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平天很鬱悶,從公會傳來的消息他知道毛城已經徹底陷落——不但城主被王銳擊殺,就連府中的那群校尉和裨將都被殺死。也不知王銳從這些高級npc身上得了多少好處,想來也不會少。


    王銳如何一劍平天不關心,他也沒心思去關心,此時正麵對會長楚狂人怒火的他真正要關心的是自己的處境。


    毛城之戰因為他一劍平天的大意讓原本擁有絕對優勢的劍屠天碑一敗塗地,一劍平天心裏憋屈得不行。明明己方的實力遠強於對方,原以為能碾壓對手,未曾想會敗得那麽慘。


    回想起來,若非在與王銳交手時自己疏忽大意,被對方於城外秒殺,戰局絕不會是這般模樣。


    “會長,我大意了。”


    一劍平天低著頭,要讓他承認自己的失敗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無奈事實擺在眼前,他不想承認也不行。與其被楚狂人說出來,還不如自己光棍些。


    斜了一劍平天一眼,楚狂人臉上看不出喜樂的道:“就這些?”


    僅僅隻是大意?


    一劍平天這麽想,楚狂人可不這麽看。


    從表麵上看,無論是雙方初次交手時一劍平天被王銳出其不意的秒殺,還是在城主府中的戰鬥一劍平天因為忽略了雨過天晴的存在而被算計,這兩次失敗都有著不小的偶然成分,似乎一劍平天隻要謹慎些王銳就沒有機會。


    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


    一次是偶然,二次就是必然。


    在楚狂人看來,一劍平天之所以一敗再敗,除了某些偶然的因素外,更多的則是雙方在能力上的差距。


    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自己失敗在哪裏都不知道。


    一劍平天沒有看出問題的所在,他楚狂人卻不是。從一劍平天與王銳的兩次交手中,楚狂人發現這個弑風並不像剛埋入職業圈的新人。


    楚狂人心中醞釀著說辭,再怎麽說一劍平天也是跟隨了自己多年的老臣子,得照顧下他的感受。


    楚狂人不說話,一劍平天低著頭,現場陷入了沉默中。


    此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平天,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能不能解決那個弑風?”


    能!


    絕對能!


    第一次沒想到對手會那麽狡猾,第二次是現場混亂導致自己疏忽,第三次自己絕不會犯錯。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再次同弑風交手,輸的一定不會是我。


    不管別人怎麽看,至少一劍平天這麽想。


    “既然如此……”插話的人在一劍平天看不到的角度對楚狂人使了個眼色,隻聽他繼續說道,“何妨再給平天一個機會。”


    “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站起來。難得風歌笑為你求情,平天,我給你這個機會。”楚狂人不動聲色,仿佛他與風歌笑之間什麽也沒有發生,“弑風領了龍城的一個團,我也給你一個精英團。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第十精英團的團長,什麽時候解決了弑風什麽時候再回來。”


    聽聞楚狂人此言,一劍平天的身子顫動兩下,緩緩抬頭,看了看楚狂人,數秒後方才澀聲應道:“我明白了。”


    是的,一劍平天明白了,楚狂人並不是真的如所說的那般給他一個精英團讓他去找王銳報仇這麽簡單,而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將他下放出去。


    劍屠天碑裏對一劍平天一直賴在核心團的事早就有許多不滿之聲,隻是礙於這人是與會長打天下的老臣子,實力也不是那麽不堪,所以大家隻在私下說說,並沒有拿到明麵上來。


    然而,不拿到明麵上來說並不代表別人沒有意見。職業玩家的圈子裏講究的是實力為王,你一劍平天沒那個本事還要占著位置,阻礙了別人上位,試問,別人怎會不對你心懷不滿?


    對於會裏的暗流楚狂人不是沒有察覺,但他一直沒有動作。坐到楚狂人這個位置上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一劍平天是跟隨他打天下的老人,他不可能簡單的處置對方,不然會讓下麵的人寒心。若是下麵的人寒了心,以後公會裏有事還找誰來效力。


    不是我不幫你,是你自己實在不爭氣。


    楚狂人迎著一劍平天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作為職業圈裏的老一輩竟一而再的輸在一個新丁手裏,而且是在實力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輸得一敗塗地,楚狂人就算再顧念舊情也不得不對一劍平天做出處置。


    將一劍平天調離核心團,一則解決了會裏一直以來的疑難,二則也是堵其他人的嘴——我都把一劍平天調離核心團了,毛城戰場的失敗就此揭過。


    至於說一劍平天能不能擊敗王銳,這並不影響事情的結局。作為當事人的一劍平天心裏也清楚,哪怕他轉眼就在巨鹿戰場把王銳殺個落花流水,也不可能改變他離開劍屠天碑核心團的事實。


    可惡的弑風,都是你,一切都是你這小子害的!電子書坊


    恨恨的咬著牙,一劍平天對王銳滿是恨意。


    離開劍屠天碑的核心團,地位上或許不會有明顯的變化,畢竟他會成為一個精英團的團長,但是在會裏的權限上卻要降低不少。更讓一劍平天在意的是,自己離開核心團並非主動提出,而是因為失敗才被會長處罰。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這事不是讓他一劍平天在所有人麵前丟了次大臉又是什麽?


