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漠的少年,看著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本以為自己今天會死在這裏,卻被突然闖入的女孩給打亂了一切,當時在場的眾人誰曾想到自己居然死在最不可能殺人的人手裏,那一臉天真無暇的表情,那清新柔美的氣質卻正是剛剛那場屠殺中的主角,那冰冷嗜血的表情,那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死亡之氣,一純如謫仙,一狠如修羅,兩則皆是眼前的女孩所擁有的,他也終於明白那女孩當時抬手是幹什麽,那把劍,居然存在於她的體內。


    “恩。”沉沉的聲音從少年的口中發出。


    輕塵看了看那滿是傷口的少年,和奄奄一息的老虎,從手鐲裏拿出一瓶複原丹倒出兩顆,遞給了那少年:“吃?不吃?”


    看著眼前的藥,少年知道它的珍貴之處,也不懷疑是毒藥,畢竟對方要殺自己輕而易舉,拿起一顆直接吞了下去,輕塵把另一顆朝老虎的嘴裏塞去。


    丹藥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有效,滿身的傷口奇跡般的複合了,連同內傷也好了。再看看自己的魔獸,居然全身毛發鮮亮,哪裏還看得出是剛剛病懨懨的樣子。


    “哥哥,你從來都沒有遇到他們對嗎?”少年知道眼前的女孩問的是什麽意思,不由得感歎小小人兒那縝密的心思,沒受傷自然沒遇到,沒遇到自然不知道誰殺了他們,也就沒人來質疑他,就算大哥發現人失蹤了,看見自己這個樣子也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畢竟中期高級禦靈師對戰一群高級禦靈師不可能什麽傷都沒有,著點了點頭。


    輕塵對眼前的人很滿意,他是個聰明的人,如果有人知道他遇到過他們,那麽他也會有麻煩,畢竟同屬一族,不過有一就有二,如果實力不強,一樣會被殺掉,既然自己趟了這趟渾水,就接著趟完好了,拿出一個裝著朱果的琉璃瓶遞了過去:“哥哥,這個給你當我們的見麵禮,可以快速的提高自身修為,不過這果子及其霸道,必須擁有禦靈王巔峰的實力才可以服用它,若不然,將會爆體而亡。”


    輕塵自己並沒有吃那個東西,畢竟自己身體還小,發展空間還很大,基礎要先打好,想等到禦靈皇巔峰的時候再服用它衝擊禦靈賢者的門檻,而無痕那小東西給它它不要,說先存著。


    看著那鮮紅的果子,少年想了想,接了過來,從懷裏拿出一塊通透的黑色圓形玉佩遞給了輕塵:“以後,隻要這東西出現在我麵前,我葉孤鴻可以答應任何事。”平靜的話語中透著堅定,卻是一生的誓言。


    輕塵喜歡黑色,看見那少年手裏的東西,隻是覺得好看便接了過來,根本就沒把那話放在心上,畢竟輕塵本著求人不如求己的思想,一路都是這樣行來的,以前是,今後也是。拿在手裏把玩,卻並沒有意識到這塊玉在將來給她帶來了不大不小的麻煩外,還有意外的驚喜。


    一邊抱著無痕,喚出白澤,對這少年擺擺手,抓著白澤的袖子就繼續前行著,隻留下從遠處飄過來的:“鴻哥哥,我的丹藥能幫你恢複傷勢可不能幫你修補衣服哦。”


    葉孤鴻看到憑空出現的白澤就愣在那裏,這女孩總是讓人吃驚,那哪是她的哥哥,從剛剛它來不級收斂的恐怖氣息,分明是一頭比神獸還要更高一級的超神獸,不過在聽到輕塵說這話時,回過神來的他低頭看向自己破爛不堪的衣服,耳根一紅,迅速的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換起衣服來,也恢複了一臉的冷漠,可是卻記住了今天,一個救了自己命的奇特小女孩。


    由於葉孤鴻的這段插曲,雖然是美女救了英雄,但卻花了我們可愛的小美女不少的時間,所以在接下來的路程裏,那些不管是攔路的獸還是打劫的人,輕塵也沒有動手的穀欠望,統統交給白澤和無痕,一個秒殺,一個毀屍,速度卻出奇的比其他人更快的到達了穀底。


    看著遠處一山洞裏發出的五彩光芒,由於還沒有到晚上,光芒還是很微弱的,所以也還沒有引來大批的人馬,輕塵知道自己找到了,可是看見山洞外的那些屍體,大多表情痛苦,可見死前確實經曆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根據腐爛的程度,有這幾天的,也有前些日子的,也就是說人們可能是因光芒找到了這裏,卻也把命留在了這裏。


    輕塵仔細的查看著附近,並沒有看到守護獸的身影,也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對方可能是超神獸,而且實力不下於白澤,想到這裏,想問問白澤,卻意外的發現身邊哪裏還有白澤的身影,試著與白澤聯係,卻發現根本就聯係不上,似乎有什麽在幹擾著,再看看無痕,也不見了。


    再次看向眼前,哪裏還有山洞的影子,浮現在眼前的居然是小時候的自己,不錯,不是小輕塵,而是在地球上的自己小時候,那輕塵內心深處的悲慘的童年:被同齡人排擠,嘲笑,毆打,慢慢的隨著輕塵長大,同學的陷害,朋友的背叛。


