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淩千青的離開,這輕塵也沒有了任何想留下來的穀欠望,看了看台上,意外的接觸到了兩個人的目光,其中一道探究的,另一道那是滿眼的笑意望著她,她隻是朝著那北堂聆風甜甜一笑,便轉身離開,身後一成不變的跟著一黑一白的兩個男子。


    有時輕塵也會自我打趣,對著獸獸們說著,這像不像黑白無常和一個索命的閻羅,也得到了親們的一致讚同,就是那閻羅看起來小了點。


    回到了住處,輕塵便讓冥拿出那把鏽跡斑斑的劍出來,隻見那冥隻是隨手在空中一翻,那手裏就出現了一把劍,正是那神劍,輕塵按照上次對待軒轅劍的方法對待這神劍。


    用指甲劃破手指,在那鏽跡斑斑的劍身上滴入一滴鮮血,和上次的情況可以說是完全一樣,隻見那殷紅的鮮血被劍身慢慢的給吸收了,而且隨著鮮血的吸入,那劍身外表的那層鐵鏽也跟著慢慢的脫落了下來,整個劍身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強烈的光芒刺痛了輕塵的眼睛。


    而此時隨著那道光芒的發出,隱身在輕塵體內的那柄軒轅劍在沒有輕塵的召喚下,仿佛受到指引般的直接飛了出來旋在半空,而那本放置在桌上的那柄劍也同樣的浮於空中。


    兩把劍同時沐浴在這金色的光芒中,飛速的旋轉著,之後同時朝著對方撞去,輕塵本以為會發出碰撞的響聲,卻沒想到那兩把劍既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最終合二為一。


    就在它們合二為一的那一刻,那劍中飛射出的天青色的一團光芒直接朝著輕塵的頸脖襲來,目標正是那帶在脖子上的項鏈,由於之前在契約青龍和那鳳凰石的時候也曾出現過這種情況,所以輕塵並不慌張,也不躲閃,隻是任由著那團光芒飛入吊墜中的天青色晶石中。


    待光芒消去,出現在輕塵眼裏的哪裏還有劍,隻是一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小孩,可以說是和那月魂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金發金眸,除了皮膚外,連衣服都是金色的。


    隻是在他的額頭的旁邊隱隱有著金色的液體在流淌著,散發著隱隱的關澤,輕塵認識那個圖形,是一條龍,和軒轅劍上的那條龍同樣的造型,那麽說,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住在於輕塵體內的。


    “你是軒轅劍?軒轅劍就是你?”


    輕塵感到不可思議,怎麽這年頭什麽東西都能變成人的模樣,那月魂還好說,至少也是一隻靈蛇,也可以歸類為魔獸,按這星辰大陸的規定到了一定的實力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


    可還是這劍,輕塵怎麽也無法想象,存在自己體內的劍,居然有一天變成了一個小不了自己多少的小男孩,可謂是真正的金童。


    “是的,主人,我是軒轅劍,也是劍魂,劍魂回歸之時,這軒轅劍才算完整,才有了能幻化人形的我。”


    聲音甜甜諾諾的,還帶著濃濃的娃娃音,那可愛的眼睛眨巴眨的,連那睫毛都是金色的,哪裏有半點身為神劍的威嚴和魄力。


    “嗯……”


    得到確定的輕塵感到有些怪異,難道他還要留在自己的體內不成,以前是把劍得話她還多多少少比較適應,可是現在,這個娃娃,放在她的體內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主人,您放心,有您的要求,我呆在您的體內也還是以劍的形式,隻是如果出來的話,才會以人的形式出現,這點你不用擔心。”


    說完為了不增加輕塵的困惱,而且他也感覺到了那位快出來了,化身為一道光芒就朝著輕塵飛去,這次在輕塵還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已經隱身入了輕塵的體內。


    為了減少發毛得感覺,輕塵進入內視看了看體內的一切,果然,那裏隻是一柄小小的劍而已,這下輕塵算是徹底的放心了,也不再多想,直接盯著那胸前正散發著光芒的吊墜,隻見本是淡淡的微弱的藍色光芒,卻漸漸的隨著這四周那稀薄的靈力匯聚與此,光芒大盛,纖毫畢現,照亮了整個居室。


    柔和的天青色的光芒中,一個高大的身形若隱若現,但光芒消退,輕塵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容,依舊是一襲青衣,三千墨發慵懶的散於身後,正一步一步緩緩的向她行來。


