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上位者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他們認為的下屬不按照他們預想中的情況行動。


    這是由麵子、權利、地位等等因素而決定的。


    很大程度上甚至無關於對與錯。


    僅僅隻是上位者不能接受。


    很顯然,楊雪兒的強硬和突然之間毀棄婚約的做法已經觸碰到了白爺的底線。


    如果楊雪兒當真成功了,那麽白爺所要麵對的便不僅僅是失去一切那麽簡單。


    說實話,在九龍會幹了那麽久,白爺還是有很強大的實力的,如果事情確實已經無可挽回,那麽,白爺自保也並非太難的問題,無非就是失去一些利益而已。


    但楊雪兒對他的態度卻是他不能容忍的。


    一個小輩居然玩弄長輩,還想把長輩生生捏死,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真的讓楊雪兒成功了,那麽,他白爺的麵子還往哪擱,即便最後能夠活下來,但還會有人敬重他嗎?


    明顯不可能。


    所以,為了一切的一切,白爺隻能做出最後的決定,動用最後的殺手鐧。


    “哈哈哈……”想通這些,白爺猛地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氣十足,根本聽不出來是一個耄耋老者所能發出的聲音。


    笑罷,白爺神情一轉陰冷,死死盯住主席台上的楊雪兒,一字一頓地說:“誰說讓你解除我白家的婚約的。”


    僅僅一個眼神,楊雪兒頓時覺得好像被眼鏡王蛇盯住一樣,渾身毛毛的,十分難受,忽然一股暖流湧到身體中,將那股陰寒之氣衝散了個一幹二淨,反而還覺得好像曬太陽似的十分享受。


    轉眼一看,向大海正向她微微笑著。


    原來,白爺的陰寒之氣在一瞬間就被向大海察覺到了,雖說白爺活了那麽久,身在高位的時間也比向大海多了好幾倍。


    但是,白爺再強也隻是一個普通人,他所做的也不過是普通人的頂端。


    可是,他碰上的卻是向大海,一個早已經不是普通人的人。


    這就好像老虎和貓一樣,雖然同為貓科動物,但根本就不再一個次元。


    所以,白爺那鋪天蓋地的上位者氣勢隻在須臾之間就被向大海打散得一幹二淨。


    不過,向大海也留了個心眼,隻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楊雪兒體內的陰寒之氣去除,其他人卻還是能夠感覺得到。


    整個會場的氣氛陡然之間急轉直下,愣是嚇傻了膽子小的幾個管事。等到白爺的陰寒之氣鋪天蓋地壓將下來,人人頓時覺得如芒在背,幾個膽小的更是直接癱軟在地上。


    可是,當他們抬頭看去時,卻發現楊雪兒竟然好端端站在主席台上,神情還是那個神情,絲毫也沒有收到影響似的,隻是淡淡地回看著白爺。


    一時間,站在楊雪兒一方的人和中間派對楊雪兒的信任又增加了幾分。


    向大海在一旁偷偷樂嗬,好說咱也是飛到過宇宙的人物,要是被人們連地球都沒衝出的普通人壓過一頭,咱的臉還往哪擱啊?


    嘿嘿嘿!這就是開掛的妙用啊!


    楊雪兒微微笑道:“白爺,我不記得跟您有過什麽婚約。那不過是長輩們照顧雪兒,覺得孤苦無依,打算找個人照顧雪兒罷了。既然雪兒已經有了心上人,自然也就不用費事兒了。”


    “胡說!”白爺臉色一沉,嘭一聲響,把拐杖狠狠砸在地板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裏容得你想推脫就推脫!”


    楊雪兒道:“時代在改變,自由戀愛早就成為了主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然不能成為新世代的需要。雪兒的命是雪兒的,雪兒的婚姻就該是雪兒自己的。(.無彈窗廣告)”


    “瞎胡扯!”白爺厲聲道:“長輩就是長輩,長輩的話就是真理名言,根本容不得你反悔!”


    得,說到這裏,所有人都知道白爺不過是無理取鬧了,說白了,其實就是占著長輩兩個字打壓年輕人,為了長輩的麵子無辜年輕人的生死罷了。


    即便會場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但眾人還是忍不住竊竊私語。但為白爺說好話的人確實很少了,包括白爺自己人。雖然他們也循著白爺的話頭說,但底氣並不足,而且,他們心裏也奇怪,白爺怎麽氣糊塗了。


    殊不知,白爺此人生性乖張極端,認定的事情就是認定,且肚量極小,容不得他人說哪怕一句反對之言。


    此時楊雪兒渾然不把他放在眼裏,卻是硬生生將他的逆鱗撕扯了下來,哪裏還有什麽情形的意誌?


