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姐姐在這,會有危險!”阿離想也不想的回答,他最怕蛇類,小時候差點因為命喪毒蛇的腹中,但是一想到那蛇盯著姐姐隨時都可能飛身咬上一口時,便不由自主的掏出匕首想殺掉對方。


    “阿離為什麽怕蛇?”


    輕塵沒想到得到的答案會是這個,微微一愣,心中一股暖流注入,這樣的溫暖她多久不曾體會。白澤,你在哪?別讓我等太久,否則的話,老頭,六界我給你搞翻天。


    此時的某個角落,老頭正和葉孤雲二人那拿著靈魂碎片的手不由得一抖,相互看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幾許無奈,便又低下頭進行未完的工作,他們這般拚命到底是為了誰?


    “小時候被蛇咬過。”阿離老實的回答道。


    聽到這話的輕塵想起那句古話,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子,眼神示意了下站在一旁的月魂,讓對方注意這點,別讓這阿離知曉對方的本體是蛇。


    月魂隻是望著阿離,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的羨慕,曾經的主人也曾對自己那麽好過,自己的名字便是主人給取的,可是,如今,回不去了從前。


    “阿離,你來我房間裏有什麽事情嗎?”輕塵並不想詢問對方是怎麽被蛇咬著的,便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哦,白姐姐,我好高興,我終於有個睡覺的地方了,有暖和幹淨的被子,房間裏什麽都有,有……”果真是孩童,經輕塵的這一詢問,阿離一臉開心的板著手指細數著自己令他感到開心的地方。


    輕塵聽著對方所說的話,卻不得不感歎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生存的他,還能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而不是滿是仇恨的心,已經難能可貴了。在空間裏的阿劍聽到這阿離的細數,恨不得現在就張兩隻翅膀飛到自己的老窩去,把裏麵值錢的全部給阿離,這樣他以後就再也不會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了。


    “阿離,我們四處看看吧。”


    輕塵打斷阿離的話,直接拉著對方離開房間,一路上,也看到和他們一樣的新生在別人的帶領下朝著這邊走來,不過當看到輕塵他們時,本能的躲開一點。這樣輕塵無所謂,畢竟她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也不喜歡去應酬這些人,她的生活重心根本就不在這。可是阿離不同,不知道他會怎麽看待這事。


    “阿離,你想要朋友嗎?”


    阿離不解輕塵這話的意思,再看到周圍走過卻明顯躲著他的那些人,想了想,先點了點頭,而後一臉慎重的說道:“白姐姐,我想要朋友,但是我要的是真正的朋友,能與你並肩作戰生死相托的朋友。現在的我隻想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至於朋友,總會有的。”


    “並肩作戰,生死相托!”輕塵不由得再次對阿離露出讚賞的目光。若非在這如同苦難般的環境中成長,又怎麽可能有這麽深刻的領悟。


    若是真朋友,又怎麽可能因為某事而避之如蛇蠍,而那些虛情假意的朋友,才在你榮耀的時候為你喝彩,在你備受欺辱之時倒戈相向。


    一大兩小的身影行走在這四方學院內,輕塵知曉必須得盡快把這四方學院的環境給摸個透徹,這是她的習慣,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及時掌握地形,這樣讓她才有安全感,因為你不知曉危險什麽時候會臨近在你身邊。此時的輕塵還並不知曉,她今日的出現,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爺爺,爺爺,您得給孫兒做主……”


    此時的落風城藍家的某一處院內,那個被輕塵恐嚇過的少年鼻青臉腫的站在一處,接受著一名老者的審視。


    此人身著深藍色的錦袍,如鷹般銳利的眼神正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之人,直到對方心虛的低下頭,再看看站在其身後沉默不語的護衛,最後才換上一抹慈祥的笑容,向少年招了招手問道:“杉兒,過來,告訴爺爺,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爺爺,是、是阿離……”被換做是杉兒的少年乖巧的來到老者的身邊,低下頭心虛的說道,隻要被爺爺盯著,他就免不了心虛。


