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說廢區改造其實是一件好事,他可以使得城市煥發新的生機,他可以給城市帶來更多的就業機會,甚至可以給人們帶來更多的住處,可以說是一件很有益的事情,說是利國利民也不為過。


    不過這個前提是要在一定製約之下的,這個製約就是人性,因為這樣大的工程可以說是非常賺錢的,甚至可以說是一本萬利也不為過,因為這這樣的地放你幾乎不用付拆遷費,不用考慮如何規劃前期的工作,甚至不用考慮是否會影響到周邊,可以說是好處多多。


    不過這裏問題就出現了,那就是有些人想要的更多,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那麽想,也許在他們看來多一分錢也要賺,並且這裏也不是什麽有法律的地方,隻要用一些黑暗的手段就可以做到了,那樣甚至連安置這些流民都不需要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省錢省事,所以這個已經被貪婪擠滿了腦袋的人沒有任何的分析就決定這麽幹了,反正是一些流民,他們甚至連律師都請不起,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跟他們**律,要知道法律是給有錢人用的,至於沒錢,拳頭其實才是最好的武器。


    於是在某一天一堆凶神惡煞的人來到了這個廢區,然後驅趕這些沒有家的人,而小西索的母親顯然就是被這些人趕出家門來的,雖然她也想反抗甚至以死相逼,不過可惜她病弱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最後隻能被抓出來丟棄在牆角,而那些絲毫沒有心的人也不管眼前這個人會發生什麽,畢竟他們隻是收到要把人都清除出建築的命令,以免拆遷時候發生人命之類的事情,畢竟作為一個想賺錢的人,命案的發生不適他們想看見的。


    不過今天他們辦了一件錯事,那就是把眼前病弱的女人從破舊的房間拉了出來,並放到了絲毫沒有遮蔽物的大街上,而最後當小西索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隻是一片平地,而他的母親就靠在一睹殘破的牆上,於是小西索飛快的向著他的母親跑去,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在他到達目前的麵前的時候。


    他意識到他永遠也不可能從母親的口中知道任何事情了,因為她已經永遠離去了。


    此時的她臉上帶著微笑,看上去是那麽的美,並且在她的手中有一張印著奇特花紋的撲克牌,上麵沒有小醜也沒有國王,而是一個英俊的長發男子,她被放在了她的胸口,顯然那就是拋棄她的人?


    不過這些小西索都不知道,他隻想讓母親活過來,他隻想在聽到目前的罵聲,甚至是再次的被毆打,隻要能換來這些,讓他死也沒有關係,可惜從母親手掌冰涼的觸覺告訴自己,這些事永遠不可能發生了。


    於是才十歲的小西索如同一個被拋棄的小孩子一樣痛苦的哭泣著,顯得那麽無助,那麽悲傷,以至於一直在觀察他的韓月都留下了眼淚,因為他無法想象西索的童年竟然是這麽的悲劇,三年下來,不斷的關注,感同身受也許就是最好的體現了吧!


    而隨著小西索無助的哭泣,這時一雙黑色的皮靴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而他的主人正是已經離去的魔術師,隻見他彎腰從那位曾經美麗過的母親手中拿起了那張類似於照片的卡牌,然後輕聲的說道:


    “原來你在這裏,不是說好等我回來嗎?沒想到你竟然先走了。”


    看到突然出現的魔術師小西索抱住他的腿痛苦的哭著,而魔術師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脊背,顯然是在安慰他,可就在這悲傷的時刻一個讓人厭惡的聲音卻從不遠處傳來。


    “那三個人是怎麽回事!不是告訴你們在傍晚之前將這裏的所有人都趕走嗎!要知道這裏可是會變成巨大的建築群的存在,不需要那些的存在,因為他們的存在沒有任何價值,懂嗎!現在立刻讓他們離開我的地盤,省的耽誤我的機器。”


    “是!是!先生我們馬上就辦。”


    聽到這些話韓月當時就想殺了他們,他從沒有這麽想要殺一個人,可是此刻他非常的想要動手,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出手,可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他隻能繼續充當看客,而在聽到那個討厭的聲音之後,小西索顯然是楞了,因為他不知道怎麽辦,離開嗎?可是母親怎麽辦?他幼小的身體無法移動她那已經瘦的可以看見骨頭的身體,難道仍在這裏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可那些人就要過來了怎麽辦?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跪在小西索麵前的魔術師卻說話了:


    “沒有存在的價值嗎?是啊!她已經走了這裏也就真的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了吧!話說孩子這麽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聽到魔術師的問題,小西索顯然楞了一下,不過從小由母親培養的良好教養還是讓他做出了回答,雖然那個回答在韓月看來顯得是那麽的可憐,那麽的無助,可是小西索還是認真的回答道:


    “我叫西索,魔術師先生”


    “是嗎!叫西索啊!沒有姓氏是嗎?看樣她沒有原諒我啊!那麽西索你喜歡我的魔術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魔術師要問這個,要知道那個人的手下就要過來了啊!不過他還是帶著恐懼回答道:


    “是的,魔術師先生”


    “你喜歡我的魔術是嗎!那麽讓我來給你最後變一個我從來沒有給別人變過的魔術吧!”


