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端木林來到大長老的身邊,皺著眉頭看著輕塵,怎麽她沒死,更是用探究的眼神看著白澤,本以為當時在茶樓隻有那黑衣人是高手,卻沒想到這看似儒雅的白衣男子也是高手。


    輕塵也不看那端木林,直接轉過頭來看向無痕:“你剛才不是想知道是什麽體力活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無痕一聽主人在這個時候提起,跟在主人身邊這麽久的他也知道了主人想讓自己幹什麽了,哀怨的看著自己的主人,能不能不要啊,獸獸我已經有幾天沒有休息了,這連續的晉級,雖然好是好,但是之後得花上一點時間鞏固,這讓獸獸我都沒時間休息,您老難道就沒看到獸獸我的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嗎?


    輕塵好笑的看著那一臉委屈的無痕,這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這樣的表情,感情受到虐待似的,也不理會,反正它也不是一次兩次這德行了。


    “我不希望這端木家的除了這腳下的,還有人能活著離開。”淡淡的說完後還踮起腳尖來拍了拍無痕的腦袋一下。


    “無痕這麽聰明伶俐善解人意一定會為主人排憂解難的你說是不是。”


    無痕一聽後麵的誇獎,直接選擇忽略前麵的那句,狠狠的點了點頭,驕傲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人,可是半響又跟卸了氣似的,哭著臉:“主人,我才四級神獸,你看他們,那一人一獸就有著跟我想當的實力,你說我這怎麽打啊。”


    輕塵知道無痕的話沒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直接把夢魘叫了出來。


    “主人,這次是不是算人頭來決定誰是老三。”夢魘從空間裏出來看了看無痕,又看了看這周圍的一切,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這老三的位置。


    輕塵聽到獸獸這麽一問,才想起了在魔獸森林的那次,他還念念不忘起來了,輕塵搖了搖頭:“這次讓無痕它一人動手,你看著偶爾的幫一幫就行。”說完還特意的看了看無痕那越來越肥嘟嘟的臉,她可不希望自己的獸獸變得越來越肥起來,那樣不知這裏的獸獸會不會有個‘三高’問題。


    夢魘一聽主人這麽說,也不再說話了,衝著無痕看了一眼,這家夥真是好運,短短的一下子便升了兩級,這是多少獸獸夢寐以求的‘一夜暴富’啊,不過這當然是不包括它這超神獸了,就算晉級也不可能成為上古神獸的。


    無痕一聽主人這麽說,也安心了,對著夢魘笑得很白癡,隨後看著眼前的眾人,戳了戳手掌,也不說什麽客氣話,直接就打了起來。


    眾人也總算是明白了他們說的是什麽,居然想要把他們都滅了,而且那說話的態度簡直就是不把他們眾人放在眼裏,雖然是頭四級神獸就了不起了麽。


    對於那突然出現的夢魘,這時他們也沒有注意那夢魘說的話,紛紛的從空間裏把自己的魔獸叫了出來,一時間這空地上滿是魔獸,就這樣圍著無痕打了起來。


    當然也有些不怕死的直接想對輕塵他們下手,卻沒有想到居然被反彈了回來,自己反而受了大大小小的傷,而那結界內的人,反而是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搬了把椅子坐在那裏,手裏正咬著一個蘋果,一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場廝殺。


    當然輕塵主要看的是那端木林,據端木離說這端木家的烈火劍法是從他們家傳的鳳凰石中所得,輕塵曾經問過為什麽會叫‘烈火’之名,原來是因為這套劍法的威力驚人,就如同可吞噬萬物的熊熊烈火一樣,又因為這鳳凰石中的鳳凰就如同浴火重生般,故把這套劍法稱之為‘烈火劍法’。


    輕塵越看越覺得奇怪,他曾看過端木離使過這套劍法,並沒有端木林運用的那麽的熟練,威力也不大,本來當時看端木離練劍的時候就覺得有一絲的熟悉,才會問劍法的名字。這次再看一遍,才驚奇的發現,居然和自己的破天劍法有著一絲驚人的相似。


    不過顯然這套烈火劍法,也隻是如同自己那破天劍法中的第一劍,風卷殘雲中的那九式相像。對於這劍法的真正威力輕塵也就不再質疑了,那《破天》中的九劍,不管哪一劍單獨拿出來演練一翻威力都是無窮的,所以對於那第一劍風卷殘雲當然稱得上烈火之名。


    想到那鳳凰石與蒼之間的聯係,蒼又與冥之間認識,而冥與自己又好像有扯不斷的關係,那麽也可以說自己和鳳凰石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有關係的,然這破天現在又與鳳凰石有關,也就是說明自己所帶的五彩琉璃鐲與它有關,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又越來越清晰了。


    也不想了,專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錯,這無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沒多少時間,那端木家隻剩下兩個人一頭獸,不過對方顯然有點應接不暇。


