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將這小子交給我,我可以不為難你。”


    童子思索之後,最後說道。


    “哈哈!這還是嶺南童老南阿三嗎?沒有想到這麽多年不見,你都學會隱忍了,還是你怕你們哥兩不是南海一刀的對手啊?”


    還沒有等南海一刀說話,一直站在一旁看戲的五散老人忽然笑道。


    “五散,這裏沒有你的事,你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可別無端的惹來殺身之禍。”


    自己兩兄弟害怕南海一刀,佝僂老者上前惡狠狠的說道。


    “殺身之禍?南阿四,要論單打獨多,我五散可不怕你,你要是想要試試,我很樂意奉陪。”


    五散說完,也往前走了兩步,撩了撩自己的袖子,隨時準備動手。


    “老子怕你不成?”


    佝僂老者南阿四提劍便衝五散老人衝了過去。五散老人赤手空拳,同南阿四戰了起來。


    二人突然戰鬥在一起,並沒有讓周圍的幾人太過在意。南海一刀看著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自己,等著自己回答的南阿三,開口問道:“靈芝草已經被他服下了,你要他幹什麽?”


    “這小子竟然敢擅自服下靈芝草,我自然要將他千刀萬剮,方能以解心頭之恨。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


    南阿三並沒有說這話,而是惡狠狠的說隻是為了報複阿狼。


    一聽南阿三的話,南海一刀頓時有了些動搖,畢竟,靈芝草已經被阿狼服下了,抓了阿狼除了殺了,並沒有任何的意義,要是能夠了結同嶺南派之間的恩怨,又何樂而不為呢?


    縱使,他心中並不在意同嶺南派之間有恩怨。


    見南海一刀的那個樣子,阿狼心中頓感不妙,思緒飛轉,他心中思索,必須讓這群人打起來,他才有機會脫身,不然,不管是單獨對上哪方,都是一個必死的局而已!


    “我才不跟他回去呢!南海一刀,你還是殺了我吧,與其被他們拉回去把靈芝草再煉出來,活生生得受那份罪,還不如痛快的死在你手中呢。看在我放了你的同伴的份上,你就給我來個痛快的吧!”


    與其坐以待斃,阿狼決定賭一次,他也看出來了,對於靈芝草,南海一刀也是非常渴望的。阿狼擺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說道。


    阿狼的話剛落,頓時童子臉色就一變,連忙又恢複平靜,裝作若無其事的盯著南海一刀。


    果然,南海一刀在聽完阿狼的話之後,連忙轉身中阿狼問道:“用你煉出靈芝草?你老實給我交待,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知道是什麽意思,是他這麽同我說的。”


    阿狼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指著不遠處的童子說道。


    南阿三雙目凝神,冒出一陣陣寒光,盯著一臉無辜的阿狼。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阿狼早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南阿三背在身後的手,緊了又緊,臉色卻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心中生吃了阿狼的心都有。


    “南阿三,你說,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南海一刀果然如阿狼想的那樣,十分的在意靈芝草,轉身衝南阿三問道。


    “南海一刀,你好歹也是一名凡君巔峰高手,怎麽會聽信一個黃毛小子的話?他隻是想挑撥我們,好趁機逃跑而已!”


    南阿三嘲笑似地說道。


    “是嗎?”


    南海一刀自語一聲。轉身對著阿狼,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口中冷語:“可惡,你竟然敢騙我,我殺了你!”


    南海一刀說著,抬起手就要衝阿狼打下去。


    麵對著南海一刀打下的一掌,阿狼平靜異常,他心中跟明鏡似的,他完全明白南海一刀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誘南阿三上當而已!


    “住手!”


    果然,眼見南海一刀要斬殺阿狼,南阿三馬上就要上前阻止,可是,行到一半,見南海一刀並沒有打下去,反而是麵帶笑意的轉過身來,很有深意的看著激動的南阿三。


    見此,南阿三知道自己上當了,愣在當場。


    “哈哈!南海一刀,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凡是天財地寶被服下之後,短時間內都會殘留在人的身體中,不會被消化,還是有效用的。也就是說,現在得到這小子,同得到靈芝草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五散老人還嫌南阿三的麻煩不夠實在,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


    其實五散老人說的話並不完全正確,哪有吃下去的東西還能保存下來的,縱使能夠保存下來,也絕不可能像原來。五散老人這麽說,是真的想讓南海一刀收拾南阿三而已。


    南海一刀自然也不會完全相信五散的話,但是,童子的舉動卻佐證了五散所說。最為關鍵的一點,南海一刀實在太想要靈芝草了,縱使隻有千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會將阿狼交出去的。


    “南海一刀,難道你真的要同我嶺南派作對嗎?”