    說完他雙手做八字裝,然後再西索的眼前做了一個窗口的樣子,接著他對小西索說道:


    “要知道既然有的人和物沒有價值了那麽他們就該消失掉不是嗎?你說呢西索。”


    ?“不懂,難道先生要讓那些人消失掉嗎?可能嗎?”


    這時那個魔術師微笑的說道:


    “要知道魔術師是無所不能的。”


    說完他就在西索的眼前將兩根手指慢慢的合上,而在他手指慢慢接近的時候,一個讓韓月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了,因為就在他的手指不斷的合攏的時候,韓月發現以西索和那個神秘魔術師為中心的一切都在漸漸的消失,是的就仿佛被抹去一般的消失,就仿佛像一個即將被合上的相冊那樣。


    最後在他雙手合攏之後,眼前的一切就在也消失不見了,沒有廢區,沒有人,甚至連遠處的城市也消失不見了,隻剩下被驚呆的小西索和那個魔術師。


    “媽媽?媽媽那裏去了,魔術師先生是你把她變沒了嗎?你能還給我嗎!因為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不用擔心西索,媽媽我把她送到一個很溫暖的地方去了,那裏沒有爭吵,沒有饑餓,你也希望媽媽能過的好不是嗎!”


    “是的,魔術師先生,那麽我以後還能見到她嗎?”


    “當然,我可愛的孩子,那麽既然你的母親暫時的離開了,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尋找她嗎?”


    “我可以嗎?”


    “當然!”


    看著這顯得非常虛假卻有充滿愛的對話,韓月顯然弄明白了一些事情,而這時一個聲音從韓月的身後傳來。


    “很有趣不是嗎?”


    “西索?”


    這個聲音在韓月的記憶中幾乎都快被忘記了,可是在此時傳來的聲音卻讓韓月迅速記起了這個幾乎快被他遺忘的名字。


    “這麽多年你都幹什麽去了?西索。”


    “嗬嗬!我嗎!我不就在那裏嗎!”


    “什麽?”


    對於韓月的詢問他並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我想要的我已經得到了,該出去了,要不然小伊真的扛不住了,話說你的小女友好像領悟了‘念’哦!”


    “什麽?”


    這奇怪的對話使得韓月滿腦子都是問號,不過之後他就回到了現實。


    而在韓月消失之後,西索對著眼前那定格的畫麵說道:


    “克裏斯·安吉爾,我的父親永別了。”


    然後眼前的世界仿佛一塊破碎的玻璃一樣,碎裂消失,而同一時間在“賤井塔”一個消瘦的囚犯看著麵前的牆壁說道:


    “永別了我的孩子。”


    隨後他就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而周圍的囚犯也好像這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隻有監獄裏深處的檔案室內也許證明這裏曾經有過一個叫做克裏斯·安吉爾的囚犯,至於記憶,也許沒有人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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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韓月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發現原本隻有四個人的山頂,此時不知道為什麽多出一個人來,並且出現了許多不該在這個世界出現的生物,而這個人就是韓月在“賤井塔”被遺忘的隊友高森。


    此時的他給韓月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這個陌生的感覺倒不是說陌生人的感覺,畢竟韓月和他原本就不認識,陌生也是正常的,不過現在高森給韓月的陌生卻是那種非人的感覺,仿佛眼前的高森和自己不是一個物種的生物一樣。


    的確是這樣,因為韓月還沒有見到那種生物能飄浮在空中,特別是他的全身都插滿半寸長的釘子的時候。


    “醒來了嗎!那麽容我介紹一下自己,我是拜蒙,來到這裏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完成一個人願望,所以請你們去死吧!”


    而在這時久違的夢魘提示再次出現了:


    “任務,意外的入侵:話說你身上是不是真有遭遇特殊人物+n的隱藏屬性啊!這麽奇葩的人都給你遇到了,拖延時間使得西索熟悉剛剛領悟的殺意波動,然後就沒有你什麽事了。


    任務獎勵: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獎勵,也許某個叫做蓋亞或者阿賴耶的會給你祝福,這個誰知道呢!畢竟她們一個是傲嬌一個是病嬌!


    失敗懲罰:你不會知道的,因為你那個時候已經死了或者進入地獄,相信我你絕對不想知道地獄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這又是什麽任務啊!不過此時已經不容韓月多想,因為本來在圍攻伊爾迷和冴子的怪物此時已經向韓月快速的向著他跑來了。


    看著不斷進攻過來的奇葩生物,韓月隻能做出反擊,這些怪物的力量非常的巨大,每一下幾乎都可以輕易的打碎岩石,不過對於韓月來說他沒有什麽壓力,畢竟有著雙重標記的的他來說,隻要不是強的足以碾壓他的人來說,他都沒有什麽壓力,至於眼前這些隻有半個腦袋的怪物,他完全沒有壓力,幾下就輕鬆擺平。


    看著遠處還在遊鬥的冴子和伊爾迷,他真是不理解為什麽兩人要那麽小心的到處躲閃,直接殺了不久好嗎!就想是這個樣子!


