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麽脾氣還是這麽大,果真不管如何改變,這本質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如何救他嗎?”


    這一聲讓輕塵清楚的知道了對方是誰,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魔獸森林中遇到的神秘老頭,他怎麽能清楚的知曉自己在這陣中所發生的一切,這讓輕塵大大的不解,難道說,從她一開始陷入陣中的時候對方就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一切不成,沒有絲毫的阻止,卻在這時才現身,這是為何?救?還能救嗎?


    “你有辦法?”


    聲音冷冷的,輕塵並沒有抬頭,隻是依舊盯著白澤那張臉,她想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能夠救活白澤,對方想要的又是什麽?


    “我沒有辦法,但是你有辦法!”老者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


    我有辦法,被老者如此一說的輕塵顯得有些納悶,她有什麽辦法,如果有辦法早就救了,何必等到現在,救人如救火的道理,身為法醫的她怎麽會不清楚,現在這個時間來救,怎麽救。不過這老者竟然這麽說,那便姑且一試,輕塵直接問道:“怎麽救?”


    “他是誰?”老者沒有回答輕塵的問話,而是拋出一個問題。


    他是誰,這麽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她,他不就是這星辰大陸的上古神獸,萬獸之王,生於天地未分之際,長於宇宙混沌之時,白澤。正想到此的輕塵腦中一道靈光一閃,他的另一個身份,或者可以說他體內的另外一個人,魔界之王,魔尊,想到此的輕塵,似乎想通了一點,難道說:“是你把魔尊封印在白澤的體內的是不是!”


    這話不是索要答案,而是百分百的肯定,她確信通過這白澤得知魔尊的一切,包括這魔尊為何會在這白澤的體內,一位老者,連同那魔龍,劍尊,恐怕都與自己在山洞所見的那位老者有關,也就是此刻正和自己說著話的他了。


    “哈哈哈哈……還是什麽都騙不了你,的確是我把他封印在了這上古神獸的體內,或者說這本就是為了他才孕育而生的身體,這本就屬於他的身體,何來封印之說,隻是時間未到而已……”


    老者越說越玄乎,輕塵也不想深究於此,現在她想知道的是,如何救白澤,怎麽救?“救人!”


    輕塵的話成功的止住了老者還想繼續講下去的聲音,老者在聽到輕塵言語中的那一絲的不耐,也識趣的打住,直接揭曉謎底。


    “你不是有他的魂珠嗎?把魂珠給他便是。”


    魂珠?因為老者的這句話輕塵才想起了昨天晚上由於回去的太晚,這白澤也未問自己索要魂珠,自己也一直想著那拍賣會上令自己費解的事情給忘了這事。這魂珠真的能救得了已經沒有任何生機的白澤嗎?不過既然他這麽說了,那定然無假。


    從手鐲中掏出那顆藍色的魂珠,一手掰開白澤的嘴巴,剛想要放進去的時候,拿著魂珠的手一頓,這魂珠是屬於那魔尊的,如果這魂珠入體,那白澤的這具身體是不是就會被那魔尊強行占據,那樣,她要來何用。


    “怎麽,你不相信你的魔獸了?對自己的魔獸這麽的沒信心?”似乎是知曉輕塵腦海中的想法,老者西虐的聲音在輕塵的耳邊響起。


    不信嗎?挑了挑眉,人生就如同賭局,賭一場又何妨,直接把魂珠放入白澤的口中,擒住白澤的下顎,一推一送間,魂珠便滑入了白澤的體內。白澤,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沒有再聽到這老頭的聲音,但是輕塵能感受得到,對方的離去,就這樣坐在白澤的旁邊等待著對方的蘇醒,是否真的如同那老者所說,能救活白澤。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輕塵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直到看到這白澤的周身被一層淡藍色的光芒所包圍住,輕塵見過這光,應該是那存與白澤體內的魂珠發揮了作用。


    隨著這光芒越來越亮,原本躺在地上的白澤正緩緩的升起,漂浮在半空中,輕塵能夠看到那原本身上那大大小小的被自己所傷的劍痕正以驚人的速度愈合著,連同那心口的一劍,藍色的光芒在那處地方停留,傷口慢慢的愈合,完好無初。那原本慘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此時的他就如同睡著了般。


    見此的輕塵心中一陣驚喜,那老者果然沒有騙她,他活過來了,隻是,現在在自己眼前的到底是魔尊還是白澤?


