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機撥通了老道士留給我的電話，老大還在鬧變扭，說什麽都不肯去。用他的話說，賣出去的書。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最後在我循循善誘的教導下，老大滿頭是包的點頭答應，和我們去道歉。
老道士家住在我丈母娘家不算太遠的地方，打車的話十來分鍾就能到。出了門，打了個車。司機死活不同意我們上車，因為我們明顯超重了。沒有辦法，我拿了張紅色的毛爺爺在司機麵前晃了晃。司機連忙點頭，微笑著為我們打開了車門。二爺坐在副駕駛，後麵擠了四個人。我坐在靠窗戶的位置，朵朵在我旁邊，抱著鐵蛋。老大和黃姐並排坐在我們右邊，整輛車就像一個密封極好的沙丁魚罐頭。下車以後，我甩給司機10塊錢。至於那100的，我隻是晃晃而已，我也沒說要給他啊。況且十分鍾的路程，也就是個起步價而已，我這還相當於給了他小費呢。
到了電話中說的地方，我們一路問了十多個人，終於找到了老道士的家。這是一棟比較高級的住宅小區，看來老道士以前混的不錯嘛。我領頭按了按門鈴。
“誰啊”門內傳來一個慵懶、頹廢的聲音。
“劉德華”我還沒開口，老大搶先說道。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吵著裏麵喊道。
“是我，昨天在廣場見過的”接著門打開了，一個蓬頭散發頂著兩個很深的黑眼圈的老頭出現在我們麵前。
“是啊你，進來吧”老頭沒精打采的說道，然後自顧自的轉身進了屋。進屋以後我先是發出了一聲感歎，tmd有錢人真好。這個屋子光目測就有個一百七八十平米，這還是沒算那個落很大的落地窗陽台。接著我又發出了一聲感歎，這間房子果然和老道士說的一樣。除了他和房子，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一張破桌子上麵放了一塊鐵板，上麵擺滿了方便麵袋、啤酒瓶、白酒瓶。屋子裏到處是衣服，這一件那一件的。要不是這屋子還住著人，這場景簡直可以直接推斷是一場入室搶劫案。
“喝吧，天太熱了。夏天多喝點水，不容易上火”老道士給我倒了一大杯水，用的是裝啤酒的透明杯子。我看著一杯渾濁的白開水，實在張不開嘴。如果我不喝，老道士一定會以為我嫌他髒，看不起他。如果我喝了，我敢肯定我至少上吐下瀉三天半。怎麽辦，我從來沒有這麽為難過。正當我閉著眼準備喝進去的時候，老道士正在給其他人倒水的手一滑。被子茶壺碎了一地，老道士喘著粗氣，嶙峋的胸口一起一伏的。
“是你，你怎麽敢來？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慘？”老頭越說越激動，突然一下子倒在沙發上。我順著老頭說話的方向一看，老大正吐著舌頭做鬼臉呢。那賤樣別說老道士了，我看著都來氣。如果你有一個恨得想大卸八塊的人，而他站在你麵前不僅沒有絲毫悔改。相反還對你做鬼臉，我想大多數人都得和老道士一個反應。老道士這一暈，可把我嚇壞了。這要是個小年輕還好點，人老了這病那病的，說不好這一氣就過去了。那這個房間可不是入室搶劫現場了，就變成殺人現場了。
“怎麽辦，這老頭要是死了。咱們都完蛋了，起碼得判個無期。我還有三十年的房貸啊，我連孩子都還沒有啊”我嚎啕大哭起來，如果我沒遇見老大、沒有上他的當；沒有做這些該死的任務、沒有來管這個閑事。說不定這會我還在家和朵朵卿卿我我，吹著空調，那該有多好啊。
“要不咱們跑吧，就當咱們沒來過這裏”老大說道，這家夥明顯也知道害怕了。
“你傻啊，現在的技術一查就查出來了。要我說，咱們就偽裝成自殺現場”朵朵在一邊出謀劃策。
“要不咱們用火把這燒了吧”
“分屍，裝幾個黑色袋子。然後趁沒人的時候，扔進垃圾箱”
“不對不對，應該是把屍體裝袋子裏。裏麵放塊大石頭，然後扔海裏去”
