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微閉著雙眼正靠在一名男子身上小憩的輕塵,風若雨眼中一閃而過的妒意。她認識她,當日在都城的比武大會上,北堂聆風的視線就一直放在她身上,如今,再見,那北堂聆風的目光依舊追隨著她,她能看到那眼中赤粿裸的依戀,這目光何曾出現在自己身上。


    想她堂堂風家最得寵的三小姐,居然抵不過一個名不見經傳,不知長得如何的女子動心,她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何過人之處,不過就是實力比自己強上一點,但是身份,地位,又怎能和自己相比。如今自己是這楚國的太子妃,未來的楚國皇後,想要讓對方消失,又有何難。


    被嫉妒蒙蔽了心靈的女子並沒有想到,現在她的那棵自己找來的大樹已缺胳膊少腿,而她麵前之人,隨時可以讓她找來的那靠山楚國消失於眾人的麵前,而那北堂聆風從頭到尾都未喜歡過她,她以什麽身份去爭?她拿什麽去跟人家鬥?


    此時的白長老真的很想把那風若雨大罵一頓,管你是什麽風家小姐,什麽太子妃,什麽不好問,偏偏問這個,這叫他說什麽?怎麽說。依舊低著頭啃著手中的肉,卻味同嚼蠟,仿佛這是自己的最後一頓。感覺到那幾人並沒有離開的打算,白長老秉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想法抬起頭正準備說話,卻沒想到有人比他更找一步出聲,而且這說話的內容,連他都不免感到驚奇,這女娃居然是當年那……


    “白兄,沒想到多年不見,我們又在這見麵了,再次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風如影感激的對著白澤說道。之前就想道謝,卻奈何對方已離去,現下卻正好可以道謝。


    “不用謝!”


    白澤隻是看了眼風如影,態度溫和的說道,如果他不是風如影,他便不會去救他,他要謝的是自己的主人,而不是自己。


    “白兄,她是不是無名妹妹?”


    風如影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眼輕塵,他不是很確定的問道,他隻是覺得對方身上的氣息和那雙眼睛讓他不由得想起那叫風無名的小女孩。


    白澤沒有說話,風無名三個字曾經一度成為這星辰大陸上人人樂道及探究的名字,為的不過是那驚人的天賦,事隔境遷,他沒想到這風如影還記得赤寒山之行,一時間考慮著要不要回答對方。


    “風輕塵。”


    輕塵見白澤並未回答這風如影的話,自是知曉這白澤的考慮,而她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會記得六年前的事情,睜開雙眼,緩緩的坐起身來,直視風如影,她突然想知道當他聽到這三個名字的時候會有何感想,也想看看那風家四長老及其一眾聽到這名字有和反應。


    “風……輕塵……”


    風如影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輕聲詢問惱了對方的休息,更沒想到這三個字會從對方的口中得出,渾身一震,似低喃般的嘴裏重複著這三個字,眼中散發著驚喜的光芒,不過瞬間,卻化為悲傷與自責,緊緊的盯著輕塵,但是輕塵卻能感覺得到,對方是透過自己看向那個早已在那場意外火災中消失在眾人心中的那個年僅六歲的‘風輕塵’,風家小小姐,他的妹妹。


    那眼中的自責又是為什麽,就因為‘她’意外身亡而他不在身邊嗎?所以把她死亡的過錯全部往自己身上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她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至於其他人,包括那風家四長老在內的人都沒有把這名字同風家已死的小姐掛上勾,這風輕塵三字,代表的隻是據說是這靈風學院多年來的第一天才,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見到,不過,有這白長老在身邊,想來也無人冒名。


    “沒想到居然是風小姐,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北堂家的長老首先反應過來,直接對著輕塵客套的說道,心裏卻打著小九九,倘若把她籠絡過來,這一趟迷霧山穀之行,即便是沒有得到那上古神獸,招攬了如此人才,也算不虧。


    “風小姐不知與我風家可有……”見北堂家的長老對輕塵示好,這風家四長老自然不落於人後,也客套的想問出輕塵與他們風家有沒有關係,企圖通過一個姓氏來拉關係。


    至於風若雨,也算是第一次曉得了這假想的情敵名字,卻沒想到會是那個叫風輕塵的女孩,可是卻想起五年前曾見過對方一麵,相同的打扮,相同的麵具,隻是除了那麵具下的容貌無法判斷之外。她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年的那風輕塵可是僅僅隻有十來歲,怎麽可能會是她?可有白長老在身邊,卻又是根本就不可能冒名頂替的。


    雖心存疑慮,卻沒有深究,畢竟她並不能肯定當年的那個女子就是眼前的這位,可,那北堂聆風看她的眼神又說明了什麽?這倒是在眾人心中聰慧的風若雨第一次感到困惑不已。但這些都不能戰勝那嫉妒的心理,畢竟一向被眾星捧月的她如何能忍受別人成為矚目的焦點,而她成為空氣,再則還有個北堂聆風。


