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架勢,我就轉過頭去問阿黑,怎麽樣,你現在還想殺過去嗎?阿黑看了我一眼,說完全可以,我是無所謂的,如果你以後再也不想回國,那我不介意省省事兒,直接殺過去。


    這一句話,讓我徹底沒了言語,跟這個滿腦子裏都是殺人想法的瘋子,確實沒有什麽好交流的。殺人在他們的眼裏,根本什麽都不算,估計阿黑這一輩子殺的人都能組建兩個籃球隊了,還得說是把觀眾都給算上的。


    “等晚上再通過吧,崗哨太密集,就算是殺過去我無所謂,但沒法保證你的安全。”


    阿黑隻說了這麽一句,就轉身往回走了,我在原地愣了一瞬,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阿黑的語氣沒有惡意,但在我聽來就有些紮耳朵,就好像我是個拖油瓶一樣,實際上我也確實是這麽個角色,一路上都是阿黑在保護我,如果沒有他,我根本不可能順利的走到口岸。


    那天,我倆是偽裝了一下,來到了口岸附近的一個小村鎮,找了個地方好好的吃了點東西,又去旅店開了個房間休息了一會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等待晚上的行動,雖說夜晚的守衛還要更嚴密一些,但我和阿黑這種身法還算敏捷,黑夜對我倆來說還算是有利的。


    因為害怕電話被追蹤,在逃向口岸的過程中,我是一直沒開機的。下午出去了一趟,找了個手機店買了個電話卡,又買了一部超長待機的新手機,撥通了比利的電話。


    出乎意料的,第一次打過去比利並沒有接聽,估計是因為陌生號碼的緣故吧。不過我也沒放棄,又給比利繼續打了過去,在打第五


    次的時候,他終於給電話接了起來。


    “hello?”


    比利是用英語打的招呼,我說你別hello了,說中文,我是趙天宇。


    “天啊,趙,你終於有消息了,我以為你已經死在國內了。知道嗎,我聽說你們國內的警方一直在找你,這麽多天,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比利的語氣充滿了震驚,我說你先不要問我在哪兒,問我我也不方便說,規矩你也應該懂。不過我想好了,這次還是打算去美國,你能不能派船來接我?飛機我是堅決不能坐的。


    “可以,當然沒問題,我們的船有幾艘在公海上,我可以叫他們立即停靠過去。隻是,趙,我應該去哪裏接你?你是在中國的某個港口城市?那就有些危險了。不過你放心,不管再危險,我也一定讓你安全的踏在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上。”


    比利拍著胸脯保證,我笑了一下,跟他說好,那我這次就指望你了。我沒在中國的港口城市,那無異於自投羅網,比利,我問你,你知道海參崴嗎?


    “海參崴,符拉迪沃斯托克?俄羅斯唯一一個不凍港?你竟然跑到那裏去了?”


    比利一開始語氣有點震驚,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告訴我,他需要查一查船具體的位置,才能告訴我什麽時候可以去海參崴接我。叫我先等著,如果有消息的話,他馬上給我打電話。


    我說行,我等你,然後比利就給電話掛了。也就過了五分鍾,比利的電話給我回了過來,告訴我說,他們現在有一艘船離俄羅斯海域不遠,如果可以的話,三四天之內就能


    停靠在海參崴,到時候我就可以上船了。


    我說行,那我就在海參崴等你三四天,就當旅遊了,領略一下俄羅斯的風土人情。比利笑罵了一聲,說看我這樣不像是在逃亡,倒像是國家領導人到別國土地上視察的。


    “不過,趙,你現在的情況怎麽樣?或者說,你現在的那些產業有沒有被國家收繳?恕我直言,你上次在美國惹的禍實在太多了,如果這次來美國,不能帶來足夠的好處,那我也沒有辦法力排眾議,為你申請政治避難的。”


    寒暄了幾句,比利終究還是進入了正題,他們美國人還是很直率的,有什麽就說什麽,從不拐彎抹角。我琢磨了一下,跟比利說還好,公司是在香港注冊的,沒什麽問題。賬戶裏的錢,很大一部分是國外的,隻有一小部分是在國內的銀行,就算被凍結了影響也不大。當然,如果美國的銀行肯給我貸款,那我也是很希望能把公司直接開到華爾街去的。


    “那就沒問題,隻是有一點,你和金三角那邊的關係怎麽樣?這次你在國內出了事,貨再運過來,就不能再走中國這條路線了吧?”


    說到底,他還是想在我身上掏出更多的利益來,估計這也是他們白人幫老大授意的。人家都說沒有永遠的夥伴,隻有永遠的利益,所以比利問我這個我也沒生氣,跟他說金三角到美國,又不是隻有中國這麽一條路,我在金三角的影響力還在,完全可以開辟第二條線路,你說是不是?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趙,我在美國等著你,希望你早點來和我會麵,我已經開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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