劉姨處理。


    我有點尷尬的朝著劉姨點頭笑了笑同時指了指莫明懷中的白月靜。劉姨當即會意麻利的從莫明手中接過大小姐將她扶到了客廳沙上。


    劉姨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個子不高留著一頭幹淨的黑色中長在腦後盤成一個髻。和普通人家的保姆有所不同她似乎頗為注意自己的保養皮膚看起來不像她的年紀那樣老塗有粉底的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從我麵前走過時帶起一陣若有似無的香氣。


    劉姨在舉手投足間無不展露出一種隻有在大戶人家家裏才能看見的內斂與優雅這也是讓我覺得最嘖嘖稱奇的地方。


    真不愧是財大氣粗的白氏集團連保姆都這麽有氣質白月靜從小生活在這種華麗安逸的地方又為什麽要跑去天野集團當秘書呢?


    也許真的像我當時所想地那樣隻不過是心血來潮吧!


    我帶著疑惑的心情瞥了一眼莫明。而從他眼神裏得出的結論則是: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嘲諷之意。


    的確如果與天野集團的那一大群漂亮能幹的秘書相比起來這個所謂的保姆也實在有點雞蛋撞石頭的意味……


    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也無意繼續逗留下去護花使者地任務已經完成我和莫明隨即準備離開。


    然而當我們走到別墅門口時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請留步。”


    我轉過頭去。隻見身穿深藍色睡袍的白天堯已然重新下樓出現在我們眼前。此時在他的身邊還多出了一位端莊雍容地女人。


    “您好伯父。”我的視線落在白天堯身邊的那個女人臉上。那是一張清秀而又精致的臉龐與白月靜有幾分相似可以猜想出這位應當就是白月靜的母親。


    白天堯沒有理睬我的招呼依舊板著臉一言不反倒是他身旁的那個女人笑著上前說道:“楊先生十分感謝您把小女送回來。我是她的母親我姓唐。你們叫我伯母就可以了。”


    “不客氣我們也隻是順道路過而已冒昧拜訪。


    還望兩位見諒。”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盡管我對白天堯地高傲自大頗為感冒但是麵對這樣一位彬彬有禮的貴夫人我還是必須遵守禮節的。


    由於白天堯夫婦地去而複返我和莫明不得不坐回到客廳沙上。此時已是淩晨三點。熾亮的燈光把整個客廳照的如同白晝由於我們的到來白家的幫傭、管家也都變得忙碌起來。令我反倒感到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兩位是有意順道路過地吧?”白天堯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讓在場的氣氛自此降到了冰點。(.)


    我明顯察覺到莫明額角的青筋微微鼓動了一下雖然很快就被他壓製了下去但看得出他內心地怒氣可沒有因此而消除多少。


    一見此景我心中隱約有些不安起來。要知道自從加入天野集團以後這個缺乏感情細胞的家夥向來很少火今天不知為何似乎變得特別容易衝動他該不會是和白氏集團有什麽仇恨吧?


    鑒於莫明過去複雜而又神秘背景的存在我不由越想越心驚肉跳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不要鬧出什麽事情才好。


    白伯母顯然是感覺到了我們的不悅於是趕忙讓傭人端茶遞水同時命人準備夜宵希望借此打消彼此之間的芥蒂。


    “伯母不必忙活了我們坐一會就走。”見這個房子裏的一切因為我們而再度運轉起來我慌忙開口阻止道。


    “兩位把我女兒送回來我們應該好好表示一下感謝才是。”白伯母笑著伸手遞上一個果盤上麵擺放著不少切好的水果上麵還精心插著牙簽色彩繽紛十分惹人食欲。


    “小夥子你應該叫作楊野吧?”趁我剛拿起一片水果塞進嘴裏的時候白伯母順口問道。


    “是的伯母也知道?”


    “嗯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是天野集團的總裁年少有為我女兒能夠有你這樣的總裁也算是她的運氣。”


    白伯母的燦爛笑容讓我深感溫馨和這個溫柔大方的母親相比白月靜略帶張揚的性格應該是遺傳了她父親的基因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一旁沙上的白天堯這老爺子顯然還是不願意與我們這些晚輩廢話竟然旁若無人的獨自閉目養神起來。


    “白月靜小姐很能幹平常也給我帶來了不小的幫助。更何況天野集團能夠聘得白氏集團的千金也是本公司莫大的榮幸。”我這話一點都沒有誇張的意思料想以白天堯這種狂妄自大的知名人士竟然會允許自己的獨生女兒去我的公司當秘書這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來楊總裁對小女的印象不錯。”白伯母滿麵帶笑。


    “是的。”我嘴上剛剛答應表情便忍不住微微一怔。對方這個問題裏似乎話中有話


    怪的。


    “那就好。既然來了不如吃完夜宵再走吧?”在我滿懷猶豫地時候白伯母卻沒有了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轉而笑著站起身來準備把我們領去餐廳。


