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四人靜靜的走著,輕塵與白澤自然的走在了秋少白的後頭,而這風淩軒此次卻走在了輕塵他們的後頭,輕塵都能隱隱的感受到後背那道專注的目光,不得不讓輕塵感到有所懷疑,這風淩軒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自從那天晚上看過他之後,他就有些怪怪的,應該說對她有一絲絲的不同,沒有道理可言。


    想不通的輕塵也不再去想,在這學院內行走,總能聽到偶爾打鬥的聲音,輕塵也沒興趣看下去,至少沒看到讓她敢興趣的人。


    看著前麵的那處樓房,映入輕塵眼中的便是那一個大大的食字,不用去想,這裏定是這靈風學院的學生用膳的地方。當身處其中才覺得還真是直接把這酒樓給照搬過來,不過這大堂卻比那酒樓要大上數倍,要不怎麽能容納得了這些學生。


    整個酒樓分為三層,第一層就是一般背景的學生吃飯的地方,第二層也就是俗稱的雅間,大部分的貴族子弟,和那些各大家族的人都在二樓用膳,第三層是屬於這學院長老們與老師們用膳的地方。


    輕塵聽著秋少白一一介紹著,微微一笑,這靈風學院果然有趣,不知道該說他們是在為那麽在第一樓吃飯的人節省開支,還是該說他們在這學院內也劃分了高低貴賤的等級之分,讓人清楚的明白差距的所在不僅僅是實力,還有財富,背景,這算不算是一種變相的激勵。


    並沒有理會這秋少白要帶他們往二樓而去的身影,輕塵環視了這大堂四周,這個時辰,吃飯的人還是有些,而且似乎這風淩軒真如這秋少白所說在這靈風學院是個人物。


    不僅僅是之前在這學院內行走偶爾引起別人的側目,就現在齊涮涮的眼睛看著的不是他風淩軒,而是她風輕塵,跟這人物走在一起,想低調都不行。


    輕塵直接來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輕塵在哪裏,這白澤自然是跟隨,秋少白見此也隻得跟著輕塵來到這大堂的一角坐下,四人坐定,秋少白便招來了侍者,隨意的點了幾個菜。


    連一個侍者都是擁有這初期禦靈賢者的實力,這靈風學院果然是藏龍臥虎,輕塵挑了挑眉,看著那離開才一會功夫的侍者便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不過這回兩手各拿著一個托盤朝著輕塵他們走來。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故意的伸出一腳,侍者一個不注意被絆了一下,在輕塵麵前眼看就要摔倒,卻沒想到對方一個傾身向前手中的兩托盤就直直的朝著輕塵他們這桌飛來,穩穩的落在了輕塵他們的麵前,那托盤中飯菜沒有一丁點的灑落。


    隻見對方將要倒向地麵的時候一手撐地借力一個漂亮的旋身便穩穩的站在那裏,從地上拾起那掉落的抹布,對著身邊坐在那的一位靈風學院的學生笑著說道:“小子,想看我出醜,再練它幾年吧,別每次都來這招。”


    說完在那學生的頭上重重的敲了那麽一下,便又朝著剛來的一夥人走去,仿佛這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般。


    輕塵聽到對方如此一說,想來也是這事經常發生,畢竟連這學院酒樓端盤的侍者都是擁有初期禦靈賢者的實力,這對那些實力在他之下的學生們來說的確是一種打擊,明的不行咱來暗的,可是對方的實力就這樣擺在那裏,你能把人家怎樣,隻能這樣繼續打擊下去。


    秋少白熱情的把這托盤裏的菜拿出擺好放在這桌上,就這樣靜靜的等著,直到這輕塵拿起碗筷吃了開來,才拿起擺在自己麵前的碗筷小心翼翼的吃著。對著這小魔女他還是小心點好,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惹她一個不高興,哢嚓一聲,自己的小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沒了。


    對於這白澤並沒有動擺在自己麵前的米飯,隻是不時的碗輕塵的碗裏夾著菜也不追問,現在對於這秋少白來說關於那小魔女的事情知道得越少,就意味著活得越久。


    輕塵早已習慣了吃飯的時候白澤在一旁伺候著,兩人在此時顯得是那樣的和諧自然,這秋少白與那風淩軒根本就如同空氣般的存在。


    此時的風淩軒可謂是平生第一次覺得食不知味,並不是因為第一次在這大堂吃而引起的,隻是看著輕塵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外,心裏很不是滋味,苦澀異常,連同那原本香甜的飯菜也覺得難以下咽。而此時的自己,卻還要裝作毫不在意,他見鬼的非常在意,相當在意……