    “白癡!”那原本倒下墜入黑暗中的白澤因為魔尊的一句話而蘇醒,但隻限於他的靈魂蘇醒,本體依舊是如同輕塵所見到的那般毫無生機。


    “你不會懂的!”白澤依舊身處於黑暗之中,對著那不知從何而來的魔尊的聲音說道,隻是在心中長歎一聲,自己,還是沒有遵守約定,陪在小主人的身邊守護著她,想到冥,想到蒼,想到現在依舊在那客棧內的葉孤雲,沒有自己在身邊,他應該會照顧好自己的小主人吧,還是有著一絲的放心不下啊。


    “怎麽不懂,本尊隻知道,你堂堂一個上古神獸居然會被一個毫無靈力的丫頭所殺,太丟本尊的臉麵了……”


    魔尊的確不懂,在他看來,這白澤實在是蠢得可以,與一個小丫頭簽訂主仆契約本身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恥辱,還真的如同一個仆人般的在一旁伺候著,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有什麽好的,雖然這瞬間長大時的確是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但是,對於他魔尊來說,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長相,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而自己,現在差的就是一具皮囊。


    一想到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小丫頭身上似乎有著極為龐大的力量,甚至是讓他這個魔界之尊都為之震撼的力量,但是那又如何,向來不屈居與人的他怎麽也無法認同白澤的這一言一行,尤其是今天這次,居然就這樣被那小丫頭給殺了,連同他一起被困在了這具身體內。


    “如果事情再重演一次,我的選擇還是一樣的!”


    白澤對著空氣堅定的說道,是說給同自己一樣身處黑中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的魔尊聽,也是說給自己聽。是的,如果還有一次,他依舊會如此做,決不讓小主人受到一點傷害,現在的他雖然帶著一絲的遺憾,但是還是有著一絲的慶幸,慶幸死的那個人是他,用他的鮮血喚醒了依舊沉浸在殺戮中的輕塵,否則,死的那個將會是小主人。


    那麽,到了那個時候,對於他來說,失去輕塵,生死無異,沒有小主人的世界,活著不如死去,也許,在那黃泉路上,自己依舊能守候在小主人的身邊,這就是這大陸上的人們所說的‘愛’吧,自己愛上了自己的小主人!


    想到此的白澤微微一笑,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憶著同輕塵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同初次相遇到這最後的死亡的到來。


    魔尊對於白澤的這一切都無法體會,更是無法認同,怎麽有人會選擇去死,他們魔都是自私的,從來就隻有自己,又怎麽會為了其他人做出犧牲,而這所見,也是生平第一次。


    似乎感應到什麽的魔尊此刻的心情可是相當的愉悅,在白澤的耳邊響起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惹來白澤的不解,這魔尊莫不是受不了被永遠封印才如此情緒失常吧,還從未聽到過對方如此暢快淋漓的笑聲,或者可以說,是從未聽到過對方的笑聲,他這樣笑,又是為何?


    “你笑什麽?”白澤不解的問道,剛才都還在不停地抱怨,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他永遠呆在這黑暗之中,不過讓白澤意外的是這魔尊本就是靈魂被封印在了自己的這具身體內,自己身死,他留在這體內沒有任何的疑問,奇怪的是自己不是應該灰飛煙滅的嗎?為何會同他一樣,靈魂不滅?


    “我要重生了,哈哈……”魔尊此刻沒有任何的顧慮,直接對著白澤說道。


    “重生?什麽意思?”他重生,那麽自己呢?此刻的白澤滿是不解的問道,怎麽可能在自己死後重生,那麽自己的這具身體,豈不是將要被他所占有。


    “魂珠,擁有魂珠的我將再次重生,恢複我本來的力量,神後,你就等著來自我魔尊的報複吧,魔界,將已誰為尊!你們神界,又將以誰為尊!這千年的暗無天日的沉睡等待,終於讓我等到了……”


    那話語中的狂妄絲毫不下於白澤所認識的小主人,果然是魔界之尊,可以想象得出這魔尊的再次現世,將給這六界帶來怎樣的一翻動蕩,整個六界將無寧日。


    不過,魂珠,難道小主人把那魂珠給了自己,正想著的白澤隻覺得眼前原本是黑暗的一片在此刻被一片藍色的光芒給照耀著,整個人都沉浸在了一片藍光中,他知道,這便是當日在那拍賣行,那魂珠所散發出的光芒,也可以稱之為藍色的魔力。


    同樣的,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不遠處的另外一人,正是那魔尊,同自己有著相同的麵貌,隻是瞳孔的顏色和發色不同,自己是銀白,而他卻是藍色,這應該說是他們倆正式的一對一同樣以靈魂的方式見麵。


    剛想說些什麽的白澤隻感覺到自己正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起,無力抗拒,或者說根本就毫無抗拒的理由,這股力量是那樣的讓他感覺到熟悉。再看看魔尊,眼中的驚訝不下於他,同樣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托起,並再那股力量的指引下,兩人居然在空中麵對麵的站在一起,看著對方。


