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大海看來，報複也是一種藝術。
碎屍萬段往往不如折磨來得更加叫人無法接受。
所以，向大海絕對不會在還沒有將納那人折磨夠的情況下就讓那人死去，那樣一來也就太過於便宜那人了。
聽了紅舞的話，向大海莞爾一笑，至少心裏好過了很多。
“後來呢？”看見向大海雙眼柔和了下來，紅舞把腦袋往向大海懷裏拱了拱，問道，“那個孩子回去了嗎？”
盡管她已經知道“那個孩子”指的就是向大海自己，但她知道，這是向大海心中最為柔軟的部分，也是最為脆弱的地方，一旦觸碰，難保向大海會做出什麽過度的事情來。再說了，她要的隻是向大海好一些，另外那些人，要死就去死吧。
果然，向大海心中人就漣漪起伏，但卻沒了暴戾的情緒，而是在講述一個與他無關的事情似的平淡地說道：“後來的事情就像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當然，你也可以覺得是網絡小說的現實版。當那個母親死了以後，那個孩子隻能自己一個人活下去。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適應，每天夜裏都會哭醒，或者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等到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會才發現，眼角已經全部濕透了。”
紅舞往向大海懷裏拱了拱，但覺向大海身軀不住顫抖，連忙抱得更緊了些，道：“那一定很苦，對嗎？”
“苦？”向大海哈哈一聲笑，苦澀的叫人心酸，道：“不苦，一點兒也不苦！至少在那個孩子看來，他隻有恨意，沒有苦！或者可以說他早已把苦變成了恨而已。從那個時候會開始，那個孩子明白了，要想報仇就隻有好好活下去，哪怕在他記憶中的那個家裏守衛森嚴，想要殺了那個女人，還有那個男人的機會微弱得幾不可聞，但他還是知道，一旦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唯有活著，才會有一線生機。所以，那個孩子想開了，不再日日夜夜的哭泣，也不再每晚不停地想念他的母親，而是自覺的走出垃圾桶，四處乞討，忍受著人們的白眼，搶小孩嘴裏的蛋糕，到垃圾桶裏翻殘羹剩菜，有時候實在找不到吃的了，他就會大街上隨便找個衣著打扮上算不錯的女人，一下子報上去，然後哭著喊著要東西吃。”
說道這裏，向大海忽而莞爾苦笑，道：“他年紀還小，那些女人並不見得哥哥都會同情他，但總是下不去手打罵，而且他也聰明，從來不要錢，就是隻要一口吃的，這樣一來，那些女人就越加不會打罵他了，多多少少總會畫上個幾塊錢，買個麵包，買瓶水給他，偶爾遇見個好心一些的，還能要到一頓飯菜。最重要的是，他從來不把自己當做乞丐，隻能為自己是一個像他母親講過的臥薪嚐膽的故事裏的主角那樣的人，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忍辱負重，所以他隻要肚子飽了就不會再去索要。那不過一個小鎮子，久而久之，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也知道了他隻要飯不要錢，是個不會坑害他們的好乞丐，所以到了後來，沒到吃飯時間，總有一些好心人會專程送飯給他，而他也能彬彬有禮地回報一句謝謝，叫那些好心人心裏舒坦。”
“他倒是挺聰明！”紅舞嗬嗬直笑，盯著向大海的眼睛俏皮地皺了一下鼻頭，對自己男人的聰明很是歡喜。
向大海卻搖了搖頭，說道：“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當他的名聲打出去的同時，他也被當地的乞丐幫子發現了，看著他有那麽高的人氣，決心要收留他。你沒在那個世界，所以你並不知道，那些個乞丐幫子裏的大人從來都不要煩的，他們穿著名牌，開著好車，出入上好的酒店，就像吸血鬼一樣，把他們買回來的孩子手腳打斷，故意弄成殘疾，而且不跟他們治療，就是要用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去博取人們的同情，規定好每個人每天要要到多少錢，一旦要不到就不給飯吃，還要毒打一頓。別看那些小乞丐的缸子裏慢慢的都是毛票，但一分錢也落不到他們的手中，全部都要上供給那些大人們。”
紅舞撇嘴道：“看來金庸也不是個好東西！”
向大海愣了一下，道：“為啥！”
