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我是第三組六十號。”


    阿離拿出自己抽中的號碼牌遞於輕塵的麵前,上麵清楚的寫著大寫的叁和六十這幾個字。每組六十個參賽人員,這也意味著她,風輕塵,得一人應對六十個人。


    比賽的時間分為六天,每天十場,四個擂台同時舉行,而她,得花費六天的時間同這些新生老生幹耗著,這是唯一一點讓她不悅的地方。她不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突發狀況出現,她若逼得對方擬獸化狀態作戰也就算了,若是碰上實力強於自己的,而自己並未擬獸化,這樣則會惹來不必要的猜忌,想到這裏,輕塵倍感無力。


    “阿離,我們回去吧,明天你也不用來叫我了,我自己去就行。”輕塵站起身來,打算回住的地方好好的養精蓄銳等著明日的到來。


    “白姐姐,明天我會來給你加油的。”


    阿離看輕塵皺著眉頭的樣子,還以為輕塵是在擔心明日的比賽,畢竟第一個他也知曉想要守住擂台便必須同六十個人比鬥,他從心裏相信輕塵的實力,但是六十個,對於他自己來說也覺得實在是太多了。


    “嗯。”


    留給對方的隻是一個背影,輕塵並未回頭的點了點頭,明日那樣的比賽應該能見到這四方學院內的精英和長老了吧。畢竟這樣重要的比賽,恐怕不僅僅是四方學院的人,很可能藍家甚至是其他她所不知道的家族也回來,這也是個了解魔界的機會。


    明月高懸,在全落風城最大也最熱鬧的酒樓雅間內,重逢著的兩人可謂是大眼瞪著小眼,把對方打量了個遍,最終還是由黑衣男子開了個頭:“你怎麽到這來了,不會是主上知曉我的事情派你來抓我了吧?”


    落日真的很不想往這方麵考慮,但是自從他向逐月坦白自己同人類已契約之日起,他就得考慮好在未來的某日同主上為敵,畢竟對方是和魔王在一起,他們的關係是敵對的。


    “你認為主上若是派人來抓你,那個人會是我嗎?”逐月喝了口酒,看著眼前這個分開才沒多久就又聚在一起的人。而對方問出的問題更是讓他想把對方殺了的心都有。兄弟們誰不知曉他和眼前之人的關係最好了,而且對方的實力現在已經高過自己,主上若是要派人來抓他,怎麽也不可能會派他前來,這不明擺著沒用嗎?


    “那你怎麽也離開了,而且出現在這?”聽著逐月的反問,反而讓落日鬆了口氣,但是也對對方為何出現在這有所好奇。


    “我是被主上派來去四方學院的。”逐月撇了撇嘴解釋道。


    “哦。”落日一邊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一邊喝著手裏的酒。


    “那你呢?怎麽出現在這?路過還是……”逐月也沒想過會在這落風城碰到對方,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一路同行,非得搞這麽神秘,甚至是這一趟讓對方來好了,他樂得清閑。


    “我能感覺得到我的主人在這,就在這落風城裏!”落日很肯定的說著,而且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就在附近不遠處,他的實力在今日又進一級了,說明他的主人又晉級了,這麽變態的晉級速度,他並沒有告訴給逐月,否則非嫉妒不可。


    “在這?”


    聞言的逐月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一樂,這麽說來,他根本就不需要去人界便能看到落日口中的那人界之人。


    “是,在這!”落日很肯定的回答,抬頭卻對上對方滿臉的笑意,想起曾經兩人的談話,心中一沉:“你不會是想……”


    “不、不會,隻是看看,看看而已。”逐月揮了揮衣袖,借此掩飾被看穿的尷尬:“我正好在這落風城得待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夠你在這麽大的落風城裏找到她了吧!倒是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我倒想知道你所說的那人類是不是有三頭六臂,這般變態。”


    “等我找到再說,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見我,而且主人曾經吩咐過的事情我並未辦到。”


    落日歎了口氣,他的心情可沒有逐月這般開朗,想到當時同輕塵契約的時候,那是個意外,主人契約他並非心甘情願,嚴格上來說主人當時是想殺他的。


    “她吩咐你什麽事情你沒有辦到?”


    聽對方這麽一說,逐月倒有些好奇了起來,那沮喪的口氣,可不像是他認識的落日,還有什麽事情能難倒他。


    “主人她的契約獸掉到魔界,要我幫忙找到,可我在魔界感應不到它,怎麽找?”落日說完猛喝了口酒,主人來到魔界他能感應得到,可是主人吩咐他要尋找的契約獸虎王他感應不到,怎麽找?難道非得把所有的老虎都找來,逐個問個遍不成?