“你們真沒有創意，知道什麽是最厲害的藏屍手段麽？就是把屍體弄得粉碎，然後糊到牆裏去”
……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著，而且越說越離譜。[]我一看照這麽下去，這本小說恐怕是要變成描寫多人碎屍、偵探推理、恐怖懸疑，人倫道德的五流小說。我趕緊止住了他們的說話聲，好歹也要保持個三流不是。
“夠了，夠了你們。要我說還是自首吧，這個社會還是講法律的。我們最多算個間接殺人罪，又沒身體接觸，也沒殺人動機的。最多關個幾年，就這麽定了，自首”我拿出了手機，撥號的時候一陣猶豫。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啊，人不都說第一次會很緊張又會很痛的嘛。
“他還沒死，隻是被一口痰嗆著了。你們要是再不快點話，估計就真的救不活了”黃月英掰著老道士的嘴，對我們說道。
“沒死？你說他還沒死？愣著幹什麽啊，快來幫忙”我讓老大和二爺架著老道士，我用手掌向著老道士後背狠狠拍去。一掌下去，老道士一點反應都沒有。相反我感到手掌陣陣發麻，我就不信邪，又來了一巴掌。這次我覺得手掌微微一熱，接著就像是有一股阻力把我手彈了回來一樣。嗨，小爺我就不信了。我從兜裏拿出隨身攜帶的熊王手套，朝著左右手吐了口唾沫。然後雙掌齊出，終於老道士吐出了一口濃痰，裏麵還夾雜著一大口血絲。接著老道士幽幽轉醒，看到了老大，又開始喘粗氣。好像風中的蠟燭，隨時都會熄滅。我瞪了老大一眼，他明顯也覺得這個時候不是鬧著玩的。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另一個屋。老大一走，我趕緊問道。
“老道士你沒事吧，剛才你暈了過去。可把我們嚇壞了，現在你感覺好點了吧？”
“什麽老道士，你大爺我叫邵心眼。我剛才暈過去了？我記得我好像做了個噩夢，夢裏有一群人圍著我嘰嘰喳喳說著什麽。對了，好像再說要把我分屍。還有說火燒的，最惡毒的是一個人說要把我糊進牆裏”是個人就想占我便宜，這臭老頭還認識兩天就自稱我大爺。邵心眼？還真是人如其名，少心眼。
“哪可能啊，邵大爺。一定是天太熱，您中暑了。剛才我用手幫您拍醒了，是不是覺得好點了？”我滿臉諂媚的說。
“謝謝你啊，感覺好多了。就是嗓子裏好像有血腥味是的，卡在嗓子裏很不舒服。哇，哇哇”剛說完，邵大爺就吐了兩大口鮮血。而且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越吐越多。完了，我該不會把人家內髒打碎了吧。
“嗬，吐出來感覺好多了”邵大爺嘴邊還掛著血絲說道。
“納尼，好多了？您老吐了起碼兩公升血，話說你這麽個幹巴老頭竟然還沒掛？”我在心裏想到，哪知邵大爺擺了擺手。
“老毛病了，一激動就上不來氣。然後就愛吐血，每次不吐個幾升的我都不痛快”
……
“大爺，我們這次來就是給您道歉的。而且我們想適當的給您些補償，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收著”我忍著心痛，往邵大爺手裏塞了五張毛爺爺。邵大爺看著我，不知不覺留下了晶瑩的淚珠。
“你這個是坑大爺呢！我老伴都跑，你給我五百塊錢？”邵大爺說著，又吐了口血。
“您別激動，千萬別激動。錢的是咱都好說，您看我再給您加這個數怎麽樣”我伸了兩根指頭。
“兩萬？你這不還是坑大爺呢，我家原來光一個電視就值兩萬塊”
“呃”其實我剛才想說的是再加二百，如果我剛才說出來了，不知道老頭是不是能氣死過去。
“大爺，事情到這份上了。已經是錢都解決不了的了，要不這樣吧，咱們試試能不能把你老伴追回來。這樣就皆大歡喜了，您看怎麽樣”我的原則是，能用錢解決的都是不是事，解決事的時候從來不花錢。