    雖說是無痕一個人在戰鬥,但是有夢魘這頭超神獸在一旁時不時的幫忙,無痕可謂是毫無顧忌的大打出手,對付一個實力相當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敵人對自身的安危無所顧忌的隻攻不守,那威力就如同和一個把命都豁出去的人在打鬥,難免就讓對方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


    那端木林和大長老紛紛掛彩,最後在無痕把那大長老的魔獸給擊殺了的時候,那大長老也就消失了,這讓輕塵愣了一愣,多久沒有碰上與獸獸簽生死契約的人了,這讓那北堂聆風與那頭六級神獸簽訂生死契約也不知道好不好,不過竟然都已經簽了,也就隨他去了。


    場上終於隻剩下了端木林一人,他的魔獸也被無痕完美的給幹掉了。得到輕塵的示意,來到主人的身邊,用手袖擦了擦汗。


    “主人,還滿意吧。”


    輕塵點了點頭,如果沒有夢魘在旁邊幫忙你能如此我就更滿意了:“辛苦了,你先回去好了。”想了想,又吩咐到:“記得重新給我燉一蠱雞湯。”


    “啊?”


    聽到前麵那句,無痕還是很高興的,但後麵那句,這主人也太那個啥了吧,敢情這忙活了半天連一蠱湯都沒有賺到,算是白幹了,不過誰叫她是我的主人呢?認命的點了點頭,出門往住的地方行去。


    白澤聽到這句淡淡的一笑,主人什麽時候都是那麽可愛,雖然幫主人燉了那麽久的雞湯最後被無痕給喝了,但是它也知道小主人有她的考慮,絕對是有什麽想讓無痕幹的,才這樣小小的賄賂一下。


    這樣的主人怎麽能讓他們不愛呢?本可以直接命令那無痕就可以了,卻還是投其所好,滿足獸獸的某些需要。現在這樣,又有點頑皮,無痕那隻獸獸除了吃和睡,外加殺人,根本就不會任何事,它煮出的東西能喝嗎?


    夢魘跟輕塵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回魔幻空間裏呆著去了,那六級神獸在無痕未打的時候就已經回到魔幻空間裏養傷去了,偌大的房間裏除了他們四人就再無其他的人了。


    端木離吃過輕塵給的複原丹算是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因為那大長老的那一掌實在是太重了,還是需要調理那麽幾天。


    站了起來,輕塵讓白澤撤掉結界,端木離走到了端木林的身邊,隻是輕輕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這是他一直想問的問題,為什麽?從五年前開始對自己下毒。為什麽?難道權力在他心目中真的比兄弟親情更重要。為什麽?麵對著殺父之仇他居然如此的無動於衷。


    看著漸漸行來的端木離,端木林拚勁全力站了起來,昂起頭大聲的笑著,那不斷從他嘴角溢出的鮮血在此時顯得是那麽的刺眼,那笑聲中充滿著悲涼的意味,滿是心酸。笑夠了,直直的望著眼前的端木離。


    “為什麽?你居然問我為什麽?”


    “我付出了這麽多,努力了這麽多,可是他端木錦卻從不曾認真的看我一眼,在他眼裏我永遠是他酒後的一個錯誤,也從不未對我母親噓寒問暖過。我費盡心力都得不到他的正眼相待,而處處不如我的你卻憑什麽被他選定為繼承人。就因為你是他最心愛的妻子所生嗎?我也是他的孩子,他卻為何如此對待我們母子。”


    回憶起埋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小時候總是看著母親一個人悄悄的流淚,懂事的時候就從下人的嘴裏得知母親不過是這端木府裏的一個丫頭,沒想到家主的一次酒後亂性讓母親有了身孕。


    那時候,端木離的母親嫁到這端木家幾年都未曾懷上孩子,便勸說端木錦讓其納了端木離的母親為妾室,錦衣玉食是自然的,但是也僅是如此。


    記憶裏父親來看母親的次數少得可憐,到以後端木離的出生更讓那端木錦忽略了他們母子倆,曾讓小小的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漸漸的長大,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優秀父親是能夠注意到自己的,但依舊如此。而他也隻能多多的跟著端木離接觸,這樣看到父親的機會也多了,被注意到的時間也就更多了,得到誇獎就自然而然了。


    可是本以為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會漸漸的取代端木離,沒想到這麽多年的努力到頭來,還是比不上一個正妻所生的孩子。竟然如此,就毀掉好了。


    不僅僅要毀掉他看中的端木離,他看中的為之奮鬥一生最後陪上性命的端木家族也會由他親手毀掉,讓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不能夠愛,便隻有恨。


    把埋藏在心裏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更是哈哈大笑起來,那笑中有著解脫和釋然,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頰頸脖沒入衣服內。


    那淚裏含著多少的日日夜夜的痛苦,沒有毀掉端木離,不過這端木家經過這次的臨江鎮之行也元氣大傷,況且家裏還有幾個隨時想與那暗黑組織合作的長老,覆巢之下無完卵的到底他們活了這麽大的年紀連這個到底都不懂。


    皇族和四大家族如果其他三大家族覆滅,這最末的端木家難道能獨活不成,權力難道真的那麽重要嗎?