    “伯母太客氣了其實不必這麽勞煩我們……”我還沒說完隻感到一股逼人的氣息從背後灼燒過來緊隨而至的是一聲猶如獅子吼一般的怒喝。


    “夠了。”


    白天堯仍舊坐在沙上。低頭抿了一口茶雙手捧著茶杯透過杯口升騰起來的熱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他這麽大半夜不睡覺。可不是為了喝茶的。


    “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打我們家小靜的主意?”白天堯的話語一針見血讓我頓時明白了白伯母剛才想說而又沒有說地那個意思。


    “伯父何以見得呢?”我反問道雖然覺得這樣說話有些不禮貌但麵對這種哭笑不得的問題以及一個不可理喻的長輩。(.好看的小說)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應對方法。


    “哼是不是這麽回事你心裏清楚。


    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年輕人。小靜不顧我們地反對堅持加入天野集團可不是為了你那點微薄的工資!”在給過我一個下馬威之後白天的聲音驟然放低了不少顯然。他也知道剛才那聲怒吼有失他身為長輩的身份。


    “是的對於伯父的看法我表示讚同。”我一臉誠懇地點了點頭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身為白氏集團唯一的千金。白月靜確實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根本不需要工作。”


    白天堯似乎對自己這招敲山震虎十分滿意高傲得挺起胸膛仰麵半躺在沙上這才是他想要看見地局麵作為一縱橫商場數十年的成功人士他認為自己所有的話語都是金玉良言像我這樣初出茅廬地後輩隻有聽從的份沒有質疑的餘地。


    然而我並不是一隻普通的雛雞當然也不是他印象當中那種以他這位長輩馬是瞻的跟屁蟲。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白月靜才需要經曆更多地磨練。在天野集團她每天可以學習到很多東西而這些都將成為她今後接替您這個位置的有利資本。”


    正在洋洋得意的白天堯險些把剛喝進嘴裏地茶噴出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使得他一時根本無法反駁我的說法隻是待他好不容易緩過這口氣來以後卻又現自己沒有恰當的理由來反駁我這個目無尊長的毛頭小子。


    看著白天堯愣在當場的樣子我深刻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於是隨意找了一個理由便提出了告辭。


    白伯母緊緊皺起秀眉有些慍怒帶著些許怒氣倏地站起身來。她經過正在為剛才的“失利”而怔怔呆的白天堯同時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徑直來到我的麵前。我感覺到她身上蓄勢待的火氣有些詫異地停下了腳步疑惑的把目光轉向身旁的莫明。


    “伯母還有什麽事情嗎?”我茫然無措地看著眼前這位貴婦人心中暗道:如果他們兩夫妻同時對我嚴加逼供那今天晚上可有得受了。


    白伯母定了定神還是保持她一貫溫文爾雅的態度盡顯無奈道:“實在抱歉我先生就是這種暴躁的性格還請兩位不要見怪。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們身為父母的確十分擔心小女在天野集團的狀況不知道楊總裁對於小女如何看待?”


    我淡然一笑算是接受了白伯母的好意道歉同時也很理解他們為人父母的心情於是再一次拿出了耐心道:“白月靜在天野集團的工作非常出色是一個聰明漂亮的女孩很受大家的歡迎。”


    說話間我不由側目望向身旁的莫明他依舊是一副木頭人的樣子沒有絲毫反應。自從先前燃起過一陣無名怒火以外之後生的事情好像都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不楊總裁也許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想問的是你個人對於小女的印象如何?是否考慮過拋開公事以外再進一步交往下去呢?”


    我暗自苦笑看來這對性格迥異的父母還真是把我看待成他們的未來女婿了盡管心裏早已有這樣地感覺。但我還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會直麵這個問題。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不會。”我斬釘截鐵道除了我本身就對白月靜沒有產生過非分之想外另一個因素也讓我完全不能在這個問題上拖泥帶水。


    “什麽!”白天堯在沉寂了一段時間後再次跳了起來我剛才的無情回答猶如給他打了一針雞血讓這位老爺子幾步衝到了我的麵前。


    “你竟敢對我的女兒不負責任?”


    白天堯的嗓門很大全然不像他平常出現在媒體畫麵上的紳士形象而在他身旁。白伯母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在我看來一場夫妻混合雙打就要開始了……


    “我可沒有對白月靜小姐做出過什麽出格的事情我想普通地同事關係。不需要負什麽責任吧?”我抓著後腦勺故意裝傻道。


    “還說沒有?小靜的性格我最清楚如果不是為了你這個薄情郎她才不會屈身擔任別人的秘書呢!”白天堯惱羞成怒道幾乎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驚奇的現在這位老爺子怒時整棟別墅裏全然不見一個人影看來這些仆人早已經曆過無數次“實戰演習”。


    我轉眼望向白伯母。她此時卻是一臉事不關己地表情可見在這個問題上她和白天堯的意見是相當一致的。


    “這樣吧。


    位一個問題。”我目光掃過在場的兩位長輩心知事情交代清楚否則以白氏集團在媒體業的影響力天野集團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兩人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的嘴唇同樣都是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你們平時是不是很少和白月靜小姐交流溝通?”