    看著這些,輕塵確實受到了影響,幻境讓輕塵所有的感官如同自身回到了那小小人兒的身體裏,所有的情感都被那時的自己控製著,與此同時幻境還放大了她那時心靈深處的悲傷和絕望,陷在裏頭,難以自拔,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在這個世界,耳邊不停的有聲音在蠱惑著:孩子,隻有死亡才能結束這種痛苦,隻有死亡才能得到解脫。


    輕塵的心被不受控製的蠱惑著,緩緩的抽出修羅刀就往自己的脖子割去,腦裏一片空白,隻剩下絕望,隻是一遍一遍的重複著死亡、解脫、死亡、解脫……


    可是手卻在即將吻上脖子的時候停了下來,怎麽用勁都沒用,手不動分毫,輕塵急了,死亡,解脫,口裏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這四個字,一隻手不行,換一隻手,她快,有人更快,兩隻手都不能動了,輕塵急切的想擺脫著這種絕望,正想著用別的方法時,耳邊傳來了一聲聲的呼喚,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似乎很近。


    誰?是誰?到底是誰一遍一遍的喚著自己的名字,那麽溫柔,那麽急切,那麽真誠,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熟悉:“誰?你是誰?回答我?”輕塵無聲的問著,想開口,卻發現喉嚨發不出聲音,急了,那聲音很熟悉。


    誰?白澤?白澤是誰?白澤是誰?不斷的問著自己,不停的回憶,混亂的記憶片段充斥著整個腦海,受傷的魔獸,穿越的自己,神奇的鏡子,魔獸蛋,白色的頭發,山洞,琉璃般的眼眸,滿眼溫柔的笑意。


    白澤,魔獸,自己的契約魔獸,輕塵終於想起來了,不,自己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這個世界自己有白澤,有無痕,有青龍,它們就算付出生命也絕不會背棄自己,我也不再是那任人欺負的無知的小女孩,人性的陰暗和虛偽再也傷不到自己,我是風輕塵,是‘鬼手’。隨著輕塵恢複理智,那麵前的畫麵破碎在自己的麵前,消失不見,心魔已除。


    再定了定神,看著眼前的一切,山洞還是山洞,什麽都沒有改變,而自己的兩隻手正被白澤握著,一手還拿著修羅刀,整個人圈在他的懷裏,把修羅刀收了起來。


    轉過身去,一雙充滿著擔憂的琉璃色的眼眸正望著自己,在看看撲向自己懷裏的無痕,那小小的眼睛溢滿著淚水,淚汪汪的眼睛,紅通通的鼻子,很是可愛。輕塵笑了,開懷的笑著,眼淚從眼裏流了出來,看著白澤:“謝謝。”


    真的謝謝,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謝謝你那一聲聲的深情的呼喚,把我從絕望的深淵裏拉了回來,謝謝你是用心在為我擔心,而不僅僅因為我是你的契約者。


    白澤和無痕看著現在的主人,那混含著悲傷和喜悅的淚水爬滿小臉,卻是那樣的美麗,從來沒有人的笑容可以如主人般燦爛,如同那春日裏的太陽,讓人感覺到滿足,仿佛瞬間擁有了全世界。


    他們知道,這才是主人的真性情,之前所見的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都是主人的偽裝,隱藏在那天使和惡魔之下的是一顆赤子之心,是最真實的存在,是鮮活而火熱的。


    笑過後,輕塵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便疑惑的問道,自己在幻境中怎麽和他們斷了聯係,怎麽不見了。白澤向她解釋著,原來她們一直都在一起,隻是由於幻境的關係而看不見而已。


    白澤隻是看見輕塵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前麵,痛苦而又絕望,便叫著她,卻沒想到輕塵像沒聽到一樣,還把刀拿在手上朝自己刺去,白澤才知道她中了幻術,便設法打破幻境,由於對方的實力很強,白澤一時半刻也無法打破,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她自己醒過來了,幻境自然破了。


    原來如此,剛明白過來的輕塵卻見眼前的山洞內走出一頭魔獸,是頭超神獸,應該就是那寶貝的守護獸,居然是一頭黑色的獨角獸,被人稱之為夢魘,善於操控閃電,和製造幻境,在人最脆弱的時候蠱惑著他人按自己的意願行事。


    “人類,看你是第一個從我幻境裏活著出來的人,我放你們離開。”夢魘看著輕塵一行人提議道,一頭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魔獸,一頭六級聖獸和一個實力在初期禦靈皇的小孩,自己獲勝的把握還是蠻大的,卻沒想到那小孩就是這其中的異數。


    “不,我要打敗你,你將會是我的,洞裏的寶貝也是我的。”輕塵沒有忘記是誰讓自己當時那麽痛苦絕望,雖然說那是它的職責所在,守護著那異寶,但就是那個恨呀。


    幾頭獸獸知道主人的想法後,同情的看著那頭獨角獸,而接收到目光的夢魘不解,自己有什麽值得他們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滿是憐憫,看也是自己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們,這不是反了嗎?惱羞成怒:“既然你想死,我就如你所願。”幻境對那人已經不起作用,直接釋放出處於超神獸的強大威壓,向輕塵她們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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