    ???看著眼前再次出現的怪物,顯然韓月的心情不是那麽美麗,因為這個時候他終於發現為什麽兩人隻是躲閃而不反擊了,因為這些怪物竟然是打不死的,而且這個還不是最讓韓月感到驚訝的,因為顯然更驚訝的還在後麵,那就是這些本來可以輕易被消滅的怪物竟然好像抗打了一點,雖然還是被輕鬆的消滅,可是從死鬥標記的削弱程度來說,顯然他們的抗性好像增加了那麽一點。


    這真是一個壞的不能在壞的消息了,而在這時一直漂浮在半空不動的西蒙終於做出了一個動作,隻見他一手伸向天空,然後原本就陰雲密布的天空仿佛被他的手指吸引一樣竟然不斷的旋轉起來,隻有竟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在這個時候韓月突然發現周圍的空間竟然被靜止了,然後天空的漩渦開始不斷的降低變大,以至於韓月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變化,到最後裏麵甚至可以看到深深的漩渦,而在漩渦的最中心,一個黑點正在不斷的擴大,顯然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出來了。


    眼前的場景雖然韓月沒有見過,可是看到電視的人都知道,這明顯是有大boss要出來的緣故啊!所以本著不能讓自己更糟的局麵,韓月決定打斷他,要知道按照一般的召喚定律來說,召喚師在召喚的時候一定是最弱的。


    所以韓月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消滅眼前怪物的想法,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的直麵劈像拜蒙的頭頂,然後就看到拜蒙的頭如同西瓜一樣的爆炸開來。


    不過雖然沒有了頭可是拜蒙的動作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他還是那麽浮在了空中,繼續對天空指引著。


    而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韓月的腦海中:


    “罪人,你竟然傷害了神的軀體,你必將受到懲罰,永墮地獄。”


    什麽地獄不地獄的,此時的韓月已經無暇顧及腦中突然出現的聲音了,因為此時那個黑點已經幾乎要完全的覆蓋掉天空那個漩渦了,而在那片黑暗之中一股硫磺的味道已經傳了出來,伴隨著這股刺鼻的硫磺味來到的還有那巨大的嘶吼聲,顯然在那片黑暗中有著一些可怕的東西正在趕來。


    至於到底是什麽韓月沒有興趣知道,所以他啟動了自己的突刺技能,對著拜蒙的軀體瘋狂的刺著,直到那個軀體如同一塊破抹布一樣,此時他已經不能說是人的軀體了,說他是一堆爛肉都是讚美。


    可就是這樣他還是漂浮在空中,而隨著時間的流失,那片黑暗終於完全吞噬了漩渦,而在那片黑暗中一隻黑色的手臂已經伸了出來。


    而隨著那隻手臂的出現,周圍竟然震蕩了起來,不過這個震蕩不是大地的震蕩,而是空間的震蕩。


    一隻手臂已經有如此的威勢了,要是讓他完全的出現,韓月確定自己絕對會死的灰都不剩,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隻能寄托西索了,話說他領悟殺意波動有個毛用啊!


    “西索,你還沒好嗎!”


    韓月回頭問道,而一向喜歡作弄人的西索這次到沒有開什麽玩笑,而是笑眯眯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真是有意思。”


    而在這個時候飄在空中的西蒙好像感應到了什麽,竟然像空中飄去,顯然是要和空中的手臂回合。


    韓月趕緊跳起來阻攔,可是原本可以輕鬆攻擊到的拜蒙這個時候外麵竟然有了一層帶著魔法陣的膜,以至於韓月竟然無法攻擊到他,於是韓月對還在原地思考的西索喊道:


    “西索快點阻止他,別在思考了。”


    而西索看到快速向上飄去的拜蒙或則說是肉塊微笑的說道:


    “你能跑嗎!要知道魔術師可是無所不能的啊!”


    然後韓月就發現西索消失了,接著就聽到“哢嚓”一聲仿佛什麽碎裂了一樣。


    然後就看到原本飛在控製的拜蒙的身體竟然變成了兩半,而在那堆肉分開之後,裏麵竟然出現了一個有著十二對翅膀有著半男半女臉龐的天使。


    “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有可以打破空間的力量,有意思,不過不盡興啊!差一點就可以降臨了呢!叫做西索的凡人你很幸運啊!竟然可以得到蓋亞和阿賴耶的認可,看樣我很不受歡迎呢!至於你對神不敬的穿梭者,我在遙遠的未來等著你,你必將來到地獄。”


    說完他竟然就這麽消失不見了,而隨著他的消失天空上的黑暗也快速的消失不見,周圍那些半腦怪物更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剩下滿身鮮血的西索,如同一個變態一樣的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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