    “這樣啊!”逐月聽完想了想,便說出自己的猜測:“那隻有兩個可能,第一,那魔獸根本就不在魔界,所以你感應不到。”


    “不可能,她不可能騙我。”落日想也不想便反駁了,他不認為輕塵會拿一件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騙他。


    “你急什麽,聽我說完不行嗎?”逐月白了眼落日,他話不是還沒說完嘛:“我說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麽沒想到在這魔界有哪個地方是特別的?第二,那魔獸絕對是掉到了虛妄之地裏頭了。”


    “虛妄之地?它在那?”


    落日因為逐月的話豁然開朗,卻似乎想起什麽來,又沉著臉,不是他沒想過那個地方,可那個地方即便是他,都不能全身而去,如果她的契約獸掉到那個地方,隻有九死一生,活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說老兄,你不會為了你現在的主人,卻那裏吧!”逐月拍了拍落日的肩膀,調笑的說道,可是當看到對方那認真思索的表情,逐月笑不出來了,而落日的回答則是一陣沉默。


    第二日,輕塵並未被敲門聲吵醒,阿離應該還在睡,當同月魂兩人到達比賽場地之時,為時尚早,人來得並不是很多,隨意的在觀眾席找了個地方坐下,俯視著了賽場一圈,再看向另一邊的觀眾席上,不出所料,對上了某人看過來的目光,耳邊傳來觀眾席其他人小聲的議論。


    “你說這次的比賽學院怎麽這麽重視,不僅老師到場,就連長老也來了?”


    “不知道,反正和我們無關,我們看著就行!”男子抱著與我無關的心態說著,不用猜,應該是這四方學院的老學們,這次比賽是針對新生,他們老生隻是來湊熱鬧的。


    “你當時的成績怎麽樣?給我說說!”


    “當時啊,太倒黴了,抽中了第一個上場,守擂,隻解決掉兩個人就被別人給踢了下來。”


    “那你比我好,我一上場就被對方給打了下來。”


    “你、你不是吧!”


    “別笑話我,我可是最後一個上場的,可見我的對手是多麽的強大!”


    “你就吹牛吧你,別以為我在這學院隱姓埋名我就不知道你姓什麽,冷家的人不排最後一個我才奇怪。”


    “額,你知道。”


    “學院誰不知道這比賽最後出場的除了那幾家中弟子沒別人了,不過你當時怎麽那麽差,不意外最後不是你們這些家族中的弟子比拚的嗎?”


    “別提了,也不知道誰暗算我,讓我上場前魔力盡失,不被打下來才怪!”


    “……”


    輕塵就坐在旁邊聽著,從對方的談話中也知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那麽阿離排在最後很可能是因為藍家的關係,而且這些家族之間的明爭暗鬥看樣子很激烈,冷家?


    談話還在繼續,而這比賽場地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到場,伴隨著比賽的鍾聲敲響,輕塵才不急不慢的從觀眾席上下來,來到一號場地,向那守在下方做裁判的學院老師遞上號碼牌,簽上自己的大名,便足尖輕點,躍上高台,站定,至於月魂,已經化為白蛇纏繞在她的手臂之上,這也是為了防止她所認為的意外事件,若是對方實力強於自己,那麽她便讓月魂動手,這樣也能掩飾掉自己未擬獸化狀態作戰的原因,因為並沒有人規定不能帶契約獸。


    從她一站在台上,便能明顯的感到不少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但是有幾道極為明顯,輕塵毫不掩飾的回望,看到的是錦老那如狐狸般帶著算計和期待的笑容以及在其身邊的那位老者審視的光芒。


    錦衣華服,那老者穿著的不似錦老的灰袍,那麽便不是這學院的長老,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出名,能值得他人用審視的目光看向自己,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對方是藍家之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解釋說得通。


    輕塵意外好脾氣的對著錦老微微一笑,紅唇上下微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卻讓錦老的麵色一白,原本期待的目光也變成了擔憂,想到在死亡迷宮內發生的一切,他有些後悔了,即便這是一場比賽,對方參加,可是依照對方的性子和此時對他說出的話,她已經猜到了是自己做了手腳,讓她排第一個,那麽她很可能拿著其他人撒氣,並且手段會很血腥。


    “錦老,錦老,你認識她?”


    錦老被身邊之人喚了回來,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藍家家主,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對比賽場上的那人的興趣,點了點頭,說道:“她叫白雲。”


    “哦。”


    藍家家主略有深意的看著台下站著的白雲,從對方上台便一直關注著輕塵的他怎麽可能沒看到對方望向自己身邊之人的互動,那無聲的一句:“你會後悔的。”讓他明白對方同身邊這位四方學院的長老之間絕對很熟悉,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要說這話,對方那從一上場就表現的淡定自若的神情,讓他有些期待。


    他並不認為對方的實力隻是如他表麵上所看到的隻有一級控魔將的實力,如果是這樣,絕不可能從魔影森林帶著阿離完好無損的回來。在這次的新生比賽中,對方很有可能成為一個異數,打破長久以來的慣例,她會戰到最後。


    輕塵站在比賽的場地之上,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自己眼前的對手,練魔師的實力,不錯,至少不是習魔者,她不打算殺了對方來像錦老示威,表示什麽,她隻會把對方打傷,至於他的契約獸,隻能說聲抱歉,殺雞儆猴而已!