    軟的不行,南阿三準備來硬的了。


    “嶺南派?一門屈居在邊陲小國的勢力而已,不要以為有幾個老不死的,我南海一刀就會怕了你們。今天,你們讓我帶走這小子也就罷了,不然,別怪我刀下無情。”


    南海一刀的話表明談判徹底破裂。


    其中最開心的,莫過於阿狼了。至少暫時,他是安全的。


    “好好好!我倒要領教一下,你這個被譽為龍殮國凡帝以下最強的男人,到底有幾把刷子?”


    童子說完,閃身殺了過來。


    “三爺爺,我來幫你!”


    蕭逸風緊跟了上來說道。


    按理說他們這樣的高手,最要麵子了,一般都講求個單打獨鬥,但是,南阿三也知道南海一刀的厲害,並沒有拒絕。


    “來得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嶺南派的《刺字訣》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南海一刀也閃身迎了上去。


    雖然麵對這兩名同級別高手的圍攻,但是,南海一刀怡然不懼,一副自信的樣子。


    一刀在手,俯視眾生。


    三人交戰在一起。


    一身形如浪,一起一伏的;一像一翩翩起舞的武者;一像離弦的箭,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殘影。


    南海一刀手中的刀左劈右砍,從沒有防守,全是進攻;蕭逸風手中的劍,舞出萬千劍影,劍花綻放;而南阿三卻以手代劍,食指伸出,沒刺出一指,地上便憑空多出一劍眼。


    見五人戰鬥正酣,阿狼不禁後退了兩步,隨時準備逃離這裏。


    “小子,你要是膽敢逃跑,我立馬將你劈成兩半。”


    阿狼還沒有跑,便聽見南海一刀不痛不癢的聲音傳到自己的耳朵之中。頓時,慢慢後退的身體愣在當場。


    南海一刀能夠在同時對戰兩位同級別的高手下,還分心注意自己,讓狼對於南海一刀的實力,更加的肯定。


    對於南海一刀的警告阿狼不敢不顧,就剛剛南海一刀所表現出來的性格,阿狼有絕對理由相信,自己要是逃跑,南海一刀絕對會義無反顧的追上了。


    至於南海一刀會不會殺自己,阿狼一時間真拿不準。


    阿狼一時間愣在當場,進退兩難,心中十分的矛盾,到底是該留下來,等南海一刀他們分出勝負之後,等著被處置;還是,拚一拚,賭五人大戰,沒有心思顧及到自己。


    反複思量,最終阿狼還是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原地。


    阿狼分析,五人大戰本就是為了自己,自己要是這個時候逃走,那麽,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那樣,反倒不妨留下來,也許會有什麽轉機也說不定。


    但是,阿狼並沒有等到什麽轉機,等來的卻是南佩帶著一眾嶺南派人士趕來了。


    南佩這一出現,見南阿三他們同南海一刀、五散老人戰在一起,旁邊還站著一個少年,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師妹,抓住那個少年!”


    見南佩出現,蕭逸風連忙衝她喊道。


    “知道了。”


    南佩一聽也知道了事情的一個大概,看了阿狼一眼,頓時,衝身邊的白衣人士吩咐道:“給我抓住他。”


    “要活的!”


    南佩想了想說道。


    一見嶺南派的人出現,阿狼就更不敢妄動了,現在,他要想逃出這裏,必須要有南海一刀幫他拖延。


    “大叔!我現在怎麽辦啊?”


    阿狼突然開口衝南海一刀問道。那意思是,你叫我站在這裏,我沒有逃;那現在人家已經殺上來了,你還不得想點辦法啊?


    還沒有等的及南海一刀回答自己的話,阿狼已經被一種白衣人士包圍住了。


    “小子,是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們動手?大爺我出手可沒有輕重,傷了你可別怪老子。”


    一個為首的漢子衝著阿狼說道。


    “師哥,跟他磨嘰個啥?掌門師姐隻是說要活的,隻要我們跟他留口氣不就得了?”


