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小時候最愛的一種雞,叫香酥雞。就是把雞肉全部打碎,包括骨頭,然後裹麵粉下鍋炸透。我還記得有一句話叫做,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就在那個陰冷的聲音剛過,我全身的骨頭就開始響了起來。響聲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骨頭根根碎裂。失去了骨頭的支撐,我像是一灘爛肉一樣堆在地上。我伸了伸手臂,就像橡膠做的一樣。可以伸長,可以拉伸,甚至可以360°旋轉。


    “受到低級係統擁有者攻擊,距離抹殺還有3秒鍾時間,是否選擇扣除5000點善惡點進行抵擋”係統的聲音傳來,此情此景不亞於一個持刀搶劫犯問你。要錢,還是要命?我想大多數人在這一刻都會選擇要命,畢竟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抵擋”我在心裏大聲喊道。


    “扣除5000點善惡點,抵擋成功,係統贈送一次全身修複。修複開始,修複完畢”一陣麻癢過後,我恢複了原狀。這個修複過程也是痛苦無比,我甚至能感受到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一個粗魯的醫生胡亂拚起來一樣。低級係統擁有者?目前我知道的人中就隻有神煌、妖皇、冥王三人,神煌首先可以排除。畢竟我們剛達成協議,他還有用到我的地方。妖皇雖然跟神煌是同一戰線,但是神煌也說過,最近妖皇的行為十分詭異。那麽,嫌疑最大的就是冥王了。


    周圍獅興、馬瑪幾人,見證了我由一個全身癱瘓的植物人,瞬間變成行動自如的正常人的整個過程。雖然很驚訝,但是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這要是在原來的世界上演這一幕,我多半得被藥監局抓起來。為嘛,這絕對是賣假藥做的廣告嘛!


    見證奇跡的時刻過去後,牛頭教官招呼我們回到聚集地。就在我們轉身往回走的時候,我身後的妖皇公子對我喊道。


    “人類,可不要死的太早。你的命是屬於我的,我早晚會收割你的命”我頭都沒回,繼續往前走。我都不知道我造了什麽孽,來到這個世界朋友沒認識幾個。倒是多了幾個想要我命的人,一個是隨時要我命的,需要時時刻刻堤防的。一個是好像把我自己的頭寄放在我身上一樣,到時間再來取走。


    來到聚集地,大家都顯得愁眉苦臉。我問了一個平時說過幾句話的新兵,從他口裏得知妖皇城派出了他們的國師。國師率領著一隊暗夜精靈,先不說暗夜精靈的強大,但是國師出手就秒殺了數位教練級別的人物。


    “各位,我們城的高手都在另一個戰場對抗妖皇城的高手。他們之間的打鬥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所以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他們的後背。暗夜精靈一直是很棘手的對手,下麵我為大家發放裝備。不管是誰,必須穿上這身裝備”幾名新兵抬來了十多個大箱子,牛頭教官站在箱子旁邊。大家依次向前,從牛頭教官手裏接過一見長袍。很快我也領到了一件長袍,長袍像是特殊材料製成。既滑溜,又結實。教官一聲令下,大家紛紛穿好長袍。長袍剛好能裹住全身,包括頭都蓋住。沒一會一隻全副武裝的隊伍就集合完畢了,這要是在原來的世界,絕對能構成搶劫任何家銀行的戰力。


    參加這次戰役的一共300多人,其中有100多人是騎著坐騎的,剩餘200人則是步兵。牛頭教官說了些鼓舞軍心的話,但是收效甚微。每次牛頭教官提到暗夜精靈的時候,周圍的新兵身體都會微微顫動,好像聽到了最可怕的東西一般。很快到達了戰場,一個同樣全身覆蓋在長袍下,手裏舉著一根法杖的人站在隊伍的最前方。他長袍上繡著一個個的天體,還有璀璨的星辰與星星點點的隕石。整個長袍給人一種浩瀚無窮,磅礴大氣之感。想必這人定是國師無疑,國師身後是一群騎在類似豹子的生物身上,隻是這些豹子全身漆黑。有著與身體完全不成比例的獠牙,豹子看著我們,眼裏發出野獸般的光芒。


    國師手杖一舉,數百名暗夜騎士奔騰而來。他們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拿著十字形的武器。我們這邊牛頭教官一聲令下,騎著坐騎的新兵衝在最前,沒有坐騎的跟在後麵。當先的一名暗夜騎士率先扔出了手裏的十字形武器,這名暗夜騎士衣著明顯與其他人不同。別的騎士都是一身黑衣,背後有一個惟妙惟肖的月亮符號。這名暗夜騎士一身白衣勝雪,身後是五顆星星的圖案。十字形武器擊中一名新兵,新兵瞬間被斬成了兩半。身體落地,腳下的坐騎還在向前奔跑。失去了主人的坐騎,像一隻沒頭的蒼蠅。一頭撞進了暗夜騎士群,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就這樣石沉大海了。十字武器斬殺一人,並沒有返回主人手裏。而是劃出一個“z”字形,在密集的新兵隊伍中又斬殺了四五人。此刻我終於明白為什麽聽到暗夜精靈大家會流露出害怕的神情了,這些家夥簡直是為殺戮而生的一樣。十字武器飲血之後發出一聲鳴叫,飛行的速度更快。像一把死神的鐮刀一樣,無情的收割著如成熟的麥子一樣弱者的生命。很快十字武器向我砸來了,看著這個類似小時候玩的十字飛鏢一樣的東西,我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它閃著光芒的四周,時刻在提醒我它的鋒利異常。我舉起妖刀,對準兩角相交的地方狠狠砍去。


