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兒在緹娜的設計稿中做了手腳,以至於讓林浩認為她的作品抄襲了別人的設計,甚至決心辭退她。


    引蛇出洞做的固然漂亮,卻也遭到了琳達的報複,


    “莫錦弦,把這份文件重打一遍,格式不對。”


    “莫錦弦,林總跟王總今晚的應酬取消,另外約馬總見麵。”


    “莫錦弦,這咖啡太甜,重沏一杯。”


    “莫錦弦,桌子太亂,過來整理一下。”


    “……”


    楊梅兒像個丫頭一樣,整個下午都在總裁秘書辦轉悠忙碌。當王秘書提出讓她擦櫃子裏灰塵時,她終於忍不住打岔,“王姐,清潔工的工作應該不在我的範疇之內吧?”


    孰知王秘書靠著椅子,無比公式化的說,“能者多勞嘛,我這也是人盡其用,難道不對嗎?”


    看樣子整個秘書辦此時都串通一氣打算對付她。忍。。。。


    不願和她們辯駁,忙碌一天,看到時鍾終於敲響解放的鈴聲,楊梅兒立刻轉身將東西收拾好,關上電腦,拎起包就往門口走。


    “你要幹嘛去?”王秘書的聲音。


    “王姐,我下班了”


    “這樣啊,可是看樣子你還不能下班”她指著架子上小山般的文件說,“把這些資料重新建檔、歸類。”


    楊梅兒目瞪口呆,倒真有些懵了,“全部?”


    “是,全部。”


    她強壓著火氣,“王姐,就算要整理文件,明天做也來得及,不至於非要我加班吧?”


    王秘書拿著她的包包,輕鬆地說,“誰說不是急事,林總明天一早就要用。作為新進員工,你需要盡好自己的本分,做好你的本職工作,當然,如果你不滿可以離開公司,我想秘書辦少了你,也無礙?”她皮笑肉不笑的牽動唇角,那模樣幾乎就是童話故事裏讓人最厭惡的巫婆“我晚上還有約,先走了。”


    門一關,隻餘下楊梅兒一個人孤苦伶仃杵在辦公室裏,懊惱地盯著那堆文件。


    在林氏門口,夜少等了三個小時,他下車走進林氏大樓,天色已晚,雖然這裏管理嚴苛,但是,他來林氏次數也多,保安也沒有細究,他隻說,與人有約,便能暢通無阻。


    夜少剛下電梯,就看到莫錦弦抱著一大堆文件往走廊另一邊的辦公室走,他隻跟在她身後。


    楊梅兒邊整理資料邊留心做著筆記,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小時,她伸了個懶腰舒展筋骨,卻突然看見夜少靠在斜對麵的牆上。


    “你怎麽在這裏啊?”她看了他一眼,甚是好奇。


    夜少步伐輕緩的走到她麵前,很嚴肅的說:“我找你。”


    他隨意的打量了著楊梅兒的辦公桌,看到滿桌的文件,輕笑道,:“看來你得罪了這裏的巫婆”


    楊梅兒不理會他,仍埋首在文檔裏,認真得與電腦記錄比對。


    有那麽一個瞬間,她察覺到他總是盯著她看,這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


    楊梅兒將資料整理好,看了看表,已經十點多了,不耐煩地說,“你找我什麽事?我是個地道的良家婦女,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楊梅兒徑自出了寫字樓,並且腳步越來越快,下了電梯,不見夜少其影,幹脆就用跑得。


    走到路邊,就著急攔出租車。


    正好這時有輛出租車快要開過來,楊梅兒邁步往前跑了兩步,可她還沒來得及上車,就感覺一陣風吹過-----她被他拉到了一邊,隨之被他攬入懷,楊梅兒不著痕跡的分開兩人距離。


    “對不起,已經很晚了,我趕時間,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說好嗎?”送出招牌微笑,她輕聲說著,然後就又邁開步伐。


    “趕時間?你有事?”


