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謝的是我,我接受。”


    一句清冷含著戲謔的聲音在半魔之祖的身後響起,讓這半魔之祖吃驚不小,驚愕的回過頭來看著自己身後的男子,一身白衣隨著清風微動,一雙殷紅的雙眼正漠視著自己,他是誰?居然連他都沒有感應到他的存在,明明這整個雲府都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對方居然毫無聲息的穿過他所布下的結界,這怎麽不讓他驚訝。


    莫名的危機感充斥著這半魔之祖的全身,也澆滅了他剛剛的自信滿滿,若是這人插手的話,勝負難料。


    “你是誰?”


    零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濃重血腥味一臉猙獰的半魔之祖,挑了挑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這便是那頭銀狼的真麵目,也是那人看中的傀儡,果然夠強,上次居然能夠把冥打成重傷,而冥居然是為了眼前的這女人。


    “我不會出手幫她第二次,你盡管放心,我隻是來看看熱鬧。”


    零嘴角微揚,笑得極為惡劣的看著輕塵,他想看看現在的她真正的實力,若是一個需要冥保護的女子,那絕對配不上他,既然這樣,不如就讓他親眼看著她……毀滅,讓那個叫做‘夜華’的女子,完完整整的消失在這六界之中。


    接收到半魔之祖一臉不信的眼神,零繼續未完的話:“不過,我會在她死了之後,再把你殺死,不死之身,那不過是對區區人類而言,那人能給你的一切,我都能毀掉,更何況,你傷了一個人,讓我忙碌了好一陣,這筆賬我總得在你的身上討回來。”


    “你到底是誰?”半魔之祖看著眼前把生死說得那般雲淡風輕之人,他從何得知自己的不死之身是別人給他的,他自認為沒有見過對方,又怎麽可能與他有過節。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讓我看看熱鬧。”


    零說完,略有深意的看了眼站在那一身是血的輕塵一眼,便漂浮在半空之中,看著下麵的一切,明擺著告訴這半魔之祖,你們要打盡快打,我是不會插手的,等你打完我再收拾你。


    輕塵卻把這零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他和她本沒有交集,無論對方是誰,他幫了她一次已經很不錯了,她又怎麽敢奢望對方再幫她第二次,而她,如果連眼前的敵人都打敗不了,又如何抵抗接下來那神後為了對付她而下的各種殺招,畢竟她在明,而對方在暗。


    不管如何,今日這一戰,她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也絕不能讓對方小瞧了去,而且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對方剛剛對那半魔之祖所言的那個受傷的人,應該是冥,所以他才對自己救又不救,任自己自生自滅,但,即便這樣,她也沒有一絲怪罪對方的意思,她沒有立場也沒有那個權力要求對方什麽……


    半魔之祖看著對方的確如自己所說的不插手,那麽他便沒有什麽可客氣的,大不了把眼前的這兩人收拾了之後,直接遁走,他也拿他沒辦法,打定主意的半魔之祖看向眼前的輕塵同白澤二人,陰笑道:“嘎嘎嘎,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


    話音未落,輕塵已占盡先機,直接喚出軒轅龍淵兩把神劍,一左一右,直接朝著半魔之祖揮劍斬去,《破天》的招數早已熟記於心,一招一式,盡顯無窮霸氣,頓時飛沙走石,道道劍氣打在這半魔之祖的身上卻隻在距離對方半米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外,而周圍的建築卻應聲崩坍,化為灰燼。


    該死的結界!


    輕塵此時真想破口大罵,這層結界完全阻擋了輕塵的任何攻勢,卻毫無鬆動半分。白澤見此,喚出纏繞在手臂上的黑龍,合力對著這罩住半魔之祖的那層紅色透明的結界攻擊而去,那層結界也隻是微微顫動,而站在結界中的半魔之祖把自身的靈力全部加諸在這結界內,嘴角卻一揚起詭異的幅度,殷紅的眼神中閃著算計的光芒,輕塵他們破這層結界越用力,這半魔之祖卻更加的開心。


    不好,有詐!