    在他端木離的眼裏自己就是如此的不堪,是個貪戀權貴的小人不成,為了那家主之位才對他使毒不成。他從頭到尾隻是一個渴望得到父愛,得到他肯定的一個小男孩而已。


    那撕心裂肺的控訴,那蒼白無力的笑聲讓端木離的心揪了起來。與之朝夕相處的自己又何曾真正了解過自己的大哥,原來看似對何事都漠不關心的大哥,心裏居然埋藏著這麽深的痛。


    雖然不是因為自己直接造成的,但也有著間接的關係。接下來根本就不知道能說什麽?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大哥,可謂是真的相對無言。


    輕塵從一開始看到現在,這原因居然是這麽的狗血,典型的八點檔熱播大劇。這端木林也真是狠,也真的恨得深,連帶著這端木家的一切都恨,這次也算是借了自己的手報複這端木家的一切。


    難怪在自己來的時候那端木林隻是坐在那裏冷冷的看著那端木離被眾人圍攻,死了他家的弟子他也絲毫不在意,對於他來說,想要被在乎的人都已經死了,這端木家的一切真的不能入他的眼,反而成了他恨端木錦的一個棋子。


    不過這端木錦也真是個癡情人,本以為在這三妻四妾的年代,他這個家主隻有一妻一妾算是很少見的,卻沒想到居然有這麽一出,既然不愛,當初又何必娶呢,誤人誤己。


    對於輕塵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觀念,也就無法想象在這個大陸上就如同中國的古代,如果女子失去了貞操那就隻能嫁這個男人,幸運的是那端木錦還是娶了那端木林的母親,給了個名分,衣食無憂的生活。


    輕塵並不同情那端木林,對於她來說,居然為了得到一個人的肯定而付出如此之多是多麽愚蠢的行為,而更為悲哀的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對方都未曾把他放入心裏。


    他是可悲的人,這一輩子都在為那端木錦而活,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人生可言。即使是端木錦已死,也算是帶走了他所有的希望。一個絕望的人做事就是偏激,想要毀掉端木家的一切來報複一個已死的人,這行為是多麽的懦弱。


    “好了,兄弟倆把話都說完了沒,話說完了的話,你是要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動手。”


    輕塵這也不管他們的心情,涼涼的問道。事情脫久了總是不好的,這濃鬱的血腥味總是會吸引別人前來的,輕塵這次特意囑咐了無痕不用毀屍滅跡,上次獸獸們抱怨食物太少了,這次的應該夠了吧,這端木林帶來的人以及這臨江鎮的旁係弟子可都在這裏了。


    端木離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大哥,本來堅定的信念因為對方的話徹底的瓦解了,又怎麽可能下得了手,那握著的飲血劍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端木林看著眼前的一幕,揚起一絲笑容,決絕而又滿足,終於一切都結束了,自己也解脫了,在端木離的驚呼聲中直接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往自己的胸口刺去,端木離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大哥既會如此,跟本就來不及阻止對方,隻能接住那緩緩倒下的身影。


    “大哥。”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如同受傷的困獸,雙腿跪在地上,懷抱著身體已漸漸冷去的大哥。他從不知道大哥活得如此的痛苦,看著那唇邊揚起的笑容,這對於他來說是種解脫嗎?


    輕塵對於這一幕無動於衷,就算端木林自己不動手或者說端木離求她,也不能改變她想要殺端木林的心,膽敢對她一犯再犯,就得準備好用生命來承擔她的怒火。


    對於敵人她從不心軟,不管對方有著多麽讓人心痛的理由,照殺不誤,否則也許到頭來死的會是自己,所以她一直奉行斬草除根,隻是這端木離……


    看了看還在抱著自己哥哥屍體發呆的那人,輕塵也不管他們,直接從空間裏叫出虎王他們,讓他們把那些屍體清理幹淨,得到指示的那群獸獸個個興奮得直接就撲到自己看中的‘食物’麵前開吃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一切,端木離愣愣的看著輕塵,詢問的問道:“請把我大哥的屍體給我。”


    輕塵默認的點了點頭,他要就給他好了,自己的獸獸少吃一個又沒什麽,隻見端木離把端木林的屍體放在一片空地上,便向內走去,片刻功夫,便拿著一壇酒和一個白色的小壇子,輕塵知道他要幹嘛。


    也不等他了,直接和白澤回去,明天也許就會傳出這端木府中的人全被滅了並且屍骨都找不到一事,隻是其中的內容又會有何版本就不得而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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