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滿身是血的走出這靈風學院的大門,今天是測試的日子,像輕塵這樣滿身是血的走出來的不在少數,可是如同輕塵這樣一臉平靜的走出來的卻是少之又少。


    依舊是那倆人守著這靈風學院的大門,看著輕塵從內出來的身影,現在比最初淡定了太多了,不過眼裏還是有著一絲絲的吃驚,看這樣子,定是通過了那麽變態的測試。


    和一群沒有任何痛感,刀槍不入的人對打,一對二十一,可謂是真正的群毆,他們也真想得出來。多少人走著進去躺著出來,即使是通過了那第二關的測試,身體的傷還未複原之際,就得參加第三關的測試。


    雖說得好是隨便找人單挑,但是這靈風學院的服飾都是統一的,即使是無極班的學生,穿的也和普通的學生沒什麽兩樣,這萬一一個運氣不好,偏偏挑中了他們,可真是倒黴透頂。


    那個和秋少白熟識的那個年輕人在看向白澤的時候微微一愣,露出不解的神情,她們兩人不是同時去參加這測試的嗎?怎麽他一點事情也沒有,是主動放棄還是?


    正一疑惑著,卻被那喧鬧聲給打擾了,隻見不少人從那不遠處朝著他這邊行來,而且還是成群結隊的,從他們的談話中他也算是明白了,這是為何。


    “你說這怎麽還讓我們三天後再來參加這測試,本就心裏沒底,現在更沒底了……”


    一位擁有中級禦靈師巔峰的年輕男子對著身邊的人說道,不時的搖搖腦袋,這未開始就已經失去了信心。


    “他們這樣說總有原因的,再等上幾天又有何妨,能不能通過測試打了之後才知道,我說你也就別在這裏唉聲歎氣了。”一人拍拍身邊之人的肩膀,顯然信心十足的樣子,雖然實力同那人一樣,但是明顯的心態不同。


    “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你看那女孩,就是她測試完了而且還通過了,你說她運氣怎麽那麽好,說不定就是在她測試的時候出了問題,才僥幸通過的。”一人指了指輕塵的背影,悄悄的對著身邊之人說道,語氣中帶著絲絲的羨慕。


    “嗯,我想也是,如果是我多好,早知道我就早點來好了,這還不是怪你,說要什麽晚點,也許那些測試的人也打累了,我們就能……”


    “這怎麽能怪我呢,你不是也是這樣認為的……”


    聽著這些人說著,與葉少白熟識的那人顯得有些無語,那‘人’會累才怪,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加天才級的人設計出那個東西,隻要注入一點靈力,便可以戰鬥。


    可謂是不‘死’不休。想當年他也是抱著這樣的思想硬是等到最後,可是到真正進入那測試場地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那樣的可笑,那些人能疲憊才真是見鬼了去。


    可是如果是照他們這麽說,這次的測試被終止,那麽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些‘人’出了問題,而他們口中的好運的女孩,如果就是眼前的這位,不難想象那些‘人’出問題的原因是出自於她的手。


    她,果真如此厲害?那可是二十一個銅人啊,難道連那禦靈尊者巔峰的銅人也被她給‘殺’了?


    目送著輕塵與白澤漸漸消失的背影,輕輕的歎了口氣,繼續站在這門口,看著過往的人,可是卻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吸引住他的目光。


    回到客棧,已是華燈初上,到處燈火通明,大堂內依舊充滿著喧囂,仿佛那中午的事件不曾發生般,但是輕塵可以看到都是些生麵孔,而且個個風塵仆仆的樣子,難道這都城有什麽熱鬧不成?


