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雖然已經快進入初秋的季節。烈日也已經泛起了白光,天氣卻沒有絲毫的涼爽,反倒比以往更加的酷熱。


    原本洛基山脈附近的地域是清涼的,因為這裏有一汪清澈而清涼的湖水,偶爾間刮起的一股熾熱的夏風在經過此地時,都會被這裏清涼的水汽驅除熱氣,帶著絲絲的涼意拂過那些聚集在此處的人類聯合軍以及獸人的大軍,驅除他們身上被烈日炙烤得發燙的鎧甲的溫度,帶來一絲難得的清涼。


    今日的夏風依舊在不經意間刮起,沒有以往絲絲的涼意,反倒帶著灼熱的氣息,令人難受。因為那一汪湖泊已經被那翠綠的位麵通道隔絕在另外一處,將這百裏範圍的地域隔開。這酷熱的風兒也不是從湖麵對岸吹拂來的,而是從那延綿了數十裏的位麵通道內吹拂來的。


    這些風兒所夾帶的熱氣,遠比天上的太陽更加的灼熱,令人幾乎昏厥,而風中還夾帶著沙石,順著風兒直入人的眼、鼻、喉。


    如果是在以往,那些緊張的士兵絕對會抱怨一番,或是慰問某人或是老天的女性家屬一番。不過此刻沒有人抱怨,沒有人怒罵。因為他們正在奮力的拚殺著。


    汗水隨著他們的每一處出擊而揮灑出去,咒罵變成了怒吼。


    空中的聖域強者的交戰並不能夠影響這些正在奮力廝殺的士兵,因為他們根本無暇去觀看,心中的膽怯也因為濺射在雙眼中的鮮血,或是死在自己戰刀下的亡靈,亦或是因為見證自己戰友的離去而逐漸的消失。


    隨著食屍鬼的衝擊,以及那些沒有戰馬的騎士借助斜坡的衝鋒,魔族在斜坡下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塊可以落腳的地方。


    而最慘烈的廝殺也就此展開。


    弓箭兵早就從前方退後了一百步,讓出了廣闊的地方交由給了那些步兵,而他們則開始協助其他弓弩兵和床弩兵搭設弓弩和床弩。


    這些技術皆是這些人類帝國模仿老特拉福德城的軍事陪伴而研究出來的成果,雖然他們的射程、威力都不如老特拉福德城的原版貨,但是老特拉福德城的弓弩和床弩是用來對付巨龍的,而人類帝國這些人間凶器對付的卻是魔族。


    雖然有很多的器械都隨著那些玉質的斜坡的產生,而被隔離在那被命名為洛基湖泊的河畔處,不過這些人類聯軍在數十年的準備中囤積了不少,後方的弓弩和床弩在異變突起的時候,便由那些指揮官令人用最快的速度送過來。


    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人類調運了強大武器,那些付出了慘重傷亡才占領斜坡下可以立錐之地的魔族瘋狂的朝著斜坡湧來,大量的人馬如同是蟻穴中受到侵襲的螞蟻,一窩的湧現了出來,速度奇快的朝著剛剛占領的地域衝刺,力求在這一塊小小的地方被重新占領之前鞏固這一塊地域。


    這種慘烈的廝殺對於聯合軍來說絕對是有利的,因為他們有精壯的士兵,有鋒利的武器,有許多魔族不曾有的優勢。


    不過魔族大軍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雖然僅僅是在斜坡滑行,便已經讓他們失去大量的體力。雖然僅僅是一個斜坡下的停滯,也讓他們那把老骨頭差點散了架了,甚至有人直接骨折了,不過他們有魔族特有的陰狠的氣質,他們有著必死的決心。


    沒力氣了,他們咬破自己雙唇,用疼痛來激發自己身體的能量,骨折了,他們便直接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來上一刀,用更加劇烈的痛楚來掩蓋腿部的不適,勉強的前行,力求不影響後方戰士的道路。沒有精壯的身體,他們卻有著自己堅強的意誌,有著自己複仇的決心和渴望,有著自己這數十年來的經驗,這才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


    不顧一切的奮力前衝,不去理會和閃躲刺向自己的刀槍,他們任由那些刀槍捅破自己身上已經殘舊的,泛著鏽漬的鎧甲,捅入自己那早已經老邁的身軀,他們緊握著刺入身體的刀槍。不斷的前行著,鮮血順著刀槍流下,澆濕了一大片地麵,體內劇烈的痛楚反倒成了激發他們身體潛力的最好的試劑。裹著一身的鮮血,走到對方麵前,冷然的揮出已經微微生鏽,卻被他們擦拭得光亮的武器,收割著前方敵人的生命,努力的掙紮一番,最後帶著一絲滿足合上了雙眼。他們用最直接,最能夠引起敵人恐懼的方法來擊碎敵人心裏的防線。


    看到這些魔族的士兵如此的悍勇,那些雖然經過了人類帝國百般操練的,卻未經曆真正大陣仗的士兵,心底不由泛起恐懼,身體也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底防線早已經崩潰了,頓時前陣大亂,被那些後來的魔族殺得潰不成軍。