紅舞道：“盡瞎編故事，把不好的丐幫說成是好的，不知道坑害了多少普通人，讓大家都以為丐幫裏的人都是些義薄雲天的大英雄。”
向大海哈哈一笑，道：“誰說不是呢？這樣的幫派那個孩子當然不會去加入，躲還來不及呢，誰敢啊！所以，那個孩子逃了！義無反顧的拋下他剛剛創造出的好環境，沿著高速公路，在危險的車流裏跑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口氣就跑到了下下個城鎮，為的就是避免上一個城鎮還有那些丐幫的蹤影。時來運轉，沒想到的是他這一跑，竟然跑出了一個前程。”
說到這裏，紅舞就知道了，她歡喜地笑了笑，道：“到了那個城鎮就遇到了一個糟老頭子，然後跟著糟老頭到了一個生活很好的地方，對嗎？”
向大海把故事說完，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難得刮了紅舞的小鼻頭一下子，說到：“沒錯，接下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那個孩子被臭老頭帶回了家，交給了他一切他想要的，特別是交給了他能夠報仇的本事兒。”
“再然後那個孩子就遇到了一個美豔絕倫的大姐姐，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暗生情愫，然後在某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兩人化身禽獸，在破廟裏胡天黑地的做了那沒羞沒臊的事情。哎呀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紅舞想到了些什麽，整個人臉色通紅，在向大海的懷裏不住嗔動，看得向大海一愣一愣的。
“嘿嘿！我還沒說完呢！再說了，別那麽色好不好？哪次不是那個大姐姐勾引那個小孩子，但人家心強誌堅，愣是不為所動好不好？”向大海無語地在紅舞屁股上拍了兩拍，道：“後來，終有一天，那個孩子長成了少年，取得了別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成就，最重要的是他的本事越來越大，大到了哪怕國家元首也不得不睜眼相待的地步。所以，那個孩子決定了，他要回去，回去報仇！”
向大海咬牙切齒地說道：“為了那一天，少年難得的為了一次任務而做了充足的準備，甚至還寫好了遺書，打算好隻要報了仇他就自殺，去找他的母親。沒想到的是，他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尾。到了那個家外圍，那個少年使出了他學到了所有本領，遇人殺人遇佛殺佛，愣是把偌大一個家弄得雞飛狗跳。那一夜，血把那個家的噴泉都染成了血紅色，腥氣撲鼻，每一個死在他手裏的人都沒一個完整的屍骨。他的恐怖，他的厲害，他被血染成了血人的模樣都叫那一家子人驚恐地躲了起來。其中還有個家夥想要逃跑，但那依舊被他硬生生從直升飛機上拽了下來，掉到地上，四肢扭曲得都不成人樣。”
“好！”紅舞歡快地拍手叫道，別說故事的主角是她的男人，把怕是一個別人的故事，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不僅不是殘忍，相反還是實力的表現。
誰敢跑到直升機上把人抓下來？以為是電影啊？
向大海哈哈一笑，猙獰道：“最叫少年可恨的是，等他把地下室炸開，在最陰寒的角落找到哪一家人的時候，那個男人倒是挺有作為的站了出來，在他身後，是一個耄耋老太太，一個清秀可人的女人，那一個少年每天都想要殺死的女人，還有一個神情驕縱的女孩子。”
向大海笑得更加大聲了，也更加苦澀了，“你能想象嗎？當自己逃離家鄉，當自己在街邊找著吃的東西的時候，帶給他一切苦難的那一家子竟然舒舒服服的過著美好的生活！一時間，那個少年更加恨了，牙齒咬得卡嘣脆響，正當他想要一到了解的時候，那個男人居然說出了一句叫他反悔的話，反悔到願意留下所有人的命，卻要讓所有人遭到一輩子苦難的主意！”
紅舞道：“那個男人說了什麽？”
“那個男人說：‘你是誰？我跟你有什麽仇怨？’”向大海忽而仰天一聲長歎，流下兩行清淚來，囔囔地說道：“他居然問那個少年是誰？我的天呐！你能想象嗎？他居然看不出那個少年是誰？拜托，那個時候的少年可是沒戴麵罩的啊！”
看著向大海捶胸頓足的哭泣，紅舞的恨意也是勃然而發，渾身殺氣盡放，眼中火焰騰騰，真想親手把那一家人統統殺了！
向大海深深地吸了口氣，任憑淚水留在臉龐上，繼續說道：“聽到男人的問話，少年根本握不住手中的刀子，叮咚一下掉到了地上。”
