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為的老警察,激動地迎上前,操著濃重的當地四川口音,問道:“你們是國安的同誌吧,哪位是許秘書?”


    許倩雲越過眾人,迎了上去,“你好,我就是許倩雲,你是陳科長吧。??”


    老警察有些激動地嘮叨著:“許秘書,你們好,我是陳業平,可把你們等來了,這幾天我們簡直是度日如年,光我們縣,三天內就生了七起命案,死了都有十八個人了……”


    包括老警察陳科長在內,這幾位顯然都隻是基層警察,警銜的級別都不高。


    但陳科長沒在意,另外兩位年輕的警察卻認出了李尋團隊中的幾個人。


    當然不是認出李尋等獵人。


    他們驚訝而激動地看著趙鴻文和水心語。


    顯然,他們絕對想不到,會在這裏看到這些大明星。


    許倩雲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她不動聲色地說:“出於行動需要,我們這次行動有幾名特殊人員隨行,這點,要請地方的同誌多加保密,按照組織的規定行事,不要到處亂說。”


    兩位年輕的警察回過神,他們有些臉紅了。


    其實他們見到趙鴻文還好,但是見到水心語,那可真是有些激動。


    水心語這兩年火遍大江南北,在年輕群體中擁有很高的人氣,再加人長得實在甜美漂亮,是男人都會喜歡,他們見到水心語,激動是正常,不激動,那才不正常。


    許倩雲對此也有些無奈,帶著明星隨行,就是這點麻煩,低調不起來。


    當然她也並不在乎關於水心語等人的問題,許倩雲等人需要做好的,是關於李尋團隊的保密工作,其他的也真無所謂。


    她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既然我們來了,去現場看看吧。”


    陳科長連忙點頭:“好,屍體都撈上來了,總共五具屍體,船也拖到岸邊了。”


    一邊說,陳科長一邊帶路而去。


    很快,他就帶到了地頭。


    地頭上,等的警察就更多了,十來名警察荷槍實彈地在周圍警戒著。


    河邊,一溜兒排開著五具蓋著布的屍體。


    在河邊的不遠處,還有一艘小小的渡船。


    說是小,也不小,有五米來長。


    李尋看看河麵,其實講真的,東穀河的河麵真不寬,甚至都沒有五十米,狹窄的位置,也就二三十米。


    但這裏是山區,交通不方便,很少有橋梁,所以這種小渡船,在水勢相對平緩的水域,還是有一定的使用價值。


    許倩雲也看到了這船,她皺著眉頭問:“不是聽地方的同誌說了,說地方上已經流傳著各種說法,很多民眾都不敢靠近水邊了,但為什麽這些死者還是要下水?”


    陳科長苦笑著回:“我們這裏交通不方便,但凡靠近水的,能用船的,就得用船,船老大也是靠船討生活的人,而遇難的是一家子,就是去對岸的村子參加親戚的婚禮,總以為坐船沒多久,隻是過個河,不會有事,誰知就偏偏出事了。”


    李尋並沒在意陳科長的解釋,他隻是走近河邊,仔細地看著那船。


    他突然回頭問:“船曾經整個兒翻過來的?”


    “對,整個船翻了,我們剛才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船重新翻過來,拖回岸邊,這不剛做好這事,你們就來了。”陳科長連忙回。


    其實陳科長沒說,他們這些人,在利用其他渡船,去拉這船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


    雖然警察人多勢眾,且全副武裝,但遇到這種恐怖的水中殺手,誰都慌,鬼知道槍有沒有用。


    李尋聽了,眉頭也皺起。


    五米來長的船,還坐著五個人,要從水底弄翻這船,勁兒可不小啊。


    他看向船舷方向,船舷的右側,有幾道很明顯的抓痕。


    李尋湊近了,仔細看,抓痕很深,基本都以規則的四道痕跡並行,其中三道痕跡靠得比較近,第四道痕跡略遠些。


    四爪的?


    李尋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他又跳上渡船,仔細看了看渡船的其他位置,但沒找到更明顯的痕跡。


    他還大力地抽動著鼻子,想尋找哪怕是絲毫的氣息。


    可惜沒用,船在水中翻了個底朝天,所有地方都被水浸泡了,他聞不到任何氣息。


    於是他重新跳回岸邊,“我們去看看屍體吧。”


    “好。”陳科長帶著眾人,走向那五具屍體。


    還沒走近,李尋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


    屍體雖然都被白布蓋著,但屍體的腳底位置,無一例外的流出一攤子血水。


    有幾具屍體,鞋子已經掉落。


    但有幾具屍體還穿著鞋子,血水卻從鞋底流出,連帶鞋底都破開了一個洞,看起來就有些詭異了。


    對於屍體腳底有洞這一點,李尋等人來之前其實就清楚了,這也是最近河邊遇難的人,所共同的特點。


    全身上下,除了腳底,就沒有其他傷口,但腳底的傷口卻是致命的。


    當然了,更致命還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被水淹死。


    見李尋等人來了,幾名警察連忙掀開了屍體上蓋著的白布。


    李尋簡單瞄了一眼,馬上就確定了船老大的身份,除了船老大之後,還有一男一女兩名成年人,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名十來歲的小女孩。


    死者確實是一家子,而且恐怕是一家全部都死了。


    看成年人的年紀,毫無疑問,家裏肯定是有年長的老人。


    李尋難以想象,在失去了子女一輩之後,這些老人們,以後應該怎麽生活?


    這一刻,李尋突然就有些咬牙切齒。


    也有些後悔,後悔應該早些出動。


    卻更體會了包括牛正旺,包括今天早上和他通電話的國家領導人,在這幾天時間裏所承受的痛苦和壓力。


    當然也怪不得他們,包括他們對李尋團隊隱瞞的事實。


    他們要在大局上,和白麂子這些邪獸鬥智鬥勇,就不能計較一時的得失。


    而李尋團隊過早出動,也確實要冒更加巨大的危險。


    他們承擔不起失去李尋團隊的風險。


    這點,李尋比任何人都清楚。


    心中這麽想,李尋等人來到屍體的麵前,他蹲下身子,看向船老大腳底的位置。


    船老大的鞋子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所以他腳底的傷口看得分外清楚。


    他的右腳腳底,有一個深深的洞,洞不大,卻近乎貫穿腳底,直通腳骨位置。


    李尋皺著眉頭,仔細地看,傷口的位置很精確,直接咬開下肢到腳底的主動脈幹。


    看完了,李尋冷聲自語:“果然是從腳底咬開,利用人體在水中掙紮,加快血流度而吸幹人血,這麽看起來,有八成的幾率,就是我原先推測的那邪獸。”


    李尋這一說,周圍眾人都是倒吸涼氣。


    其實眾人也注意到了屍體腳底的傷口,但卻沒想到,世上竟有這麽邪惡的殺人方法。


    把人拉下水,利用人在水中掙紮,血液流動加快,再咬開腳底主動脈幹,吸幹人體鮮血。


    他們隻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直透全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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