    好在架設的弓弩和床弩都已經架設好了,密密麻麻的羽箭和碩大的槍杆疾射而出,將退勢挽回。挽回了頹勢,弓弩和床弩都對準了斜坡下那一大片區域,開始有序的疾射。斜坡下是魔族最為密集的地方,幾輪疾射,魔族大軍頓時損失慘重,能夠投入戰鬥的人馬也是短短繼續,斜坡下的爭奪再一次傾向了人類聯合軍和獸人大軍。


    不過形勢再一次急轉直下,魔族大軍也還未落魄到什麽武器裝備都沒有,已經年老的弓箭兵因為身上隻有一身布衣的緣故。在通過位麵通道這個未知威脅,或是怕位麵通道對麵早已經有人類部署好的陣勢,而被放在了身後。隻是眾人怎麽也沒有想到在空間裂縫崩潰的時候,此處的洛基山脈被連根拔起,而位麵通道更是懸掛在數百米高空,人類聯合軍的部署自然也隻能夠停留在地麵。而已經部署好的地方,卻又讓橫生的斜坡給隔離了。


    弓箭兵來至位麵通道的前方,奮力的拉開他們的弓弦,朝著遠方疾射,而魔界中為數不多的遠程攻擊武器,弓弩和投石車也相繼的投入使用。遠在高空的投石車和弓弩的射程驚人,雖然隨著那些維修兵的相繼死去,它們已經有些生鏽,但是威力在重力的作用下依舊驚人。


    迫於空中的打擊,人類大軍在丟下了數萬條生命後,退後十裏,卻依舊將整個位麵通道合圍。


    地麵上的對決已經陷入了僵持的階段,而天空的人類聯合軍這二十年來特地組成的飛行空軍與魔族的石像鬼大軍,也因為那些聖域間的爭奪和陷入了僵持的階段,無論是那些飛行魔獸,還是石像鬼,都擋住那些聖域強者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各自退開。躲在一旁等候,伺機而動。


    陳楠眯著雙眼,他現在不想與赤尊和赤心糾纏,怕的便是將波西父子遺漏了,而今日為了不讓自己過於衝動,他將所有的人馬都放在了老特拉福德城中,免得自己一時興起,讓自己的人馬參戰,將所有的魔族都給留在此處。不過這並不代表著赤尊和赤心兩人可以在自己的眼前如此逞凶。


    雷蒙胸口劇烈的喘息著,他沒想到眼前那些看似山窮水盡的魔域高手們竟然如此的瘋狂,實力如此的強橫。六十三個聖域高手圍困二十五個魔族。結果自己這一幫人人被使用生命燃燒的魔族重創。四十個聖域強者死在了魔族的反撲或是那生命之火的燃燒中,而剩餘的人馬盡皆一身重傷,幾乎喪失了所有的戰鬥力,隻能夠任人宰割。


    無奈的苦笑,雷蒙看著眼前這將近二十個人中,僅剩下三個獸人帝國的聖域強者,心中不由一陣發苦,這獸人帝國的聖域強者原本有二十個之多,卻因為自身的實力比一般的聖域強者還要強橫些,而被那些已經飛灰湮滅的家夥瞄上了,死傷慘重,即使僅剩的三人,身上的傷勢也是極重。


    看著那瘋狂報複的赤心,雷蒙隻能夠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臨近。忽然聽到破空聲,雷蒙的嘴角微微的顫抖著,還是睜開了雙眼,看的不是頭頂上的流星錘,而是地麵下那些正在怒吼著,咆哮著的比蒙巨獸,眼角劃過一絲憂慮,不知道自己死了,那些孩子以後如何能夠在獸人帝國生存。


    苦笑了一番,或許自己死後,那獸人帝國也要亡了,隻希望那些癡傻的孩子,能夠聽從自己的話,到老特拉福德城去。雷蒙相信陳楠看在霍華德那些孩子的麵上,一定會收留他們的。


    看著眼前的情形,陳楠眼中寒光乍現。手中一揮,紫芒一閃,化為流光,消失在眾人眼中。


    赤心怒目圓睜,做了數十萬年的魔界至尊,他從來未有如今憤怒的情緒,身體也以為心中的怒火而顫抖不已,看著眼前那個威猛的大漢。赤心使出了奮力的一擊。不是因為雷蒙的實力強大,而且他也已經認出了雷蒙身上的氣息,知道雷蒙是獸人帝國的比蒙巨獸。


    魔界和獸人帝國的結盟本就不牢靠,做為魔族至尊的赤心斷不會因為獸人帝國的圍剿而對獸人痛下殺手,不過那一條寄托了他們太多希望的位麵通道卻是在獸人帝國境內被毀的,以那位麵通道的隱蔽性,以及強有力的防護,絕對沒有人能夠在魔族不知不覺中將整個位麵通道給毀了,如果說這一件事情跟獸人帝國沒有半點關係,赤心絕對不信。


    ps:今天的更新有些晚,對不住大家了!


    剛才看了一個測試,測試自己最喜歡什麽,最討厭什麽。想了想,發現自己最喜歡的便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而最討厭的莫過於“睡覺睡到手抽筋(睡覺還想著碼字,能不抽嗎),數錢數到自然醒(這夢做的,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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