“我倒是也想啊，我那老伴是鐵了心要離開我。剛搬完東西第二天，就領了個老頭來氣我。她說那老頭會跳舞，會唱歌，又會寫毛筆字，又會照顧人，最重要的是浪漫。兩個人可膩歪了，哎，沒想到風雨六十載，最後竟然做了分飛燕”老道士說著眼睛一紅，卻是再也不抬起頭了。
“你試都沒試過你怎麽知道就不行，也許她隻是生氣呢，說不定她還在等你去追她呢”女人不論年紀大小，都這毛病。從我媽到我丈母娘，再到朵朵，都是一個樣。我剛說完，老道士深情的看著我，眼裏冒著火一樣的光芒。
“你說的對，不試試怎麽知道。好，我們就去把小芳追回來”這個老不羞，多大年紀了還小芳、小芳的。
“您這個樣子去可不行，就您這形象，別說小芳了。我要是個女的連看都不看您一眼”
“對對，我得打扮打扮。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話說我好幾個星期沒洗了”
……
半個小時後，老道士終於出來了，他吐了一口氣說。
“呼，真舒服。我感覺我起碼輕了五六斤”
……您那是搓下來五斤灰吧。
接著我把老道士按在鏡子前，對著朵朵和黃姐使了個眼色。兩人對我點了點頭表示會意，然後兩人一人一個工具箱。什麽眉筆，睫毛膏，脫毛，護手霜的。整整兩大盒，女人果然是恐怖的動物。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有請最帥最有魅力的時尚老頭，邵先生登場”朵朵臨時做起了主持人。
然後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出現在我們麵前，隻見他一頭黑色的秀發，中間星星點點露出一些白發。上衣一件考究的棕色方格坎肩，下身是一條筆直的西褲。配上一根紅木龍頭拐杖，襯衣上打著一個蝴蝶結，嘴裏叼著一個煙鬥。
邵大爺一出場，霸氣瞬間側漏。經過兩個女人的一番包裝，我倆站在一起都得論哥們。我點了點頭，表示非常滿意。然後手往前一揮，喊道。
“好來，出發。目標小芳現住址，此次行動的目標――追回小芳。行動名稱，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
老道士家住在我丈母娘家不算太遠的地方，打車的話十來分鍾就能到。出了門，打了個車。司機死活不同意我們上車，因為我們明顯超重了。沒有辦法，我拿了張紅色的毛爺爺在司機麵前晃了晃。司機連忙點頭，微笑著為我們打開了車門。二爺坐在副駕駛，後麵擠了四個人。我坐在靠窗戶的位置，朵朵在我旁邊，抱著鐵蛋。老大和黃姐並排坐在我們右邊，整輛車就像一個密封極好的沙丁魚罐頭。下車以後，我甩給司機10塊錢。至於那100的，我隻是晃晃而已，我也沒說要給他啊。況且十分鍾的路程，也就是個起步價而已，我這還相當於給了他小費呢。
到了電話中說的地方，我們一路問了十多個人，終於找到了老道士的家。這是一棟比較高級的住宅小區，看來老道士以前混的不錯嘛。我領頭按了按門鈴。
“誰啊”門內傳來一個慵懶、頹廢的聲音。
“劉德華”我還沒開口，老大搶先說道。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吵著裏麵喊道。
“是我，昨天在廣場見過的”接著門打開了，一個蓬頭散發頂著兩個很深的黑眼圈的老頭出現在我們麵前。
“是啊你，進來吧”老頭沒精打采的說道，然後自顧自的轉身進了屋。進屋以後我先是發出了一聲感歎，tmd有錢人真好。這個屋子光目測就有個一百七八十平米，這還是沒算那個落很大的落地窗陽台。接著我又發出了一聲感歎，這間房子果然和老道士說的一樣。除了他和房子，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一張破桌子上麵放了一塊鐵板，上麵擺滿了方便麵袋、啤酒瓶、白酒瓶。屋子裏到處是衣服，這一件那一件的。要不是這屋子還住著人，這場景簡直可以直接推斷是一場入室搶劫案。