    聽聞我這麽一問。兩人臉色一窘猶如被打中了七寸處地毒蛇登時沒有了囂張的氣焰。


    從他們的表情裏。我已經得到了答案所以沒等他們回答我繼續問道:“那兩位也很少聽白月靜小姐提起她地感情世界?”


    白天堯茫然搖了搖頭她妻子則麵帶愧疚的低下了頭去。身為一個母親她是應該和家中唯一的女兒多交流的在這方麵她顯然做得有些失職。


    “那好吧請兩位回答我你們又是憑什麽認為白月靜小姐是因為我的緣故才進入天野集團工作地呢?”


    “這還用問嗎那當然是因為……是因為……”白天堯支支吾吾了半天卻始終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對於女兒的了解程度過分貧乏讓他想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都顯得十分困難。


    “那她為什麽要選擇加入天野集團還要特意選擇總裁秘書這個職位這不明擺著衝著你去地嗎?”白伯母做出了最後的爭辯從她猶豫未決的眼神來看連她自己都感到這種回答有些牽強。


    “也許她是衝著別人來的呢?而那個人又恰好在我身邊工作所以她才挑了一個最接近我的職位。”我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擺出一副這可和我沒有關係的樣子。


    “那會是誰呢?”白天堯迷茫了。


    “我不知道。”


    白天堯夫婦沒有再多說什麽在我這個晚輩麵前被揭穿心思已經讓他們覺得夠丟臉了。明知沒理還要繼續自取其辱這可不符合他這位商界大亨的行事作風。


    整件事情當中最輕鬆的就是那位醉得不省人事的白大小姐了我們之間的談話分毫沒有溜進她的耳朵。除了第二天醒來後偶爾感覺到父母似乎比往常更加關心自己以外她覺得自己的生活和過去沒有什麽兩樣依舊準時趕赴天野集團上班……


    “莫明你是不是喜歡白月靜?”坐在回程的車上我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莫明的回答過分簡單簡單得讓人充滿懷疑。


    “那你剛才為什麽這麽緊張?”我不懷好意地笑道。


    莫明雖然表麵看來冷淡無情不擅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其精神力強度還遠沒有達到倪萱的地步這也讓我很容易洞悉他的內心。


    “沒有。”莫明的回答越漸機械化。


    “你可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我隱約感覺到莫明現在的精神力波動很大應該屬於死鴨子嘴硬的那一類。


    “總裁我認為這個玩笑一點也沒意思。”莫明的臉色陰沉了一下似乎很不樂意談起這個話題。


    我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沒有在意莫明的反應而是老生常談道:“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叫我楊野比較順耳。”


    莫明沒有回答繼續開著他的車任由車窗外的路燈逐一向後倒退那一個個越漸黯淡下去的光環彷佛帶走了他記憶中全部的色彩。


    他是一個生活在黑白世界中的人我這樣告訴自己過去的灰暗經曆讓這個家夥失去了一些東西準確的說那是一種名為“活力”的東西。


    “我想這件事不該由我提起或許當事人比我更加清楚。”


    我的意思很明確白月靜喜歡的人其實並不是我而是時刻跟隨在我身旁的這位老兄。也許她當時也曾對我有過好感(這應該就是她當初選擇加入天野集團的理由)但現在的她已然“移情別戀”了。


    之前在酒吧裏白月靜隻是和莫明搭訕沒幾句話而且這種搭訕甚至可以用爭執來形容但以我現在的精神力狀態完全可以感受到隱逸在她刁蠻外表下的淡淡情愫。某些時候用爭吵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搭訕方式。


    莫明是一個充滿神秘感的男人正是他那謎一般的性格對於白月靜這種富家乖乖女來說卻是致命的。


    就好像大多數人信奉“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準則一樣那些將“壞”演繹得不傷筋動骨的男人總能像黑夜裏的燭光一樣閃閃動人讓那些飛蛾般的女人奮不顧身撲上去。


    酷酷的莫明無疑就是“壞”男人中的佼佼者至於我必須得承認在感情方麵總是慢半拍的遲鈍性格確實很難長時間吸引白月靜的興趣。


    莫明依舊沒有說話或者也可以理解為他壓根沒有聽見我在說話把非禮勿聽的道理揮到了極致。


    也許讓這份感情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會比赤裸裸的擺上桌麵更加新鮮長久?我這樣默默的反問自己既然他們彼此都沒有傷害對方我又何必多管閑事呢?


    為了逃避這個問題莫明很快把車開回了天野大廈鑒於瘋了一個晚上的雪兒她們應該都已經休息了我刻意沒有出太大聲響躡手躡腳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在我進門的那一刻一道黑漆漆的影子霍然擋在了我的麵前度之快嚇得我險些驚叫出聲好在體內驟然釋放出的精神力克製了我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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