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辰看著眼前的女子,見多識廣的他對於輕塵一下子長大的事實雖吃驚,但是也隻是認為對方定是碰上奇藥了。至於,這眼這眉,他絕不會看錯,這模樣同央兒一模一樣。她就是央兒的孩子,是他夜家的子孫,是自己的外孫女無疑。


    想起那雲寒對自己所說的話,心中不禁擔憂起對方會不會答應自己,她已經否定了雲寒,不承認是他雲家的子孫,那麽自己夜家呢?


    輕塵不理會這身後之人打量的目光,如果自己那十歲的模樣,對方都覺得像那個央兒,那麽此時,自己成年女子的模樣,在對方看來,定和那央兒很像吧。


    來到大堂,落座,讓獸獸準備茶點端了上來,便笑看著從在這門外就一直盯著自己看著的夜長老,對於那身邊的那位,根據對方的實力判斷,應該是他夜家的長老吧。夜家的一切都與她無關,隻要不威脅到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老爺爺,或許我該稱呼你一聲,夜老家主,這樣是不是更貼切呢?不知有何事要在這除夕前來?”


    雖然驚訝對方為何會知曉自己的身份,但是被輕塵如此一問的夜北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難道該說讓她隨著自己回去嗎?夜家會照顧她嗎?能讓這靈風學院的眾長老禮遇之人,年輕一輩,她風輕塵還是第一人。即便是當今皇上楚之軒,也沒有如此待遇。


    她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更讓他驚訝的是對方如今的實力,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對方身上那層淡淡的靈力莫不說明對方應該剛剛晉級不久,實力就已經到達了禦靈賢者巔峰,這才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從一個毫無靈力之人一躍成為這靈風學院眾學生中實力最強悍的,如此之快,在這大陸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你和你娘長得很像,你娘叫夜染央,是……”


    夜北辰並沒有回答這輕塵的問話,而是似乎陷在了回憶裏,講著這具身子的母親,也就是他的女兒,夜家的小姐夜染央的故事。


    輕塵不知道對方為何要講著從前的故事,到底想讓她知道什麽,這些,都與她無關,隻當是飯後的故事在聽,也明白了那雲寒為何會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為他孫女。


    原來當時這已懷有身孕的夜染央不過是被那風家家主所救罷了,為了不讓這夜染央被人說閑話,才娶了對方,給對方一個名分,但也隻是名分,有名無實。而讓這夜染央心殤之人便是那雲寒的兒子,一個叫雲鶴的男子,也就是這具身體的正牌爹。


    不過更為糾結的是這其中還牽涉到一人,那便是這夜染央的哥哥,現任的夜家家主,曾經對那夜染央有了不該有的感情,為此,對那個叫雲鶴的男子痛下殺手,可惜對方居然命大沒死,隻是失去部分記憶,人還好好的活著待在那雲城,當然這是之後的事情。


    當這夜染央知曉此事,以為對方已死,傷心欲絕,離開了自己的家族,便碰上了這風家家主,對方好心收留。不過身為家主,處處謹慎,當然也調查了這夜染央的身世,可惜,卻沒有任何的結果。


    聽完對方如此解釋,卻反而讓輕塵對於那風家家主多了份好印象,雖然對方對這對母女照顧不周,特別是輕塵,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是個廢物,啞巴,能養著你,便不錯了。


    但對這夜家反而沒啥好印象了,失蹤個人,都找不到,等人死了才找到,有什麽用。而這具身體的那個所謂的父親,失憶這麽狗血的事情也發生在他身上,什麽不丟失,卻偏偏丟失掉那份最重要的記憶。若深愛,便深入骨髓,如何能輕易忘記,即便是當時想不起來,事後也定能憶起。


    輕塵會有如此之想,也為人之常情,但是,卻也的確是想錯了。夜家的女兒,她的母親,夜染央,並不是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千金小姐,能得到夜家家主的如此疼愛,定聰慧過人,她要真的想躲起來,又有誰能找到。而且誰又能想到會在那從來就沒有任何瓜葛的四大家族之一的風家,還成為人家的小妾。


    而這另外一件事便是這雲鶴,這具身體的父親,命撿回來了,卻丟失了記憶,的確是讓人很無語,可是對方即便是沒有恢複記憶,但卻是終生未娶,沒有半個子嗣。這便是深愛,盡管是不記得,但是心卻再也容不下一人,否則若已娶妻生子的話,那雲寒在聽說輕塵是那央兒的女兒時,何必如此激動,老來得一孫女,也算是人生樂事。


    就在這輕塵聽得有些不耐的時候,對方終於說完想要說的,沉默許久,才從這悲傷中抽身,對著輕塵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想讓你回到我們夜家,冠以夜姓,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絕不讓你在外受苦了。”


