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迪一明趕走他們,因為他們是阻礙,阻礙他去實行讓人類適應世界的計劃,為了讓人類自我的去適應,他不惜被迪一明利用。


    而迪一明的目的才是真正不為人知,讓人猜不透的。


    希爾隻希望,瑞德之後不會後悔才好。


    而現在,他們要考慮的是怎麽活下去。


    在這個異變的世界,即使他們不怕陽光,但叢林潛藏的危險足以讓他們難以對付,況且還有食物、水源、禦寒等問題!


    他們最先要找的應該是一處落腳地。


    希爾如是想。


    他看著成員們,這次跟著他的成員也就之前和他一起出來的幾個——納吉、瀚吉亞、傑特傑奧兄弟和小慶。


    這幾個人都是創跡部中最優秀的,料想在叢林裏植物動物的口下活下來應該不難,但他們缺少食物缺少居住地,即使他們能忍受吃變異的動物,但居住地卻不能忍受,在一個吃著葷的植物地居住,這相當於找死,所以率先要找的地方的應該是變異植物波及不到的地方。


    希爾想著,不由的盯著地下的土地,這一片止血草地是他們曆經二十多天闖過叢林唯一沒有主動攻擊他們的植被,它們也許……是相對較安全的。


    不如……


    想到這裏,希爾道:“今晚便在這裏過夜吧。”


    “這裏?!”傑特愕然的看著希爾,皺眉道:“這裏也許離卡斯拉很近。”


    傑特想起剛才的海洛,這般說道。


    希爾斂眸道:“卡斯拉既然拿走了我們的傷藥,證明他受傷了,暫時不會過來,而現在天色以及快黑了,不管是後退還是前進,都不會比這裏好。”


    希爾說的傑特何嚐不知道,後麵是發狂的植物,這些天他們就在它們的攻擊下一路不停歇的砍殺過來,中途的休息,也隻是一人休息,另幾人護著他抱著他讓他得到短暫的睡眠,這樣輪流的得到必要的休息,吃的也隻是那些植物的枝葉,他們早已經精疲力盡了,再往前走不知道會碰見什麽,後退是絕不可能的。


    但是,這裏既然卡斯拉會來找傷藥,那麽他必然是認得這腳下的植物是止血草,必然將這裏當成了取用傷藥的好地點,也就是說他同伴受傷了他必然不會隻一次來這裏取傷藥,這次他們僥幸在卡斯拉的焦急中躲過惡戰,下一次再碰見便不會有這麽好的事情。


    “該來的,等來了再考慮。”似是知道傑特在擔憂什麽,希爾望著傑特突而說了這句話。


    傑特看著希爾,淡淡的歎了口氣,也是,以後的惡戰以後考慮,如果今晚沒命了拿什麽考慮?


    思及此,傑特放下了行李,幫著希爾一起整理出一塊可供居住的地方。


    ===================場========景=======分=======割======線=======================


    海洛一路飛奔回去,夏末正躺在燈籠草枝幹上,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麵色仍然發白的緊,海洛顫抖小心翼翼的用連著璞鰭的手輕輕的清洗著傷口,顯得笨拙而溫柔,不知是海洛的動作太過輕柔還是那些植被造成的傷口還殘留著麻藥,夏末昏沉沉的,竟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痛感。


    閉眼昏睡的平靜麵容,如果忽視那蒼白,竟像是睡著了一般。


    海洛心疼的看著他,眼裏有著不知名的情愫流轉。


    因為他不夠強,才有了這種局麵,他勢必要變強,強到足以在任何時刻保護夏末。


    學著兩腳怪的樣子將止血草碾碎合著瓶子裏的東西倒在繃帶上,一圈一圈給夏末圍好,看著那白皙的皮膚慢慢被白色的繃帶遮住,海洛心裏升起一股異樣的滿足。


    這白皙的身子平時還是遮起來的好,就用這白色的東西遮住好了,不能再讓其他生物看見這身子。


    海洛覺得心裏有點怪,他沒有衣服遮羞的概念,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夏末遮住了身子就是好的,明明在叢林裏生活,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赤////裸////裸的,要說遮蓋什麽的,也是冬天冷了的時候,才會去找東西遮蓋,但他現在就覺得夏末不該像他們一樣,把身子露出來,夏末的身子就該是他一隻蝶的,就該是他一隻蝶可以看的。


    海洛不知道這種心情名為獨///占////欲,他隻隱隱知道,夏末是不一樣的,不是因為是同類,隻是單純的在他心裏眼裏就該不太一樣。


    緊緊的抿著唇,海洛嚴肅的盯著昏睡中夏末,眼神深沉。


    兩腳怪就在附近,他不能離夏末太遠,望著上頭淡淡的月亮,守著在樹枝上安穩的蝶,海洛就覺得他一輩子沒有這麽滿足過。


    清晨微亮,夏末動了動發麻的身子,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他……死了嗎?


    在叢林昏倒什麽的真是糟糕透了,不知道有沒有拖海洛的後腿,明明已經快出叢林了,隻要自己再堅持一下……


    這麽自責著,他麵前的畫麵逐漸轉為清晰。


    沉鬱的植被,高大的樹木,安安靜靜的守在自己的地方,不遠處一根茁壯成長的小嫩苗搖曳著枝葉似乎在跟他招手。


    這裏是叢林?他這是出來了?


    夏末轉頭,海洛擔憂的麵容一下便躍入了夏末的視線,在海洛身後的是搖曳著枝葉的燈籠草。


    他這是回來了?


    “夏末,你覺得怎麽樣?哪裏疼了?哪裏不舒服?肚子餓嗎?口渴嗎?”


