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則因輕塵的話而愣在當場,她來參加這測試難道不是為了那少城主之位而來的嗎?而且身為雲家弟子,又怎麽能直呼城主的姓名,她夠狂夠傲,可是他不喜歡對方這樣稱呼的口氣:“身為雲家弟子不應該直呼城主名諱,應該稱呼其為城主大人。”


    “哦,是嗎?那雲寒呢?我想比起叫他老城主,我想他更樂於我叫他雲寒吧。”


    輕塵嘴角微揚,心情很好的模樣,看著眼前的已經處在狂躁邊緣的蠻牛,相信很快的對方便會進入狀態,一場死亡芭蕾即將上演,不過她沒有鬥牛士的那般優雅的鬥牛身姿,她所懂的隻不過是如何下刀而已,那就讓她用用手中的軒轅劍試試自己是否有庖丁那般解牛的身手。


    “你、你怎可如此稱呼,咳、咳、咳。”


    聽到輕塵這樣稱呼自己一向尊敬的雲老城主,青衣男子心中氣結,大聲的嗬斥著,但是卻由於受傷嚴重,反倒是咳出血來。


    “輕塵,我可以讓他到時同那雲鶴簽訂契約,若是他做出任何有害於那雲鶴之事,必死無疑。”


    白澤溫柔的看著輕塵,看著青衣男子那吐血不止的樣子,恐怕主人多問上幾句,這人沒被那蠻牛殺死,反而被他的主人給氣死。屆時又去哪裏找另外一人。而且以剛剛對方說那話時無比認真甚至還帶著崇敬的語氣,他不認為是假的。


    輕塵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直接上前兩步,沒有回頭,說道:“想要盡全力守護一人,你還太弱了,看著。”


    在說完這話後,輕塵比那蠻牛更快一步的動了起來,青衣男子隻能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中反複的回響著輕塵剛剛所說的話,他與對方比起來,的確太弱了。


    因為他隻能看到那蠻牛到處亂撞,試圖對那女子進行攻擊,卻沒想到根本連對方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嘴裏時不時的傳出痛苦的嘶吼聲,可他卻沒有看到這蠻牛的身上受到絲毫的傷害,甚至是連血都不曾留下一滴。甚至是他想要看清對方那出手的招式都相當的困難,根本就沒辦法看清,太快了,隻能撲捉到一絲的殘影,她的實力完全在那蠻牛之上,禦靈賢者巔峰之上的,便是禦靈尊者,可,怎麽可能!


    除非,除非對方的實際年齡大大超出了這次測試眾人的年紀……


    “好了。”


    當青衣男子因輕塵的這話而回過神來之時,輕塵已經回到了他的麵前,手中那原本握著的長劍也已經消失在她的手中。


    好了?那為何他看到的依舊是一頭完整的蠻牛,甚至是身上連絲毫的血跡都沒有,青衣男子直直的盯著那頭一動不動的三級神獸,疑惑不解。


    “銀,你不是要打劫嗎?那隻牛你給我全部吃掉,別枉費了主人我的心血。”


    輕塵掃了眼在正蹲在那盯著蠻牛的銀命令的說道,想打劫,她就讓它去打劫,有本事把這體型比它大上幾倍的牛肉給她統統吃掉,看他還會不會動那些有的沒的心思。


    “主人,你、你確定讓我把它整頭吞下去?”


    銀咽了咽口水帶著一絲哀怨的看著輕塵,那青衣男子沒看清楚主人的動作,那是對方正如主人所言的太弱了,他可是全部看清楚了。


    剛剛那場沒有絲毫的血腥,但是卻更加的暴力,從那一聲聲側耳的慘叫聲便可看出,寧可得罪小人也莫得罪主人,它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主人殘忍的手段,如果自己是那頭蠻牛,恐怕早就直接朝著附近的大樹撞去,自殺算了。


    “嗯?不要嗎?”輕塵隻是就這樣看著銀,一臉的笑意。


    “我、我去。”


    銀繃緊著身子,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有些得意忘形了,還是得收斂收斂,否則自己便是那是那下一個蠻牛,成為一副銀狼骨架了。


