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這麽說?”站在李尋身邊的薑琦,一把拉起馬有義,說道:“站起來說吧。”


    馬有義站起身子,轉頭看看薑琦,嘶啞著聲音說:“我知道你們剛才說的那個怪物,我見過它好多次,它非常聰明,它能指揮狼群,它還能和人交流。我也知道我們村子邊上有這麽龐大的狼群,狼群和怪獸的老巢就在那個方向四公裏左右。”


    馬有義邊說邊指著村子西麵的方向。


    雖然站在小山溝裏,所有人都依舊能看到馬有義手指所指的方向。


    從這個方向看去,剛好正對西麵那個伏牛狀的山頭,這個角度看去,牛頭特別清晰,比剛才站在大忠壩附近的山頭看起來還要更形象一些。


    而馬有義口中說的西麵四公裏,大約就是牛頭山和大忠壩的中間位置。


    薑琦看了一眼李尋。


    李尋隻是一邊聽著,一邊思索,他示意薑琦繼續追問。


    薑琦問:“剛才村民們怎麽又說沒看到過狼群,也沒看到過我們說的那個怪物?”


    馬有義帶著哭腔回:“我們整個村子的村民,生命都受到了那個怪物的威脅,我們這是逼不得已說謊啊。”


    “既然受到威脅,你們為什麽不跑?”


    “跑,我們往哪裏跑?這裏是我們的家!更何況,我們村子的老人、女人和孩子,都被關在它們的老巢裏,幫它們打點它們的老巢,她們等於成了人質,我們一跑,她們都得死,另外,在我們村子四周都有狼群活動,我們根本逃不出去,被狼群捉住不僅自己死得很淒慘,而且會連累親人,不僅如此,它們還在我們身上下毒,每月都要服用那怪獸給的解藥,否則我們就會毒身亡。”


    馬有義的聲音變得悲憤:“而我就是從小生活在這個怪獸的老巢裏,直到長大了才回到村子,我們這個村子世世代代都受這個怪物的威脅,我們甚至都不敢反抗。”


    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進了村子,總覺得村子裏有些不正常,原來是因為村子裏沒有一個女人和小孩,也沒有老人,村頭聚集的,盡是一些青壯年的男子。


    李尋一聽,雙目爆一道精光,銳利得似乎能射到人的心底。


    他伸手抓住馬有義的手腕,巧妙地搭著他的脈搏,仔細地感應了一下,又伸手掰開馬有義的眼瞼,看了看他的眼珠子。


    然後,李尋臉色一變。


    他看向馬有義的目光,突然變得很有深意。


    許倩雲現了一個疑點,問:“那你知不知道這個怪物會吃人?”


    馬有義的表情變得恐懼:“它確實會吃人心,傳聞我們村子有幾個長輩,曾經想過逃跑,但是被它抓住後,當著村子裏所有人的麵,把他的心髒給吃了,然後把他們妻子兒女的心也給吃了,身體還被這個怪物分給狼群食用,這真是太淒慘了,自打那次以後,我們就再也不敢逃跑了。另外,我在它們老巢長大的十幾年,也經常看到狼群拖著人類的屍體進入它們的老巢,好像都是附近大巴山深山的村民。”


    許倩雲追問:“既然它們吃人,為什麽不吃了你們?而是要養著你們整個村子?”


    馬有義苦澀地道:“它們需要苦力,它們要我們不斷地給它們修築老巢,而且還要幫它們飼養各種毒蟲,對了,我們村子北麵六公裏,有一個山穀,裏麵就有很多毒蟲,還有一種很可怕的螞蟻,平時都是由我們村子的人,每隔三天就給它們運送一次食物,養著它們。”


    許倩雲眼前一亮,她看了一眼李尋。


    李尋繼續思索著。


    不過馬有義說得確實有些道理,其實李尋早就現那個山穀中,有人為飼養的痕跡。


    行軍蟻有一種特性,那就是沒有巢穴,整個蟻群都在不斷前進、捕捉獵物,它們吃完一個地方的食物,就會遷移。


    沒有動物會傻到主動送死到蟻群裏去,所以,蟻群隻能保持不斷遷移,以獲得食物。


    要想讓它們久居一個地方,那就必須要保證它們充足的食物來源,也就必須要有人不斷地給它們投送食物。


    但昨天李尋觀察那個山穀,山穀裏根本沒有任何動物的蹤跡,也沒有動物的屍骨殘骸,事後想想,那必定就是有人在給它們喂食,用剔除骨架的肉,直接在飼養它們。


    如果沒有專人飼養,也無法聚集這麽龐大的毒蟲群。


    而飼養毒蟲這種複雜的事,顯然不是狼群可以做的,更不會是老狽親力親為。


    現在搞清楚了,原來喂養毒蟲的事,居然是大忠壩的人幹的。


    這麽一說,老狽留下大忠壩村村民的生命,看起來確實也合情合理。


    李尋心中閃過這些念頭,沉聲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這是我們支書說的,昨晚那怪物帶著狼群經過我們村子邊,支書去見了它們,那怪物說你們可能會到村子裏搜尋信息,它命令我們,今天在給你們的食物裏摻毒,那怪物知道你不怕毒,也能分辨各種毒,但它給的毒非常詭異,它說你們最終都會中毒,從而慢慢失去力量。”


    李尋卻灑然一笑,說:“天下還沒有能讓我毫無知覺中毒的毒物。其實就算你們身上中的毒,我都能解除。”


    “撲通……”


    馬有義一下跪在了李尋的身前,帶著哭腔說:“我昨天聽了村支書說起你的事,我就知道,你是我們村子的唯一希望,我是再也不想在這怪物的陰影下,活一輩子了,我也不想我未來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她們還要在那怪物的巢穴裏生存,而我卻隻能一個月去見她們幾麵,那簡直就是噩夢啊。”


    李尋扶起馬有義,沉聲說:“我們這次過來,就是對付這怪物的,我們有信心對付得了它!”


    馬有義想起一件事,又連忙說:“對了,今天中午,村支書會給你們準備一頭野豬肉當食物,你們可千萬不要吃,吃了就會中毒。”


    薑琦接口說:“放心吧,就算沒有你的提醒,我們也不會亂吃別的食物。”


    薑琦說得是實話。


    即便沒有馬有義這番話,就這個村子上下透著的詭異,他們也絕對不會喝這個村子的一口水,吃這個村子的一口食物。


    “但我也求求你們,我們村子的村民都很可憐,他們一輩子都生活在那怪物的陰影下,他們表麵裝作很樂觀開朗,內心卻都是非常淒慘苦楚,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就算他們想要給你們的食物下毒,也是逼不得已,求求你們千萬別傷害他們。”馬有義又痛哭流涕地說著。


    眾人都是沉默了。


    其實到了這時候,大家基本都相信馬有義說的話。


    這個老狽實在太狡詐可惡,居然以這種方法暗中控製著一個人類的村莊。


    薑琦咬牙切齒地說:“你放心吧,村民都是無辜的,我們這次隻鏟除老狽和狼群,我們會解救你們的!”


    身為軍人,所擁有的保家衛國,保護民眾的神聖責任感,讓薑琦恨不得立即出手,鏟除了這個凶殘的老狽!


    隻有李尋,看了看薑琦,再看看馬有義,眼中仍帶著一絲若有所思。(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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