    輕塵不想同他們多做糾纏,站起身來,任由身邊的白澤溫柔的為她拂去那衣裙上的塵埃,而身邊的獸獸也都收拾妥當,沒有理會他們,應該說從頭到尾都是那些人在唱獨角戲。白長老更是直接站起,也未同這風家長老等幾人打招呼,便首先朝著前行去,速度之快,如恐後麵有追兵般。


    臨行時,輕塵看了眼眾人,而後把視線移向不遠處正同自己族中的弟子坐在一起的,那從頭至尾她都能感覺到的一道視線的主人北堂聆風身上,想了想,隻是對著一些食人花命令在關鍵的時候保其安危便可。以她們之間的關係,她能為他做的,也僅是如此,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短暫的朋友關係,他將會成為那北堂家的家主,為他所在乎的家族傾盡心力。


    “風小姐怎麽連招呼也不願意打一聲,在我們三大家族的麵前,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正要轉身離開,卻被那帶著幾許不善的聲音而停下了前行的腳步,轉過身,挑了挑眉,看向那風若雨,從頭置尾,她都對她充滿著敵意,為的是什麽?那北堂聆風?她把她當敵人,不代表她就夠那資格當她風輕塵的對手。


    “這位夫人說的什麽話,我家主人何須在你們麵前擺架子,說來可笑。”


    輕塵不說話,可不代表這看了半天戲的嫣紅能夠忍受這樣的風若雨,說她主人等同於說她,對方不過一人類,她食人花王可不能容忍別人在她的麵前叫囂,尤其是女人。那看向自己主人眼中的嫉妒之意,讓她多半明白,女子嫉妒女子,一為容貌,二為男子,恐怕這已為人婦的女子為的是那個一直盯著主人看的那個叫北堂少主的男子,這還真還真是複雜。


    人類的感情還真是糾纏不清,不過,自己的主人恐怕根本就沒那想法,更何況主人心裏已經有白老大,而且優秀的比比皆是,那隻兔子可很八卦的告訴了她不少事情,像那什麽冥界之王,神界之子,哪一個的身份實力沒那人類高。


    那就淡淡的站在那,一身大紅的衣服金色的外罩薄衫,溫柔而又不失威嚴的嗓音,高雅尊貴之氣,比她這太子妃更甚,可對方的稱呼,這樣的一個人也不過是那風輕塵的仆人,這更讓眾人不由得猜測著嫣紅的身份,但更多的則是這風輕塵的背景。


    “我同你家主人說話,又何須你這個丫鬟插嘴。”


    之前眾人的眼中隻有風輕塵一人,這風若雨的眼中更是隻有假象的情敵,此時卻在聽聞這嫣紅的話才把視線轉向嫣紅,卻在發現對方的美貌同氣質都高自己一等得時候,妒意中燒,憑什麽對方的一個丫鬟都如此高貴,更別說對方身邊的各色男子。刻意的咬中丫鬟二字。


    風若雨完全不顧身份的嗬斥輕塵身邊的嫣紅,這風家同北堂家的長老隻是靜立在一旁,也未勸說,企圖從他們的談話中得到更多關於輕塵的資料。


    “你說我是丫鬟?”嫣紅看著眼前的風若雨,淡然一笑,視線卻停留在對方的衣服上,眼底的嘲諷味十足。這一刻,隻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誰更像丫鬟。


    風若雨自是知曉自己此時有多狼狽,打理好自己的夫君那楚子墨,眾人便尋到此處打算休息片刻,哪裏又有時間給她梳洗換掉這一身已汙濁不堪的衣裙。頗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你稱呼她為主人不是丫鬟是什麽?”


    哪有半分大家閨秀皇家媳婦的樣子,問這麽沒營養的話,難道她不知道,除了丫鬟之外,還有就是契約獸嗎?由於這嫣紅是花妖,眾人根本就看不出她的等級,隻道是個實力坡低的丫鬟。


    “主人?”


    若她還是自由身的話,嫣紅很想把眼前的女子當花肥,但是此時的她卻不能輕易動手,等問過自己的主人才行,所以回過頭,恭敬的看著輕塵,詢問的叫到,畢竟,自己的主人剛剛也未阻止自己,卻也未多說些什麽。


    “這人隨你。”


    輕塵最後看了眼一直叫囂著的風若雨,便不理會眾人轉身離去,被這女人耽擱了一下,真不知道那白長老此時人又跑到哪裏惹事去了。


    嫣紅並沒有立刻動手,也沒有馬上跟著輕塵離開,反正隻要在她的食人花域中,即使不依靠同主人的聯係,她也能準確的找到主人,此時的她,隻是站在那,一臉微笑的看著風若雨,隻是那笑,漸漸冷去。


    “你、你想幹什麽?”


    風若雨不知輕塵那最後扔出的話已經決定了她的生死,她看著眼前的嫣紅,以為對方隻有一人,而她這邊,除去自己皇室中人,還有風家北堂家,也認為僅憑對方一人,定不能把自己怎麽辦,可是對方的笑讓她不安,也讓那站在那的幾位長老不安。


    “你剛剛沒聽到我主人說的話嗎?你,隨我處置?”


