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泰看到了憑空懸浮而起的三千裏潘陽湖。


    ‘轟隆~’


    還不待其回過神來,那三千裏潘陽湖湖底地崩山摧,一座大山拔地而起,自泥土中‘石破天驚’的鑽出來,覆壓整個潘陽湖。


    一座覆壓了三千裏的大山,懸浮於潘陽湖上。


    王泰收了畫筆,滿臉懵逼的看著潘陽湖,還有三千裏大山,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大腦有些短路。


    忽然隻見三千裏潘陽湖猛然一震,那湖水憑空懸浮三丈,然後猛地墜落而下。


    “不要!”


    看著三千裏潘陽湖自三丈高空墜落,王泰驚得身軀顫抖,眼神裏充滿了駭然:


    “不要啊!”


    王泰想要施展本命圖卷,阻擋冥冥中的力量墜落,可是半空中的那大山,具備一種莫名其妙的鎮壓之力,自己站在那大山下,隻覺得身軀顫栗手掌顫抖,一股莫名其妙的大恐懼充斥心頭,自家那大逍遙的意境竟然被那大山給鎮壓住。


    王泰施展不得神通,隻能站在堤壩上絕望的嘶吼,眼睜睜的看著那大山變小墜入湖底,那三千裏潘陽湖‘澎湃’的墜落而下了。


    “不要啊!”


    可惜,任憑其如何呼喊,卻也依舊阻擋不了那潘陽湖的落下,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那本來已經修複的堤壩,又一次被澎湃的潘陽湖水給砸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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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那個混賬敢壞了老子的事情,在潘陽湖作亂。”堤壩上的王泰被洪水衝了一個踉蹌,此時立於洪水上空破口大罵。


    他才剛剛將潘陽湖的堤壩修補好,可誰知那潘陽湖忽然騰空而起,然後就將他修建好的堤壩給衝垮了。


    王泰遭受反噬,整個人直接口吐鮮血倒飛出去,麵色蠟黃,眼神裏滿是驚怒之色:


    “是誰?非要出手壞了我大周大計,非要水淹我大周七郡?你給我滾出來。”


    王泰此時竟然不去管那洶湧的浪潮,整個人直接向潘陽湖鑽了進去,發誓要將那所有的凶手都給找出來。


    “看到沒有,和你說了,那自然畫院的兩個蠢貨不能殺。要是殺了他們,咱們怎麽走脫?”


    岸上的某座大樹後,霍胎仙身形站定,氣喘籲籲的站在那裏,一雙眼睛看向波濤洶湧的潘陽湖,還有那宣泄而出的洪水,四腳蛇在其耳邊得意洋洋的道了句。


    “確實。鎮龍石被盜,朝廷不論如何皆不能善罷甘休。有這兩個蠢貨給咱們背黑鍋,經曆了這一遭,二人就算不死也要扒層皮。”霍胎仙的眼底露出一抹激動,一抹大劫過後心有餘悸的悸動。


    抬起頭,在其手中出現了一座造型奇異的石頭,石頭底部規則,烙印著奇異的五枚符文,外形隱約中化作了五座大山。


    “有點相似我前世的五嶽。”霍胎仙看著手中的鎮龍石,也不知是因為五鬼融入其中,才叫鎮龍石化作了五嶽形態,還是這鎮龍石本來就是五嶽的形態。


    “五鬼搬山圖,現在算是成了。”霍胎仙拿著鎮印,眼睛裏露出一抹欣喜。


    “對了,你先前說的先天神通是什麽?”霍胎仙不解其意。


    “先天神通你都不知道?你莫非沒有神通?不會吧,你有造化圖卷在身,竟然沒有先天神通?”四腳蛇的聲音裏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快說,先天神通是什麽?”霍胎仙沒好氣的道。


    “你可知道,所有入品的原創畫卷,皆可收入體內,是也不是?”四腳蛇看向霍胎仙。


    霍胎仙聞言點頭。


    “先天神通就是在入品原創圖卷形成的那一刻,直接將其一分為二拓開,將自己的血肉當成畫板,拓在肉身上。將那原創畫卷烙印於肉身內。就算日後原創畫卷不在身上,也能直接施展神通。而且畫卷施展神通,終究是慢了些,那些天先天神通可念動間直接施展。”


    “可以叫自家的肉身具備諸般不可思議的能力。那些大神通者,無不是將自家的圖卷拓在了肉身上。雖然會損壞畫卷的品質,但先天神通具有諸般不可思議的妙用,能擺脫畫卷的桎梏。以肉身直接接引天地法則。”四腳蛇看著霍胎仙,眼神中滿是惋惜:


    “可惜了!可惜了!實在是可惜了!那可是造化圖卷,要是拓在肉身上,豈不是普天之下在無敵手?你就是天生的神話圖卷。”


    “將圖卷拓在肉身上,難道就沒有弊端嗎?”霍胎仙問了句。


    “弊端當然有,畫卷施展神通接引天地法則,反噬之力被畫卷承擔,而先天神通直接被肉身承擔,你說其中的差距呢?”四腳蛇道。


    霍胎仙看著手中鎮印:“到有點像後世的法寶。”


    心頭念動,鎮印閃爍出五彩光華,直接沒入霍胎仙的體內,落在了太公圖內,被太公圖卷融入其中。


    “這?”四腳蛇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眼睛一呆:“莫非這也是原創圖卷?要不要這麽秀?”


