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皇帝丟了這輩子最大的一次人衛小七也不知是該驕傲一番表示自己本事確實大;還是該痛哭一場說明白她不是有意造的孽。(.)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衣服也沒脫倒頭便睡了到底是個沒心沒肺的一覺居然睡到大天亮。第二天起來還跟沒事人似的照樣找李陽打屁聊天去。


    第二日皇上下旨左東明、衛小七救駕有功各賜狐皮大衣一件。拿著禦賜的大衣衛小七心裏很是疑惑貌似昨天剛得罪了皇帝。雖然也奇怪自己什麽時候救過駕來著不過有好東西拿絕沒往外推的道理。興高采烈地披著禦賜披風營裏有些平日裏與她玩的比較好的都過來道賀。衛小七連忙故作謙虛狀與眾人打著哈哈。


    元宵節過後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年後的幾個月裏左大統領基本上對衛小七還是不錯的有很長時間每天就給她排半天班剩下的時間任由她自己去玩。她認識的人裏除了她之外最閑的人是盧子玉。


    這天盧子玉忽然問她:“你還記得在白馬書院碰到的那個江府淑賢小姐嗎?”


    那個暗示自己是牛糞的惡小姐怎麽可能忘得了不過奇怪盧子玉怎麽忽然提到她猜道:“難道有人跟你提親要把她說給你做媳婦嗎?”


    盧子玉用手點指她的額頭道:“你想哪去了?確實有提親不過不是提給我。”


    衛小七向來對八卦很感興趣連忙道:“提給誰了?”


    “公子然。”


    一說公子然衛小七腦中立刻升起了無限的感慨兩人真是絕配啊。


    “不會是讓你給提吧。”


    “著啊不過倒是還沒提呢。”盧子玉點著頭說。


    邊和盧子玉隨意的聊著天邊走著兩人正打算到京城最大的茶樓――廣和樓去喝茶、聽評書。自從來到京城之後衛小七就迷上了聽評書可巧盧子玉也是極喜歡的兩個人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經常相攜著到茶樓來坐坐。


    進了茶樓兩人在大廳裏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是衛小七的怪癖她認為包間裏聽著沒滋味必然要在大廳才能聽的舒服)。要了壺上好的龍井和幾盤幹果台子上麵已經開始說書了。


    今天說的這段是一個老段子講前朝一名臣衛玉因得罪權貴奸臣遭奸臣陷害含冤入獄最終屈死獄中的故事。這本是個很平常的故事但衛小七聽著此段想到自己被五師姐誣陷成賊含冤逃出師門不由得感同身受越想越是傷心越想越是氣憤。


    尤其是聽到衛玉屈死獄中時不由得火撞頂梁門拍桌大罵道:“好奸賊該當被千到萬剮。”其實她是想把江淑惠給千刀萬剮。


    正叫罵的痛快忽然聽到身後有人道:“衛大人好大的火氣。”


    回頭一看居然是她和盧子玉議論了半天的公子然衛小七不由得暗自後悔說某某某某就到這以後決不能背後道人閑話。


    知道此人非常難纏而且不能得罪衛小七和盧子玉連忙站起施禮。


    公子然抱著肩斜睨著兩人道:“衛管帶大人剛才說權貴奸臣當誅我卻不已為然。”衛小七心想這人很閑嗎?怎麽跑這來跟我抬杠不知怎麽覺得他抱肩的動作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抱肩斜睨是衛小七的習慣動作)。


    隻聽公子然又繼續道:“衛玉含冤隻能說明自己太笨一個腦子不聰明的人怎可為官還不如早點殺了。”


    嚇怎麽感覺像是在影射我?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啊衛小七好歹也是一個有血性的女兒怎麽能準許別人當麵這麽辱罵自己。(貌似是她把自己歸為腦子不聰明之輩了吧)


    衛小七壓不下自己熊熊燃起的怒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於是道:“難道殿下覺得權貴奸臣陷害忠良就是很有本事的行為嗎?”


    公子然冷嗤一聲斥道:“你很幼稚啊弱肉強食本就是生存之道。”


    衛小七怒道:“難道有本事的之人就該活著沒本事之人活該要死嗎?”


