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隻覺得一陣頭暈,等自己回過神來,已呈現自由落體的直接砸到一個紅色的物體之上,隨後又掉落在泥土地裏,一邊不雅的揉著屁股一邊罵道。還好這是泥土地,若是那大理石的地板,自己非死既傷,不骨折才怪,這麽快的速度他根本就來不及召喚他的雪雕,而且雪雕現在膽子越來越小,即便是自己召喚了,它也未必會出來。


    “哎呀!你、你不會是剛才那隻火鼠吧,怎麽成這副德行。”


    白長老覺得自己的腳下似乎踩到了東西,低頭一看之下才發現,一隻滿身通紅皮膚光滑無毛的老鼠正不斷的吐著白沫,在環視四周,看到那隻九尾白狐正一臉擔憂的看著此處,才後知後覺的回頭,便看到那巨眼蟾蜍正怒氣衝衝的看著自己,與一頭盛怒之下的超神獸打架,他的勝算更低,連忙擺擺手說道:“誤會,純屬誤會一場,我隻是路過,路過而已。”


    “嘎嘎嘎,人類,你壞了我的好事,它隻夠塞牙縫,你又老又醜,勉強湊合著,本大爺很久都沒有吃人肉了,嘎嘎嘎……”


    此話一出,白長老便知曉沒有絲毫的回旋餘地,心一橫,對著那地上的白狐說道:“我若是救了你們,你們跟我契約如何,至少這條命保住了,老頭子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你們除了失去自由之外,這命總沒失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哪天我老頭子膩了你們,自然會同你們解除契約,你們看這樣如何?”


    可謂是什麽話都給他說了,把利弊都分析出來,給他們選擇,說白了就一句話‘要生要死’。不過,白長老固然聰明,卻沒想到這談判的對手是誰,那可是狐狸,能隨隨便便被對方給忽悠了去嗎?


    “這位,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等你能夠徹底的從對方手裏活下來再說吧。”


    九尾白狐隻是看了眼那白長老,便低著頭觀察著那口吐白沫的火鼠,這次,恐怕對方是凶多吉少了。也罷,當了這麽久的鄰居,這獸雖然有點傻,但是心腸也不壞,這次也算是倒黴了,在這迷霧山穀,每天都是在廝殺,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白長老還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見身後一道靈力朝著自己攻擊過來,一個側身一閃,那地上便砸出一個巨坑,而未等白長老反應過來,一道毒液便又朝著他噴來。


    險險的躲過這毒液,白長老現在心裏悔得不行,自己同它,從身形上來比的話無疑是螞蟻撼大樹,即便是實力相當,但自己根本就不能近對方的身,即使自己用靈力擊打在那蟾蜍身上,那一個個如同疙瘩般的東西若是被自己擊破的話,難保那身體內的毒液不會噴濺到自己的身上,不管自己怎麽做,都是無利的,除了遠程的攻擊別無他法。


    想到此,白長老運用著靈力飛速的朝著與這蟾蜍隔開一斷距離,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著那蟾蜍發動猛烈的攻擊,隻聽到轟轟轟的靈力撞擊聲,白光閃現,此時的白長老隻顧著跟那巨眼蟾蜍打鬥,壓根就忘了在他們之間還有那九尾白狐和口吐白沫的火鼠。


    白狐隻能托著那不知死了沒死的光溜溜的火鼠小心翼翼的離開這一人一獸的打鬥區,那老頭想死,她可不奉陪,而且現在正好可以趁亂逃走,至於這火鼠,之前它逃跑的時候也曾帶自己離開,自己現在又怎麽可能放棄對方離開,能逃到哪是哪,最好逃回老窩去,那樣才不至於被其他的魔獸給吞吃了,再則,就憑這裏這麽激烈的打鬥,暫時這附近應該沒有魔獸出沒才是。


    九尾白狐爬啊爬,現在的它也顧不上那什麽美感不美感的,命比一切都重要,更何況若是被那蟾蜍抓了,還指不定怎麽虐待自己,廢掉靈力,還不如死了算了,一邊想著一邊爬著,隻是一隻爪子緊緊的拽住那火鼠,隨著那打鬥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一米,兩米,三米……直到爬到身前的路被東西擋住才停下來。


    一雙鞋子,一雙白色的鞋子,順著鞋子往上看,隻見一個帶著麵具的女子正雙手環胸,含笑的看著自己,那眼中所包含的她最清楚不過了,那是算計的目光,自己,儼然成了對方的獵物,這女子應該是自己感應到的那兩人中的其中一人,直覺認為這麵具下將是一張傾城的容顏,不為別的,隻為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渾然天成的自信。那麽另外一人呢?