    楊雪兒覺得也沒什麽必要講下去了,眉頭一皺,道:“如果我就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白爺冷冷一笑,“你答應也得答應,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話音一落,隻聽得大門嘭一聲響,三十多個全身武裝到牙齒的白堂小弟闖了進來,呼啦啦就把整個會議室圍了起來,黑乎乎的槍口直麵眾人,稍有不和就會扣下扳機。


    楊雪兒問道:“白爺,你什麽意思?”


    一個九龍會長老也站起身來,大聲嗬斥道:“白老頭,你在幹什麽?九龍大會既然召開就由九龍會裏的大家一起說了算!你帶人闖進來威逼利誘,你想幹什麽?造反嗎?”


    向大海嗬嗬一笑,看來這僅僅隻是一個覺得楊雪兒太年輕掌握不好九龍會才支持白爺的長老。


    白爺看著那位長老,哈哈一笑道:“老徐啊老徐,都這麽大歲數了,還不知道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這句話嗎?我今天要人有人,要搶有槍,要錢有錢,要勢有勢!你能拿我怎麽樣?”


    那長老兩眼一眯,“你真打算造反了?”


    白爺人老成精,這句話的後果他還是知道的,悠然道:“並非造反,隻是希望大家按規矩來。該投票就投票,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千萬不要上了某些人的當!”說到這裏,白爺微眯的眼睛裏閃出一道精光,死死盯住了一旁好像什麽事兒也沒有的向大海。


    向大海兀自回敬一笑,看來,白爺是把一切都怪罪到了向大海的頭上。


    要不是這小子回來,九龍會哪裏還會生出這種亂事兒!


    向大海似乎聽到了白爺的內心,無辜地把兩手攤開,說:“這可不關我事兒。要不是您老人家野心太大,打算不遵從規矩把會長架空,奪取九龍會的大權,小子我又何必到這來呢?”


    “你……”白爺一聽,頓時就是一氣。


    廢話,難道還能等著楊雪兒把他鏟除嗎?


    可是,在外人聽來,向大海的卻是合情合理,至少從現在的情況看來,白爺都逃不過威逼眾人投票的嫌疑,就算最後坐上會長的寶座,也照樣沒辦法取信所以九龍會的人。


    眼見眾人麵色不善地看過來,甚至包括自己好不容易討好的幾位中間派長老也對他搖頭歎息,白爺感覺五雷轟頂,渾身怒氣刹那間爆發出發,嘭的一下,用拐杖砸得地板四分五裂,暴吼道:“小畜生,你敢!”


    向大海沉聲道:“小畜生罵誰?”


    “小畜生罵你!”


    向大海一下子嗬嗬笑了起來,“沒錯,是小畜生罵我!”


    “你……”白爺頓時知道上了向大海的當,想自己一把年紀居然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戲弄,當真氣得想把向大海生生活吞下去一般。


    “啊!”白爺終於受不住心中的怒氣,長嘯一聲,拐杖直指向大海,“殺了他,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卡啦啦一陣響動,向大海便被白堂小弟的槍口指了住,隻待一秒扣下扳機,向大海就能成為一個篩子,然而,奇怪的是向大海笑得越加好看了。


    “嘭!”


    “住手!”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會議室的門被再次猛然間撞開,一名青衣老者健步走了進來,眾人急忙回頭一看,白爺驚訝道:“你怎麽來了?不是叫你守住下麵嗎?”


    隻見青衣老者正是青堂堂主,聽到白爺的問話,他是看也不看,徑自走到楊雪兒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大聲說道:“青堂堂主參見會長,姍姍來遲還請會長見諒。”


    “什麽?!”


    一石激起千層浪,青堂不是和白堂是一起的嗎,怎麽青堂堂主竟然是楊雪兒的人。


    所有人都震驚了。沒想到楊雪兒問聲不響的居然就把青堂拉到了自己的戰車上。現在好了,整個九龍會內部隻有白爺自己一個人和楊雪兒作對了,勢單力薄,很快,眾人腦海中急急轉了諸多個念頭。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中間派和楊雪兒一派的人數隱隱間多了起來,此時重新站邊,更是形成了好大一圈,而白爺那邊卻不過寥寥數人而已了。


    “怎麽會這樣?”


    要說最為吃驚的,肯定還是白爺,他哪裏能夠想到,自己一直認為的盟友竟然是楊雪兒那個小娃子的人!


    白爺不甘心的一聲罵,“老青!你他娘的吃錯藥了!”


    隻見青爺悠悠站起身來,昂揚道:“白堂堂主白爺欲取代會長而自行替代,實乃大不違!青某豈能坐視不理,任你這種宵小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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