    她點頭,很鄭重得說:“抱歉,我真的很趕。”


    “我送你。”


    “謝謝,但不必了。”


    “你以為我會輕易地將百分五的股份給你?”此時地夜少確實鬱悶,他不確定麵前的女人是誰?可是無論楊梅兒生死如何,他都將要履行對井上若藤的承諾。人心真地難測,當初他以為一生隻會愛一個人,卻不料……


    “你自然不會,可是我也不怕你,你殺了那麽多人,就算上了法庭,我也有勝算,再說,如果不是我將你送到醫院,你的小命恐怕已經嗚呼哀哉!”


    “你威脅我?”


    “我不敢,不過,我已經順利拿到了股份,如果你承認,你這個鼎鼎大名地人物竟然被我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擺了一刀,恐怕會顏麵無存”


    “所以呢?我就應該承認我是在意識清楚的情況下將我百分五的股份賣給林氏”


    “這原本就是事情的真相,不是嗎?”


    他輕易抓住她的手,將她推到車邊,牢牢將她釘在車上,笑容擴大,眸子卻陰寒“真相?”


    “你做什麽?放手!你放開我……”她使盡全力掙紮,卻動彈不得,所以隻能用分貝來震懾敵手。


    在夜少的印象裏,楊梅兒從沒這樣過。她對他總是溫婉輕語,每次他靠近她,她就會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她從來沒有大聲對他喊過。


    “不放,除非你告訴我,你是誰?”扣住她雙手手腕,他將她緊緊困鎖住。


    “我叫莫錦弦”


    “我隻要你說實話”


    什麽是他能接受的實話?說實在的,他自己也不清楚。


    掙不開他的束縛,在他的注視下,她感覺自己的力量都快消失,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仿佛要衰竭了般,這種無力的心悸會痛,而且很痛。


    她害怕這種感覺,怕得忍不住想哭。眼眶一熱,一行眼淚自她的眼眼淌落。


    最後,楊梅兒竟然真的放聲大哭了起來,“你堂堂一個黑幫老大,為什麽要這樣欺負我?為什麽……”


    “你堂堂一個黑幫老大,為什麽要這樣欺負我?為什麽……”


    該死!怎麽這樣就哭了?一時間,夜少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你以為哭一哭,這事就算了嗎?百分五的股份,如果你不是她,我不會……”


    結果,楊梅兒哭得更傷心了,怕是要把在公司受的窩囊氣一起發泄.


    “好了,給我停!”夜少沉聲喝令。


    “嗚……”楊梅兒不理會他,她是真的委屈,哭出來說到底舒坦些.


    “你夠了沒?”他惱怒低吼。


    淚水落得很凶猛,一顆顆像斷線珍珠,自她頰上急速滾落,然後往下墜……墜落地麵,也墜入心裏。


    “好了,夠了,別哭了。”夜少的心莫名被她的淚水燙傷了。


    真的,很莫名其妙,也很沒道理,她不是楊梅兒,可是心卻在悶悶地發疼.


    楊梅兒抬頭,她看他,淚眼迷蒙,“不夠!我就要哭,我就想哭,你沒有權利管製我哭的權利。”


    他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楊梅兒伸出手,試圖推開他.而他緊握她雙手。


    一瞬間,兩人都愣了,怔望著彼此。


    氛圍漸漸轉變,空間似乎靜止,時間似乎停止,萬物皆靜寂無聲,隻聽見兩顆心……怦動。


    兩兩相望,晶亮黑瞳鎖住璀璨水眸,然後莫名的,奇異的,夜少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像是醉了,他竟然……想吻她。


    並且他真的做了.


    一巴掌扇紅了夜少僅露在外的半邊臉,五個手爪印堪比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


    楊梅兒愣了、傻了、呆了,什麽想法都沒了,隻是癡癡看著他。


    為什麽想吻她?夜少也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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