    “阿離?”老者聽著對方說這話時麵色平靜無波,可是聲音卻帶著一絲詫異,眼中精光一閃。


    “不、不,爺爺,是阿離帶回來的人,他想去四方學院讀書,便自作主張和學院裏的學生打賭,被人家弄到魔影森林裏去了,回來的時候不僅契約了一隻疾風兔作為契約獸,還帶回來了一個女的。那學院的學生不承認這賭局,就被阿離身邊的那女的給殺了,我看不過去說了幾句,就被阿離讓其身邊的女的給打成這樣子了,還把我們幾個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搶了,揚言看到一次打一次……”


    頭也不敢抬的說完這些早就編好的話,然後昂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爺爺。他知道阿離說什麽爺爺都不會相信,所以他也不怕爺爺去找阿離回來求證。


    “杉兒,阿離身邊的那個女的很厲害嗎?”


    老人‘慈愛’的扶摸了下少年的頭問道。打賭,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雖然那個阿離自己離開了藍家,即便是藍家的一個汙點,但是身體裏還留著藍家的一半鮮血,就算死,也隻能是死在自己藍家人手中,他沒有老到不知道這賭局之後的某些事情。


    “爺爺,厲害的是她的契約獸,連那學生的師傅都來不及阻攔就見那學生被殺了。”少年點了點頭,回憶著當時的情況,身子還隱約發顫,看似嚇得不輕,這點到沒有任何的刻意。


    “是嗎?那杉兒回去,一留下,沒有做到保護好少爺,該罰!”老者看著自己的這唯一的親孫子,這點把戲就想騙他,什麽時候才能成氣候,還真以為他寵他他就無法無天了。


    若是對方能不會吹灰之力的在四方學院老師的麵前殺害對方的學生,那般實力又怎麽可能隻把你打成這樣?連四方學院都敢得罪的人,又豈會懼怕他們藍家而有所顧忌,恐怕是他自己去惹人家而不是人家主動惹你。


    “爺爺可要為杉兒做主!”少年見這老人要罰自己的侍衛,卻隻字不提如何收拾阿離,心中有些不快的說道。


    “這件事情爺爺心裏有數,杉兒如今得把心思都放在修煉上,一個月後,在四方學院裏可得為我們藍家爭口氣。”老者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對方離去,態度不容許任何人有絲毫的拒絕。


    “是,爺爺,杉兒不會讓藍家丟臉的。”少年明顯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苦惱,但是一聽說一個月後的事情,又開心起來,留下身邊的護衛,頂著那張如同調色盤般的臉出了小院。


    的確,各大世家的嫡係弟子是無需參加入學的第一個月的測試,無論資智如何,都可直接成為四方學院的一名學生。


    一個月後,四方學院會舉辦一場比賽,所有正式成為四方學院學生都必須參加,根據你的實力排名分等分級而已。或者也可以說成是幾大世家炫耀自己弟子的舞台,看哪家的弟子可得那第一罷了。


    “一,說吧,他那張臉是怎麽回事?”目送著自己孫子離開的身影,那身上的氣息瞬間轉變,一臉威儀的看著站在一旁的護衛,眼底的疲憊一閃而過。


    “家主,孫少爺臉上的傷是他自己讓其他幾個小子給揍的。”一依舊是一臉麵無表情的匯報著事實,仿佛在他的麵前,就根本沒有任何事情能激起他的任何表情。


    這位老者不是他人,正是藍家的家主,眉頭因一的話而緊皺,站起身來,雙手負在身後望著頭頂的那片天空:“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似乎這種事情對於一來說已經稱得上是習以為常了,並不意外這藍家家主會有這樣的問話,便直接把在四方學院學院門前發生的事情仔細的敘述一遍。


    待最後一個字從一的嘴裏吐出,換來的隻是院內長久的寂靜,而藍家家主的背影顯得格外滄桑:“一,你說阿離比杉兒如何?”