    夏末眼睜睜的看著海洛擔憂的問話一個接著一個,有些茫然。


    他微微搖了搖頭,想要起身,一起身他才覺得他的頭很是暈眩,海洛連忙飛過扶著他,他就順勢靠在了海洛的懷裏。


    “夏末……”海洛張嘴似乎又想問些什麽。


    夏末打斷道:“海洛,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你沒受傷吧?”


    海洛斂眸幹巴巴的道:“……沒有。”


    夏末虛弱的笑了笑道:“那就好。”


    海洛心裏一陣犯疼,他眯起眼,抓過夏末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道:“沒有傷,但是這裏疼。”


    他的聲音極其的委屈,讓夏末聽得不由一怔,手下是一下一下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耳邊盡是海洛委屈的聲音,靠的是海洛寬闊的胸膛,夏末不知怎的,麵上就燒了起來。


    他不自在的抽回了手,沒有傷,心口疼,是心疼他的傷嗎?


    海洛抓夏末的手不成功,又改從背後抱住他道:“夏末,我覺得我怪怪的。“


    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夏末不由緊張了起來,又是心口疼又是怪怪的,海洛不會是病了吧?


    思及此,夏末連忙問道:“是哪裏不舒服了嗎?”


    海洛點了點頭,夏末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上,他想轉身去看海洛的身子哪裏傷了,卻被海洛強而有力的臂膀抱住不能移動分毫。


    “心口每次看見夏末受傷都會疼,看見夏末難過也會不舒服,看見夏末開心就會跳個不停,看見夏末安穩的呆在身邊心口會漲漲的滿滿的,仿佛有什麽東西要溢出來了。”海洛下巴抵在夏末的肩窩處,一聲一聲悶悶的在夏末耳邊訴說著。


    夏末一愣,海洛繼續道:“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夏末一刻不在身邊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夏末手一抖,長長的指甲差點劃傷了海洛的手背。


    他緊繃著身子,聽得海洛的訴說,麵紅耳赤。


    心髒也不由跟著身後那蝶胸口中的跳動同頻率的鼓動著,他知道海洛是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他是一隻蝶,一直在叢林裏生活,他即使有情有義卻沒有對象供他有情有義,全世界僅剩的一隻蝶隻有孤單與寂寞。


    認識到自己,夏末知道,海洛肯定是開心的,也因此,他從來沒有將自己的質疑告訴海洛,沒有告訴他或許他不是他的同類,夏末也是真希望海洛和他是同類的,他希望自己能驅走一些海洛心中那全世界全種族隻剩他一隻的悲涼。


    這個驅走在海洛看來是溫暖的,所以他一直對夏末很好,夏末也知道,他接受著海洛的好,同時盡力的讓海洛開心起來,讓他不再覺得孤單,雖然海洛不說,夏末卻知道開始海洛是拿他當了同類的幼崽,什麽事都護著。


    但這個護著,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海洛心中變了質,成了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感。


    而他呢,他對海洛最初是什麽?現在在海洛這般單純疑惑的表達出來後,又該是什麽?


    夏末不知道,他腦裏亂成了麻,他曾經也隻是一個高中生,麵對這樣的情感也還是懵懵懂懂的。


    但他知道,他與海洛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兩隻有智慧的變異蝴蝶了,僅剩的兩隻不管是存在了什麽樣的情感,他們也都是不會分開的,這樣一想,抱著什麽樣的情感倒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夏末放鬆了身子,顫抖的手握住了海洛的手道“我們無論如何都是不分開的,我永遠不會離開海洛,也不會再讓自己受傷讓你心疼了,有海洛在身邊也不會難過,這樣海洛的心就不會再難受了。”


    海洛聞言,收緊了臂膀,輕笑出聲:“這算是許諾嗎?”


    “海洛知道許諾?”夏末有些意外。


    海洛挑了挑眉道:“當然。”


    夏末笑了:“那便是許諾,一輩子的。”


    清晨下,一粗大的枝幹上,一頭黑發的少年背靠著銀發少年,一臉的恰意,而銀發少年眼含寵溺的低頭望著他,麵色一片柔和,貼近了看,還可以看到,他們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的翅膀,翅膀是蝴蝶翅,一對是閃著藍色的金屬光芒,一對卻是透明的被陽光照射透著微紅,它們都柔順的斂在那兩蝶的背後,像藏起的光輝一樣,被收了起來。


    這一片靜謐,卻突而被一聲驚呼打亂。


    納吉站在不遠處驚愕的看著樹上的兩蝶,呆愣在了原地。


    海洛聞言抬頭看去,發現是兩腳怪,煞時冷下了麵色,夏末卻驚愕的不知所措。


    海洛已經輕柔的將夏末鬆開,起身就要往納吉飛去,夏末連忙回神拉住了他。


    納吉趁機往回跑了。


    海洛回頭帶著疑問的看著夏末,夏末蒼白著麵色道:“海洛,我們快走,離開這裏。”


    他一點也不想見到人,不想讓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海洛皺眉道:“你的身子不適合遷移。”


    夏末抖著唇道:“沒事,我撐得住。”


    說著,夏末像想證明什麽,就要強撐著站起來,起身到一半,失血過多的身子一陣暈眩,夏末栽倒在枝幹。


    身上一陣疼痛,夏末這才看見,他的身上到處纏滿了繃帶,繃帶處散發著傷藥的氣味。


    夏末一愣,反射性的問道:“這繃帶哪裏來的?”


    海洛理所當然的道:“從兩腳怪那裏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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