碎屍萬段往往不如折磨來得更加叫人無法接受。
所以，向大海絕對不會在還沒有將納那人折磨夠的情況下就讓那人死去，那樣一來也就太過於便宜那人了。
聽了紅舞的話，向大海莞爾一笑，至少心裏好過了很多。
“後來呢？”看見向大海雙眼柔和了下來，紅舞把腦袋往向大海懷裏拱了拱，問道，“那個孩子回去了嗎？”
盡管她已經知道“那個孩子”指的就是向大海自己，但她知道，這是向大海心中最為柔軟的部分，也是最為脆弱的地方，一旦觸碰，難保向大海會做出什麽過度的事情來。再說了，她要的隻是向大海好一些，另外那些人，要死就去死吧。
果然，向大海心中人就漣漪起伏，但卻沒了暴戾的情緒，而是在講述一個與他無關的事情似的平淡地說道：“後來的事情就像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當然，你也可以覺得是網絡小說的現實版。當那個母親死了以後，那個孩子隻能自己一個人活下去。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適應，每天夜裏都會哭醒，或者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等到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會才發現，眼角已經全部濕透了。”
紅舞往向大海懷裏拱了拱，但覺向大海身軀不住顫抖，連忙抱得更緊了些，道：“那一定很苦，對嗎？”
“苦？”向大海哈哈一聲笑，苦澀的叫人心酸，道：“不苦，一點兒也不苦！至少在那個孩子看來，他隻有恨意，沒有苦！或者可以說他早已把苦變成了恨而已。從那個時候會開始，那個孩子明白了，要想報仇就隻有好好活下去，哪怕在他記憶中的那個家裏守衛森嚴，想要殺了那個女人，還有那個男人的機會微弱得幾不可聞，但他還是知道，一旦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唯有活著，才會有一線生機。所以，那個孩子想開了，不再日日夜夜的哭泣，也不再每晚不停地想念他的母親，而是自覺的走出垃圾桶，四處乞討，忍受著人們的白眼，搶小孩嘴裏的蛋糕，到垃圾桶裏翻殘羹剩菜，有時候實在找不到吃的了，他就會大街上隨便找個衣著打扮上算不錯的女人，一下子報上去，然後哭著喊著要東西吃。”
說道這裏，向大海忽而莞爾苦笑，道：“他年紀還小，那些女人並不見得哥哥都會同情他，但總是下不去手打罵，而且他也聰明，從來不要錢，就是隻要一口吃的，這樣一來，那些女人就越加不會打罵他了，多多少少總會畫上個幾塊錢，買個麵包，買瓶水給他，偶爾遇見個好心一些的，還能要到一頓飯菜。最重要的是，他從來不把自己當做乞丐，隻能為自己是一個像他母親講過的臥薪嚐膽的故事裏的主角那樣的人，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忍辱負重，所以他隻要肚子飽了就不會再去索要。那不過一個小鎮子，久而久之，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也知道了他隻要飯不要錢，是個不會坑害他們的好乞丐，所以到了後來，沒到吃飯時間，總有一些好心人會專程送飯給他，而他也能彬彬有禮地回報一句謝謝，叫那些好心人心裏舒坦。”
“他倒是挺聰明！”紅舞嗬嗬直笑，盯著向大海的眼睛俏皮地皺了一下鼻頭，對自己男人的聰明很是歡喜。
向大海卻搖了搖頭，說道：“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當他的名聲打出去的同時，他也被當地的乞丐幫子發現了，看著他有那麽高的人氣，決心要收留他。你沒在那個世界，所以你並不知道，那些個乞丐幫子裏的大人從來都不要煩的，他們穿著名牌，開著好車，出入上好的酒店，就像吸血鬼一樣，把他們買回來的孩子手腳打斷，故意弄成殘疾，而且不跟他們治療，就是要用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去博取人們的同情，規定好每個人每天要要到多少錢，一旦要不到就不給飯吃，還要毒打一頓。別看那些小乞丐的缸子裏慢慢的都是毛票，但一分錢也落不到他們的手中，全部都要上供給那些大人們。”
紅舞撇嘴道：“看來金庸也不是個好東西！”
向大海愣了一下，道：“為啥！”
紅舞道：“盡瞎編故事，把不好的丐幫說成是好的，不知道坑害了多少普通人，讓大家都以為丐幫裏的人都是些義薄雲天的大英雄。”
