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分奪秒的開胸手術十分成功,接診醫生與主刀醫師都表示,隻差幾毫米主動脈就會受創,那樣的話華佗扁鵲也回天乏術。(.)方馥濃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期,但傷勢確實不輕,一時半刻還沒法從失血性休克中恢複過來。他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待接受二期手術治療之後才會被轉入普通病房。


    戰逸非讓包括滕雲在內的覓雅員工都回公司上班,就連一直嚷著要陪夜的戰圓圓也被他罵了回去。一個人坐在床邊,看著灑進窗台的月光變為初升紅日的霞光,這小子整整兩天昏迷未醒,而這兩天時間裏,除了簡單的洗漱、用餐,他幾乎一刻也沒闔過眼睛。


    期間胸心外科與呼吸科的主任一大早就來查房,確認了這家夥各項生命體征均趨於平穩,戰逸非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趁著吊針瓶裏還有大半液體,便將臉埋進自己的手臂裏,伏在方馥濃的身邊小盹片刻。


    一個護士來換吊針瓶,看見一個年輕人臉孔朝下,伏在床邊。她本以為他睡著了,沒想到一走近對方便坐了起來,對她說,“我一直看著,還沒滴完。(.好看的小說)”


    他指的是掛著的吊針瓶,瓶裏的液體以勻速緩慢滴下,催人欲睡。


    床上躺著的和床邊坐著的,兩個男人都漂亮得不可思議,他們的關係實在教人浮想聯翩。“你是……”護士看了看病曆單上的名字,“你是方馥濃的家屬?”


    “哦,不是。”戰逸非仔細想了想,覺得實在很難界定彼此間的關係,或許最謹慎不錯的回答便是,“我是他老板。”


    “這樣。”


    漂亮女孩向漂亮男孩挑眉睃目是人之常情,換作漂亮護士便有點像是職業病。護士小姐嫻熟地換掉了吊針瓶,還不自覺地攏了攏頭發。從這衣著、氣質還有冷聲冷氣的態度判斷,對方是有錢人沒錯。她壓根沒想過這老板員工的情分好得異常,隻是抬手一指一旁空著的床位,特別善解人意地說,“你可以在旁邊的病床上躺一會兒,反正這新換上的點滴還得吊一會兒,現在也沒有人。”


    戰逸非點點頭,一翻身就爬上了病床,方馥濃的病床。


    那個護士驚得沒說出話,戰逸非已經完全不想管她了,他側身睡在方馥濃身邊,小心避開他身上的傷口,攬住他的腰。(.)


    真的困死了,他閉起眼睛,一張疲態盡露的臉總算顯得很寧靜。


    肺部受創不輕,方馥濃依然罩著呼吸機,上身半裸,胸口纏著紗布,手臂與胸膛處布著奇怪的導管。


    血跡幹涸在身上,好幾處瘀傷青紫,看來令人心驚肉跳。


    “哎,方馥濃。”喊他一聲,可對方沒有理他。


    那串年代久遠的紫檀佛珠又戴回了他的腕上,等這家夥醒來,管他要不要還是要還給他的。


    戰逸非伸手在方馥濃身上撫摸一把,掌心與對方皮膚相觸,微微起了電流。手指滑過他一身線條分明的肌肉,又在腰間掐捏一會兒,結實堅硬,手感不錯――


    身體被情人溫柔撩撥,方馥濃似乎皺了皺眉,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仿似受了鼓勵一般,戰逸非將自己的外套與襯衣一並解開,露出光裸胸膛與對方肌膚相貼,他順著腰線、骨盆滑入腹部與恥毛上端探下手指,手勢很快□□起來。


    胯間那根玩意兒完全不精神,但尺寸仍然不錯。方馥濃現在體溫低得怕人,就連攥在手裏的那根家夥也沒了性愛時的熱氣騰騰。


    他倆最近沒少別扭,這小子是個喪盡天良的騙子、毫無廉恥的無賴,可這會兒他半死不活了,他又想起他的好來。想起某天早上睜開惺忪睡眼,方馥濃又像曾經有過的一樣,圍著圍裙光著屁股給他做飯――一邊搖鍋動鏟,一邊輕輕哼唱,身體還隨著音樂節奏搖擺動胯,寬肩窄腰大長腿,從側麵看過去臀峰挺翹,臀溝若隱若現。


    戰逸非被這香豔畫麵撩得動情,敲擊床麵發出聲響,待引來方馥濃的視線,他便勾手指把他叫過來,把腦袋鑽進他的圍裙裏,把那根玩意兒噙進自己嘴裏。


    手指抓著屁股兩瓣,指尖深嵌結實臀肉,戰逸非用舌頭將那似修裁過的恥毛捋順,一直咬到對方射出。


    腦袋從對方□□鑽出,探出圍裙。咽下對方留在自己嘴裏的東西,一抬手,又擦掉嘴角邊溢著的白濁。戰逸非揉了揉自己亂蓬蓬的烏黑頭發,說了句“我要一份培根乳蛋派”,倒頭又睡。


    這麽回憶著,他誠實地想念起這個男人,嘴唇想念他的吻,身體想念他的入侵。入侵凶猛,吻裏有蜜糖味。


    戰逸非現在有欲望,結果卻隻能望梅止渴,以對情人的撫摸聊表安慰。


    說來也奇怪,他當初迷戀唐厄的時候,分分秒秒都難耐□□熱忱。為了哄誘對方與自己做愛,他揮金如土、竭力表現,滿臉的神魂顛倒,滿嘴的昏言譫語,如同一個深墜愛河的少年,莽撞、低智且章法全無。可麵對方馥濃倒越來越謹慎,越來越靦腆,越來越像折荷有贈的古人,慫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戰總……”


    不知什麽時候到的許見歐怔在門口,露出一臉與先前那個護士一樣的表情。


    抬眼看見許見歐走進門,知道對方肯定看見了自己做了什麽,戰逸非的臉一下燙了。他裝作自己無所謂,擺出一副冷淡麵孔從床上起來,當著那個男人的麵,整理好自己淩亂的外衣,又一顆顆扣好襯衣的扣子。


    見許見歐仍然一臉吃驚地站在門口,還挺天理昭彰地補上一句:“方馥濃一直都是我的人。”


    話裏的意思直截了當,擁抱,接吻,雲雨在床,我們什麽都做過了,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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