    視線從對方的身上移去,卻沒想到本以為還有一人,卻發現,一個兩個,六個,除去這女子還有六人,這、這怎麽可能,九尾白狐的身形狠狠的一震,自己明明感覺到的隻是兩人,這個女人還有一個她身邊那一身白衣的儒雅男子,那麽那剩下的呢?剩下的那幾位,尤其是那紅衣女子,長得比自己還要美上幾分,她又是什麽身份。


    一想到此,白狐心中苦不堪言,自己這算不算才出狼口,又入虎窩,連身為超神獸的自己都感覺不到的實力,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定在自己之上,最低也與自己相當,可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對方不群毆,自己都會死滴。


    “想走到哪裏去,嗯?”


    輕塵看著眼前的白狐再見到自己這群人之後一臉的沮喪,之前不是挺聰明的嗎,把那白長老推出去當靶子自己逃走,怎麽這會不繼續逃了。


    聲音平平淡淡,沒有摻雜一絲一毫的感情,但是卻讓白狐聽來膽顫心驚,猶如催命符般,身形微微一顫,看了眼身邊的火鼠,也許碰上他們,能救它一命,把它賣了,醒來應該不會怪自己擅作主張吧,畢竟對方既然實力比自己強大,那應該不會委屈了它才是,也算是跟了個強者。


    “它、它中毒了,我要去給它找解藥,如果您能解它身上的毒,那麽它便願意成為您的契約獸。”


    說這話的時候白狐多少有些心虛的瞄了眼其他人,可是漸漸的發現,除了自己能夠探出這兩人身上有人的氣息,其他的,全部都是同自己一樣是魔獸,而且等級高於自己之上,這,這怎麽可能。即便是魔獸在一起,也不可能會同時出現實力如此強悍的魔獸相安無事的聚在一起,就拿自己同臭老鼠和那死蛤蟆,三隻超神獸在一起必定是你死我活的打鬥,而他們,除了一個原因之外,她也找不到其他的解釋,那便是,他們都是奉同一個主人為主,可是,怎麽可能!


    “你能為它做主?”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這白狐,不錯,關鍵時刻還想跟自己討價還價,已一個將要死的魔獸來給自己,算是棄卒保帥的做法,怎麽的都是她賺了一筆而自己虧了,剛剛白澤便告訴了自己,這兩東西的一切,包括那正在同白長老打鬥的蟾蜍,如果不是碰上自己,這火鼠可謂是必死無疑。


    “能。”


    九尾白狐很肯定的回答,等這火鼠活過來了,應該不會怪自己的,想了想,也是他自己活該,若不是他傻得聽信別人的話,偷襲自己,又怎麽會落得這副田地,這也是他自找的,而且自己這樣也是在幫他。


    “可是,我覺得我虧了。”


    輕塵隻是看了眼那白狐,說出此話,便不再言語,現下,超神獸對於輕塵來說可有可無,而這眼前的兩隻超神獸,一隻貪心懶惰,一隻狡猾,真不是什麽好獸,與她身邊的這些差遠了在這節骨眼上,還想著算計,這樣的獸,她真的不想要。


    輕塵不再理會,卻也不讓其丟掉,畢竟那白長老為了這兩獸還在那拚死拚活的打鬥著,若是那白長老要,這兩隻便當這次深入迷霧山穀她所付的酬勞好了,就讓他回去在其他人麵前顯擺,但前提是他能活著回去。


