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這人的功力又提升了一個層次,果然變態得可以,輕塵看了眼墨影,指著那顆參天大樹問道。這東西是寶貝她知曉,可是這花是生長在樹木之上,誰能保證在摘除了這花之後,這花還能保持原形,不枯萎,靈氣依舊,唯有把這整棵樹給拔起,剛好可以放入她的秘境中,不過,很可能這棵樹已經修煉成精也說不定。


    輕塵知曉有些植物是可以同魔獸般在靈氣充沛的情況下修煉成精,比如那食人花便是一個例子,除了自身的修煉還有的便是靠吞噬人類的血液為生,在這迷霧山穀中應該存在著這類植物,隻是還未到這山穀的中心地帶,而據這地圖上所畫的路線,他們的的確確需要經過一大片的食人花地。


    這不會是葉孤雲捉弄她的吧,想想也不可能,除去他們,其他人很有可能也會經過那裏,畢竟那獵人公會發布的地圖中雖然沒有標明,但是輕塵曾做過對比,那篇食人花地是必經之路。


    “主人,你想要把這顆樹放進去?”


    墨影被輕塵喚出便感覺到了這裏充斥著濃厚的靈氣,原來都是這顆樹上那朵花的原因,主人想要這花,卻不想這花枯萎,隻得求其次的把整棵樹給植入秘境中,不是不可以,隻是最好這樹自己願意。墨影看了眼輕塵身邊的那一群魔獸,最後把視線定格在白澤的身上。


    對方那眉頭緊皺的樣子,看來時不知知曉這東西為何物,能讓這人界的上古神獸之尊不知是何物的東西,那隻能說明這東西根本就不屬於人界所有。這東西對於某些人來說,可是有大用處的,至於為何會在這人界,恐怕隻有一人能知曉這其中的奧妙,或者說,是他所為。


    “墨影,難道不行嗎?”


    輕塵看著墨影,卻見墨影對這顆樹沒有一丁點的好奇,難道他知道這是何物,想到此,卻又否定了這思想,畢竟這墨影長期呆在那秘境中,又怎麽會知曉這人界的東西。


    “主人,隻要你想的確是能夠把這顆樹放入秘境之中,但是那需花費大量的精神力,不如同它談談,讓他自己進去便可。”


    墨影的話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雖然這九尾白狐同那火鼠不知這眼前之人是誰,但是從對方身上的氣息上判斷,就又是一個自己不該惹的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女人想要把自己府內的這顆樹給拔起放到什麽‘秘境’中去,依照她有這麽多強悍的契約獸,拔一顆樹不是難事,為何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要說跟這樹談談,什麽意思,難道這樹還是頭魔獸幻化成的?若是,自己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而且是魔獸,如果對方實力強於自己,不可能不把自己吃掉,而一直靜靜的呆在這裏。


    九尾白狐所想也是眾人所想,輕塵不解的看著墨影,他知曉什麽?跟這個樹談談,難道這棵樹也修煉成精不成,不過,既然這墨影這麽說了,而且也不像開玩笑,她姑且一試。


    直接揮出一掌便朝著那樹打去,卻見那顆樹一動也不動的依舊站在那裏,甚至是連一片葉子都不成動過,完全的呈靜止的狀態,而輕塵揮出的一掌在即將碰上對方的時候竟然奇跡般的消失無蹤。


    這?這是?


    輕塵看著眼前的蒼天大樹,這樹難道真有靈性,若有靈以修煉成精,那為何隻屈居於此,不肯離去,別告訴她是因為那隻九尾白狐的緣故。


    “墨影?你確定我要同它商量?”


    挑了挑眉,看向身前的墨影,對方都不顯身,依舊如同一顆樹般的站在那,如果那朵花真歸它所有,那麽自己這群人,即便是白澤,想要對付對方,也無人為力,畢竟對方擁有源源不斷的靈力,而他們,最終靈力終會耗盡,真要鬥起來,隻能智取不能硬碰硬,但是,非常時刻,還是得采取非常手段。


    墨影點了點頭,能讓對方入那秘境自然是好事,隻是若是強行的話,最後那顆樹會妥協,但是主人也將消耗巨大的精神力,這樣,並不是他所希望的。不過,有種辦法可以逼它現出原形,那便是……


    “主人,既然它不現身,那麽主人若是把它契約了,這樣它便是你的,隻要主人一個命令,它自然入那秘境之中。”


    “契約?墨影你說的是讓我同這棵樹契約?”