    當輕塵抽空注意到這詭異現象時,同白澤對望了一眼,雙雙準備撤離之時,卻見那半魔之祖笑的更加的燦爛,伴隨著一陣強光乍現,強烈凶猛的靈力直接朝著輕塵同白澤二人襲來,塵土飛揚間隻能聽聞‘砰砰砰’數聲,輕塵同白澤二人被這靈力震飛出去,狼狽至極。


    “咳、咳……白澤,你沒事吧……”輕塵緩緩的從地上站起,即便是呼吸,都覺得五髒劇痛。


    看著護住自己阻擋出全部攻勢的白澤,此刻正艱難的站起,嘴角的鮮紅刺痛了輕塵的眼,她傷的如此之中,更何況是他。剛剛那些攻擊而來的靈力,不僅是白澤同她拚勁全力的靈力,還有來自這半魔之祖的。


    “我……沒事……”忍住體內血氣翻湧,白澤臉色慘白的答道,他不想讓她擔心。


    “嘎嘎嘎,好一對苦命鴛鴦,男情妾意,我就大發善心的成全你們,讓你們通通灰飛煙滅。”


    半魔之祖看著眼前的輕塵和白澤,笑得一臉猖狂,此話一出,身形突然暴漲,變大數倍,朝著輕塵所在的地方猛攻過來,而忽略站在一旁的白澤。在他看來,他沒必要同時對付兩人,這男人是那女人的契約獸,隻要她死,那麽他必亡。


    輕塵此時恨不得自己也是魔獸,魔獸可以變身,可是她隻是人類,麵對著這樣巨大的如同怪物般的半魔之祖,她隻得禦劍淩空,疲於應對。


    白澤在那一擊之下,便知眼前的半魔之祖,若非奇跡出現,是根本就對付不了他的,其結果隻有一個死字,而那神秘的男子,完全是一副袖手旁觀的姿態,想要救主人,隻有一種方法,置之死地而後生。


    思及此的白澤,隻得不舍的看了眼猶自在同半魔之祖打鬥的輕塵,一個閃身,調動體內所有的靈力,消失在原地。


    白澤的消失,輕塵隻是眉頭一皺,並未多想,可這半魔之祖卻很是歡喜,極盡諷刺的嘲笑道:“你那個契約獸,棄主人於不顧,獨自逃跑了,哈哈哈,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心的替你殺了他的,不,你死了,他也活不了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動手,嘎嘎嘎嘎……”


    “他走了,更好!”


    輕瑤嘴角噙著一抹微笑,心中卻焦急萬分,此時的她居然感受不到白澤在想什麽,她可不認為白澤會撇下她獨自離開,她怕對方做蠢事。


    零看著底下打鬥的一幕,挑了挑眉,他低估了這風輕塵的實力,不過也僅是如此,看她同那半魔之祖的打鬥,可以說完全不占優勢,那半魔之祖有神後相助,現在的她隻擁有那夜華的一部分力量,又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能在現在還不死,已屬不易。至於那人,怎麽突然在此時消失不見了,耐人尋味。


    卻說此時的白澤,離開輕塵,並未走遠,隻不過是一牆之隔,站在雲府的大門前,隱去自身全部的氣息,甚至是封閉自己腦海中所思所想,讓輕塵無法查探。


    可這一牆之隔,卻是在一念之間,生死兩端,此時白澤的內心卻異常的平靜,沒有兩種不同的思想爭鬥,隻為同一個人而舍棄一切。


    站在這白澤身旁的,隻有以幻化成老者形態的魔龍:“王,你想做什麽?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魔界還等著您回歸,您不能這麽做,不能,您被封印了上千年為的是什麽……”


    魔龍從一開始便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曾強烈的反對血契,即便是他同那女人簽訂了主仆契約,憑借王的能力,可以輕鬆的解決,可是,血契卻不能,即便是魔界至尊的王也不能。


    現在,王卻為了一個女人,想要犧牲掉自己,用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量來救那個女人,怎麽可以,難道上千年的封印還不夠苦,這次不僅會身死,甚至是連靈魂都不再存在,灰飛煙滅的啊!