    那周邊圍繞著一層不曾消失的天地之靈氣,薄薄的霧狀讓他看起來就如同踏雲而來的天神,那皮膚上還隱隱有著光澤在流動。冰藍的雙眸正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她,那嘴角邊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卻有著致命的吸引,霎時間,日月盡黯然失色。


    輕塵不是個會被美色所迷惑的女子,在此時,卻不由得深呼一口氣,什麽叫做傾國傾城,這副容貌,這一笑,該是怎麽的萬千風情,就算傾盡這天下也不為過。


    此情此景讓身為女子的她都不由得感歎,造物主對眼前這人的偏愛,如果說冥是那如同開在冥界忘川彼岸的曼珠沙華,無與倫比的殘豔與毒烈般的唯美,卻讓人受蠱惑般的想要靠近。


    那麽眼前的男子就如同開在雪山之巔那渾然天成的冰蓮,那種美,隻可遠觀,也讓人望而卻步,自慚形穢,就怕平添一份汙濁。


    “輕塵。”


    這一句話從眼前的人嘴裏吐出,音色宛如飛珠濺玉,聽到這聲,輕塵才算是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人,看著那冰藍色眸子的自己,現在的自己卻宛如醜小丫般,站在這一群的美男中。


    環顧周身,才發現除了自己和冥,這本在房間裏的無痕,銀他們都現出本體,匍匐在地,而唯一可以說還站著的獸獸白澤卻是雙手握緊,臉色慘白備受煎熬的抵抗著蒼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威壓。


    這是怎麽一回事。如果說無痕與銀這樣她還能接受,但是這白澤可不是普通的獸獸,身為上古神獸的他居然麵對著蒼會如此反應。


    她可是記得白澤這頭獸獸有著萬獸之王的身份,怎麽麵對這蒼那不經意流瀉而出的氣息卻是如此艱難的抵抗,那麽眼前的蒼到底是誰,怎麽會讓身為萬獸之王的白澤都難以抗拒,同時輕塵也發現了在茶樓見到過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現了,隻見那白澤的額頭上神秘的圖案若隱若現,散發著微弱的金色光芒。


    這越是好看的男人越讓人費解,身邊就沒有一個簡單的,當然除了那地上的兩隻獸獸。


    “蒼,收斂你的氣息,別嚇著我的獸獸。”


    輕塵被迷惑也是一瞬間,馬上便命令著眼前的人,管你是神是魔,在她這裏,一切都得按她說的辦,不然,即使是死,她也絕對不居於人下,勢必要掌握著主控權。


    這才是她,一個視理法於無物,狂妄自信、霸絕天下的女子……風輕塵。這樣的她,即使年僅九歲,卻依然讓人不受自主的被吸引。


    蒼經輕塵一提醒才想到了其它人的存在,看了看那輕塵身邊的白澤,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驚訝,卻又不由得輕笑,一絲的了然,那如同風中琴弦,醉人心魂,低沉帶著魅惑的聲音似低喃般:“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輕塵聽得莫名,在蒼收斂了氣息後的無痕和銀隻是匆匆的跟輕塵打了個招呼,便略為狼狽的化為兩道白光鑽入魔幻空間裏去了,在往後的幾天裏都沒有出來過。


    白澤顯得鎮定多了,雖然它並不清楚他們和小主人有著怎樣的關係,也不知曉他們為何有著如此恐怖的氣息,連它這個由天地孕育而生的萬獸之王都無法抗拒那從靈魂深處來的顫抖,這該是怎樣的一種力量。


    但是即使舍棄他的性命,也絕不允許他們傷害小主人分毫,絕不。白澤握緊拳頭,再次感到自己的渺小,可是它額頭的那發著金光的神秘圖案就如同受到呼喚般忽明忽暗。


    那一臉的蒼白,那若隱若現的神秘圖案,讓輕塵有著些許的擔心,“白澤,你沒事吧。”


    “輕塵,我沒事。”白澤對著輕塵溫柔一笑,示意主人不需要為他擔心,不過是因為需要抵抗那股威壓而用盡了自身所有的靈力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的。


    得到白澤的回答,輕塵的心也稍微的放了下來,看著那一身青衣的蒼和那一身黑衣的冥,他們兩人正看著對方,就如同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輕塵不知道他們這是為何,但是也懶得管他們,就讓他們這樣相看兩生厭好了,拉起白澤的衣袖,直接往外走去。


    “輕塵,你去哪?”