    青衣男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在他眼中一頭四十五級的魔獸慢悠悠的走到那頭三級神獸的麵前,沒有絲毫的懼意,也沒有絲毫的防備,直接對著那頭蠻牛的小腿張嘴咬上一口,拽出一大塊的皮肉,而隨著銀狼的撕咬,呈現在青衣男子麵前的哪裏還有牛的存在,隻剩下一個牛頭,和一具依舊站立著的牛骨架,那白中帶紅的骨架沒有絲毫斷裂的痕跡,可見這下手之人的手段如此之高明,而那熟練程度更是讓人心驚。


    緩緩的偏過頭,毫不掩飾眼中的震驚看向輕塵,剛剛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殺戮場麵,可這結果卻讓人毛骨悚然,如果那劍不是砍在魔獸的身上,而是砍在人身上的話,那麽剩下的是否就隻是一副骨架……


    輕塵直接走到那頭牛骨架的身邊,看著那牛頭,直接取出修羅刀,從這牛的額頭處下刀,從裏麵掏出一顆與這蠻牛的毛發一樣的褐色晶石,三級神獸的魔獸晶石,看來這又抵得上十多頭聖獸了。


    一塊潔白的帕子已經遞到了輕塵的麵前,不用看,也知曉是體貼的白澤,拿起那帕子擦了擦那還有些溫熱的魔獸晶石表麵的和手中的血跡,看了眼那正拚命吃著東西的銀,正要把晶石放入空間內之時,卻傳來了煩人的聲音。


    “把那魔獸晶石放下。”


    輕塵懶得理會,直接把魔獸晶石放入手鐲中,而後轉過身來,眉頭輕輕一皺的看著眼前這幾位身穿青衣的雲家弟子,她最討厭別人用命令的口吻對她大呼小叫,因為那樣的人通常之下會後悔活在這世上。


    “雲逍,是不是她乘你受傷時進行搶奪。”一名男子義憤填膺指著輕塵,對著那受傷的青衣男子問道。


    “不是,她救了我。”被換做雲逍的青衣男子眉頭微微一皺,看了麵前的那名男子一眼,平靜的說道。


    “怎麽可能是她救了你,那魔獸晶石我可是看到了,應該頭三級神獸才有的,眼前這頭牛的實力絕對在你們之上,她一個禦靈皇巔峰實力之人,如何能夠打得過那魔獸而沒有受絲毫的傷,身上連一絲的血跡都沒有。”另一名男子分析的說道。


    不過,那看向雲逍的眼神中閃耀著一種名為嫉恨的光芒,卻恰巧被輕塵給捕捉到了,嘴角微微上揚,有趣的看著那些看似熱心的一群各懷鬼胎之人,那麽接下來是不是該說……


    “牧陽分析得對,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是這個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家夥趁著你與那神獸互傷之後趁火打劫,坐收漁翁之力。之前的那一關測試,對方覺對也是使用了這樣的手段,要不怎麽可能就連雲傲凡他們身上都多多少少有傷痕,她卻一身幹淨得不像話。不過……”


    之前何知輕塵的那人直接給輕塵安上了這個‘乘火打劫’的帽子,且分析得頭頭是道,輕塵繼續微笑的看著這一群人,隻是那眼神越來越冷,她倒是想看看,他們還能編排出什麽東西來。


    “不過什麽,你快說啊……”那個叫牧陽的男子催促的說道,眉宇間竟是幸災樂禍之意。


    “是啊,不過什麽?”


    “不過以雲逍的實力也不過跟那女人一樣是擁有禦靈皇巔峰的實力,怎麽可能殺得了那一頭三級神獸,而且雲逍使槍,可那牛明顯是被劍所傷,恐怕是有人暗中幫助的吧。雲逍,眼前的場景讓任何人看到也絕對不認為是你做的,作弊可是要取消測試資格和被逐出家族的,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家族的規定才是。”


    男子信誓旦旦的說著,滿臉的得意。


    輕塵則在不遠處無聊的聽著,除了低估自己這點之外,頭腦還真不簡單,可以去當偵探了,可惜,在這種場合,是永遠都不需要偵探的。


    雲逍接受到對方的質疑和威脅,看了眼輕塵,對方竟然隱藏實力,定是不想讓其他人知曉,而此時不開口說話,那麽他便沒有任何的理由把對方所隱藏的實力說明,看著這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的一眾,冷聲問道:“你們想要怎麽樣?”