    白澤劃破自己的手腕,血並沒有滴落在地,而是都漂浮在空中,形成一脈血線,繪製著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圖案,這血紅的鮮血,散發著金色的光芒,而白澤體內所有的靈力,都隨著這血脈的流出,而被抽離出來,看著逐漸形成的圖案,鮮血的大量流失,使得白澤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如死灰般白,說話更加吃力:“你我之間的契約已經解除,我不再是你的王,千年的歲月與她相比又算得了什麽,你不懂!”


    “王,快停下,停下啊……”魔龍的聲音萬分焦急。


    “已經停不了了……”


    白澤決然一笑,看著成形的圖案,用盡畢生之力,直接朝著半魔之祖在雲府所布下的那層結界打去,一時之間,風雲色變,烏雲壓頂,一瞬間整個雲府籠罩在黑暗之中,如同發生地震般,所有的東西傾數毀滅。


    而此時的輕塵,正被半魔之祖打落在地,吐血不止,感受到連同地麵都在顫抖,輕塵有些茫然,但又有絲清明,看著站在自己前方想置自己於死地的半魔之祖笑道:“你沒想到,原本設計我的結界居然把你自己給設計進去了,這種感覺如何?”


    “這結界本就是我所布下,你以為,這樣就能傷得了我?嘎嘎嘎,而你,居然是被自己的契約獸所殺,哈哈哈哈……”


    半魔之祖沒有絲毫的慌張,注視著眼前躺在地上的輕塵,狂妄的笑著,不過,過不了多久,他卻笑不出來了,因為,在輕塵感覺到整個身形如同被人撕裂般的難受時,半魔之祖原本那巨大的身形正慢慢縮小,最後變回了南宮孽。


    “不,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我是擁有不死之身的,不死之身……”


    輕塵隻感覺到自己靈魂仿佛離體般,眼皮如同被粘住般,想睜開卻又睜不開,身子千般重,甚至是連動一根手指頭都無法挪動,隻能隱隱的聽到半魔之祖那絕望的嚎叫,解脫了嗎?


    白澤,你又在哪?


    原本懸在空中的零,從未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這半魔之祖居然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設下的結界內,唯一的解釋便是那消失了的男子,魔尊所為。


    居然啟動逆天之術,鬥轉乾坤,把那施界之人殺死在結界內,而他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為的便是那女子的安危?有血契,所以他早已抱著必死的決心……


    恐怕連冥和蒼都沒想到,這千年之後,魔尊居然會為了同樣一女子而舍棄一切,甚至是灰飛煙滅也無怨無悔,這樣的女子,可真是禍害!即便是他,都被這結界內所蘊含的龐大力量所傷,消耗幾百年的修為。


    “主人,主人,你醒醒,醒醒……”


    “主人……”


    “主人,你怎麽了……”


    輕塵的耳邊不斷響起獸獸的聲音,有點嘈雜,讓輕塵眉頭一皺,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的便是青龍、夢魘、無痕、黃金等人關心的臉,看著她們,尤其是小兔眼裏的淚直接滴落在她的臉上,溫熱的觸感讓她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她沒死!


    如果她沒死,那麽白澤呢?一想到此,輕塵本能的想站起來,卻渾身都痛,而心卻如同空了般的難受。意識到主人想幹什麽的獸獸們,緩緩的把輕塵給攙扶起來。


    輕塵放眼望去,看到的便是自己站在一片廢墟之中,整個雲府,完全成了廢墟,而站在自己不遠處之人,隻有那個神秘的零。她知曉,他從頭到尾都在看她的打鬥,那麽,他定是知道這一切的發生,她活著,那麽半魔之祖定已死,可是白澤呢?催動結界的他人又在哪?


    “你們有沒有看到白澤?”詢問身旁的獸獸,卻見獸獸們一臉茫然。


    “主人,我們正在和迷霧山穀內的魔獸廝殺時,突覺天地色變,腳下一陣動蕩,而且主人的氣息很微弱,我們便撇下他們朝這趕來,可是趕來的時候,隻看到主人昏迷在廢墟之中,不見白澤,而他,隻是站在那。”


    青龍看著輕塵,說出自己所知。隱約卻猜到了些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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