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薛奇真和薛二柳,在國安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了情報科。更新最快


    李尋看到薛奇真的時候,略微有些吃驚。


    今天的薛奇真,穿著一套樸實無華,打著幾個補丁的老舊青色道袍,手上拿著一柄拂塵,頭上還帶著一定黑色混元帽。


    整一個道士的打扮。


    許倩雲也吃驚了,驚問:“薛老,你今天怎麽打扮成這樣?”


    薛奇真微微笑著,“也沒什麽吧,我們薛家和山西陳家一樣,其實本來就是道門中人,我穿道袍,不也正常?”


    姚主任低聲喃喃著,“啊,薛老原來是道家的人啊,我一直以為,薛家既然叫墨門,那就應該是墨家的傳人。”


    李尋看了一眼姚主任,隨意地解釋道:“墨門可不是墨家,墨家講究兼愛非攻,但墨門薛家卻是正宗的黃老之道,是道家正統。”


    李尋雖是這麽解釋,目光驚訝之餘,所了一些思索。


    因為李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是關於薛家血脈能力的傳說。


    老薛現在一身古樸道袍,難道也是想要嚐試釋放血脈力量?


    或者在為之做準備?


    李尋原本想發問,看看周圍有很多其他人,就暫時忍了下去。


    閑聊幾句,言歸正傳,薛奇真問:“這次到底是怎麽回事?”


    邊上的許倩雲連忙介紹起來。


    許倩雲介紹著,薛奇真的臉色數次變化,變得越來越凝重。


    等許倩雲介紹完了,並且將李尋等人的看法給複述了一遍,薛奇真才回頭看看李尋,一臉鄭重地說:“李尋,你的判斷非常正確,這陽謀的背後,必然是一係列的陰謀,可我們卻一無所知。


    如果陷進去了,肯定又和狗城一樣,不可自拔,最終被白麂子引入圈套,陷入死地。”


    李尋勉強地笑了笑:“老薛,原來你也這麽看,看來我們果然所見略同。”


    薛奇真張張口,原本想說什麽,但好像又就有些猶豫。


    他在房中來回踱著步,思索著,似有很難做出的決定。


    李尋等人靜靜地看著薛奇真,不知薛奇真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總之,感覺薛奇真一穿上這道袍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些變化。


    有些出塵,有些超然,更多了一些看不透。


    李尋隱隱然地,從薛奇真的氣質中,發現了一絲終南山老道的味兒。


    真是很怪異的感覺。


    踱步良久,薛奇真突然停下腳步,仿佛終於做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


    他的表情變得異常鄭重,緩緩道:“李尋,其實我說你這判斷正確,還有其他的佐證。”


    “怎麽說?”李尋有些驚訝地問。


    “前段時間我在山西的時候,又算過一個卦,和八年前去黃山之前一樣,測的是我們接下去的前程吉凶。”薛奇真緩緩道。


    但就在這時,李尋突然色變,猛然喝道:“老薛,慎言!”


    薛二柳也幾乎同時驚呼起來:“二大爺,你可別亂說話!”


    薛奇真的目光中,卻莫名地散發出一道淩然正氣。


    他緩緩地搖搖手:“你們別太在意,其實我已經做出決定。


    八年前,我算了那卦之後,選擇了逃避,以至於生不如死地活了八年。


    但這次我不再逃避,不僅不逃避,就算是違逆天機,我也必須要把我算到的前程吉凶,給說出來,讓你們做到心裏有數。”


    李尋張口,還想阻止,薛奇真卻已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我算卦之後,得出結論,此次前程的凶險,不在八年前之下,八年前的卦,名為‘九死一生’,近乎十死無生,但此次的卦,卦名‘盲人瞎馬’,也是異常凶險。”


    盲人瞎馬?


    這算哪門子的凶卦?


    眾人有些不解,姚主任呐呐地問:“薛老,什麽叫盲人瞎馬?”


    薛奇真解釋道:“盲人瞎馬,源於《世說新語》中的一句話,原話為‘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其本義,就是形容從事非常危險的行為。”


    薛奇真不解釋還好,他一解釋,連李尋都色變。


    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


    其實不正說明此時李尋等人所麵臨的情況麽?


    真是何其地相似。


    李尋等人,現在對於白麂子,對於神秘組織,近乎一無所知,真要比喻得更形象一些,李尋等獵人們,就像是盲人,而十七局就是那瞎馬。


    本是盲人,再加瞎馬,又加黑夜,這簡直就是一黑到底。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李尋和十七局被人暗中引導,誘入危局,跌入那所謂的“深池”,也不是沒有可能。


    八年前,那卦名為“九死一生”,終究還有一線生機,最終也著落在李尋和小寶的身上,讓李尋和小寶安然逃下黃山。


    可現在如果不應這卦還好,應了這卦象,那恐怕就是連人帶馬,全軍覆沒了。


    許倩雲也有些吃驚,她問:“薛老,既是如此,我們該怎麽辦?白麂子設下這個陽謀,我們可無法逃避啊!”


    確實無法逃避,逃避了,它肯定會步步緊逼,不斷犯下血案。


    它恐怕是摸透了人類的心思。


    人類自以為高高在上,是地球的主宰,自然就更容不下,其他物種對於人類的屠殺。


    而到事情鬧得更大一些,到了十七局都掩不住的時候,局勢反而更被動。


    薛奇真臉色凝重地說:“就像李尋說的,我們不能被它帶入它的節奏,被它牽著鼻子走,那會很糟糕,所以我們要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把節奏掌握在我們的手裏。”


    許倩雲追問:“怎麽個反客為主?”


    “在這個局中,白麂子隱身幕後,布置一切,它是對方中樞和領袖,它是最強的點,當然,也是最關鍵的點,如果我們能找出白麂子的下落,一擊必殺,鏟除了白麂子,那就等於是反客為主!


    而殺了白麂子,對方這些邪獸失去了領袖,必然陷入混亂,那我們就能逐一擊破。”


    許倩雲眼前一亮。


    但隨即卻又變得黯淡。


    她道:“薛老,你說得簡單,但白麂子來去如風,狡猾得很,我們搜尋了這麽長時間,都無法掌控它的行蹤,就更別說找出它的下落,做到一擊必殺了。”


    聽了這話,薛奇真笑了。


    笑容中隱隱有幾分自信。(未完待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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