    嫣紅此時心情大好,沒想到,不把獵物殺死,慢慢的享受著獵物的恐懼是那麽的讓人興奮,難怪人類總喜歡動用刑具折磨對方,而不一刀結果。自己都還沒動手,對方便如此,待會若自己動手的話,對方能否承受得住呢?


    那溫柔的嗓音就如同清風吹過,但那說話的內容卻讓人不由得心中一震,她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麽,風若雨不由得像後退上一步,她不相信對方會光明正大的對自己如何,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怎麽可能。皇室的其他人隻是用目光注視著這裏,並沒有誰為她解圍。


    至少那楚慈便是如此,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嫣紅,想看透對方的實力,卻什麽也看不出來。而那風若雨,這個她應該稱之為皇嫂的女人,居然對那個風輕塵不僅不拉攏,還與之為敵,這樣的人,已經惹惱了對方,在皇室中,像風若雪這樣政治婚姻犧牲下女子,關鍵時刻也是可以當做犧牲品犧牲的,隻要能夠讓對方消氣,淡化他們之間的矛盾,況且這個矛盾還是她挑起的,那麽就該讓她來善後,即便是犧牲生命。


    讓楚慈沒有想到的是這女子便是那風輕塵,那個在學院裏曾讓人津津樂道的人物,現在的她,實力早已在她之上,而身邊的人,又個個高深莫測,她讓她不得不正視。


    “你、你算什麽東西,處置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太子妃嗎?”


    風若雨此時壓根就沒有想過反抗二字,完全被這嫣紅身上散發出的邪魅而又危險的氣息所製,隻得一步步的後退,如果這周圍沒有風家,沒有北堂家的人,她絕對會不顧形象的撒腿就跑。


    “太子妃?我隻知道,除了一個叫北堂聆風的和一個叫風如影的兩人,其他人,若要插手的話,我可以一並處置。”


    嫣紅玩味的一笑,看著眼前被自己逼至瘋狂的獵物,心情大好,果然和主人契約‘好處’多多,趣味多多。這話一出,也讓原本打算上前嗬斥的兩大家族的長老硬生生的吞下將要說出口的話,他們不想為了一個風若雨而惹上麻煩,而且在這迷霧山穀死人是常有的事情,隻要死的不是那楚子墨就行。


    隻是對方那狂妄的口氣,他們倒是想看看她有什麽能耐說出這樣的話,全部處置,除了北堂家的少主同風家的少主,這樣看來,對方還是顧及幾分他們家族的顏麵,卻不知,這僅僅是私人問題。


    不同的人聽到有不同的反應,楚慈的視線在風如影和北堂聆風身上來回流轉,風如影同風輕塵認識這是剛剛便知曉的事情,再則,這風如影當年也在靈風學院,有交集那是自然,但是北堂聆風同他們是如何認識的,這就有點讓人想要一探究竟,而且別以為她不知曉,她這皇嫂當年可是心儀那北堂聆風,若不是那北堂聆風毀約,現在的她恐怕已是少主夫人。


    突然意識到這風若雨針對那風輕塵同北堂聆風有關,這凝霜公主對於此事更是袖手旁觀,更何況,對方麵對他們這一大群人還能如此氣定神閑,她憑什麽?


    北堂聆風自是知曉在輕塵身邊從來沒有無用之人,身邊之人的實力,一個比一個強悍,這眼前的女子雖然從未見過,卻知在她身邊之人也從來不打妄語,她能如此說,那麽定有把他們都滅了的實力。對方提及自己的名字讓他知曉,原來五年的時間,對方並未忘記自己,是否意味著,自己在對方的心底,還有一定的地位。


    “你、你……”


    風若雨隻能發出這樣的單字音,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從自己的四周地底下鑽出來的食人花,而其他人,早已退離她數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此時剛剛經過一場廝殺的他們,已經無力再迎接這食人花的再次突襲,他們都切身的明白了這食人花的可怕之處,自是知曉,如果不是輕塵他們出手,他們現在能不能站在這裏都說不定。對於這突然冒出的食人花,眾人的眼中卻紛紛的集中在了正笑得一臉溫和的嫣紅身上。


    那原本隱去的外表統統的展現在眾人的麵前,大朵大朵的食人花綻放在嫣紅那紅色的衣群上,卻隻見對方如同一個高貴的女王般站立在那,對出現的食人花沒有任何的驚恐之色,反而是滿臉的笑意。


    隻見那些食人花並沒有馬上攻擊風若雨,而是對著嫣紅所站立的方向彎下那筆直的綠色花莖,如同覲見般的姿態,行禮,等著對方的指示。


    “小花兒們,幫我好好的招待招待。”


    嫣紅看著那因這些食人花的舉動而麵色蒼白看著自己的一眾,非得自己招出食人花才知曉自己的身份,還真是愚蠢,站在那裏,不過是打算看一場血腥的遊戲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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