    “怪不得那雲城主對你比較上心,果然是聰明,我們不想怎麽樣,隻是想要你手中所得的晶石而已。反正你有高手在暗中幫忙,相信想要都少晶石都不成問題吧。”


    為首的那男子毫不掩飾的算計,他已經認定了這雲逍身後有他人的支持,隻要有這個把柄在手中,即便是到最後自己贏不了這次的測試,用這個威脅很可能是未來的少城主,這怎麽想怎麽劃算。


    “你、你休想……”


    雲逍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忍讓看在對方眼中卻成了確有其事,還想以此用來要挾自己。原本四天的狩獵時間隻剩下兩天,而自己由於這沿路的狩獵再加之自己的契約獸已死,想要在兩天內到達那第三階段測試的地方都難,如今若是自己把自己所得的魔獸晶石全部給對方,那必敗無疑。


    “怎麽,心疼那些個魔獸晶石,既然雲逍你不同意,那麽我便將你們二人的事情一起稟告給監測人員,讓他們做決定好了,是取消比賽資格還是把你們統統逐出雲家。”


    那名男子沒有想到雲逍居然不配合,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彈,正要拉響那引線,輕塵那清冷的聲音打破了這僵持的場麵。


    “銀,你得多吃點,是不是這些食物還不夠,沒關係,主人我待會給你換換口味,絕對是人間美味。”輕塵看了眼因自己所說這話而身形一僵的銀,這牛肉有這麽難吃嗎?待會可是要連骨頭都一起吃掉的呢。


    說者不知有心無心,可是聽者卻絕對是明白了意思,白澤隻是縱容的看向輕塵,自己的主人果然不適合被任何事物製約,好不容易想要遵守下這雲家關於測試的規矩,卻偏偏有人想要來招惹主人,不羈的靈魂即使是親情也無法對其產生牽絆。他是否該慶幸自己有幸得到她的認可而站在她的身邊,在她的心裏有一個為他而留下的位置。


    銀可沒有白澤這樣的好心情,而是抬起頭,把還沒有吞下去的那牛肉都吐了出來。看向那站在那的幾位雲家弟子,還好還好,不是很胖,人數也不多,應該能吃得下。


    “主人,我可不可以二選一,好東西共分享,這麽多的牛肉,我身為銀狼的王,應該與自己的屬下共分享。”銀討好的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響起。


    輕塵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那正看著自己的雲逍他們,說道:“我記得那個叫賀老的家夥說過,誰拉響了這個便算是棄權,不知道是不是?”


    不管他發不發信號,她已經感覺到了已經有人躲在暗處有些時間了,而且那人還是她所認識的,不知他想看戲看多久,不想出來,那就別出來了。


    “哼,這怎麽能一樣,我這是讓他們來看看這個事實,有人在測試場地作弊,跟棄權沒有一絲的關係。”被輕塵如此提醒的男子挑釁的看了輕塵一眼,可是那舉著信號彈的手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可如果什麽都沒有了呢?”


    輕塵素手一揚,那體型龐大的蠻牛就這樣消失在眾人的麵前,什麽都沒有剩下,地上唯一剩下的便是一些打鬥的痕跡以及雲逍所滴落的鮮血。


    男子被輕塵那無情的眼神定住,心中微微顫抖著,卻當看到那蠻牛消失之時,完全失去了應有的理智,好不容易抓到了對方的把柄,他怎麽能讓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給破壞掉,怒意掩蓋住了心中的懼意,咆哮的吼道:“你、你想毀滅證據,把東西交出來。”


    輕塵隻是看了對方一眼,那如三月溪流般冰冷的眼神,而後對著雲逍微微一笑,笑著問道:“你不是很想知道若是剛剛的事情在人的身上重演會如何嗎?那樣正好,比起牛,人我更在行。”


    輕塵很誠實,比起牛,她對人的構造更為了解。所以,比起殺牛,她更適合殺人。


    “你們不是想要證據嗎?那你們可要看清楚了。”


    “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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