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帶著一絲絲羨慕的語氣告訴輕塵她所見所感,隻是不希望這個‘我’承受著與自己當年同樣的痛苦,她風輕塵果然是不同的,連那蒼,似乎也愛上了她吧,而不是自己。


    在輕塵體內的她可謂是真正的旁觀者,陪伴著輕塵而生,這過往的一切,甚至是她,都被其給征服,何況是蒼呢。但願今生的他不會再被情所累,重複著又一次的痛苦和心傷。


    “是嗎?”輕塵涼涼的問了一句,也不管那夜華說什麽,隨她去吧,她現在隻想問問自己那體內的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麽?


    “你剛剛讓我接受那從外入侵的靈力,這是為何?”


    “那是原本就屬於我的靈力,當年那昊天塔被軒轅劍斬落的時候,這裏麵所吸收的靈力被放了出來,被分成四股散落在各處,而散落在星辰大陸魔獸森林的這股則因為你,也就是我的到來而感應到,故才有引起了這魔獸狂潮。


    其實你那巨龍所看到的巨蛋不過是那股靈力而虛幻而成的,並不是有什麽異寶,你放心,在全部力量回歸你體內的時候,也是我心願已了的時候,我會如你所願消失的。”


    這是屬於夜華的靈力?也就是說自己無意間已經得到了那四分之一的力量,隻要還有一股力量的話,是不是就能到達魔界,找出虎王,那……想了想,輕塵便直接的問道:“既然有感應,那麽你是不是知道了其他三股靈力所在。”


    夜華想了想,“我隻是大概的知道有一股靈力隱隱也在這片大陸上,落在你們所說的雲城內,至於其他的兩股,我是真的不清楚,也許根本就不在這片大陸上。”


    想到此的夜華搖了搖頭,難道自己的另外兩股靈力在其他幾界內不成,這就難辦了。


    輕塵一聽,一股在那神秘的雲城,兩股不知所蹤,皺了皺眉頭,先放一放,至少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夜華四分之一的靈力,隻要再到雲城去尋找那剩下的另一股,那麽找到之時便也是前往魔界之日。暗自下定決心,不管那夜華會不會消失,她都不會再被她所左右自己的情緒。


    睜開雙目,卻看見自己的周圍圍了一圈的獸獸,不同於其他人疑惑和擔憂的眼神,冥的眼神閃現著一絲的驚喜,讓輕塵莫名,莫不是他能聽到自己和夜華的對話,知道夜華仍然存在所感到歡喜。


    “主人,我一睜開眼就看見你一動不動的坐在這裏,主人,你現在終於醒過來了。”


    無痕看見輕塵睜開雙眼,急切的問道。誰也想不到進入這山洞居然會有這麽強烈的光芒射出,讓自己根本就睜不開眼睛,直至光芒消退,便看見自己的主人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周圍還圍繞著一層淡淡的金光,也不敢上前叫醒主人,和眾人一起等在這,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半個月的時間,急都急死了,就怕主人出了什麽事情。


    有幾次自己想上前叫醒主人,卻都被冥所阻止,而白老大也居然同意,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主人了嗎?


    誰說白澤不擔心,白澤當時隻是認為輕塵可能是要突破了才會如此,當然不便打擾,可是守在她的身旁卻驚奇的發現主人一點點的變化,那身上的靈力越來越茂盛了,可以說現在的小主人不在自己之下,而且那股氣息越來越像冥王身上無意中流露出的氣息相通,那是屬於冥界之人的氣息。


    那額頭隱隱現出的一點殷紅,和此時那黑色的瞳孔中帶著一層淡淡的紅色,從身邊冥此時的表情讓白澤知道。


    小主人這種轉變是因為那個夜華,難道小主人真的就是夜華嗎?有一點的私心讓白澤不希望自己的主人是夜華,是那冥界掌‘生’的夜華,這樣的小主人讓他有那麽一絲的不安,仿佛這樣的小主人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看了看身邊的冥王,眼神裏閃現著一絲苦澀,但很快的便被擔憂所掩蓋。


    “輕塵,你沒事吧?”


    “主人,你坐在這裏足足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主人,餓不餓,我去煮東西……”


    “主人,你額頭上的畫的這個可真漂亮,敢明兒老娘也去弄個,隻是之前我怎麽就一直沒發現呢……”


    “嗯,嗯,主人,你的眼睛怎麽變了眼色,難道主人以前就是這顏色的,不過都好看……”


    “沒事?”