    其他人隻是看了眼那兩隻超神獸,便隨著主人的目光看向那打鬥處,尤其是黃金,正打算摩拳擦掌的前去幫住那白長老,這樣,他又能額外的敲對方一比,幾次下來,他算是知道了,即便是他再說沒有,那也是有,所以,白長老在黃金眼中無疑成了可移動的小金庫。剛好可以買些東西來討好火鳳,不,應該說是親親老婆大人。


    白狐見這一群人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的這建議,又不放自己離開,隻得走一步算一步,把那火鼠往旁邊一放,自己獨自修煉起來,想著盡快的修複受損的內腑和筋脈,這樣,才能有更好的打算。


    輕塵隻是瞥了眼那隻狐狸,不錯,臨危不亂,暫且讓它這樣,把視線收回,看向那依舊同蟾蜍打鬥著的白長老,這樣下去,那老頭非被毒死不可,難道他沒感覺到那空氣變得越發的渾濁,那可不是因為他們的打鬥而使然的,而是那蟾蜍在以自身的毒液攻擊之時,口內所散發出的那股惡臭化成,這魔獸從上到下都是毒,即便是刷牙也不可能除臭的,那也是毒氣,隻是相對於這蟾蜍本身所射出的毒液藥性低些。


    再說這白長老,此時一身的白衣上破破爛爛的,正略顯狼狽的應對著那蟾蜍的攻擊,不過,身上並沒有傷口,但是若再這樣拖下去的話,死的那個絕對會是自己,那女娃娃絕對是在那想看自己的笑話,等著自己求救,隻是這樣一想,自己看上的那兩隻超神獸定屬於那女娃娃的,怎麽想也不甘心,隻得硬著頭皮拚命。


    “主人,這老頭怎麽還不開口求救,他不要命了。”


    黃金不解的看著那場中央的那白長老,都這樣了,再打下去即便是自己出手相救也不一定來得急,他早晚不是被對方打死便是被毒死,那樣,自己的小金庫便沒了,不由得開口詢問自己的主人,也許主人知道。


    “他不是不要命,隻是他要的是這兩東西,怕被我奪。”


    輕塵輕歎了口氣,這人怎麽越活越回去了,若是他自己沒命了,那還要這兩頭超神獸有何用,到時候,還不是為自己所得,真服了他,他這是算準了自己不會讓他死是不是,所以也懶得向自己求救是吧,好,很好,她這次,就讓他吃夠苦頭。


    “黃金,這次,不許去救他,直到他自己求救為止。”


    輕塵此話一出,身上的煞氣盡顯,讓躲在輕塵腳下的那隻正在調息的白狐渾身一顫,她知曉,這三人原來是相互認識,自己之前還想著等他們爭奪的時候逃走,現在看來,這希望也破滅了,而且她知曉,那蟾蜍的死不過是眼前之人的一念之間,而且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她深深的想要臣服,今日自己何去何從,不過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可是,主人……”


    黃金把將要說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看向其他人,皆無所動,那白長老的死活,不過是主人的一個命令,而今,他也知道,這白長老恐怕觸碰了主人的底線,因為,他看到了主人眼底的那抹殺意,隻是為誰?


    輕塵這次也並不想讓黃金出手,暗自對青龍下達命令,不管那白長老求不求救,最後終是要出手的,而在場的幾獸中,隻因青龍出手最穩,最快,她是不可能親眼看著那白長老死的,至少,在自己到達雲城,她總覺得這白長老定瞞著他什麽事情,隻是給他一個機會,等著對方自己告訴自己。


    白澤隻是看著身邊的輕塵,主人真的變了,若是從前,恐怕這白長老已死上幾回,她也不會讓黃金三番兩次的去救那白長老,沒有了對方,和自己一眾,她若想去雲城,這迷霧山穀依舊會一人獨闖。


    風默離注視著場中的打鬥,這一路行來,白長老確實是沒事找事多管閑事,耽誤了不少時間,以至於現在可以說他們是這入迷霧山穀中最晚的一批,不過,還好他們這一趟首要不是衝著那無相神龜去的,否則,現在恐怕那群人已經找到了那神龜。對於輕塵的這種處理方式,他很讚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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