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幫人心裏也都明白,就我們速度估計到了那個檢查站,周學他們也已經跑沒影了。但說到底還是要去看一看,因為那是發生衝突的第一個地點,想找什麽線索,還是要去那裏找。


    那種撒網式的搜捕不是我們擅長的,而且我們人手也不夠,這天上直升機地下武警特警加上警犬的,撒網式搜捕肯定比我們強。我們擅長的是定點追蹤,找到周學他們的蹤跡,確定下來一個大概的方向,然後順著那個方向去尋找,這樣效率比撒網式搜捕要快得多。


    反正司機是架不住我們一個勁的催,把油門給踩到底了,車就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著跟要起飛了似的。因為我們在車上一直聊關於昨天晚上中南海的事兒,還有周家的事兒,包括周家手底下那些公檢法的部門接下來讓誰取代的問題,所以聽著聽著那司機也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


    後來司機就問我們到底是幹啥的,聽我們這個意思,咋好像要去殺人似的呢?我怕惹麻煩就撒了個謊,跟司機說我們都是隸屬於國家特別機構的,出去執行任務去了,然後他再問我什麽我都說保密,不能透露,後來那司機也就不問了。


    緊趕慢趕的,車還是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地方,沒辦法,京城實在是太大了,這要放在歐洲這麽長的路程都能從一個國家去另一個國家了。我們屬於第一批到的,緊跟在我們後麵孫仲梁興那些人也下了車,那時候戰鬥早就已經結束了,甚至特警的人都已經來了,封鎖了現場,不過那些特警的人好像知道我們是幹啥的,隨便問了兩句就放我們進去了。


    調查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我的強項,我就沒說話,看著日月門的人在那忙裏忙外的。他們有的人是去詢問情況,有的人是順著血跡找,但最奇葩的還是阿二,他一直俯下身子用鼻子一下一下的聞,跟個警犬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在那聞啥呢。


    我就走過去跟阿二說你別聞了,


    人家特警是帶著警犬的,你要聞啥讓警犬幫你聞聞不行?它們鼻子不比你好使啊。可阿二搖搖頭說不行,警犬要是緝毒之類的能力肯定比我強,但我聞的是血腥味兒還殘留的殺氣,警犬是肯定聞不見的。


    說完他也沒搭理我,又開始聞上了,給我整的挺無奈的。這幫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兒,我也不知道應該幹啥了,然後我就走過去隨便找了個特警,問他你們是啥時候過來的?


    他說差不多半小時吧,來的時候這個檢查站的人已經全死了,一個人都沒找到,我們前期調查了一下連腳印和血跡也沒怎麽留下。就連氣味兒,讓警犬聞了一下,指出來的方向也是五花八門,所以我們覺得那些人可能是分散開逃跑的。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剛想回去跟阿武說,結果剛回頭就看見阿武站在我身邊了。沒等我說話呢,他就搖搖頭說應該不能,周學手裏的人本來就不多了,他不可能做出這種分頭行動的安排。


    我說那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分散突圍肯定比集中突圍活下去的幾率要大,你怎麽知道周學不可能把人手分散開?阿武說那你覺得,像周學這麽自私的人,可能不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最重要嗎?他的手下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他得保住自己的姓名,隻有人都在他身邊,他活下去的機會才會更大一些,你覺得呢?


    這個東西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也沒打算跟阿武鬥嘴,就跟他說看看吧,等孫仲他們找到線索再說。然後我們就在那等,等了能有個兩分鍾,阿二突然喊了一嗓子,說他們可能往那個方向走了。


    他指的是正北方的一點鍾方向,如果順著這個方向跑的話,那就是高速公路沿線。我挺納悶的,因為高速公路沿線應該是搜查和巡邏最密集的一個地方,周學應該不會從這兒跑吧?


    感覺挺納悶的,我就問阿二為啥,阿二說因為我在這邊發現了這個。然後他朝我


    們招招手,我們就都圍到他身邊去了,順著阿二手指的方向一看,發現地上有一絲很淺的血跡。


    那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了,我也是廢了挺大的力氣才看到那血跡,然後阿二又往前走了一步,指了指草叢裏,說這裏還有。我仔細一看還真有,然後我就開始佩服阿二了,警犬都沒聞到的東西,我真挺納悶阿二是怎麽找到的。


    也沒猶豫,阿武當時就下了命令,說咱們就順著這個方向去追,如果速度快點應該還來得及。這時候那個特警也過來了,問我,用不用他們派直升機順著這個路線找找?


    我搖搖頭說沒必要,直升機那東西聲音太大,你看到他們之前,他們就已經隱藏起來了。你們還是找找別的方向吧,畢竟他們不一定就是順著這個方向逃跑的,或許是哪個受傷的人,想要犧牲自己,故意從這個路線逃跑的呢?


    那特警點點頭說也是,我也沒再多說,跟著阿武他們一起往那邊跑了。說真的,這一個小隊的人裏我是最弱的,論身手我根本誰都打不過,但要論長跑的耐力我還是能跟上的。畢竟我也被阿黑訓練過那麽長時間,在小興安嶺的荒山雪地裏一跑就是十公裏,這也不是白跑的。


    我們一邊跑,阿二也在一邊聞,反正這些人算是發揮所長了吧,時不時的就能發現一點新線索。有時候停下看看,找到一個腳印,他們根據這個腳印的深淺就能看出留下這個腳印的是什麽人,是不是會身法,會武功的。


    有時候路過一邊草地或者莊稼地,他們根據莊稼的模樣就能大概的了解到有多少人跑過這裏,是什麽時候跑過這裏的,這是根據草彎腰的程度,畢竟生命這個東西很頑強,就算被壓彎了,經過一段時間也是能慢慢自己抬起頭的。


    就這樣追了大概四五個小時,累了就停下歇兩分鍾,然後繼續追,到最後我都有點跟不上溜了,也就在這時候,阿二突然說了句,前麵有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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