    “主人,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話說在眾人七嘴八舌的在輕塵的耳邊說著話是,隻見一道白影便撲到自己的懷中,那激動的語氣,那顫抖著的小小肩膀,不是別人,正是月魂。


    這唱得是哪出,難道自己真的一坐就坐了半個月不成,那麽說夜華的那股靈力真的夠龐大的,居然花耗了自己半個月的時間來消耗,可是自己卻一點也不覺得餓,也就是說那夜華思考自己提出的問題居然思考了半個月。隻是,現在這是……


    看向眾人,眾人有著了然的一笑,這更讓輕塵費解,難道她和夜華的談話讓大家都知道了嗎?可是這不可能,正疑惑著,一麵由靈力包裹著水所幻化而成的鏡子便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順著那隻手抬頭一看,青龍正一臉冷然,略微挑了挑眉,用手指了指那麵鏡子,吐出一個字:“看。”


    看什麽?輕塵有著一絲的迷茫,但是覺得青龍應該不會是無聊的想讓自己知道這些天沒洗漱的邋遢樣吧,挑了挑眉,低頭看向那如水般的鏡麵,一下之下,所有的謎題都解開了,那額頭上的一點殷紅和瞳孔中一抹淡淡的紅色,這、這不就是。


    哎!抬頭看向那兩雙略帶期盼的紅眸,誰能想到在自己吸收了夜華的靈力後自己的麵貌也會發生變化,這更讓他們認定自己就是夜華:“我說最後一次,我不是夜華,不是她,請記住,否則給我離開。”


    聲音冷冷的,夾雜著一絲的不耐,把懷裏的月魂輕輕的推開,站了起來,嫌惡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那黏黏膩膩的感覺讓輕塵皺了皺眉頭,抬頭看向青龍。


    她記得剛剛的那麵鏡子就是由水幻化而成的,那麽他一定知道哪裏有水源了,是該好好洗洗了。


    直接示意青龍前麵帶路,她一個人跟在後頭先眾人一步走出了山洞。隻是這次讓輕塵疑惑的是,看看那些獸獸目前的實力,她的這次不應該稱之為晉級的晉級卻沒有使她的那些獸獸晉級,這是為何?難道說這些獸獸的晉級所需要的靈力必須是這片大陸的不成,換成冥界的不行嗎?


    輕塵所不知道的是這次的晉級對獸獸們沒有影響這是好事情,也就是說輕塵隻是因為體內有著夜華的一魄才能這麽無所顧忌毫發無損的吸收這股龐大的來自夜華的靈力,而其它的魔獸若是吸收這股靈力除了要忍受著陰寒之氣的侵蝕,最後會因無法承受這股靈力所帶來的衝擊爆體而亡。


    而輕塵離開的時候所說的那句話去在眾人的心裏回蕩,各自的感受也不同:月魂是淚眼汪汪的看著輕塵離去的背影,主人到現在還是不肯承認,難道自己在主人的心裏已經沒有一席之地了嗎?


    冥則是一臉深思低頭想著某些事情,剛剛自己明顯感受到了那夜華的氣息,怎麽會錯,可是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還有她似乎擁有了一部分夜華的靈力,難道就是剛進洞的那道刺眼的白光嗎?


    如果她不是夜華,尋常人根本就不能承受那麽驚人的來自冥界的靈力,必定受到陰寒之氣的侵蝕,最後身亡。


    白澤相較於他倆的不快,顯然心情好了很多,小主人永遠都是他的塵兒,這是任何事情都改變不了的,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黃金與火鳳則被自己主人的這句話搞得莫名奇妙,一臉迷茫的看著對方,什麽‘不是夜華’,主人不是叫輕塵的麽,他們和主人待了這麽久怎麽會認錯人呢?不過現在的主人的確和之前有著小小的不同。


    無痕則是笑眯眯的看著月魂,主人還是最喜歡自己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其它知情的獸獸則略帶同情的看著那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身影,搖了搖頭,他們想要得到主人的承認,還得繼續努力才行,不過這主人就是主人,管她是什麽樣的人,有著怎樣的身份,不都是他們的主人,何苦自尋煩惱。


    夢魘最後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他們,雖然對方是冥界之王,還有一靈蛇,但是對於主人他們卻重來沒有真正的正視過,從來不知道主人要的是什麽?


    雖然身為獸獸的他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一點,無論是誰,都不喜歡當別人的影子,又何況是滿是傲氣的主人。


    即使未來的某一天真的是這某人,但是至少現在,在主人的心裏,主人隻是她自己,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風輕塵,從他被她征服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樣一個寧願靠自己雙手贏得對手的小女孩是何等的心高氣傲,又怎麽能夠忍受對方一次次的把她當成別人。


    “主人就是主人,如果你們隻是因為那個叫夜華的女人而待在主人的身邊,那麽即使貴為冥王的你也不配,而月魂,主人若不是夜華,難道你就不忠了嗎?如果是,那麽請你離開,至於契約,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幫你解除。”


    字字鏗鏘有力,回蕩在這山洞裏,蕩起餘音。此時的夢魘,終於顯露出貴為超神獸的威嚴,果然,長期在無痕的壓迫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白澤與其他獸獸讚賞的眼光看待那夢魘,它所說的他們心裏所想的,主人就是主人,是不可替代的存在,是他們從簽訂契約起便已命相護之人,在他們的眼裏,從來就沒有夜華的存在,有的隻是一個名叫風輕塵的小女孩,而冥王和那銀,如果因為這個原因待在主人的身邊,無論你是誰,都不配。