“喝吧，天太熱了。夏天多喝點水，不容易上火”老道士給我倒了一大杯水，用的是裝啤酒的透明杯子。我看著一杯渾濁的白開水，實在張不開嘴。如果我不喝，老道士一定會以為我嫌他髒，看不起他。如果我喝了，我敢肯定我至少上吐下瀉三天半。怎麽辦，我從來沒有這麽為難過。正當我閉著眼準備喝進去的時候，老道士正在給其他人倒水的手一滑。被子茶壺碎了一地，老道士喘著粗氣，嶙峋的胸口一起一伏的。
“是你，你怎麽敢來？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慘？”老頭越說越激動，突然一下子倒在沙發上。我順著老頭說話的方向一看，老大正吐著舌頭做鬼臉呢。那賤樣別說老道士了，我看著都來氣。如果你有一個恨得想大卸八塊的人，而他站在你麵前不僅沒有絲毫悔改。相反還對你做鬼臉，我想大多數人都得和老道士一個反應。老道士這一暈，可把我嚇壞了。這要是個小年輕還好點，人老了這病那病的，說不好這一氣就過去了。那這個房間可不是入室搶劫現場了，就變成殺人現場了。
“怎麽辦，這老頭要是死了。咱們都完蛋了，起碼得判個無期。我還有三十年的房貸啊，我連孩子都還沒有啊”我嚎啕大哭起來，如果我沒遇見老大、沒有上他的當；沒有做這些該死的任務、沒有來管這個閑事。說不定這會我還在家和朵朵卿卿我我，吹著空調，那該有多好啊。
“要不咱們跑吧，就當咱們沒來過這裏”老大說道，這家夥明顯也知道害怕了。
“你傻啊，現在的技術一查就查出來了。要我說，咱們就偽裝成自殺現場”朵朵在一邊出謀劃策。
“要不咱們用火把這燒了吧”
“分屍，裝幾個黑色袋子。然後趁沒人的時候，扔進垃圾箱”
“不對不對，應該是把屍體裝袋子裏。裏麵放塊大石頭，然後扔海裏去”
“你們真沒有創意，知道什麽是最厲害的藏屍手段麽？就是把屍體弄得粉碎，然後糊到牆裏去”
……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著，而且越說越離譜。[]我一看照這麽下去，這本小說恐怕是要變成描寫多人碎屍、偵探推理、恐怖懸疑，人倫道德的五流小說。我趕緊止住了他們的說話聲，好歹也要保持個三流不是。
“夠了，夠了你們。要我說還是自首吧，這個社會還是講法律的。我們最多算個間接殺人罪，又沒身體接觸，也沒殺人動機的。最多關個幾年，就這麽定了，自首”我拿出了手機，撥號的時候一陣猶豫。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啊，人不都說第一次會很緊張又會很痛的嘛。
“他還沒死，隻是被一口痰嗆著了。你們要是再不快點話，估計就真的救不活了”黃月英掰著老道士的嘴，對我們說道。
“沒死？你說他還沒死？愣著幹什麽啊，快來幫忙”我讓老大和二爺架著老道士，我用手掌向著老道士後背狠狠拍去。一掌下去，老道士一點反應都沒有。相反我感到手掌陣陣發麻，我就不信邪，又來了一巴掌。這次我覺得手掌微微一熱，接著就像是有一股阻力把我手彈了回來一樣。嗨，小爺我就不信了。我從兜裏拿出隨身攜帶的熊王手套，朝著左右手吐了口唾沫。然後雙掌齊出，終於老道士吐出了一口濃痰，裏麵還夾雜著一大口血絲。接著老道士幽幽轉醒，看到了老大，又開始喘粗氣。好像風中的蠟燭，隨時都會熄滅。我瞪了老大一眼，他明顯也覺得這個時候不是鬧著玩的。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另一個屋。老大一走，我趕緊問道。
“老道士你沒事吧，剛才你暈了過去。可把我們嚇壞了，現在你感覺好點了吧？”
“什麽老道士，你大爺我叫邵心眼。我剛才暈過去了？我記得我好像做了個噩夢，夢裏有一群人圍著我嘰嘰喳喳說著什麽。對了，好像再說要把我分屍。還有說火燒的，最惡毒的是一個人說要把我糊進牆裏”是個人就想占我便宜，這臭老頭還認識兩天就自稱我大爺。邵心眼？還真是人如其名，少心眼。