    一個是自己的孫子,一個是自己的外孫,不過卻是父不詳的外孫,一個他們藍家的汙點所在。


    原本沒有情緒的一因為家主的這話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沉默良久,吐出四個字,幹淨利落,卻也是他心裏最真的想法,那便是:“無法相比……”


    生長環境不同人亦不同,一個是受著眾星捧月的生活,衣食無憂,一出生便被當做是藍家未來的家主,而家主又因剛剛承受喪子之痛,更是對這藍杉縱容有加。


    一個是從小被人深深的踩在腳底下,朝不保夕,忍受著藍家眾人的辱罵毆打過活,尤其是那一頭的異發,被人看做是藍家的恥辱,就算是藍家旁係子孫,都能隨意出手毆打之。


    所以,無法相比……


    在一的心中,所要說的不是這些客觀條件,而是人,不是阿離不配和藍杉相比,而是藍杉不配和阿離相比,未來,那小小的紅發少年,必定淩駕於九天之上。


    “說說阿離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你怎麽看?”藍家家主並未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而是問起了關於輕塵的事情。


    “她,很強,不簡單!”


    這是一對於輕塵最簡單的描述,能權衡利弊,卻又心狠手辣,身上有著和他相同的氣息,對方手中所結果的生命絕對不會比他的少,讓他有所忌憚。


    “哦?連你都這般評價她,那我可要見上一見。”


    藍家家主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一是他手下中最強的存在,沒有人知曉藍家的黑暗勢力是由一個平時保護在杉兒身邊的侍衛統領著,在外人的眼中,對方不過是比其他的侍衛強一點,也隻有他才知道,對方有多強。若不是他救過他,恐怕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為他所用。


    “家主,她和一不同。”


    一難得說出這話,發表自己的意見。對方同他不同,藍家中沒有能讓對方守護的東西,藍家與她而言也沒有救命之恩,恐怕即便是有救命之恩,對方也絕不可能為藍家所用。最重要的一點,他不想告訴家主,他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同於他們魔界的氣息,她,不是魔界之人……


    “哦?是嗎?”


    藍家家主說著話時,並不期待得到一的回答,隻是自問,能被一這樣說的人,當真有特別之處。而按照一剛才的告知,對方應該對阿離偏愛,阿離能從魔影森林裏出來,恐怕也是因為她的緣故,若是阿離的話,那麽……


    “一,你從今天開始,便暗中在阿離的身邊保護他好了,至於杉兒,你安排給人給他當護衛好了。”


    “是,家主。”


    藍家家主說完,便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退下,而他自己,隻是陷入自己的思緒裏,也未看到一離開的身影,更未看到一平靜無波的表情上嘴角有著一絲鬆動,那是一個微笑,雖然很輕很淡。


    在魔界的某大殿內,一黑一藍的兩道身影相對而坐,從這兩人身處的地方還是這身上的衣飾上來說,便知其身份不低,若是輕塵在此的話,便能看出,那其中的一人,很是眼熟。


    “落日,主上為何突然停下我們的人在人界搜索魔王一事,你知不知道原因?”藍衣男子看著眼前正獨自喝著酒的同伴,問出自己的疑惑。


    “這事,我怎麽會知道。”落日聳了聳肩,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你不知道?上次主上不是派你去人界的嗎?那魔王你定是見到了,要不怎麽可能損失那麽慘重,去的人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男子不依不饒的問著,這點也是他萬分好奇的事情,魔王若是複活,那實力自是強大到無需懷疑,隻是按照魔王的行事作風,追風都被殺了,怎麽可能他能完好無損的回來,這點就有些奇怪!


    “逐月,我說了很多遍,也和主上講明了,那次去人界,我根本就沒看到魔王,傷我之人是人界中人。”落日隱瞞住看到過白澤的事實,而隻是挑出一些無害的事實應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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