    一場毫無懸念的打鬥,從對方一上場便已注定輸贏,這是大多數人的看法,可是輕塵卻同樣的給予了他們足夠大的驚喜,主要是驚。


    除了觀眾席上觀看比賽的學生,就連在場的四方學院的老師也從未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在別的場地之上別的參賽者還在相互較量之時,輕塵這邊已經一招製敵,直接逼得對方召喚出自己的契約獸,可是在對方契約獸出現之時,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場上之人的變化,可以說那毫不掩飾的殺氣彌漫著全場,讓那召喚出契約獸的家夥狠狠的打了個顫,後悔把契約獸召喚出來,可是,想召喚回去已經不可能了。


    對方放棄了同自己的打鬥,或者說他一上場就被對方給打趴下了,如果知曉這之後發生的事情,他絕對會直接對裁判認輸。因為沒有如果,所以他隻能無力的看著自己的引以為傲的契約獸在自己的麵前,不,在所有人的麵前被對方一點點的肢解掉,濃烈的血腥味和魔獸的慘叫聲彌漫全場。


    輕塵自始至終臉上都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也如願的看到了某人臉色慘白,或者是一眾慘白的臉色。看著那躺倒在地的對手,以及被自己削得差不多的魔獸,最後,在對上對方那驚恐的眼神之時,給了手下魔獸最致命的一擊,伴隨著‘轟’的一聲魔獸的倒下,輕塵緩慢而行,如同帝王者的姿態一步步的朝著那已經嚇趴下的對手走去。


    “你、輸了!”


    而等來的回答便是對方直接給嚇得暈了過去,輕塵才從這場屠殺中解脫出來,身上那釋放出來的殺氣又全部收於無形,如同一個旁觀者般站在這鮮血淋漓的比賽場上,一身的素白之上綻放著點點的紅梅,雙手環胸,明明漫不經心卻氣勢逼人,掃視了台下一周,最後對上某人,無聲的問了句:“還滿意嗎?”


    輕塵帶給他們的震撼遠遠大於比賽的性質,誰能想到在這比賽中居然會有人這種打法,把重點放在對方的契約獸上,她並未犯規,甚至大家應該為對方的實力拍手稱好,也為對方的仁慈,沒有人會在此時,在目睹了場中的一切之時去懷疑她有能殺死對手的能力,可是全場卻沒有個叫好聲,甚至是連一個鼓掌的聲音都聽不到,甚至是連其他幾個場地正在比賽的人都能感覺到整個比賽場的詭異而停止了雙方的打鬥。


    是,詭異,靜得出奇,也許,觀眾席上的那些學生也都殺過魔獸,甚至是人,但是絕對沒有任何人會吃力不討好的這般對付魔獸,把魔獸完全分解,那一地的碎肉以及那依舊回蕩在耳邊的魔獸慘叫聲讓他們如同被人掐住頸脖,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看著那些學生慘白的臉輕塵對現在已經達到的效果很滿意,她就是利用人的心裏,你若是一劍結果了那契約獸,效果絕對沒現在這般震撼,她留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去進行想象,想象著他們自己擬獸化狀態作戰時的慘樣,設身處地的想著,能驚嚇住他們,她接下來就輕鬆得多了。


    輕塵知曉,她今日所顯露的身手在使某些人害怕之時,同樣的也使得某些人對她更感興趣,從投在她身上的的視線便能感覺得到,不僅僅是那錦老身邊的老者,還有其他人,但這些,都與她無關。


    “下一個……”


    輕塵挑了挑眉,示意身為裁判的某位老師她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進行下一場比試了。


    “哦,好,下一個。”


    經輕塵的這一提醒,裁判老師隻得木然的重複著輕塵的話,而那等在那的三號,則微顫顫的走上台,他是真的很想認輸,可是不行,必須得打,他的實力本身就比之前上場的那人來得差些,不過是習魔者巔峰,可以預見的結局,同時也暗自幸運,他不必犧牲自己的契約獸,如果剛剛上場的是他,那麽現在躺在那的定是自己的契約獸了。


    “我、我,你、你……”


    少年連正視輕塵的勇氣都沒有,隻能圍繞著輕塵緩慢的轉著圈,就是不主動攻擊,這要是放在平時任何的比賽場上,這人絕對會被其他人給嘲笑,可是此時,沒有人能笑得出來,敢嘲笑對方,至少對方還有勇氣站上去。


    “出招吧。”


    很簡短的話語,一場比鬥也在瞬間結束,輕塵完美的像眾人詮釋了什麽叫做‘不堪一擊’,明明可以在手上過上幾招,可是對方出手便是搏命之姿,讓她隻得全力以赴,習魔者對控魔將,結果顯而易見。(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嗜血女法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且如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且如風並收藏重生之嗜血女法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