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元的融合讓他的體內平升起一股炙熱,讓他異常的渴望著鮮血,似乎還覺得不夠,半魔之祖用眼神掃視了分別躺在兩處的風輕塵和風淩軒,風淩軒因為被半魔之祖的這一掌打來,直接就陷入了暈厥狀態。


    想了想,直接來到這風淩軒的身邊,連他自己都覺得訝異,原來在吸食了對方鮮血之時,連同對方的記憶也一並接收了。眼前之人果真是妖界之人,而且那跌落在地的那柄劍還是這妖界至寶邪劍黃泉。那人類還妄想著利用他,他半魔之祖自己想要的東西,何須假他人之手。這點,倒是同輕塵一樣,屬於強者的自信和狂妄。


    就先把他的鮮血吸幹好了,隻有那風輕塵,他現在到想看看,她看到為救自己之人死之後該是如何的悔恨和絕望,現在的他,還不急於殺她,精神上的折磨比死亡更讓人難以忍受,他要她看著他將她身邊所在乎之人一個個的殺死,讓她徹底的絕望,他比之於她的手段更為殘忍,更加的讓人生不如死。


    不過,並不是事事都能盡如他意,在他一手抓住風淩軒的脖子,剛要低下頭吸食那體內的鮮血之時,一股強勁的靈力直接朝著他的後背砍來,讓他不得不放棄手中的‘食物’。


    一個側身一躲,險險的躲避了對方致命的一擊,但是那原本垂與耳邊的長發也被削去一縷。站定,看著眼前之人,心中一閃而過的訝異。


    呈現在半魔之祖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輕塵,隻是是成年模樣的輕塵,一身鮮紅的血衣,連同整個臉都是一臉的血,手中拿著一柄長劍,猶如戰神般的姿勢站在他的麵前,那雙眼睛,就這樣直直的盯著自己,那眼中有著的是深刻的恨意。


    見此的半魔之主眼中卻閃現著一種變態的興奮的目光,就是這種表情,他要的就是她的恨意,對他的恨意越深,就說明對方此時越發的痛苦,他定是以為自己已經把對方給殺了。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個小小的人類還沒有死,那我就送你一層,讓你們去黃泉路上當一對苦命的鴛鴦。”


    這一說,無疑不是在間接的打擊著輕塵,見輕塵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悔意,越發的讓這半魔之祖興奮不已。


    輕塵自己也沒有想過當自己以為自己無法承受那強勁的靈力洗禮之時,感覺到筋脈漲到極點將要爆體之時,體內突然莫名的出現很多紅色的光點,如同有生命般的鑽入自己的五髒六腑,自行修複,並且大量的覆蓋在自己的筋脈之上,如同給自己的筋脈加了一層保護層,不至於爆體。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吸收那朱果帶來的強勁的靈力。


    輕塵知道,這東西在那魄珠完全入體之時同樣產生過,就是那細小的如同螢火蟲般的粒子,本以為已經與自己融合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會再次出現,這讓輕塵訝異不已。


    等到自己醒來,欣妍不知所蹤,而風淩軒卻了無生氣的被對方一手掐住喉嚨,讓她不得不作出最壞的打算,對方為了保護自己,才被那半魔之祖所殺。


    此刻的輕塵恨自己的弱小,為何每每都讓自己身邊之人受傷,上次是無痕,上上次是火鳳,而這一次,便是曾在自己來到這個異世最初給過自己溫暖的風淩軒。這就如同有一個人在操縱著這所有,總是讓自己時時刻刻意識到自己的弱小,催促著自己不斷的變強。這種無形中的無力感讓她恨透了,若下次碰到那老者,或者是葉孤雲,她定要問清楚。


    “是嗎?什麽路我都走,就是這唯一的一條黃泉路,寫著此路不通,不過,卻更適合你走。”