    漢子旁邊一個稍微年輕的男子不耐煩的說道。


    阿狼看了看南海一刀,也不知道南海一刀是不是被南阿三、蕭逸風拖住,一時間沒法回答自己,還是他根本就就不願回答自己。反正,南海一刀並沒有搭理阿狼。


    “別別別!幾位大哥別動手,我跟你們走不就是了嗎?”


    阿狼整出一副笑臉,一副害怕眾人的樣子。


    聽到這兒,那領頭的白衣人士臉上露出了笑容,就要上前押著阿狼回到南佩的身邊交差。


    “算你小子識時務,要真是讓我們幾個動手,非得卸了你的胳膊腿不可。”


    漢子對阿狼的識相很欣賞的道。


    忽然,就在漢子走進阿狼的跟前時,阿狼突然伸出雙手,就要去抓那漢子。


    那漢子顯然也有準備,見阿狼忽然有動作,並沒有驚慌,臉上反而浮現出笑意,右手連忙打出,同阿狼纏鬥在一起。


    “啊!”


    兩招之後,漢子便不禁大叫了一聲來。隻見阿狼死死的逮住他的右手,無論漢子怎麽拉扯,都無法擺脫阿狼的束縛。被阿狼一手抓住,漢子感覺還像被鐵索鋼鏈銬住一樣。


    漢子見無法掙脫阿狼的手,抬腿便朝阿狼踢去,可是,就在這時,阿狼抓住漢子的左手猛一用力,漢子就仿若一稻草人一樣,被阿狼拉了過來,踢出的腿也在失了重心之下,並沒有能踢中阿狼。


    下一刻,阿狼的斷刃已經架在了白衣漢子的脖子之上。


    “不用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下一刻你的腦袋還在不在你的肩膀之上。”


    阿狼冷聲的對在自己手中掙紮的漢子說道。


    頓時,漢子不再掙紮了。


    “啊!小子,快放了我七師兄,不然,我殺了你。”


    終於反應過來的白衣人連忙威脅的吼道。對於白衣漢子兩三下便被阿狼擒住,眾人就像感覺做夢一樣;要知道,漢子本身實力並不弱,已經是一名三流凡士了,當然,按照漢子四十幾歲的年齡,這樣的資質隻能算是普通,可是,阿狼看上去才多大,不到二十歲,能夠如此輕描淡寫的將一名三流凡士抓住,多少讓他們不敢相信。


    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是真真實實的。


    若說正麵的單打獨鬥,阿狼要擒住漢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漢子被擒,多是自己大意了。再有,阿狼力氣實在太大,打了漢子一個措手不及。


    “殺了我?你好像沒有搞清楚狀況啊!要想他活命,馬上給我退後。”


    阿狼衝著剛剛吼叫的男子冷聲說道,說著,他手中的斷刃距離那白衣漢子的脖子又近了三分。


    而就在這個時候,南佩一臉難看的走了夠來,還有剩下的一眾白衣人士,將阿狼團團圍住。


    “你要是敢殺了他,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南佩衝著阿狼怒目而視,口中冷冷的說道。還不禁衝著阿狼手中的漢子罵了一聲:“廢物!”


    被擒白衣一聽,頓時羞憤的低下了頭,眼中露出猶豫的眼神。


    “退後!”


    南佩的威脅無疑有些無力,阿狼自不可能放過手中的漢子的。衝這南佩冷聲說了一句,手中的斷刃已經在漢子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


    一見阿狼的動作,南佩氣不打一出來,鏘的一聲,將手中的寶劍拔了出來,口中冷冷的說:“你以為用他威脅我,我就會妥協嗎?所有嶺南派的人,都會為嶺南派而犧牲感到驕傲。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了他,我還可以考慮放了你,不然,我要你命喪當場。”


    南佩的話剛一說完,頓時,周圍的一眾白衣人士立刻抽出了手中的長劍,臉上雖有難過之態,但是,卻是那麽的義無反顧。


    一見嶺南派的人竟然並不關心自己手中白衣人的生死,頓時,阿狼開始犯難了。要是那樣的話,他手中的籌碼,無疑已經失去了籌碼應有的價值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阿狼一樣的。


    阿狼思緒飛轉,思索著究竟該怎麽辦?


    一會兒之後,阿狼眼神忽然一凝,冷聲說道:“竟然這樣,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一命換一命,老子死也值了。”


    阿狼手中的斷刃在漢子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更深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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