“哪可能啊，邵大爺。一定是天太熱，您中暑了。剛才我用手幫您拍醒了，是不是覺得好點了？”我滿臉諂媚的說。
“謝謝你啊，感覺好多了。就是嗓子裏好像有血腥味是的，卡在嗓子裏很不舒服。哇，哇哇”剛說完，邵大爺就吐了兩大口鮮血。而且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越吐越多。完了，我該不會把人家內髒打碎了吧。
“嗬，吐出來感覺好多了”邵大爺嘴邊還掛著血絲說道。
“納尼，好多了？您老吐了起碼兩公升血，話說你這麽個幹巴老頭竟然還沒掛？”我在心裏想到，哪知邵大爺擺了擺手。
“老毛病了，一激動就上不來氣。然後就愛吐血，每次不吐個幾升的我都不痛快”
……
“大爺，我們這次來就是給您道歉的。而且我們想適當的給您些補償，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收著”我忍著心痛，往邵大爺手裏塞了五張毛爺爺。邵大爺看著我，不知不覺留下了晶瑩的淚珠。
“你這個是坑大爺呢！我老伴都跑，你給我五百塊錢？”邵大爺說著，又吐了口血。
“您別激動，千萬別激動。錢的是咱都好說，您看我再給您加這個數怎麽樣”我伸了兩根指頭。
“兩萬？你這不還是坑大爺呢，我家原來光一個電視就值兩萬塊”
“呃”其實我剛才想說的是再加二百，如果我剛才說出來了，不知道老頭是不是能氣死過去。
“大爺，事情到這份上了。已經是錢都解決不了的了，要不這樣吧，咱們試試能不能把你老伴追回來。這樣就皆大歡喜了，您看怎麽樣”我的原則是，能用錢解決的都是不是事，解決事的時候從來不花錢。
“我倒是也想啊，我那老伴是鐵了心要離開我。剛搬完東西第二天，就領了個老頭來氣我。她說那老頭會跳舞，會唱歌，又會寫毛筆字，又會照顧人，最重要的是浪漫。兩個人可膩歪了，哎，沒想到風雨六十載，最後竟然做了分飛燕”老道士說著眼睛一紅，卻是再也不抬起頭了。
“你試都沒試過你怎麽知道就不行，也許她隻是生氣呢，說不定她還在等你去追她呢”女人不論年紀大小，都這毛病。從我媽到我丈母娘，再到朵朵，都是一個樣。我剛說完，老道士深情的看著我，眼裏冒著火一樣的光芒。
“你說的對，不試試怎麽知道。好，我們就去把小芳追回來”這個老不羞，多大年紀了還小芳、小芳的。
“您這個樣子去可不行，就您這形象，別說小芳了。我要是個女的連看都不看您一眼”
“對對，我得打扮打扮。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話說我好幾個星期沒洗了”
……
半個小時後，老道士終於出來了，他吐了一口氣說。
“呼，真舒服。我感覺我起碼輕了五六斤”
……您那是搓下來五斤灰吧。
接著我把老道士按在鏡子前，對著朵朵和黃姐使了個眼色。兩人對我點了點頭表示會意，然後兩人一人一個工具箱。什麽眉筆，睫毛膏，脫毛，護手霜的。整整兩大盒，女人果然是恐怖的動物。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有請最帥最有魅力的時尚老頭，邵先生登場”朵朵臨時做起了主持人。
然後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出現在我們麵前，隻見他一頭黑色的秀發，中間星星點點露出一些白發。上衣一件考究的棕色方格坎肩，下身是一條筆直的西褲。配上一根紅木龍頭拐杖，襯衣上打著一個蝴蝶結，嘴裏叼著一個煙鬥。
邵大爺一出場，霸氣瞬間側漏。經過兩個女人的一番包裝，我倆站在一起都得論哥們。我點了點頭，表示非常滿意。然後手往前一揮，喊道。
“好來，出發。目標小芳現住址，此次行動的目標――追回小芳。行動名稱，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