    輕塵挑了挑眉頭,指了指這棵參天大樹,同一棵樹契約,這恐怕還是頭一次聽說,盡管對方已經修煉成精,但是輕塵的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但見墨影那一副認真的神情,契約,姑且一試,可是,同樹契約她沒試過。


    看向白澤,他能解除契約,那應該能知道如何同這樹契約吧,白澤卻搖搖頭,表示並不清楚,的確,在魔界之中,有人是天生的可以同魔界的植物契約,但是也隻是有些,再則,魔界的契約規則在這人界並不一定適用,他也不能肯定。這一點,這個不明身份的墨影知道的事情似乎比他還多。


    “用主人的鮮血便可,隻要滴上一滴鮮血在這樹身上,承受著一定的精神攻擊,那麽便可契成,比把它整棵移除更來得輕鬆。”


    墨影輕鬆的說著,眼睛卻注視著那棵古樹,嘴角微揚,他剛剛可是看到那顆樹的葉子輕顫了下。


    “好。”


    輕塵見墨影解釋道得這麽清楚,便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棵古樹,而在其身後的站著的那九尾白狐此刻可謂是懊悔得可以,隻要一滴血就能契約,早知道自己也把這東西給契約了去,這麽好的寶貝就在自己的窩裏,自己居然不知道。現在的狐狸可謂是腸子都給悔青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它一個對這麽多個,不管是誰,都能把自己給捏死。


    “騷狐狸,你可真是個豬腦袋,這樣的寶貝居然不知道怎麽用,你不知道也告訴老子啊,指不定老子誤打誤撞就同這東西契約了,那樣那朵花就是我的了……”


    火鼠一聽到那墨影這樣說,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眼裏隻有那棵寶貝古樹和古樹上的那朵花,而白狐,現在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提醒,就它這後知後覺的蠢樣,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禍從口出,禍從口出……


    九尾白狐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看了火鼠一眼,便朝著輕塵的方向看去,隻見輕塵已經來到古樹邊,暗自調動靈力一滴殷紅的鮮血便朝著這古樹的樹身上飛去,這一次,並沒有同之前揮出的靈力般被這棵樹阻擋在那層肉眼幾乎不可看見的靈氣圈之外,而是直接衝破那層障礙,眼見就要染到這樹身之上,卻在此時發生了意外……


    一道綠光一閃,原本的參天大樹在眾人的眼前正慢慢的變小收縮,成一人高的模樣,當綠光隱沒,呈現在眾人麵前的卻是一名被薄薄的霧狀靈氣環繞著的綠衣女子。


    合身的淡綠色衣衫,外罩碧綠色的紗衣隨著微風輕輕的飄動,一根墨綠色的絲帶係在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間,除此之外,衣身上沒有絲毫的裝飾點綴,卻顯得極致優雅,而綠色的衣服上隱隱的有兩種光芒在流動,紅色和金色,一頭深褐色的及膝長發隻用一根樹枝挽起,頭上唯一的點綴恐怕就是那樹枝上的那朵同樣散發著紅黃光芒的七彩花。那剩下垂與腦後的長發隨著洞內的微風輕揚,翩然若仙。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朱紅,嘴角微微揚起,若有似無的微笑,那身上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怎麽也同樹妖二字聯係不上,因自身那充沛的靈氣,說是仙到不為過。


    “靠,別把那惡心的東西往老子身上抹,真夠惡心的。”


    可是這一出口的話,卻十足的破壞了這份美好,眾人的眼中無一不閃了一下,那低沉的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那滿口粗魯的話語,隻要閉上眼睛,絕對會以為是名男子,可是這身段,這樣一張陰柔的臉以及那頭上的那朵花,即便是輕塵,都不由得吐出“人妖”二字。


    “靠,你說什麽,誰是人妖?就老子這副長相,怎麽的也不算是人妖,樹妖,好歹老子也活了幾千年,樹妖,也太小瞧老子了吧!”