    輕塵本靜靜的吃著碗裏的飯菜,可是那附近一桌的聲音似乎大了些,而且低著頭吃飯的輕塵能感覺得到那朝著自己射來的目光那帶著探究的眼神,輕塵眉頭微皺。


    “你說那無極班的人是怎麽一回事,我剛看到他們好像到處找那些參加測試的人員麻煩,好像是在找人。”一名學生扒了口碗裏的飯,突然想到什麽,看著身邊之人,含糊不清的說著。


    “這個,我剛也看到了,的確像是在找人,不過好像是身穿白衣服的女孩子,不過你說他們這是幹什麽,這天穿白衣服的女孩子多了去了,這滿學院的找該找到什麽時候?”原本埋著頭吃飯的那人見同一桌的人如此一問,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隔壁那桌的人用袖子摸了摸嘴巴上的油光,為自己倒了杯茶,對著那兩個說話的男子說道:“你們這都不知道,不是聽說那狂刀是被一小女孩打敗了嗎?能打敗這狂刀,這第二關絕對百分百能通過,這不他們這些武癡不都想找那小女孩試試自己的身手。”


    聽這男子這麽一說,這兩人露出了然的神情,原來如此,同時想到了什麽的兩人看向輕塵這桌,畢竟從一開始輕塵他們來到這大堂的時候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是因為輕塵,而是因為那風淩軒站在輕塵的身邊。


    可是現在經那男子一提醒,便把目光鎖定在了這輕塵的身上,白衣,小女孩,而且之前在那練武場的一幕還記憶猶新。不過又否定心中的猜測,這小女孩沒有絲毫的靈力,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說會不會是這個小女孩,也是白衣,和無極班要找的人也相似?”其中一位不時的用打量的目光看向輕塵這邊,悄悄地問向身邊的男子。


    “你眼睛出毛病了?你沒看到她一點靈力都沒有,怎麽可能是打敗狂刀之人,而且如果是的話,那秋少白不早就說出來了……”


    被問到的那名學生指了指與輕塵對麵坐著的秋少白,一副你很笨的神情看向這問話之人。


    “可是這你又怎麽解釋她現在出現在這,不是隻有通過測試的那些人才會……”


    “運氣唄,你沒聽說那銅人出問題了,說不定她就是……”


    “果真……好運氣……我要是……”


    “……”


    這兩位說話越來越小聲,到最後可以說隻能聽到一片蚊子的嗡嗡聲,輕塵對此隻是挑了挑眉,看向那正一臉菜色的秋少白,敢情這秋少白還是個‘大喇叭’。


    而此時秋少白在心裏暗暗的把那兩男子罵了個遍,什麽不說,說什麽不好,幹嘛要把他給說進去,如果那無極班的那群瘋子找上門來了,那麽第一個倒黴的定是自己。


    “輕塵,吃,吃菜,哈……”秋少白對著輕塵指了指桌上的菜,尷尬的試圖轉移這小魔女的注意力。


    風淩軒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對於這兩男子所說出的話沒有絲毫的驚訝,隻是那拿著筷子的手緊了一緊,曾如他們所說,這輕塵妹妹能打敗那狂刀,可是自己與那狂刀還是有大的差距,沒有輕塵妹妹的那一舉動,自己已經敗北。想到這的風淩軒偏過頭去看了看那依舊默默的吃著碗中飯菜的輕塵,眉頭微皺。


    不理會這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以及那隔壁探究的目光,輕塵這時間可是什麽都不管,先吃飽再說,那些人想要找她,也要看她願不願意,有沒那閑情逸致,至少,現在沒有,也不敢興趣,一切等測試完進入這靈風學院再說。


    秋少白的目光是小心翼翼的,風淩軒的目光是深情中帶著點點的落寞,這唯一最幸福的便是白澤,不過似乎眼神中帶著點點的炙熱,有些蠢蠢欲動。


    “笨蛋,想‘吻’直接吻上去就是……”魔尊冷冷的聲音在白澤的腦海中響起,言語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可是,這樣的話小主人……”白澤隻是在心裏對著魔尊說出這幾個字便沒了下文,看著輕塵那一張一合的嘴唇,想起了那次自己吻上去的時候的柔軟,心裏升起一絲悸動,那次小主人並沒有生自己的氣,那是不是說明這次也可以,他,似乎喜歡上了‘吻’的感覺了。這就是愛嗎?