    輕塵從來不是個會被悲傷情緒所左右的女子,沒有什麽比把眼前之人殺死更能告慰已死之人的在天之靈,他的靈魂,便是最好的祭奠。


    身形一動,長劍一指,在瞬間幻化成無數光劍虛虛實實的朝著半魔之祖飛去,萬劍齊飛,卻隻有一柄劍是真的軒轅劍,其他的不過是輕塵運用靈力幻化而成。這一次吞食朱果,因禍得福,實力直接從中期高級禦靈師暴漲為禦靈皇巔峰。


    半魔之祖沒想過對方的情緒居然恢複得如此之快,看著迎麵而來的所有飛劍,嘴角微揚,雕蟲小技,即便是那軒轅劍化成灰,他也能認得。


    但是,即便是實力強悍的他,卻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那便是輕敵,他所輕視的不是輕塵,而是輕塵手中的那軒轅劍。


    原本以為會輕易的抵擋這輕塵的攻擊,主要的靈力都集中在那自認為的軒轅劍上,忽視那些幻化出來的光劍,直到心髒處一痛才錯愕的盯著心口處,那不斷流血的身體,這怎麽可能?


    看向被自己打落在地的軒轅劍,和自己胸口處所插著的,隻見體內的軒轅劍飛出直接同那地上的軒轅劍合二為一,飛回輕塵的手中。


    軒轅劍因為輕塵的這次晉級,居然能幻化出分身,這是連輕塵自己都覺得驚訝的地方。可是,在看到對方那盯著自己的神情,那眼中隻是片刻的錯愕,而後是微微一笑,就當著輕塵的麵直接一手深入自己的心髒處,用力一扯,一顆破了一個洞的鮮血淋漓的心髒便毅然呈現在輕塵的麵前,這?


    “可笑的人類,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煉成了不死之身嗎?你以為這軒轅劍還能傷的了我嗎?想不想知道這顆心髒是誰的?哈哈哈哈……”


    輕塵盯著那鮮血淋漓的心髒,眉頭緊皺,這顆心髒聽對方如此一問,不難猜出,定是那魯長老的無疑,難怪他要拿走屬於魯長老的心髒。這樣豈不是即便是實力相當,想要殺死對方也絕非易事。


    “即便是不死之身,今日,我也定要試上一試,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個心髒來換。”輕塵說完,大喝一聲,腳下一點,揮動著手中的長劍直接就朝著對方攻去。


    道道金色的光芒在這血域中顯得格外的突出,那強勁的爆發力似乎要破開這空間,整個空間因為他們之間的打鬥而顯得有些扭曲。


    即便是實力強悍的半魔之祖,在碰上了輕塵這樣不要命的打法,也被這輕塵手中的長劍給或多或少的傷著,但是果真如對方所言,不死之身,那原本的傷口竟然能自行恢複。


    而輕塵即便是吞食了朱果,實力進步飛快,但是對於麵前沉澱了千年實力的半魔之主,依舊不是對方的對手,紅色和金色的靈力相撞之下,整個空間徹底的扭曲,“嘭!”的一聲,那瞬間爆發出的光芒刺痛了輕塵的眼,被那隨之而來的強勁靈力撞飛出去,跌落在地。


    “噗!”的一聲,鮮血不直覺的從輕塵的口中噴湧而出,任她自己如何壓製,都無濟於事,依稀能聽到自己體內那骨骼錯位的響聲。強忍著痛意,想從地上爬起,卻力不從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行來。


    自己拚勁全力的一擊居然隻是讓對方後退半步,隻是半步,這樣的他,一但出這血域,這人類就真的將經曆一場生死屠殺,覆滅了。


    “你說,我該是殺了你呢,還是讓你親眼看著這整個人界,以我半魔為尊呢?”半魔之祖看著眼前那一臉倔強的女子,微笑的說道。


    現在的他心情是相當的好,唯一想著的便是用什麽方法折磨對方,讓對方生不如死。


    “做夢!”