向大海哈哈一笑，道：“誰說不是呢？這樣的幫派那個孩子當然不會去加入，躲還來不及呢，誰敢啊！所以，那個孩子逃了！義無反顧的拋下他剛剛創造出的好環境，沿著高速公路，在危險的車流裏跑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口氣就跑到了下下個城鎮，為的就是避免上一個城鎮還有那些丐幫的蹤影。時來運轉，沒想到的是他這一跑，竟然跑出了一個前程。”
說到這裏，紅舞就知道了，她歡喜地笑了笑，道：“到了那個城鎮就遇到了一個糟老頭子，然後跟著糟老頭到了一個生活很好的地方，對嗎？”
向大海把故事說完，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難得刮了紅舞的小鼻頭一下子，說到：“沒錯，接下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那個孩子被臭老頭帶回了家，交給了他一切他想要的，特別是交給了他能夠報仇的本事兒。”
“再然後那個孩子就遇到了一個美豔絕倫的大姐姐，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暗生情愫，然後在某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兩人化身禽獸，在破廟裏胡天黑地的做了那沒羞沒臊的事情。哎呀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紅舞想到了些什麽，整個人臉色通紅，在向大海的懷裏不住嗔動，看得向大海一愣一愣的。
“嘿嘿！我還沒說完呢！再說了，別那麽色好不好？哪次不是那個大姐姐勾引那個小孩子，但人家心強誌堅，愣是不為所動好不好？”向大海無語地在紅舞屁股上拍了兩拍，道：“後來，終有一天，那個孩子長成了少年，取得了別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成就，最重要的是他的本事越來越大，大到了哪怕國家元首也不得不睜眼相待的地步。所以，那個孩子決定了，他要回去，回去報仇！”
向大海咬牙切齒地說道：“為了那一天，少年難得的為了一次任務而做了充足的準備，甚至還寫好了遺書，打算好隻要報了仇他就自殺，去找他的母親。沒想到的是，他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尾。到了那個家外圍，那個少年使出了他學到了所有本領，遇人殺人遇佛殺佛，愣是把偌大一個家弄得雞飛狗跳。那一夜，血把那個家的噴泉都染成了血紅色，腥氣撲鼻，每一個死在他手裏的人都沒一個完整的屍骨。他的恐怖，他的厲害，他被血染成了血人的模樣都叫那一家子人驚恐地躲了起來。其中還有個家夥想要逃跑，但那依舊被他硬生生從直升飛機上拽了下來，掉到地上，四肢扭曲得都不成人樣。”
“好！”紅舞歡快地拍手叫道，別說故事的主角是她的男人，把怕是一個別人的故事，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不僅不是殘忍，相反還是實力的表現。
誰敢跑到直升機上把人抓下來？以為是電影啊？
向大海哈哈一笑，猙獰道：“最叫少年可恨的是，等他把地下室炸開，在最陰寒的角落找到哪一家人的時候，那個男人倒是挺有作為的站了出來，在他身後，是一個耄耋老太太，一個清秀可人的女人，那一個少年每天都想要殺死的女人，還有一個神情驕縱的女孩子。”
向大海笑得更加大聲了，也更加苦澀了，“你能想象嗎？當自己逃離家鄉，當自己在街邊找著吃的東西的時候，帶給他一切苦難的那一家子竟然舒舒服服的過著美好的生活！一時間，那個少年更加恨了，牙齒咬得卡嘣脆響，正當他想要一到了解的時候，那個男人居然說出了一句叫他反悔的話，反悔到願意留下所有人的命，卻要讓所有人遭到一輩子苦難的主意！”
紅舞道：“那個男人說了什麽？”
“那個男人說：‘你是誰？我跟你有什麽仇怨？’”向大海忽而仰天一聲長歎，流下兩行清淚來，囔囔地說道：“他居然問那個少年是誰？我的天呐！你能想象嗎？他居然看不出那個少年是誰？拜托，那個時候的少年可是沒戴麵罩的啊！”
看著向大海捶胸頓足的哭泣，紅舞的恨意也是勃然而發，渾身殺氣盡放，眼中火焰騰騰，真想親手把那一家人統統殺了！
向大海深深地吸了口氣，任憑淚水留在臉龐上，繼續說道：“聽到男人的問話，少年根本握不住手中的刀子，叮咚一下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