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身體越發的顫抖,顫抖的厲害,一雙老眼裏全是淚花和哀求之色,帶著哭腔說:


    “你別說了,別說了,求你了,別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啊。”


    李尋卻繼續幽幽說道:“但溝渠村的人卻懂得反抗,用土槍打崩了它的一根牙齒。你們呢,卻隻能做束手待宰的羔羊。它不高興了,隨時會來屠村。既然已經吃過人肉了,它也許會上癮,這裏方圓千裏將會毫無人煙。”


    “……”


    “你們以為是那條大蛇保佑了你們?錯,此處的風水是一個福局。隻要祖墳安葬在這裏,居住在這裏,後代子孫都能福澤廣大。那條蛇,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龍神爺爺,就是看中了這裏的風水局,才遷移過來的。而你們,卻以為是那條大蛇在保佑你們?這是一個錯誤的想法,你認為呢?”


    李尋反問了一句。


    許建國徹底崩潰了,顫抖著手去推搡圍住他的戰士,可是一個老漢,如何推得動身強力壯的特種兵?


    幾下無果之後,哀求道:“放我走吧,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啊。求你了,放我走吧。”


    李尋沒說話,揮了揮手。


    那幾個戰士讓開一條路,許建國逃也似的跑掉,一邊跑一邊擦眼淚,身體還在顫抖,這是過度驚嚇的征兆。


    而李尋卻看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我們要去溝渠村,找個人來指指路。”


    許建國站定,猶豫了很久,這才轉身對李尋點點頭,快速離開了。


    許建國離開後,許倩雲呐呐道:“有點草率了吧?怎麽這個時候攤牌啊?”


    李尋看著許家山村的方向,幽幽說:“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不是來源於我本身,應該是這許家山村。必須得快點攤牌,我想撥開雲霧見青天,那大蛇到底在哪裏,我得快點找到它。”


    許倩雲還想說什麽,性子急的林青山卻打斷道:“對,我覺得你這樣很好,有啥就利利索索的攤牌,老跟別人繞圈子又沒啥意思。”


    許倩雲白了林青山一眼,心裏嘀咕,一根筋,直腸子。


    又問:“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李尋說:“去溝渠村看看吧,我就想不通了,這許家山村就已經這麽偏僻了,那溝渠村還要更偏僻,現在這些旅遊的人怎麽找到這些鬼地方的?”


    劉局長也樂了:“是啊,要不是跟你們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轄區裏有這麽兩個村兒呢。太偏僻了,都快自成一國了。”


    幾人正交談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有些不爽的說:“你們要去溝渠村啊?”


    林青山點頭:“對,是你帶我們去麽?”


    那中年人老不樂意的揮了揮手:“跟我來。”


    “……”


    片刻後,一匹健碩的馬兒開始在這深山中飛奔了起來,馬上騎了個人,正是那中年人,名叫許定山。


    李尋等一大隊人馬緊隨其後,跑的氣喘籲籲的。


    林青山都想一槍把許定山從馬上打下來了,嘿,這家夥,他騎著馬,讓自己這些人跟在後邊跑。慣的啥毛病,肯定是沒挨過暴脾氣的打。


    說來這馬兒也真是神了,在所有人的印象裏,馬兒就隻擅長在平原上奔跑,在草原上奔騰。


    誰能想到,這馬兒的越野能力也這麽強?


    那一蹦就是五六米的距離,從這邊山上,蹦到那個懸崖。


    人走這山路,都得謹防一失足成千古恨,一腳踩空就墜崖了。


    可這山裏的馬兒竟然如履平地,在那懸崖山石上跟個猴子似的蹦來跳去,根本無視所有障礙物。


    馬上的許定山也是好騎術,馬背上連馬鞍馬鐙都不要,鋪一床褥子就那麽騎了上去。兩手抱著馬的脖子,就跟他本來就長在上邊的一樣,怎麽都抖不下來。


    難以想象,這深山之中竟然出奇人。


    “喂,你跑慢點行不行?”


    林青山扯脖子大喊,看了眼自己的兵,一個個都快累癱了。再看劉局長,累的臉都白了。就隻有李尋這個怪物,麵不紅心不跳,一點也不急,勝似閑庭漫步一樣緊緊吊在後邊。


    這東北虎特戰大隊武裝負重越野跑的時候,都沒這麽不要命過。連綿幾十裏的山路,前邊這騎馬的狗曰的,卻是一點速度都不減啊。


    人怎能快的過馬?


    要命的是,一路連休息都不行,始終要保持那個速度跑,這誰受得了?別說特種兵了,鐵人都不行。


    還不敢掉隊,一掉隊就要完犢子,可能得迷失在這深山野林之中,很久都走不出去。也難怪劉局長那體質,竟然能始終不掉隊了,比起要命的累,他更害怕一個人落在這深山野林裏。


    前邊的許定山抓了抓馬鬃,‘籲’的一聲,馬兒前蹄立起,穩穩的停在了半山腰上。


    許定山轉回頭來,不屑的說:“就這還當兵呢?咱山裏的一個半大孩子,都比你們強。”


    林青山掏槍,怒喝一聲:“你他媽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許定山頓時啞口無言,他隻是看不慣李尋一行人等,確實是騎著馬故意刁難他們的。其實馬都累的不行了。


    這會兒林青山一恐嚇,許定山就怕了,他還真害怕林青山一槍崩了他。


    就停住的這麽會兒功夫,林青山提著手槍走到他跟前,伸手薅住許定山的脖領子往下來一拽,頓時,這漢子就墜了馬。他以為林青山要槍斃他了,嚇得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雙手抱頭,顫聲說:


    “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耍你們。別打我,別打我,我屋裏上有老下有小,我錯了,別打我。”


    林青山自然是嚇唬他的,手槍的保險都沒開。


    但卻不解氣,用槍口戳了戳許定山的額頭,罵咧一聲:“你們許家山村全村人都是些刁民,天高皇帝遠,還不服政府管。”


    “沒有沒有,我們都是好老百姓。”許定山連忙說。


    林青山冷哼一聲,沒搭理他,摸了摸馬兒的背脊,讚道:“好馬。”


    隨即指了指身體有一下沒一下顫抖,臉色發白,嘴皮烏青的劉局長,不耐煩的道:“動作快點,你騎馬。讓他狗曰的試著走走路。”


    劉局長是真的累到了極限,已經完全是憑著肌肉的本能在走路了,一搖三晃的走到跟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麵無表情,兩眼憔悴的抓住馬鬃,在林青山的幫助下垮了上去。


    剛一上馬,劉局長當場腦袋往下一趴,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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