    輕塵看著那一臉得意以強者之姿站在自己麵前的半魔之祖,吐出二字,枉你自稱活了千年,你以為其他五界之人能夠坐視不理,看著原本最為弱小的人界換為你這半魔如此強大的種族嗎?尤其是那人,怎麽可能會允許任何一人阻擋她統一這六界。


    他將麵對的又豈是僅他一人之力所能抗衡的。


    看著輕塵不但沒有露出一絲的恐慌,反而是滿眼的嘲笑,是死到臨頭的掙紮,還是懷疑自己所說的:“你笑什麽?”


    輕塵眼中依舊在笑,嘴角微揚,隨後是大笑出聲來,身體因為她的這一笑的震動而疼痛不已,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滴落在地。


    “你該死的笑什麽?”


    無法忍受自己的對手眼中沒有自己的存在,半魔之祖一手擒住輕塵的喉嚨,迫使對方直視自己,臉上陰晴不定,語氣中充滿著威脅。從來沒有一人,能在生命掌握在對方手中還能無視對方笑得如此霸道。


    輕塵並不回答,依舊是笑,她相信,隻要對方輕輕的用力,自己今日也許就命喪與此,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從來沒有哪次,如同今日這般的狼狽過,從來都是別人命喪於自己的手中,也隻有今日,自己將命喪於此。


    回想這一路行來,沒想到自己無形中,身上居然背負著這麽多條生命。自己一但死亡,那麽與自己簽訂契約的獸獸,必定消失在這天地間,而唯一的一個人,便是那躺在不遠處的風淩軒,也許,若對方沒有認識自己,他也就不會死吧。


    自己這是欠他一條命了,隻是這份情,讓她如何去還,想到自己在那七殺陣中,沒想到自己心中也有愛,而在那幻陣中所浮現出的身影居然是他。與自己有著聯係的他,恐怕現在是急瘋了吧。若自己死去,他定無比自責,不過,也罷,不是簽訂了靈魂契約嗎?


    上窮碧落下黃泉,白澤,這次你說對了,我們隻能共赴黃泉了,黃泉路上有你作陪,應該不寂寞吧。沒想到自己一人孤單單的來到這個世界,死的時候也有這麽多人作陪,也算賺了吧。聽說人類的死亡,所有的靈魂都將流落到冥界,也不知道那時,身處冥界的冥看到自己之時,那麵無表情的臉上將會是何種表情。


    想到這點的輕塵越發的笑出聲來,那麽可不可以要求對方,不讓自己入那輪回道,喝那傳說中的孟婆湯,這異界的記憶很美,值得她珍藏。


    半魔之祖加大手中的力道,他沒有看到對方的垂死掙紮和聽到半點求饒之聲,而是暢快的笑著,生死無懼。這讓他如何不氣,怎麽能忍受,竟然如此,那麽他就把她先殺死,然後再把她煉化為他的傀儡,讓她看著他是如何統治這整個人界。


    心念一動,加大手中的力道,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就在自己的麵前,對方的額頭金光大作,那耀眼的金光所爆發出的驚人的煞氣,讓他隱隱一愣,也就是這一愣之間,被一股足已毀天的驚人之力給震飛了出去。盡管是臨時調動著靈力防禦,卻依舊受了不小的傷。


    雖然是不死之身,但是他依舊能感受到那股讓他都不得不心驚的威壓,這風輕塵到底是何人,為何一個個的不可思議在她的身上出現。


    雙目緊盯著眼前的一切,隻見在那金光消散之時,那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將死之人,被一個黑衣男子抱在懷裏,那周身彌漫著淡淡的黑霧,整個域中都充斥著陰寒之氣,他是誰?


    “為什麽你就不好好的照顧自己,存心讓我心疼是不是?”


