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垠原是小錢氏的爪牙,隻是上次竟然救了她一命,又給她令牌方便進京,讓虞夕芷覺得敵友難分。


    似乎感覺到虞夕芷的目光,睿親王緩緩擺了擺手,一隊侍衛便走了出來,“虞姑娘不必驚慌,本王早有準備,如今不過是甕中捉鱉,再者……”睿親王睨了虞夕芷一眼,“虞姑娘身手似乎很不錯,若隻是自保,想必綽綽有餘。”


    虞夕芷訕訕地笑了笑,無奈道,“讓王爺見笑了,家中貧窮,隻能靠一技旁身。”


    睿親王並不執著於這個話題,輕輕端起青樽酒杯,略略抿了一口,見虞夕芷淡然若素地用膳,便提醒道,“虞姑娘,國師叮囑過,還請你多喝屠蘇酒才好。”


    屠蘇酒是春節時飲用的酒品,故又名歲酒,虞夕芷不明白為何要在這季節喝,不過這種藥酒具有益氣溫陽、祛風散寒、避除疫鬁之邪的功效,虞夕芷便忍著強烈的酒氣,吞了不少。


    許是喝多了,虞夕芷有些不耐酒性,強撐著眼皮和腦袋,連看著睿親王都有重影了。


    睿親王無奈地搖搖頭,這女子實在太實誠了,讓她多喝一些竟不知不覺喝了這麽多,他看見她雙頰紅撲撲的,像個大蘋果,讓人想咬上一口,不禁咽了咽口水。


    “睿王爺,難得見你用膳有佳人作陪,看來這段時間小錢氏被趕到錢府,你舒服不少啊。”來人說道。


    睿親王見自己失態,略有些尷尬,見來人走進,便低著頭老老實實道,“皇叔,你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國師。


    國師將大袖一甩,行雲流水般坐在主位上,並沒有理會睿親王,反倒輕輕瞟了虞夕芷一眼。


    虞夕芷聽見睿親王稱呼皇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見道滿頭銀發的男子穿著便裝走過來,稍稍有些恍惚,因有點酒意,竟口無遮掩道,“你長得真好看,比王爺和阿楠長得還要……額,還要俊一些呢……”


    在場兩人都一愣,而站在門外尚未踏步進來的男子腳步也是一頓。


    還是國師先回過神來,嘴角很快扯出弧度,問道,“哦?那你可曾見過比本國師還要好看的?”


    虞夕芷用力想了想,“燦夜長得也很好看啊,跟國師不相上下。”


    國師臉立馬垮了下來,拉得黑黑的。


    睿親王忍俊不禁,“虞姑娘當真誠懇,隻不過不知這燦夜說的是何人?”


    門外的男子握緊雙拳,似乎在等待虞夕芷的回答。


    虞夕芷撓了撓腦袋,說道,“啊,燦夜啊,他應該叫做淩夜……對我可好了,嗯,他把一身內力都傳給了我,還送了我一座金礦,哦哦,”她又打嗝了,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他還將淩家掌舵令牌給了我呢!”


    還沒等國師和睿親王反應過來,門外的男子帶著的那名侍衛衝進了屋內,看了一眼裹得仔仔細細的物件,大有要奪過來的架勢。


    “淩雲,莫要急躁,”男子開口道,輕輕抬腳走進內室,對國師和睿親王行了個晚輩禮,緩緩對淩雲說道,“且不說這令牌真假,趁人不備便動人私物,甚是無禮。”


    淩雲察覺自己失儀,被男子這麽一點破,臉上有些羞赧,立即認錯道,“是臣失禮了,肅王教訓得是。”


    國師冷冷看了肅王一眼,“你過來幹什麽,這裏已經安排妥當,肅王隻需要安心呆在府邸便是,何必過來湊熱鬧?”


    虞夕芷見沒人理會她,又見到淩雲似乎要過來搶她令牌,一時有些忿忿,化了一股內勁,用盡全力將廊柱一拍,頓時柱子便裂開了,“你們都乖乖聽完!不然不許走!”


    許是沒料到虞夕芷竟這般凶猛在,在場幾人都瞪大了眼睛。


    虞夕芷見自己的發言終於被聽進去,頂著惺忪的眼睛道,“燦夜對我很好,師父對我也很好,但是王爺和阿楠……對我可差可差了!”許是酒力壯膽,她往睿親王的方向走過去,提起內力對睿親王麵前的桌子拍了幾下,石桌竟然應聲裂開了,“睿王爺,我自問從未待你不妥,為何竟得你如此相待?”


    睿親王心中一痛,覺得麵前女子的眉目似曾相識,心裏竟倏地一酸,想伸手將她抱入懷中,卻被在場兩位男子阻止了。


    國師將佛珠一甩,尾珠便對著睿親王的方向迅速飛去,睿親王急忙閃身,那珠子便打到牆內,裂成了網狀。


    虞夕芷看著殺氣騰騰的珠子在眼前飛過,許是感覺道殺意,一下子清醒不少,揉了揉混沌的眸子,緊緊盯著國師。


    國師不閃不避,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虞夕芷先出聲了,笑靨如花道,“哦,原來是國師,抱抱。”說完張開雙臂,就要往國師方向倒去。


    站在一旁被無視的肅王終於忍不住了,咬牙切齒道,“虞姑娘,請自重。”


    虞夕芷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被人這麽一打斷,雙頰鼓起小包,氣鼓鼓地轉過頭來盯著劉澤楠。


    國師的眼神便沒有這麽溫柔了,殺氣泠然的鷹眼目光刺向劉澤楠,差點讓劉澤楠打了個冷戰。


    “咳,”睿親王打斷道,“時候不早了,想來前院也該捕捉到幾條大魚了,不如請國師和肅王一同去看看?”


    虞夕芷一聽到魚,立馬說道,“國師,阿芷做的魚可好吃了,阿芷做給你吃好不好?”想起之前國師冷漠的眼神,虞夕芷總有一種小孩子做錯事要被處罰的錯覺。


    國師勾了勾唇,抬手摸了摸虞夕芷的腦袋,不動聲色地在她肩上一點,她便立即睡著了,身子也順勢倒在國師身上。


    睿親王和肅王淩厲的眼神看著國師。


    國師在晚輩麵前這般做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清了清嗓子道,“來人,將虞姑娘帶回客廂。”


    虞夕芷被一個粗壯的婆子橫抱起來,邊吐泡泡邊打嗝地回到了房間。


    國師、睿親王和肅王三位身份貴重的男子移步到了書房。


    書房中跪了一片,都是被俘獲的刺客,淩雲進去後接替行刑之人,問話道,“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們過來的?”


    淩雲的赤焰瞳似乎有窺探人心的能力,一眾刺客見了他的眸子都怔住了,但依舊沒有坦白。


    劉澤楠扭了扭手上的扳指,突然笑道,“坦白後無非說是賀家和祝家之人,但本王想問得更清楚些,究竟是賀貴妃還是祝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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