    輕塵來到自己的房間裏,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葉孤雲和那懷中睡得正熟的小豬,它的主人在外玩命,它倒好,一個人舒舒服服的睡著覺,還不時的在葉孤雲的懷裏拱拱。這些輕塵都不管,隻是想要盡快的洗個澡,把這一身的血腥給洗去。


    來到內室,便看到那正冒著熱氣的水,這葉孤雲是算好了她這個點回來的是吧,什麽都知道,那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她也不想去問了,直接拿出換洗的衣服便走到屏風內,洗了起來。


    等到她洗好出來的時候,來到外室,這桌子上已經擺上了飯菜,都是自己平常愛吃的,想也是那白澤準備好的。來到桌邊直接坐下,便開吃了起來,白澤同往常一樣,細心的為輕塵挑著魚骨頭,兩人在一起的畫麵可是相當的和諧。


    葉孤雲看著眼前的這幅畫麵隻是微微一笑,獨自飲著手中的茶,偶爾用手指撮一撮躺在懷裏的小豬,沒有絲毫的氣息外放,就如同空氣般的存在,這樣的他讓人很容易忽視,但是卻又平添一份神秘,一個如謎一般的男子。


    吃完碗裏的最後一口飯,把碗筷一放,接過白澤遞過來的手帕,輕輕的擦拭了一翻,便把帕子又遞回了白澤。拿起白澤早已斟滿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看向麵前的葉孤雲,挑了挑眉,這意思很明顯,神算,你可以開始說了。


    不用去問輕塵如何知曉對方要告之什麽,也不用去想對方從何處得知的,輕塵想要的答案。這些天的相處,輕塵早已知曉,他就是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麽,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問,等著對方說就是了。


    白澤自然知曉小主人想要問的是什麽,他對此事並不好奇,他好奇的是眼前的這葉孤雲,他似乎知道許多連那冥界之王都不知道的事情,總是神神秘秘的。


    而且讓他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會從他的身邊奪走自己的小主人,從一開始出現在魔獸森林,出現在自己小主人的麵前所說的話,無一不是昭示著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為小主人而來。


    此時的他,自私的想要輕塵獨屬於他一個人,隻是他一個人的小主人,依舊是五年前遇到的那個隻是身手了得身邊卻無契約獸的女孩,那時隻有自己一個人在他的身旁(無痕那隻會吃和睡的魔獸被自動忽視),靜靜的看著她的成長,看著她一步步的變強。


    可是現在,她身邊有著那麽多魔獸,與那冥界之王,神界之子有著糾纏千年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是冥界掌生之大權的夜華,是手持東皇鍾握六界命脈的風輕塵,她與他之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


    她允諾他的陪伴,可是卻不會為他停留,而他,唯有緊緊的跟著她的步伐,才能不被拋在她一丈之外。


    似乎是感覺到了這白澤如此不安的情緒,手腕上的那可以當做擺設的小魔龍在此時蘇醒,直接對著白澤的皮膚就咬了一口,一個吃痛,白澤本能的一縮,握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濺落在了桌子上,讓正準備開口的葉孤雲與那輕塵齊齊的望著一臉蒼白的白澤,這是怎麽了?


    “白澤,你怎麽了?”


    輕塵不解為何剛剛還好好的人這時候怎麽這樣,仿佛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吧,那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分明,這初秋的天氣也不至於冒著這麽多的汗哪,不一會兒這白澤全身都濕透了,就如同剛從水中出來般。


    可是對於輕塵的問話絲毫沒有聽到,身體也恢複了成年男子的模樣,如輕塵初見他時的模樣。


    一頭如雪般潔白的頭發披散與腦後,零星散落的頭發此時正緊貼著臉頰,額頭上的那神秘的金色封印若隱若現,此時的白澤眉頭深鎖,一雙琉璃般的瞳眸此刻正泛著絲絲的迷茫,身體的周圍散發出淡淡的一層藍色的光芒。


    “他這是怎麽了?你知道?”


    輕塵見白澤並沒有理會她,看向那同樣眉頭深鎖著的葉孤雲問道。


    葉孤雲看著那張小巧而精致的臉龐一臉平靜的看向自己,隻是那緊握的拳頭和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擔憂,讓葉孤雲輕輕的歎了口氣,輕輕的吐出二字:“契約。”


    契約?什麽意思,聽到此的輕塵又偏頭看向依舊一臉痛苦的白澤,契約,他和誰契約?盯著那因握得太緊而滲出絲絲鮮血的手掌,難道是那條纏繞在他手臂上的小魔龍?