    此話一出,不是人妖是什麽,明明不說話是那樣的讓人心動,至少那隻火鼠此時正在哀歎著自己那一見鍾情的美麗愛情的破碎,但一說起話來,讓人冷不住心裏滲得慌,這樣的內外組合,還真是造物主一時手抖犯下的錯。


    “你,你居然是男的。”


    九尾白狐看著眼前的樹妖,尖叫的說道,恐怕這一群人最受不了眼前所見的便是它了。原本以為是位女子,雖然長得很漂亮,專門為了打擊她而存在的,卻沒想到居然是個男的,與自己同在一個洞穴內的居然還有個男的樹妖,這讓她如何接受。


    “老子當然是男的了,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是女的了?啊?”


    被人懷疑性別,這讓這樹妖很不高興,那細細的柳眉微微一皺,原本一張惹人心疼的臉硬讓人在知道性別後不由得一個哆嗦,根根汗毛豎起。


    “你是男的,你居然是男的,那麽我每日洗澡的時候,豈不是被你看光了,啊!”


    九尾白狐也忘了身邊這群能隨手捏死她的輕塵他們,剛剛還在認為火鼠白癡的她此刻自己卻在這咆哮著,高分貝的回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都知曉了她一個狐狸被一樹妖給看光了,而且一看就是幾百上千年。而且沒想到還是隻純潔滴九尾狐。


    “你吵死了,就你這身材,老子才懶得看,老子沒說你總是讓老子喝你的洗澡水就不錯了,你居然還說老子,看你還不如看自己,醜死了。”


    一說起這個,這樹妖火氣也大起來了,這隻狐狸一修煉完便在這洞內的唯一池子裏洗澡,那股味道讓他每次都憋著,直到這池子裏的水流向它處,重新換過一池,才喝。特別是夏天,這隻狐狸最喜歡的便是在這池子裏泡著,不想渴死的他沒辦法才喝上那麽一兩口。但也足夠他氣的。


    “你、你這個色狼,樹妖,我、我……”


    九尾白狐被這樹妖毫無顧忌的話說得麵色赤紅,居然喝她的洗澡水,她,早知道不應該帶著他們來這裏,這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事,而他們也不會知道,那隻臭老鼠也不會知道,也就不會笑話自己了。最重要的,這該死的樹妖居然說自己身材不好,任由哪一個女人被男人說‘看你還不如看自己’都是奇恥大辱。此時的狐狸恨不得把對方痛扁一頓泄憤。


    “什麽我、我、我,看清楚,老子不是色狼,也不是樹妖……”樹妖死死的盯著那九尾白狐,居然被說成是那畜生,好歹他也是樹,還色,他至於眼光這麽差嗎?


    “那是什麽?”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眼前口無遮攔的男子,居然因為一些小事都能跟那狐狸吵起來,她不能否認剛才對方出現的一瞬間,雖是皮相,但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可這說出來的話,算是徹底的毀掉了輕塵對他的第一印象,這東西,她真的很不想契約,隨便從空間裏抓一頭,都比他正常。而且她可是記得,他說她的血惡心,一個有潔癖的人妖!


    “樹精,至少也是樹精,要不樹仙,不對不對,應該是花仙,老子不是樹,是花,對,是花仙……”


    這千年老樹終於糾結完了自己是什麽的時候,抬頭便對上輕塵那取笑的眼神,感覺到自己在對方的眼中如同跳梁小醜般的存在,這讓這個不承認自己是樹的‘花仙’大為惱怒:“你笑什麽,難道你長得比老子好看?說不定很醜,才帶上麵具,對,你們人類隻有麵容長得非常醜的才帶麵具,是不是,是不是?”


    此話一出,倒有些小孩子氣,許是真的幾千年都在這裏,未與外界有過溝通,但是這話一出,讓輕塵一眾明白了,眼前的就是一隻有潔癖有嚴重自戀傾向自稱是花仙的千年樹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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