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珠望著對麵的糟糕男子,露出困惑的眼神:“你怎麽變成了這幅模樣?”


    柳飛絮羞愧的擰緊眉,伸手揪著頭發,臉上的膿包由此皺成一團,說出的話像哭號:“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為什麽染了怪病?”


    “珠兒別被他騙了。”王靜言握緊了妻子的手,露出鄙夷的眼神:“柳飛絮你在說謊,得了這種見不得人的病,不思悔改,還好意思蒙騙,博取同情?”


    見不得人的病!阮珠還以為柳飛絮得了某種皮膚病。柳飛絮色膽包天,當采花賊,用萬紫玉的身份,玩弄過的女人不計其數,連太子妃也成為他獵豔名大軍的一員。多年抓雁被雁子啄了眼睛,算不算報應?


    “我認得這位小娘子,前幾年你還在我們茗香璀玉定過首飾對不對,哎呀,難得貴客上門快往裏請。”餘管事記性不是特別好,但阮珠定做首飾的那年給卻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看到一行人氣度不凡,隨行的四名護衛也不是一般人,知道大生意上門了,急忙招呼。


    阮珠拉了老公的手,往裏走進去。心裏隱隱有個想法,茗香璀玉很快樹到猢猻散了,這個經營了數百年老字號的大家族很可能被柳飛絮牽連了。


    柳飛絮一直跟太子妃有染,染了見不得人的病,那太子妃能好到哪去,太子又能好到哪去……柳飛絮當局者迷,又在絕望之際。但這事隻要靜下來一想就能明白,旁觀者清,她比別人看透了事情本質也不算稀奇。


    “兩位客人請,這幾年我們茗香璀玉新添了不少新樣式。小娘子這回是定做還是現買,我給您打八折。”餘管家熱情的向珠兜售著生意經。


    就在這時,柳飛絮忽然跑進屋內,當麵阮珠的麵跪下來,口稱:“阮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岐王和雍王兩位殿下的妃子,經營著富可敵國的花弄影玻璃坊,掌握著天下最大的情報資源,能力之大就連太子對你們都極為顧忌。大小姐,請你看在咱們從前相識一場的份上,大慈大悲幫助一下小民吧!”


    柳飛絮雙手伏地,連連磕頭,眼淚、鼻涕和麵部膿包滴出的膿水,一串串的往地麵滴去


    。


    阮珠厭惡的退後兩步,勃然作色,斥道:“你嘴巴放幹淨些,我何來與你相識一場,別不知好歹,馬平過去給我掌他的嘴。”


    侍衛聽到了正待過去!但王靜言已經怒不可遏,怒道:“混賬東西。”當初阮珠被柳飛絮欺負,他得知後就想殺了對方,奈何他腳快,跑去了太子的府邸。


    他猛然抬起一腳照著柳飛絮的下巴踢去……這一腳力道極大,柳飛絮被踢得飛出好幾米遠,落下時撞到了一個櫃台,名貴的珠寶首飾稀裏嘩啦落了一地。


    餘管事呆若木雞,原來這位小娘子就是近幾年來赫赫有名的阮王妃,據說又會作詩,又能精於農務。連當今皇上都對她另眼相看,自己真是瞎了眼,怠慢了貴客。


    柳飛絮好半天才從地麵爬起來,臉上又青又紫,牙齒混合著血大口的吐出來,喘著氣,像一條停在路邊的流浪狗。


    他給阮珠跪下來:“就算看在當初你刺了我一劍的份上,可憐我一次還不成嗎?”


    “當初?”阮珠鄙夷的輕笑:“你還好意思提起當初,我一直後悔沒能一劍送你下地獄,不過現在好了,看到你這副模樣我真的很涼快。”


    幸好那年被他下了**能在關鍵時刻煞車,若不然此生就毀了。


    柳飛絮叫起來:“你那麽有錢,拿一點出來幫助別人有什麽不好?”


    昔日俊逸不凡、不可一世的孔雀男,如今活得半點尊嚴也沒有!


    阮珠奇怪道:“你看你的樣子,狗都比你有尊嚴,這樣活著很有意思嗎?與其搖尾乞憐,飽受病痛折磨,用一根繩子把自己懸起來徹底解決了不是更好些?”


    柳飛絮慌忙搖頭:“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我才二十五歲,還有很多年的時間好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珠兒,別理這人。”王靜言輕微的冷哼一聲,拉著妻子朝茗香璀玉的大門外走去。


    走到到了門口,阮珠回身,露出一抹嘲諷,以清淺的語調說出最無情的話:“可是你不得不死,還會死的非常慘,連同你的家人都會受你牽累


    。”


    就在不久前,還傳出太子妃還和柳飛絮常常膩在一起,她不信太子沒受到間接傳染?封建社會的連坐之罪有些多可怕,當朝儲君染了花柳病,連朝廷都臉上無光。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了幫助不相幹的人把自己陷於困境,她自問沒那麽高尚。


    太子若真染上了那種病還能有好,涉及到道皇族的威嚴,到時天子震怒。始作俑者若能好好活著,打死她也不信。


    柳飛絮怔住,忽的想起了什麽似的,眼中流露出無限驚恐,整個人宛如篩糠一樣發起抖來。


    餘管事露出訝異的情緒,想起少東家接觸過的權貴人物,瞬間變得麵無人色,驚惶的喊起來:“這個管事我不當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邊說邊退,退到門口,發瘋的跑了。


    這位膽小的管事滿心的驚懼,竟然連辛苦錢都不要了。


    “靜言,我們回家吧!唉,今天出來逛街原本是個錯誤。”