    通過調查得知這輕塵以前的過往,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智慧,此時的夜北辰通過這調查,輕塵從占據這具身體的前後分析,以為是輕塵裝的,為的便是不引起那風家之人的注意,到時來個金蟬脫殼,也的確成功了。更通過調查得知對方便是這片大陸上那個風無名,調查得更深,更震撼。


    這智慧,這手段,即便是身為如此龐大家族的夜家家主,也不得不佩服對方,尤其是她身邊的那一群獸獸,更是讓人不得不用兩個字來形容,那便是‘變態’,若是五個字,那也是‘變態中的變態’,這樣的她,是夜家的驕傲。


    聽到對方如此一說的輕塵,在對方那期盼的眼神中,微微一笑,可是眼裏卻沒有絲毫的笑意,紅唇輕吐,說出狠絕的話語:“名字不過一代號,我風輕塵從來就不放在眼中,而且,夜氏這個姓,我風輕塵不屑,即便是那皇室的楚姓,我同樣不屑。


    你說苦,誰又有我這麽逍遙,想殺人便殺,沒有家族所累,一切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如果要說受苦的話,我想應該是那個夜染央更苦吧,你們想要補償,可以,讓她活過來便可。”


    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白澤緊緊一握,微微一笑,別為她的身世感到心疼,這些都不是她的,是那小輕塵的,即便是前世的自己,同樣是孤兒一個,但是就這眼前的故事,不是她的,所以她無法融入進去,去投入感情。這些,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狗血的八點檔而已,她隻是當了回聽戲之人。


    夜染央已死,那個風輕塵已死,他們又該拿什麽去補償這早已在黃泉中之人,那個夜染央的哥哥又該如何補償他們,如何去補償那個終有一日恢複記憶之時,卻麵對著物是人非佳人不在的那傷心絕望。


    總之,這些都晚了,而且,晚太多了!


    夜長老麵對著輕塵的這話,她沒有說錯,他也無法反駁,她說的對,沒有家族的包袱,想殺便殺,這便是她一路行來時所做的事情。即便是在這靈風學院,她同樣如此,而那群長老卻也縱容。


    “你恨夜家?”


    夜北辰想知道這輕塵對於這夜家時什麽樣的態度,對於他們母女,自己不聞不問,她會恨嗎,一但恨的話,那便沒有了返回的餘地,這個外孫女,恐怕就……


    “恨?”


    輕塵玩味的咀嚼著這一個字,恨,不,這本就與自己無關之事,自己如何去恨,但是若是自己說不恨,對方定會再次勸說自己。


    盯著眼前看向自己的夜北辰,連同那身邊之人,而後冰冷的話語回蕩在這大堂:“‘恨’這個字,從來就沒有存在於我風輕塵的字典裏,因為在我未恨之時,便已被我親手毀掉那根源。”


    因為,恨也是需要感情的,能被她恨上的人應該慶幸才對,因為那樣,也是飽含著她的情感。


    這話,聽在在場的兩位老者耳中,卻是狠狠的一震,對方說這話的含義讓他們猜不透。如果不恨吧,那多少也有些機會,但是如果是恨,那麽依她的行事作風,這夜家,定會被她所毀掉。


    “那你……”


    夜北辰思考再三,剛想接著問,可輕塵,卻並不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下達逐客令。


    “兩位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還請回吧,除夕夜,兩位應該也該同家人團圓才是。”隻是這個家人,不包括她在內。


    輕塵竟然說了此話,那麽夜家二人便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還是另做打算為好。站起身來,同輕塵道別之後便離去。


    見此的輕塵微微皺眉,這時候來找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回他們夜家嗎?雖然讓她明白了這是事情的始末,自己同那夜家的關係究竟如何,也讓她明白了自己還有個名譽上的爹,居然就是那傳說中的雲城,而那雲城城主就是自己見過的雲寒。


    一根無形的線把她同那雲城聯係在了一起,想起那夜華曾經說過的,她的另外一股力量是在這雲城,想起那冥所說的話,要去魔界,就必須擁有這夜華的二分之一的力量。


    不過,那隻是從前,而現在的自己,實力雖然在這魔界中來說不算什麽,但是身邊有他,這雲城還真不是個必須得去的地方。但是,想到這夜華還有一魄留在自己的體內,輕塵眉頭微微一皺,還是得去找到那股力量。


    總之一句話,經過這輕塵的再三思考,這雲城,還是得去,畢竟,也算是為夜華做的一件事情吧。


    從空間裏把獸獸叫了出來,讓他們出這靈風學院,去那都城看看,到底有什麽事情發生,順便看看這夜府,又發生何事!獸獸多就是好事,隻見數道光芒就這樣從輕塵的體內飛出,朝著那都城的方向飛去。


    大年初一,原本小院根本就不會有人前來,卻讓輕塵不意外的看到了長老院的幾位長老,不緊不慢的吃著嘴裏的東西,大概也猜想了對方此行的目的,那便是……


    “你們可曾知曉那學院內的一處樹林就在昨天夜裏,被人夷為平地?”