    耳邊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那聲音使得她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疼,可見對方此時的怒氣有多盛。聽到此的輕塵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她這不是還沒死嗎?原本她在賭,賭那老頭會不會出現,畢竟自己來這異世,絕對是那老頭做的手腳,他都做了這麽多,難道會輕易讓自己死嗎?卻沒想到居然是他。


    隻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在冥界嗎?


    冥隻是看了眼麵前站著的一身紅衣的男子,該死的,就是他,差點就讓自己失去她。要不是自己在離去的時候把自己三魂中的一魂分離,留在她的體內。在感受到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之時,硬生生的破開冥界同人界的那結界,如果自己晚來了一步,那麽……


    “我又沒死!而且,不是有你嗎?”


    輕塵實在沒有半分力氣站立,就任由著這冥抱著自己,在他的懷抱裏虛弱的說著。


    聽到輕塵如此一說,冥更是火大,沒想到這女的連死都沒有想到他一分,反而是滿腦子想著那人。真想把這女人的心給挖出來看看,到底是用怎麽做的,怎麽如此的心狠,難道他為她做的還不夠多嗎?此時的他真的想不顧她的意願,直接就把她帶到冥界算了,可是……


    長歎一聲,看著眼前之人明明已經傷得那麽重,卻還能笑得如此雲淡風輕,他真的是拿她沒有辦法,她難道不知道她這條命,她不在乎,有人在乎!


    直接把懷裏的輕塵小心翼翼的放於一旁,從懷裏拿出一塊潔白的絲帕輕柔的擦拭著輕塵那滿是鮮血的臉,直到清晰的五官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嘴角揚起一絲的笑意。


    盡管五官上有著變化,但是那熟悉的眉目不會錯,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的懷裏,這種滿足感讓他真的很舍不得放手,但是,冥界……


    “等我……”


    一句等我,飽含著濃烈的深情。把手帕放於輕塵的手中,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直視眼前的半魔之祖,那渾身原本因為輕塵而柔和的氣息再次逆轉,那仿佛來自地獄深淵的遠古之聲傳入了這半魔之祖的耳朵裏:“是你,傷了她?”


    如同地獄的審判,隻待對方一句話,便將接受來自死神的問候,死亡的終極判決。


    他是誰?


    此時的半魔之祖腦海中隻存在著如此的疑問,對方到底是誰,為何從他的身上他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這是任何一個人類不曾給過他的感覺。


    “不錯,就是本尊,在我的域中,你又能耐我何,哈哈哈哈……”


    半魔之祖看著冥,眼神中滿是邪氣,渾身同樣迸發出一層血霧,似想與對方相抗衡,那肆意而又狂妄的笑聲似乎想驅趕此時內心對方帶給自己的壓力。


    在他的域中,即便是人類擁有禦靈聖者,甚至是傳說中的禦靈神實力,也休想討到半分的好處,域中他便是主宰,可是事事往往不可能盡如他意,就如同眼前……


    “很好,很、好……”


    冥看著眼前之人,伴隨著他這句話,渾身爆發出一股強勁的靈力,朝著眼前之人襲去,半魔之祖眼神一暗,運轉體內的靈力抵擋,兩股靈力在空中交匯。


    紅色同金色迸發出的光芒讓觀戰的輕塵目光一暗,拿著手帕的手緊緊的握緊,連指甲陷入掌心肉中的痛感都感受不到。沒想到這半魔的靈力居然隱隱能同那冥相抗衡,這冥的實力,這半魔之祖的實力,不管是誰的,都在她之上……


    冥同樣沒有想到在這人界之中這半魔的實力居然已經到了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可以說,他的實力,竟在那魔界之王之上,若不除去,必成後患。


    如此一想,也不再猶豫,雖然在這人界力量被壓製,但是在這域中,他並不受對方的域所影響,所以,速戰速決。


    正所謂,高手過招,一招決生死,此時便是如此情況,冥意識到了對方將會成為自己的威脅,同樣的對方也意識到這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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