    阮珠原本打算逛街好心情全沒了,找來侍衛去叫了馬車,乘上車回關雎山莊。


    “靜言,你說太子有可能被傳染嗎?”阮珠望著窗外逐漸遠去的茗香璀玉若有所思。太子若到了那種程度,還能有好?人言可畏,就算僥幸活下來,隻怕他這個儲君也當到頭了。


    “那還用問,光看柳飛絮的神色就清楚了。”王靜言渾不在意,就算太子死了,也與他五關。雖然出生於官宦之家,但自幼成長在深山,忠君愛國的那套與他很遙遠。


    “可惜了茗香璀玉的百年字號,以前我曾想開一家相同的首飾鋪子,還想過把他家的鋪子盤過來。後來不知怎麽想的就去種地了,經過那場大旱災,死了很多人,我就特希望所有的百姓都吃飽飯。”


    “你想得太多了,百姓能不能吃飽飯自有皇帝去做,我們但求過好日子就成。”王靜言拍拍妻子的肩,笑了笑:“我雖是這麽說,農業部那裏還是會投入十分精力,因為那是你的心血。”


    阮珠也笑了,農業部早在去你那就成立了農學院,收納了一批上不起學的農民孩子免費就讀


    。有錢人是不屑讓孩子當農民的,隻有放寬入學條件來吸引貧苦人。


    “你明白就好。”阮珠嗔了丈夫一眼,起身坐在他的腿上,摟住脖頸道:“夫君,看你表現好,給你一個吻,要不要?”


    “傻子才會不要。”王靜言眉目舒朗,眸裏溢出點點笑意,俯身下來吻住懷裏的佳人。


    夫妻倆吻了片刻,她感到他呼吸急促,似要忍不住了,低聲勸道:“今晚還是你,忍一會兒等回去我幫你解決了。”


    王靜言像沒聽到一樣,還在吻她,並且把手伸進了她的衣襟裏……由於長時間沒給孩子喂奶,胸部脹的發疼,被他一揉,頓時流出了乳汁。


    王靜言驀然眼睛發熾,左手覆蓋上一朵,含住了一朵吸取……溫熱**流入嘴裏,竟是無比的香甜。他的神智迷暈了,大口的吞咽下去。


    這些男人都喜歡吃她的……這樣也好,被他這樣吸了去,她倒沒那麽脹痛了。她抱住胸上的那顆頭,讓他吃個夠。


    出了城,回到關雎山莊。


    誌熙和一對龍鳳胎都不在家裏,問過才知道,宗之帶著他們出去玩了,至於敏之在鴻臚寺工作還沒回來。


    “可能又去騎馬了。”靜言笑著搖頭:“兩個男孩子野得很,博雅可不要哥哥們學才好。”


    “我覺得女孩子也要學點什麽,學騎馬是好事,如果可能我也想學。”阮珠唇角微翹,眼睛流露出羨慕,可惜她自從小時候被狗咬過一次,見了任何大型動物都膽怯。


    “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可以,前提是,騎馬時候我你必須抱著我。”


    “樂意之至。”王靜言微笑著,碧漆似的瞳仁充滿愛意。


    “靜言。”阮珠想了想道:“給相爺的壽禮別去外麵買了,在庫房裏挑一個就行,外麵的未必比家裏的好。那啥,你回去休息一會兒,我正好要去看看博照和雨澤。”


    “好,晚上在依珠小築等我,我忍了好辛苦


    。”想著車上的偷香,心裏癢癢的,又泛起了**的情緒。


    “我知道了。”阮珠小聲道,朝老公擺擺手。


    正好離開,看見行雲流水,想妹妹懷孕的事,叫他們讓廚房給阮玉做些補身子的食物,接著把孕婦需要忌口的菜色說了一遍,好好侍奉著,萬不可搞出事端來。


    都交待完畢,轉身走過一條長廊,來到與依珠小築相鄰的園子。


    走進房間,奶娘見到當家主母進來,趕緊起身施禮。


    阮珠讓她們起來,看著一對雙生子躺在嬰兒藍裏睡得正香。她欣慰的笑著,還不到兩個月的孩子除了吃就知道睡。


    回到依珠小築,閑來無事,上了床,練了會兒瑜伽。練完後有些餓了,因為還沒到晚飯時間,叫人往水榭方舟擺了點心,放了賬冊,一邊整理賬冊,一邊拿起點心來吃。


    水榭方舟的景色好,麵對滿池的碧波蕩漾,小喬流水,微風拂過飄來的縷縷荷花的清香……每每都會變得神清氣爽,不到半個時辰,便把一堆賬冊都攏好了。


    “珠兒,我到處找你。”懸橋上傳來敏之的聲音,高壯的身影,英姿颯爽的走來。


    “你回來了。”阮朝朝笑了笑,從軟墊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我剛回來就看不到你,這心裏總覺得沒著沒落的。”敏之走過來,抱妻子抱到懷裏,親了好一陣才放下。


    阮珠眉目含嗔:“這麽說我還要到莊子門口去迎接你是吧?”


    “如果我的珠兒硬要每天出去迎我,當然最好,為夫求之不得。”敏之輕笑著,眼裏充滿了對妻子的熱愛:“珠兒,我聽說你今天碰到柳飛絮那混賬了?”


    阮珠想起在茗香璀玉的不愉快,默然的點頭。


    “嗬嗬……那小子報廢了?”敏之邪惡的笑著,聽著妻子嗯了聲,臉上的笑容尤為燦爛。盤腿坐在地上的軟墊,伸手把妻子拉在腿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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