    其中的一位長老,說到此的時候,還用眼睛,瞄了一下輕塵,想看看是不是對方所為,今日便是來試探的,如果是的話,那還好辦,也沒什麽,但是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問題就大了。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實力,又提升了一級,這樣的修行速度,誰能趕上誰就是變態中的超級變態。


    “什麽?夷為平地?”


    輕塵喝了口豆漿,略微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長老,問道。那副十足我不知道的模樣,沒有一點虛假的跡象。也隻有輕塵身邊的白澤知曉,小主人玩那扮豬吃老虎可謂是得心應手,不過這樣的小主人,還真是可愛得緊,他的塵兒。


    聽到輕塵如此一問的長老略微有些失望也有些擔憂,但還是替那輕塵解釋了起來:“也就是在昨天晚上,當我們一眾長老聽到嘭的一聲,被一股強烈的……”


    顯然這長老是誇大了點,身為這件事情的肇事者都不覺得有那麽恐怖,卻沒想到給這麽一群老頭給說的如此誇張。


    長老講完這些之後,再看看眼前的幾位,除去那白長老一臉興趣的看著自己,其他人可謂是該幹什麽幹什麽,讓這說話的長老顯然有點挫敗感,即使不是他們所造成的,可是在聽到這消息之後多少也會有些吃驚或者什麽,畢竟有高手在這靈風學院內出現,難保不會讓他們想到那半魔之祖的事情。


    麵對著這眼前盯著自己的長老,輕塵喝完碗裏的最後一點豆漿,優雅的拿起白澤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巴,秀眉一挑,閑閑的問了句:“講完了?”


    長老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他的確是講完了。


    輕塵問完,直接站起身來,他要呆在這隻要不怕她的那群獸獸把他給吃了,愛待多久待多久,她沒時間奉陪。昨天晚上獸獸打探來的消息讓她不得不出去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何事,畢竟事有蹊蹺。


    輕塵想出去,白澤自然是同行,而有人聽到這主人想出去,這些獸獸中最開心的莫過於無痕這廝,隻見輕塵剛要出門,便看到無痕帶著那小兔追了上來,這廝睡得比主人還晚起,還真是不稱職啊。


    “主人,我也要去……”


    無痕一臉期待的看著眼前的輕塵,雙眼一亮,滿含期待的說道。早在魔獸森林之時這廝就計劃著到時主人在學院學習,自己就出來溜達溜達,吃遍這都城的美食,為此還把那黃金給打了一頓,原因就是那黃金把那些端木家值錢的都掃了去,沒給他留點。


    可是誰能想到主人靈力被封,即便是到了都城,他都沒機會出來逛,而在這之後,又是修煉晉級之事,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跟著主人出去逛逛了,怎麽能夠錯過。


    看著眼前的兩獸,換下了那一身的紅衣,無痕一身青衣,而那小兔則是一身淡紅的衣衫,顯得粉粉嫩嫩的。此刻正羞紅的躲在這無痕的身後,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來看著自己的主人,那紅寶石般的眼睛,一樣是一臉的期待。從來就沒有在這人界行走,對於這人界的事情也滿是好奇。


    那雪白的頸脖上點點殷紅,如同紅梅綻放,看來,昨夜可謂是春色無邊,這小兔子定是被無痕那廝給吃了。


    接觸到主人那戲謔的目光盯著自己身後的無痕,側過身,當看到那因探出頭來而露出的春光時,連忙把這小兔拉近身前,攏了攏對方的衣襟和墨發,直到看不到為止,才一臉尷尬的看向自己的小主人,那臉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早上起來,就已經被其他的獸獸給取笑了一翻,沒想到,自己的主人也取笑自己。而無痕的這一收拾,那小兔才意識到什麽,整個臉刷的一下通紅,整個臉都埋進了無痕的懷裏,不敢抬頭見人了。


    好笑的看著這眼前的一切,白澤一手攬過輕塵的腰身,好心的替這無痕解圍。


    “走吧,再不出門就該吃午膳了。”


    輕塵點了點頭,看著那相擁著的兩獸獸那身邊所縈繞著一種名為幸福的感覺,想起那黃金同火鳳,或許他們也是不錯的一對,而其他的獸獸……


    三大一小的身影走在這都城的大道上,今天初一,行人不是很多,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從未見過人類集市的小兔,卻如同孩子般的這裏看看那裏看看,不時的問著身邊的無痕,這是什麽,那是什麽?而這無痕也好脾氣的一一解答著。


    輕塵也不急,也不催促,就跟在這兩人的身後慢慢的走著,那兩人此時正來到一個小攤麵前停住腳步。小兔就這樣看著那琳琅滿目的小東西,輕塵看了一眼,無非就是一些胭脂水粉之類女孩子的東西。


    這些,她從來就不需要,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的她,可是這些對於小兔來說,卻很是新鮮,白皙的手這裏摸摸那裏看看,一雙眼睛充滿著好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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