    蒼好聽的聲音在輕塵的身後響起,讓人無力抗拒的想要回答他的問題,不同於他的輕柔,冥那冷冷的聲音響起:“夜華,你去哪?”


    這該死的女人,他們倆在這裏為了她而爭論著,她去牽著別的男人離開,這算什麽。


    正準備邁出門檻的腳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身形一頓,轉過身來,挑了挑細小的秀眉,小手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晃了晃,整個周身都散發著一絲冰冷和淡淡的疏離,不同於剛才對白澤那暖暖的聲音,那聲音冷冷的,顯然此刻的她心情好不到哪。


    “你們給我聽好了,第一、我不是夜華,記住,我是輕塵,風輕塵;第二、我不是你們任何人的所有物,所以我去哪不需要向你們任何一個人交代;第三、你們之間的恩怨,徹徹底底的與我沒半點幹係,如果想要解決,請離開這裏。”


    說完正準備轉身離開,卻沒想到被人一左一右的拉住,那白澤則被他們隔絕在外,中間隔著一層淡淡的金色結界,任憑白澤如何使用靈力都撼動不了那結界分毫,臉上布滿焦急的在結界外走來走去。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輕塵不悅的問道,那眼裏的怒火和她那平靜的臉形成鮮明的反差,但卻是最恐怖的存在,這時的輕塵,如果不是靈力被困,無法使用任何的靈力,豈會任人宰割,即使知道自己的攻擊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但也要戰上一戰。


    這種思想輕塵在身為‘鬼手’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誰能保證永遠的不失手,但是即便如此,就算是死,死前也要捅敵人兩刀解恨。


    “我想幹嘛,你休要撇開我,我說過我不會再放手了,你是我的,是我的……”


    顯然冥被輕塵的話徹徹底底的給激怒了,大聲的吼叫著,握住輕塵的手緊了緊,絲毫不去想眼前那小小的人兒是不是經得起他這樣大力的一握。


    什麽叫做‘你們之間的恩怨,徹徹底底的與我沒半點幹係’,就這麽急著想撇盡關係不成,想否定他,難道這些天的相處,自己處處的護著她,她半點都感受不到嗎?難道她真的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嗎?既是如此的話,為何對她的那群獸獸卻又和顏悅色。


    那一句句反反複複的在他的腦海裏回蕩,衝擊著那原本因為她才有了跳動的心,讓他心痛莫名。


    輕塵被他這樣緊緊的抓住,那震耳欲聾的吼聲,和那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眉頭輕蹙,這人瘋了不成,平時冷冰冰的樣子,仿佛什麽都與之沒有任何幹係的他,就因為她剛才的一句話就發這麽大的火。這唱的是哪出,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她從來就沒有承認自己是夜華,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他們的恩怨本就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冥王,你弄痛她了,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細心的蒼注意到了輕塵的這一細微的舉動,出聲勸阻。


    冥一聽蒼如此說,壓抑心中那無法平靜的怒火,深吸一口氣,放開了那緊緊抓住輕塵的手。


    在他放手的時候,蒼連忙輕輕執起,一看,那一圈紅中泛著點點紫色的痕跡,顯示當時冥是如何的氣憤。修長的手指灌注靈力輕輕的揉著,輕塵隻感到那手腕溫溫熱熱的很是舒服,片刻後再看,那裏哪還有剛剛如此嚇人的痕跡。


    輕塵掙脫出蒼的手,後退兩步,三人形成了一個三角位置,輕塵很生氣,真的很生氣,氣自己的力不從心,氣自己在他們麵前是如此的弱小,那聲音如同問陌生人般。


    “你們到底想如何,說吧,就讓這糾纏不休的一切在此時做個了結,從此,再無瓜葛。”


    “你真的想知道?”


    蒼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兒,那仿佛要把對方牢牢的記住不可,是怕永永遠遠的失去嗎?連冥也看著她,似乎在做著某些決定。


    看著眼前的兩人,用那麽不同的眼神看著自己,輕塵就更加的疑惑了,不過,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不管是什麽,她都能承受。


    蒼看著如此的輕塵,歎了口氣,隻是深情的望著輕塵,話卻是對著冥說的:“給她吧。”


    什麽?輕塵疑惑,隻見冥大手一翻,那憑空出現在他手裏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輕塵唯一僅有的一次被盜的寶貝……女媧石。