    既是契約,為何她感受不到,畢竟這白澤也是她的契約獸不是,難道沒有靈力的她對此就沒有絲毫的影響。


    此時的白澤可謂是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煎熬,絕對不下於輕塵那次被魄珠入體所帶來的疼痛少半分。本隻是被那小魔龍咬傷,卻沒想到接踵而來的卻被如此龐大的靈力侵蝕,超出了他本身能夠承受的範圍。


    這魔龍果然不愧是魔界的,因契約而迸發出的靈力讓身處人界,萬獸之主的他都無法全部吸收,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爆體而亡。


    誰能想到對方居然會主動的與同為魔獸的他簽訂這主仆契約,從一開始他就不明白這小魔龍對他仿佛萬分熟識的樣子,現在居然心甘情願的當起它的仆人來了,這讓他很是吃驚。


    隨著白澤所產生的疑問,一個聲音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聽來是那樣的充滿滄桑,激動中帶著點點的擔憂:“王,你怎麽樣了?”


    王,誰?它嗎?本就是萬獸之王,可是這魔界的魔龍稱它為王就有些奇怪了,而且它擔憂什麽,激動什麽?想到此的白澤不僅僅承受著靈力的侵蝕,腦袋中更是不斷的有著一些畫麵如同真實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那樣的不真是,如同虛幻般的存在。


    努力的忍受著痛苦,排除這外界的幹擾,可是這不屬於他的記憶不斷的吞噬著他的大腦,強行占領。


    自己過往的一切似乎越來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同自己有著相同麵孔的男子,隻是那發色,那瞳孔,是深藍,如同大海般的深藍,他是誰?


    腦海中隻是一個個的畫麵所組成的片段,每個片段中的主角都是那位男子,陌生而又熟悉的存在,讓白澤仿佛受到蠱惑般慢慢的不再抵抗這侵入腦內的記憶,反而是想要去接納這些記憶,似乎離這些記憶越近,越能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


    白澤依舊沉浸在痛苦之中,這讓一直盯著他看的輕塵心下莫名的一緊,隻能束手無策的站在那裏看著對方陷入不知名的痛苦之中。


    此時的她,突然有了種無力的感覺,還是不夠強大嗎?這世界萬物還有多少是她不曾知道的東西,一向習慣於掌握‘遊戲’的全局,為何來到這片大陸,每每總是讓她有種被人娛弄的感覺。


    看向那依舊坐在那默默無言的葉孤雲,那麽他在這場‘遊戲’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一名看客?亦或是操縱者?不過既然是他口中所謂的契約讓白澤如此痛苦,那麽她就斬斷這契約,逆天而行,想要看戲,行,那就給我入戲,演上一回,讓我也看看。


    目光一沉,心思一轉,手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那層包裹著白澤的藍光,抓住那白澤的手臂,撩起他的衣袖,果然看到那絲絲的鮮血從白澤的手臂流向那條纏繞在手臂的小魔龍。


    身手一抓,硬生生的把這條魔龍從那白澤的手臂上扯了下來,往牆壁上砸去。


    小魔龍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打破它與王之間的契約,阻止它喚醒沉睡中的王,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身體便撞在了堅硬的牆壁上,砸出一個坑,隨後筆直的掉了下來。


    輕塵一個飛身,抽出手中的修羅刀直接就朝著那隻小魔龍的身體砍去,眼看著那修羅刀即將砍上那小魔龍的身體,毫無預兆的被一道藍光給彈了出去,以為會撞上結實的牆壁,卻沒想到卻是一具溫暖卻又陌生的胸膛。


    一個閃身站定,便看到葉孤雲正滿眼關心的看著自己,輕塵不加理會,看向那道藍光發出的地方,一道身影正站在那裏,陌生而又熟悉。


    同樣是白澤,此時的他卻是藍發藍眸,一雙眼光射寒星,嘴角揚起一絲殘冷的笑意。這個渾身都散發著邪魅氣質的男子是誰?此刻輕塵心中充滿著疑問,他,絕對不是白澤:“放肆,居然敢在本尊麵前殺害本尊的人,簡直是不知死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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