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冰影的對戰,楊梅兒一敗塗地,他出招快而狠,讓她隻能以防守為主,攻擊機會寥寥無幾,氣餒任性的坐在沙灘上,賭氣不理會他,反正某人就是一個不會憐香惜玉的木頭。


    “笨蛋”


    身後飄來的聲音,讓楊梅兒一時有些犯愣,他竟然破天荒的罵人。


    她詫異的目不轉睛地盯著冰影:“你再說一次”


    “你不是笨嗎?勤能補拙,隻是練習,何必計較輸贏”冰影依舊淡漠表情。


    楊梅兒從沙灘中站了起來,憤憤不平的說:“你根本不給我機會攻擊,你我實力本來就懸殊,怎麽補拙?”


    “那是你不夠用心觀察敵手的招式,沒有思考敵手的破綻”哎呀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你有給我時間思考嗎?”


    “所以我說你很笨,思考用的是腦袋,腦袋不靈光,浪費再多的時間也枉然”冰影真夠一針見血。


    “你……”


    海風帶來絲絲的微涼,高遠的夜空,朗月繁星相映成輝,這樣的夜裏不適合吵架.


    “攻擊我”他說.


    “請把我當做你的敵人”他的聲音比海風還要清冷


    “好”楊梅兒再次攻擊,卻一次又一次被他打倒在地上……


    楊梅兒怎麽可能會是冰影的對手,他的衣角能碰到就算不錯了,可是如果有一天,她麵對夜少,熾烈,那又該如何?這樣的假設給了她勇氣.


    她一鼓作氣的破招,出招,最後又一次被他擊倒在地上,這次,她全身的細胞都在痛苦的叫囂著,渾身的骨頭也即將四分五裂.


    “楊梅兒,站起來!”他厲聲命令.


    楊梅兒掙紮著站起來,可是,眼前一黑,又重新倒下.不過,倒前,她還是要說:“你奶奶的,叫我莫錦弦.


    他俯下身,看著楊梅兒,輕聲嗤笑,“還會罵人,說明還有力氣”


    楊梅兒閉著眼睛氣喘籲籲:“罵人用的是嘴,你這隻冷血蠢驢”


    突然奮力來了個鯉魚打挺,卯足了力氣繼續進攻,讓冰影措手不及,連連後退.


    “知道啥是兵不厭詐不?本首領就讓見識見識”


    “隻是突襲迅速,出手太慢,再來!”


    …….


    “還是太慢,再來!”


    ……


    就這樣不斷的一遍又一遍,重複再重複,直到兩人雙雙倒在沙灘上.


    汗水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滑落,四肢肌肉不停抽搐顫抖.


    她是不行了,她是真的不行了.


    冰影瞥了她一眼,輕聲說到“今晚就到此為止吧!”然後一個側身,將楊梅兒擁在懷裏,睡意朦朧中,楊梅兒像隻小貓一樣依偎在他那強健而又溫暖的胸膛.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楊梅兒的肩頸,緊擁她的手沒有絲毫鬆懈,冰冷的目光此時被眼簾遮掩,筆直的眉蜂難得呈現出柔和的弧度,雙唇輕抿,廣闊溫暖地胸膛微微展露,健美的身軀因為放鬆而舒展.


    楊梅兒從不知道,睡著了的冰影是這樣的慵懶而性感,她輕輕的掙紮,卻不料……


    “你醒了!”聲音是貼著耳朵傳來.


    “恩!”


    楊梅兒拿開了他的手,一時非常尷尬的坐了起來.


    “我們交往吧!”突如其來的話,讓楊梅兒懵了.


    “為……什麽?”楊梅兒陷入一片錯愕之中.


    冰影雙手墊在腦袋後麵,依舊躺在沙灘上,無比冷酷地說:“那天是我的第一次,你要負責.”


    楊梅兒瞠目結舌,良久才將冰影的話消化完畢.


    “那隻是個意外!”怎麽感覺她像是吃幹抹盡後不負責任的渣男.


    “是你先招惹得我”冰影說.


    “我是喝醉了!”事隔了這麽久,楊梅兒實在想不出來什麽狗屁理由讓他舊事重提.


    “我沒醉!”


    在楊梅兒心裏,冰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為什麽一夜之間,神經短路了,難道,是她下手太狠了,讓海水進了他腦袋.


    “你沒醉是你的事,反正我是醉了,再說時過境遷,我什麽都記不清了”楊梅兒拍了拍身上的沙粒,以生平最快之速度閃人.


    來到公司,楊梅兒徹底神遊中,這個冰影是吃錯什麽藥了嗎?為什麽明明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個多月,相安無事一個多月,現在突然提起,是有什麽目的嗎?


    天啊!楊梅兒必須立刻進入工作狀態,隻有這樣,她才沒有空間思考別的東西,可是在順天,她是被孤立的一個人,這裏完全是夜少的控製範圍,即使他已經沒有了股份。


    楊梅兒把櫥櫃裏厚厚三疊資料全部拿了出來,然後分類,記載,有些重要合同記檔全部翻譯成英文,再用條列式整理收納,


    她英文不夠強,很多專用術語把她搞得七葷八素,不過楊梅兒也無所謂,樂得其所,用最大無畏精神求助電子辭典。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忙的幾乎忘記時間,仿佛回到了校園時代,一個矯揉造作的細聲軟語飄進她耳裏。


    “烈,叫你進去他辦公室。”


    楊梅兒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看到陌生的臉,有點不知今夕是何時的茫然。


    “你說什麽?”她問。


    那人臉上顯現不耐煩,“我說,烈叫你進去。”


    “哦……”


    烈,顯然就是熾烈,那女人叫的還真親切,烈……幸好肚子裏沒貨.不然又得吐了.


    “你動作一定要這麽慢嗎?”女人用最看她不順眼的語調說。


    你說,用梅星紮入她的喉嚨是什麽滋味.


    楊梅兒還沒有如此強烈的暴力傾向,隻是微笑地瞟了她一眼.


    此時,很不巧,電話鈴聲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楊梅兒按了接聽,說:“哪位?”


    “我是冰影”渾厚低沉的嗓音從彼端傳來。


    “啊?什……什麽?我這裏信號不好,聽不見……你是誰?喂…喂…”她瞪大眼,兩頰染上玫瑰般的粉紅,說完話,立即掛了電話.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你還在磨蹭什麽啊?烈……等著你呢?”


    “那就讓他一直等著吧!”楊梅兒沒興趣對付女人的嗲聲嗲氣.然後拎著包走出了順天大樓,她需要透透氣.現在一味的躲避解決不了事情.


    麵對……怎樣去麵對呢?


    不能因為一次錯誤的酒後亂性,壞了彼此的友誼.可是該怎麽做了?


    麵對,必須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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