    二人正說著,遠處潘陽湖破開,王泰麵色陰沉的提著李文芳與王高秋自湖水中鑽出來,一雙眼睛裏滿是殺機:


    “來人,給我將這兩個賊子給綁了。”


    有差役上前,直接將王高秋與李文芳用刑具困束起來,鎖住了其琵琶骨。


    “大人,您……您……突破神話了?”小侯爺此時看向王泰,聲音激動身軀在不斷顫抖。


    “胡鬧!往日裏你胡鬧也就算了,今日竟然惹出這麽大亂子,你叫我如何收場?”王泰訓斥了一聲。


    “小人願意承擔任何責任,隻求大人救我父侯。”小侯爺直接跪倒在地:


    “縱使千刀萬剮,魂飛魄散,我亦無悔。”


    “哼,救你父親的事情,日後再說吧。眼下最重要的是重建堤壩,彌補你犯下的過錯,證就潘陽湖水患。索性堤壩決堤,尚未釀成毀滅性的後果,一切還有回旋的機會。”說完話隻見王泰重新化作鯤,將那洪水遏製住,然後開始施展手段,在此施展畫筆,重新構建三千裏堤壩。


    “文荃。”小侯爺目光一轉,看向了文荃,咬牙切齒全都是恨意。


    “叫我作甚。”文荃懶洋洋的道。


    “你為何壞我大計?”小侯爺目光冰冷。


    “那個壞你大計?”文荃不以為然:“隻是見到你竟然喪心病狂的掘開堤壩,前去阻止罷了。”


    “這事咱們沒完。”小侯爺目光冰冷。


    “這事咱們確實是沒完。”霍胎仙穿著粗布麻衣,一雙鞋子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此時赤裸著雙腳,踩著泥濘向場中走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小侯爺。


    “一個賤民,也敢如此和我說話?是誰給你的勇氣!”小侯爺看向霍胎仙,眼神裏露出三分蔑視、三分冰冷還有三分殺機:


    “看來本候心慈手軟,就連不知自哪裏來的賤民,也敢前來挑釁我了。”


    “是你殺的宋萬全?”霍胎仙雙手縮在袖子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小侯爺。


    “本候殺的人多了,也是你一個賤民能質問的?”小侯爺嗤笑一聲:“左右,給我將他亂棍打死。”


    “果然是囂張霸道,態度蠻橫。”霍胎仙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就是權貴嗎?”


    眼見著小侯爺的身邊親衛就要動手,文荃連忙上前阻止:“慢著,此人乃是我的至交好友。你要是想和我切磋一番,我倒是不介意成全你。”


    “哼,管好你的朋友,貴族不容褻瀆。”小侯爺冷冷一哼,轉過身去看向王泰,開始派人修建堤壩。


    “你太過衝動了。你雖然依舊還是大家族弟子,但已經不再是貴族,霍家的身份在西南候麵前不夠看。”文荃上前道了句。


    霍胎仙聞言沉默,隻是袖子裏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


    “你放心,小侯爺挖掘堤壩,這次死定了!西南候也護不住他。”文荃笑著道:“何必與死人置氣,將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霍胎仙聞言沉默,靜靜的站在那裏,眼神中露出一抹仇恨:“他死定了麽?”


    “潘陽湖這麽大亂子,他不死誰死?”文荃拍了拍霍胎仙的肩膀。


    看著重鑄堤壩的眾人,霍胎仙去訓了宋萬全的屍體,然後去尋找小春子等人。


    洪水退去,一片狼藉。


    霍胎仙以五鬼鎖定宋萬全的屍體,然後抱著宋萬全的身體,隻見其周身五彩神光閃爍,下一刻整個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五鬼搬山!


    “你說我現在要是刺殺小侯爺,有幾分把握?”霍胎仙問了句。


    “王泰是絕不會允許你殺了他的!”


    “那小侯爺身上有待詔級別的先天神通,而且還有高手守護,按道理以你的底牌,想要刺殺他不難。但是……你竟然尚未入品,催動不得寶卷的真正力量……”四腳蛇搖了搖頭:


    “況且朝廷不會饒了他,你沒必要為了區區一個小侯爺,耽擱了自己大好前途。他要是死了,以西南候的權勢,查出是你不難,到時候整個霍家都要陪葬。”


    霍胎仙幽幽一歎,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感受著虛空的流轉,不由得幽幽一歎:


    “可恨啊!恨不能手刃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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