    輕塵看到那石頭,也解開了自己見識過冥的身手後的猜測,自己當時手中的女媧石的確是被眼前之人所盜。


    隻是那石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神秘力量,為何現在又在此時拿了出來,這與眼前的事情又有著怎樣的聯係,輕塵有著一絲的期待,仿佛那縈繞在心中許久的疑惑將會隨著這女媧石的出現而徹底的解開。


    “給。”


    冥把手往輕塵眼前一伸,輕塵直覺的接過,不解。這女媧石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之前要強,現在又要給自己,可是這女媧石在自己的手上並沒有半分的變化,這是為何。


    拿著那女媧石,仔細的研究著,卻還是一無所獲,抬起頭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位。


    蒼在接收到輕塵詢問的目光後也不做任何的解釋,隻是緩慢的來到輕塵的身邊,每走一步,那眼底的痛楚就深一分,卻又帶著難以割舍般的神情。輕塵看得莫名,也不問,等著對方給自己解釋。


    隻見走進的蒼直接執起輕塵的一隻手,在輕塵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劃破了她的手指,不曾有著任何準備的輕塵吃痛的手一縮,抬頭望著身邊的蒼,隻見蒼並不理會,而是滿含痛楚的拉起那流血的手指,往女媧石上滴入鮮血。


    而他自己,卻也劃破自己的掌心,輕塵看著他也把自己的鮮血滴入那女媧石中,還來不及吃驚為何他的血是金色的,隻見吸入他倆血液的女媧石卻在此時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把輕塵一人罩在其中。


    在其中的輕塵卻感到那光芒並不如剛才那樣刺眼,而是溫和的滋潤著她,那層光芒漸漸的滲透入她的皮膚中,她感到自身有著些許的不同,好像哪裏不一樣,但是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下也未放在心上,而是直直的盯著那捧在手心的女媧石,隻見光芒消退的女媧石卻慢慢的在她的手心裏融化了,變成了一團閃著盈盈金光的不是液體的液體,正想用手觸碰一下的時候,卻見這團東西直直的升入半空,讓輕塵不得不昂起頭來看著它。


    這團金光卻朝著輕塵飛速的襲來,有了之前那軒轅的先例,輕塵在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的情況下本能的用手去抵擋,卻沒想到那東西去直直的穿過輕塵的手掌射入輕塵的眉心射入,輕塵隻覺得大腦發脹,很多東西很多的畫麵充斥著她的大腦,疼痛難當,讓她緊鎖眉頭,雙手忍不住抱著頭蹲了下來。


    不想理會那腦海中突然入侵的東西,可是偏偏那一幕幕向放電影般的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被排斥在外的白澤,從一開始冥拿出那塊女媧石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從他們倆的表情中察覺到一絲的不尋常,一直認真的站在結界外看著這一切,那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幕讓他也吃驚不小。


    隻是看著眼前的小主人此時那痛苦的表情,那靈魂上的一絲聯係,讓他感同身受般的難受。看著那兩人隻是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在等待著某種宣判般的神情,痛苦而又深情。


    白澤此時是異常的憤怒,不管他們有著如何理由,但是這樣傷害著主人,讓主人如此痛苦,他白澤不允許,絕不,雙手緊緊的握住,在這一刻,本溫和可親的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名為恨的感覺,恨在那結界中‘無動於衷’的二人,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不得能代替主人承受一切的痛苦,可是此時的他不能夠,連站在她的身邊都做不到。


    一滴清淚從白澤的眼裏滑落,那鮮血不斷的從緊握的手裏流出卻絲毫未覺,額頭若隱若現的的金色圖案越來越亮,可是正注視著結界中的小主人的白澤並沒有發現,隻是感到這額頭有些炙熱的疼痛,但是和心裏的痛比起來顯得是那麽的不值一提。


    那金色的圖案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原本注視著輕塵的冥和蒼也感受到了這份光芒所帶來的波動,那結界就如同平靜的湖水中儼然投入了一顆石子,震動著。在看看此時的白澤,原本隱藏的發色和雙眸的顏色在這一刻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一頭如雪般的白發,一雙琉璃般的瞳眸,此時的他,環繞在周身冷冽的氣息既絲毫不下於蒼和那冥王。隻見此時的白澤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氣質,在他的身上隻能用尊貴來形容,這絲毫不遜色於他二人半分。


    如果說之前的白澤是溫和可親的,那麽此時的他身上所散發的冷意,讓你不敢逼視。白澤此刻並不知道自己發生了如此的變化,滿心滿腦的隻想著自己的主人,那小小的身子此時在他看來是那麽的無助,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摟入懷裏細心的嗬護,而且他也這麽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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