    一想到自己會成為圈中人的笑柄,一劍平天心中怎能不恨。


    除了憎恨給自己帶來屈辱的王銳,對風歌笑一劍平天也是大為不滿。


    老大楚狂人本來是沒想起這茬來的,要不是風歌笑從中作梗至於出現這樣的事情嗎?


    瞟了一眼一劍平天離開時的背影,楚狂人說道:“看來他把你給恨上了。”


    風歌笑淡淡一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雖然大家是老兄弟,卻也不能公私不分,他要恨就讓他恨去吧。”


    在風歌笑眼裏一劍平天的本事也就那樣,後者若是從此老老實實的做他的精英團長便罷,要是敢對自己動什麽歪心思,就是老兄弟自己也不會留情麵。以自己的本事真要有心為難他,不把他一擼到底就跟他姓。


    聞言,楚狂人不再說話。


    職業玩家的圈子講的是實力,一劍平天的本事不夠風歌笑不把其放在眼裏也說不上錯,頂多是覺得風歌笑這人沒什麽人情味。站在公會的角度來看,有這樣公事公辦,事事以提升公會實力的人在會裏卻也是件好事。


    “平天這裏隻是小事,我們該關注的是龍城的動向。”風歌笑將話題引到了龍城身上,“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龍城的人在結束了毛城之戰後並沒有趕來巨鹿。”


    “哦?”楚狂人來了興趣,“是那個叫弑風的新人?他們去了哪裏?”


    “廣平!”


    作為距離毛城最近的一個次級戰場,廣平的戰況就正常多了。


    當王銳趕到這裏的時候,攻守雙方正在城牆上糾纏。


    一群群黃巾士兵如螞蟻般沿著簡陋的雲梯爬上城牆,高喊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麵帶瘋狂的與守衛城市的大漢官軍廝殺起來。


    呐喊聲,慘叫聲,兵刃的撞擊聲……各式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無形卻有質的音浪,衝得剛入戰場的王銳身子都微微向後一仰。


    胖子誇張的大叫:“銳哥,你老人家小心著點。”


    王銳二話不說,伸腿就是一踹。


    死胖子怎麽說話呢,什麽叫我老人家,我很老嗎?想說我弱不禁風何必拐著彎來。


    “胖子,我給你個任務。”王銳衝胖子招了招手,“開路去。”


    以胖子的攻擊力做個開路先鋒再合適不過,廣平城上兩大陣營的玩家與npc勢均力敵,正需要有人打開局麵,王銳給胖子肩上壓的擔子可不輕。


    無論是砍人還是砍怪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砍!


    對戰鬥的渴望讓胖子欣然接受了任務,隻見他騎著沙裏飛揮著大錘就衝了出去,加入到了攻城的大軍當中。


    胖子殺上去了,王銳卻沒有動。後者站在原地視線慢慢轉動,將廣平城的戰況一一收入眼裏。


    廣平沒有一劍平天,自然也就不會出現毛城那樣的守城玩家傾巢而出的情況,這裏的戰鬥很自然的就變成了持久戰。


    守城的玩家可以借著城內的複活點複活,攻城的玩家除了一開始吃了點虧外,很快就在黃巾軍的幫助下於城外的黃巾本陣建立了複活點。於是,攻守雙方都能得到源源不斷的後續增援,在係統的有意平衡下呈勢均力敵之態,誰也奈何不了誰。


    廣平不是毛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速戰速決已是不可能之事,為今之計隻有先讓大軍破開城牆這一道防守,等黃巾大軍攻入城內後才能方便自己行事。


    王銳一麵衡量著當前的局勢,一麵思索著,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任務欄上停留了一下。


    任務‘黃巾渠帥’:取得三枚武官印綬,獲得勢力稱號黃巾渠帥。


    黃巾渠帥:黃巾勢力的官職稱謂,獲得該稱謂的玩家士兵上限加一,加入大漢官軍陣營後該稱謂消失。


    武官印綬:擊殺高唐,毛城,廣平,清河四城守城裨將後可獲取,該物品不可交易,死亡後掉落。獲得該物品後自動接受黃巾渠帥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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