    白澤率先的出了這山洞,在洞外等著輕塵,而其他獸獸也跟上前來,眾人圍成一圈坐在一起,無聊的聽著這黃金巨龍和火鳳講著這魔獸森林的事情。


    當輕塵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那黃金正站著,指手畫腳唾沫橫飛的講著他自己的強盜史,不時的問問坐在身邊的火鳳,而火鳳隻是無聊的點點頭,翻翻白眼。看到輕塵來了就仿佛看到救星般,脫離‘苦海’迎了上去。


    “主人,你回來了。”


    隨著火鳳的這一聲,那原本背對著輕塵的眾位獸獸齊齊的轉過頭來,帶著感激的眼神看向她,就連那白澤都是如釋重負般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輕塵她總算是回來了。


    誰能想到這黃金巨龍居然是個話嘮,幾次想叫對方停下來,對方卻始終當做沒聽見,一臉興奮的講著他所認為精彩的經曆,可是早已跟在輕塵身邊的眾位獸獸對於黃金講的這些都沒有興趣,有什麽比跟在主人身邊所經曆的要來得精彩刺激。


    而一直滔滔不絕的黃金一聽到主人來了,那個嘴巴便閉了起來,在主人麵前她哪裏還有臉說下去,自己的打劫經曆對於主人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而他自己也華麗麗的栽在主人手裏,賠了夫人又折兵,哪裏還有說下去的勇氣。


    抬頭便看見主人滿含戲謔的眸子,那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讓他的臉一下子憋得通紅,那意思他懂,“說呀,接著說,我看你還能說什麽。”他還能說什麽,他的強盜史在主人的手裏成了終結版了,以後即使幹老本行那亮閃閃的東西也不會是自己的了,一想到這裏,原本英俊的臉也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輕塵自己也沒有想到這黃金居然如此會說,那生動的表情,那豐富的動作,都快趕上茶樓的說書先生了。


    收起臉上的笑容,詢問的眼光看向白澤,正當白澤想要告知的時候,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從那山洞裏慢慢的走了出來,走在後頭的月魂明顯有哭過的痕跡,那紅紅的鼻子,淚汪汪的眼睛,輕塵一臉疑惑,這怎麽了,不會是那個被冥給欺負了吧,可是冥也不像是那種人啊。看看冥,隻見對方正盯著自己看,那眼中有著一抹堅定和執著,是對夜華如此嗎?


    輕塵正在猜疑著,眼前一花,便落入了一個不算溫暖的懷抱,被人緊緊抱住的輕塵本能的運用著靈力抵抗著,卻驚奇的發現體內的靈力並沒有消失,也就是說在冥的懷裏自己居然可以運轉屬於夜華的靈力而不被克製,果真他們是相伴而生,連靈力都是如此嗎?


    在冥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奮力的掙脫開來,剛要撤身,卻被對方一手拉住,握得生疼,冷冷的話語傳入她的耳朵,直達她的心裏:“風輕塵,請記住,你,我要定了。”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輕塵挑了挑眉,淡淡的建議:“放開,離開,選一個。”


    得到如此回答的冥愣了愣,放開?自己曾說過永遠都不會再放開她,‘持子之手,與子偕老’。雖然擁有無盡的生命,但是如果是她,那麽他定能做到人類所說的這般。離開?


    自己的心不允許自己離開,她在哪,心就在哪,曾經的自己是無心的,直到現在才知道,未曾發現的心早已遺落,如何尋回,離開即心死,如何能活,若非離開不可,也要得到她的承諾,以心換心。


    冥在對方清冷的眼神裏最終放開了對方的手,僅僅隻是放開她的手,給她想要的自由。


    “風輕塵,我隻是放開你的手,但是,你的人,總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願的牽起我的手,永生永世陪我走下去,直到這宇宙的終結。”


    這聲宣誓狂妄自信,那臉上揚起邪魅的笑容,霎時間,日月盡黯然失色。銀他們因冥的這句話而正視著他,想從他的臉上找出絲毫的破綻,但是沒有,那眼睛裏有的隻是滿滿的深情和堅定,有那麽一刹那眾人的腦海裏湧現出一幅美麗的畫卷。


    也許,就在這麽一刻,眾位獸獸被此情此景給徹底的征服了,從心裏開始真正的接納冥王這個人,無關他的身份和地位,關乎的隻是他那顆對待主人的心。


    白澤隻是在一旁看著,對方如此在乎主人不會傷害主人自己不是應該為小主人感到高興嗎?卻為何看見他們在一起那凝望的畫麵會覺得有著一絲心痛,想打破那份溫馨和諧。


    從什麽時候開始,小主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漸漸發生了改變,身份不再隻是單純的主人,此時的自己,不但不因此而為小主人開心,居然會有著人類所說的嫉妒之情,這是為那般?


    白澤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一切,一絲的澀意在他那琉璃般的瞳眸中絲絲蔓延開來,雙拳握緊又放開,重複著手中的動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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