    白澤正想問問這魔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畢竟他是這魂珠的主人不是,可是還沒來的急說出口,隻覺得身後被人用力一推,意外的與那同樣被人用力一推的魔尊,兩人同時撞到了一起,這股藍色的魔力包裹著兩人,正當白澤奮力掙紮的時候,魔尊同樣的掙紮。


    此刻的白澤隻感覺到腦中不斷有東西強占自己的記憶,或者說是不斷的在吞噬著自己的記憶,隻能奮力的運用著靈力抵抗。同白澤一樣,魔尊也未料想到自己這魔力居然會不受到自己的控製,把自己同那神獸束縛在一起,還來不及細想,一陣刺眼的光芒閃現,兩人同時感到一陣的無力,無力抗拒的暈了過去。


    當再次醒來之時,卻發現兩人連同靈魂都同屬一體,誰是誰?此刻的魔尊可謂是帶著一絲的惱怒,本以為魂珠入體,自己便能夠完全主導著這具身體,把那白澤逼入體內的某個角落,而後重回魔界,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可是現在這種狀況,連他也搞不清楚。


    ‘他便是你,你便是他,沒有你便沒有他,沒有他你便不再是你。’


    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白澤回想起當初那葉孤雲那樣高深莫測的話語,如今卻真的應驗了,現在的自己,靈魂有一半是屬於魔尊的,沒有所謂的誰強誰弱,沒有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靈魂都將不完整,不能存活,那麽,他便不再是他,沒有魔尊便也沒有了他。


    想到此的白澤還是帶著一絲的慶幸,慶幸自己現在還活著,雖然現在的他必須和另外一人共用一具身體,但是至少他還能呆在自己小主人的身邊看著她,這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快樂。人類常說,在臨死前腦海中想到的那人便是你此生最愛的人,那麽毫無疑問,小主人便是他的最愛無疑,他,果真如同魔尊所言,身為契約魔獸的他居然會愛上自己的小主。


    兩人都有著自己的思想,卻共用一個靈魂,他能知道他所想,他亦能通過那顆共用的心得知對方的感受。時的魔尊真的很想發飆,詛咒那個把他封印起來的人,說什麽‘因果循環,天意如此,今日之事他日必有了斷!’難道自己隻能借助與此得以重生不成,這個白癡心裏想著念著的都是他的小主人,能同意跟自己去那魔界嗎?他不同意去,重生有個屁用,還不如當初就把他滅了得好,一了百了,現在也就不需要如此煩惱了。


    “魔尊,我要出去,小主人定在等著我……”白澤直接對著魔尊說道,其實不說魔尊也知道他想寫什麽,不過習慣了與魔尊口頭交流的他一時還不能接受。


    “你能不能別老想著你的主人,想想我的事情,我要去魔界……”魔尊直接提議道,最好是現在就去。


    “不,我要陪在主人身邊,魔界的事情早就答應過你,會幫你完成,況且,你同小主人有著共同的敵人,都等了這千年的時光,應該不在乎多這麽一時半刻吧!”白澤建議的說道,現在的他並不怕會被魔尊給霸占掉他的思想,以為這樣對自己的小主人就不會有傷害。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由於他的身體接受了來自外界的魂珠入體,體內的靈力全被那龐大的魔力所吞噬,現在流淌在他體內的隻有魔界的魔力,而沒有靈力,現在的他,不再是這人界的上古神獸,而是那魔界之人。魔力的入體,並不如同他想象的那樣簡單,也不是如同他與那魔尊靈魂合二為一般的簡單無礙。


    現在的他能如此清醒,隻能說他唯一與那魔尊相抗衡的那便是他的執念,但是他依舊會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魔尊的影響,影響其本性,至少,不再是當年那個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溫文儒雅之人。


    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一個想著報仇之事,一個一心想到的隻是自己的小主人,原本懸浮在空中的身體因為環繞著身體的那一層光芒的消失而在兩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迅速下墜,直到墜入原本的黑暗之中。


    看著因為藍色光芒漸漸消失而緩緩的回到地麵的那白澤的‘屍體’,輕塵急忙來到白澤的身邊,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一切,此刻的輕塵真的有這那一絲的不確定,除非白澤在她的麵前活過來,否則她真的會懷疑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白澤沒有複活,那不過是自己的假想。


    現在的她才終於能理解,當初自己躺在血泊中醒來時,對方眼中的那失而複得的欣喜若狂。原來真的有種等待是讓人難受的,至少現在的她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慢得讓她想去把布置這幻陣的那個老頭給扁一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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