    公子然優雅的喝著茶似乎認為她這麽激動是一種很白癡的行為。


    盧子玉在旁邊插嘴道:“著啊。”貌似他有點認同公子然的話被衛小七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其實在衛小七內心深處從來都是覺得隻要是心地善良的人即使很不聰明也會得到好報的這是她一直以來的行為準則猛地被人顛覆心情難免激動於是她很不理智的說道:“難道殿下就是有本事之人嗎?衛某不才倒想比試比試。”


    公子然悠然道:“好啊倒要瞧瞧衛大人有什麽本事。”


    盧子玉見兩人劍拔弩張忙出來打圓場道:“此處人員混雜不宜動武啊。”


    兩人異口同聲的衝他喊道:“誰說要打架了。”


    盧子玉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想我得罪誰了。


    公子然道:“不比文也不比武輸的一方受什麽懲罰你定比什麽我來定。”


    衛小七答道:“好。”心想這公子然有夠奇怪不比文不比武那比什麽不過到底受什麽懲罰好呢銀子肯定不能輸的。心裏恨公子然戳到自己痛處便想讓他出個醜於是道:“輸了的人上城門上跳舞去。”


    原以為公子然不會同意如此丟人的懲罰誰想到他毫不猶豫地答道:“好一言為定。”不會是心中已經有了番計較吧。


    “你出題吧咱們比什麽?”衛小七心想我什麽都會點比什麽都不怕你。


    隻見公子然嘿嘿笑了兩聲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奸詐隻聽他說道:“咱們比做女紅怎麽樣。”


    一句話把衛小七驚了個踉蹌心說這公子然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總之絕不正常好好的兩個大男人比什麽女紅。(貌似某人不屬男人行列)


    原本話已經說得很滿此時再說不比似乎有點搪塞不過去吧拿眼睛給盧子玉使個眼色。此時衛小七對自己憤怒之下對公子然的公然挑戰很是後悔想讓盧子玉給打個圓場把此事揭過去。


    但盧子玉目前對兩人中任意一人到城門上跳舞的事似乎很是感興趣大有要趁機看看熱鬧的心思因此很沒良心的扭頭不理。


    衛小七無奈之下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女紅我不會啊。”


    公子然道:“我也不會。”


    嚇都不會還比什麽?


    公子然說道:“不會可以現學。”說完吩咐身後的隨從去附近的繡莊買女人繡花用的布繃和彩線。


    衛小七這會兒一直在耗盡腦細胞想著這個公子然我以前得罪過他嗎?這出的叫個什麽餿主意呀?素聞這位殿下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今日一見果然是耳聞不如見麵。


    此時台上說評書的早不說了因為沒人聽了所有聽評書的都圍著衛小七、公子然、盧子玉三人。沒聽說過大男人繡花看新鮮啊一時之間竟圍了個水泄不通議論之聲也是紛紛入耳說什麽的都有。衛小七臉皮一向是很厚的這回倒覺得比起公子然來自己還差的有點遠。看人家一臉的氣定神閑反觀自己的坐立不安就這氣勢就先輸了幾分。


    一會功夫隨從就回來了抱著大包的繡花用具。兩人一人分了一份開始繡了計時一柱香的功夫一柱香之後看兩人的成果。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嗎?事實證明衛小七確實沒見過。雲中宮女弟子屈指可數唯一一個與她走的近的江淑惠從來也是隻拿過劍沒見拿過針因此她一時之間竟無從下手急得出了一身汗。


    再看那邊的公子然也沒比他好多少平日裏養尊處優哪像個幹活的樣。不過還是比衛小七好點最起碼人家把針給紉上了。


    布繃子是早就給固定好的衛小七學著公子然的樣子把針給紉上然後打個結開始在布繃子瞎杵嗒。


    一柱香的功夫一會就過去了衛小七卻覺得像過了幾年那麽長。兩個人的繡活一起拿過來放在一旁。公子然真是狡猾知道自己不會繡花就在布繃子繡了一個圓圈。這圓圈繡的雖不規則但好歹看的出來那是一個圓。再看看自己的整個一瞎疙瘩想知道像什麽嗎?請努力揮自己的想象。


    從附近找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讓她給品評一下到底誰做的更好些。婦女反複的看了看指著公子然的繡品說道:“這副一看就是新手以後得好好學學繡活。”然後拿著衛小七的繡品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瞧了十幾眼冷不丁冒出一句:“這是男人繡的吧。”


    衛小七一聽唯一的衝動就是想撞牆真是沒法活了貌似她才是那個真正的女人來著。


    公子然瞧著她笑道:“衛大人願賭服輸沒別的說的上城樓吧。”說完當前走出茶樓後麵跟著一堆看熱鬧的。


    衛小七磨磨蹭蹭的在後麵走著走到盧子玉身邊時說:“那個江淑賢你不是還沒替她給公子然提親嗎?


    盧子玉有些納悶的點點頭道:“是沒有呢?”


    衛小七恨恨地咬牙切齒道:“回去之後趕緊給她提。”心想公子然這種人就得讓那惡女給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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