    此時的白澤腦袋中已經形成了這樣一個定論:‘吻’就等同於愛,魔尊說他愛上了自己的小主人,而自己又喜歡上了吻自己的主人,那就證實了魔尊所說,自己的確是愛上了小主人,這人類所有的愛的感覺好像還不錯,想到這裏白澤嘴角微微揚起,眼神中充滿著幸福。


    “白癡,我堂堂魔尊怎麽會封印在你的身上,魔界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聲音中滿是鄙夷,此時連魔尊自己都沒察覺,他已經開始慢慢的適應現在的狀況,把白澤歸類為自己所有,間接的順應了葉孤雲的那句話。


    此時在得知這白澤的心裏所想,冷不住罵了出來,吻就是愛的話,那他魔尊豈不是愛上一大堆的女人,可真是可笑,愛這個詞在他魔尊的眼裏一文不值,他魔界中人,若談愛,那愛的便隻是自己。


    白澤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什麽魔尊,什麽世俗,在他眼裏,小主人就是最重要的。微笑的看著輕塵放下碗筷,朝著自己伸過手來,本想從懷中掏出帕子的白澤突然仿佛受到什麽驅使般,傾身上前,直接對著輕塵就是一吻。


    他的這一動作讓在座的三位都沒有想到,連向來精明的輕塵也愣在那裏,反應最快的莫過於輕塵左手邊一直盯著輕塵看的風淩軒,隻見風淩軒,迅速揚手就把那白澤從輕塵的身邊推開,直接把輕塵拉入自己的懷中,對著這白澤怒目以對。


    他還真是敢這樣,瞬間的占有穀欠望過分的強烈,讓風淩軒壓根就沒有考慮到這是哪裏,有多少人看著,隻是雙手死死的抱住輕塵不放,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平息他此時的爐火。


    “輕塵,我……”


    白澤看向依舊一臉平靜的靠在這風淩軒懷裏的小主人,眼裏沒有半分的尷尬,隻是眼神中帶著一絲的委屈。剛才真的不是他,他隻是想想而已,被風淩軒推開回過神來的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都是那個魔尊搗的鬼。


    “怎麽,現在怪起我來了,我這不是在幫你嗎?而且,你不是也如願以償了……”魔尊那低沉充滿戲謔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的幸災樂禍,果然味道夠甜美。


    “不需要,記住我們的交易!”


    白澤冷冷的說道,如果剛剛自己的意誌力不那麽薄弱的話,又怎麽可能被那對方瞬間強占自己的意識,支配自己的行為。對方是魔尊,可是盡管這樣,就如同小主人所說的,如果他連自己身體的主控權都無法操控的話,那麽根本就不配待在小主人的身旁,隻是這次,小主人能原諒自己嗎?


    秋少白瞪大的雙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誰能告訴他這唱的是哪一出,怎麽會這樣,他不過是低下頭吃個飯而已,這兩人,和這兩人這什麽亂七八糟的。


    “放開。”輕塵隻是平靜的對著風淩軒說道,目光卻是看向白澤,眉頭微皺。


    風淩軒真的很舍不得放手,懷中那軟軟的身子和那若有似無的淡淡馨香讓他真的想就這樣永遠的抱下去,這就是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的的無名‘弟弟’。


    抱著此時的她,他才知道了什麽叫做滿足,似乎這五年的空白和缺憾在此時都得到彌補,有時候一個擁抱就已經夠了。


    略帶著不舍的放開抱著輕塵的雙手,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理會周遭朝著這裏探究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議論聲。


    輕塵退出這風淩軒的懷抱,隻是看著眼前的白澤,望進對方的眼裏,在瞳眸之中,似乎能看到一個藍發的模糊身影,輕塵微微一笑,果然是他呀,魔尊,似乎他很不安分呢,她該做些什麽好呢?


    抽出修羅刀在手上掂量一二,充滿邪氣的看著麵前疑惑不解的白澤,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讓在場的各位茫然的話語:“魔尊,你知不知道,要毀掉你,隻需我動一動指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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