    “鐺”一聲,兩個兵器撞在了一起。兩柄兵器都沒有絲毫損傷,我大吃一驚。要知道這把妖刀可是大有來曆的,先不說是劍聖佩戴。就是在原來的世界,妖刀村正都是大有來曆,大有傳說的。接著一股巨力由十字兵器傳來,這股巨力支持著十字武器,一點一點把我的刀壓低。我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仍然不能阻止十字武器前進的勢頭。我手裏的妖刀幾度搖搖欲墜,險些脫手。不行了,手酸了。就在妖刀即將脫手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肩膀抓住了我手腕。這隻肩膀用更大的力氣,控製著我的手腕,把十字武器壓了回去。我回頭一看,獅興對我笑了笑,示意我不必感謝。我對他翻了個白眼,他顯得困惑不解。我揚了揚腫了好幾圈的手腕,他才豁然開朗,對我莞爾一笑。十字武器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回到了那麽暗夜騎士的手裏。暗夜騎士撫摸著十字武器,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情人。那種溫柔的可以融化冰山的眼神,對象竟然是一柄武器,看的我們眾人一陣毛骨損然。


    “沒想到你們之中還有能接下我一擊的人存在,看來是我大意了呢。那麽接下來一擊,你們死定了”暗夜騎士死定了三個字喊得就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怒發須張,仿佛魔神下凡一般。他再度揚了揚手裏的十字武器,這一次十字武器像是被一層風裹住一樣。在空中高速旋轉著,發出嗚嗚”的破空聲。十字武器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打向我們眾人,兵器未至,就有好幾名新兵被撕裂。十字武器所過之處,人和坐騎碰之即亡。真有佛擋殺佛魔擋殺魔之威,十字武器還在逞凶。突然一張巨大的網罩住了十字武器,仔細看才發現巨大的網是由一隻隻觸手組成。出手的是章法無疑,被網罩住的十字武器,像是被籠子罩住的小鳥一樣。不斷的掙紮,但是每掙紮一分,大網就勒緊一分。我以前不管看電影還是動畫片,最後的英雄總是在己方損失慘重的時候才會出手。每當看到這我都忍不住吐槽,tmd早幹嘛去了。但是此時我對上神色猶如地獄修羅似得章法,我生生咽了口唾沫,那一肚子的吐槽也煙消雲散了。


    “十幾年前殺害章魚一族的是不是你們?”章法望向領頭的暗夜騎士,平時的冷靜早被一份猙獰所代替。


    “好像是吧,對於一個弱者的家族,誰會記得那麽詳細呢。或許是我,或許是在場的任何暗夜精靈,弱者的用途永遠都是被強者踩在腳下而已”領頭那麽暗夜騎士如是說道,滅族這種事在他嘴裏像是吃飯一樣平常。章法一腳登開腳下的坐騎,毫無章法的衝向暗夜騎士。接著兩人就打了起來,照目前的形式來看,兩人的實力旗鼓相當。


    見己方的領頭與敵爭鬥,其他的暗夜騎士紛紛亮劍。一柄柄十字武器像狂風驟雨般砸向我方,十字武器砸在衣服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杠。原來除了領頭的那位,暗夜騎士的實力也不怎麽地嘛。十字武器砸在衣服上,然後彈射了出去,攻擊到另一名新兵身上。再次彈出,就像一隻靈敏的螞蚱跳躍在一顆顆小草上一樣。


    “啊”一聲慘叫,一名新兵從坐騎上跌落。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被十字武器命中了頭部。十字武器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加上我方又太過密集。不一會的功夫,又有十幾名新兵被命中了頭部。整個戰場仿佛被血染過一樣,大地都變成了紅色。被命中頭部的新兵,飛出去的頭顱還保留著死前那一瞬間的表情。恐懼、不甘、不可置信,看的人心一陣堵得慌。由前麵有坐騎的新兵阻擋,後方的新兵向著暗夜騎士殺了過去。或槍或刀或劍,各式各樣的兵器插進了對方的胸口。一個照麵,對方就死了幾十名暗夜騎士。被擊中的暗夜騎士並沒有死亡,而是變成了一個個綠色、藍色、白色的光團。突然,一個光團向著地上的無頭屍體飛去。光團像子彈一樣打進無頭屍體裏,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一個個無頭屍體站了起來,並不像電視裏僵屍一樣行動遲緩。反而個個靈敏異常,雖然沒有了頭,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使用武器。他們紛紛從地上拿起武器,衝向了他們曾經的隊友。


    新兵們看著前一秒還是隊友的同胞,呆呆的忘記了抵抗。一瞬間就被殺害了好幾名,這個時候牛頭教官在隊伍後麵大喊。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的戰友了,要是你們還念在戰友情的話。就給他們個痛快,讓他們安安心心的去吧”牛頭教官喊完,不知道誰帶頭第一個哭出了聲音。幾個月時間分分秒秒的相處,讓這一群本來風牛馬不相及的新兵走到了一起。他們有的成為了朋友,有的之間雖然鬧著變扭,但是仍然改變不了戰友的關係。如今不僅要刀劍相向,而且是以這樣的狀態。這種情形無論對誰來說,都太過於殘忍。但是現實就是現實,如果你不攻擊對方,那麽被攻擊的就是你自己。新兵們開始了反抗,但是無論是什麽樣的兵器,打到對方身上都不能造成傷害。對方像是擁有不死之軀一樣,悍不畏死,凶猛異常。戰局對我們越來越不利,另一邊章法還在苦苦支撐,但是看樣子落敗也是遲早的事。


    “諸神黃昏?隕石群”一直沒有開口沒有動靜的國師突然開口,接著他伸出手杖,在空中畫著一個個怪異的符號。接著手杖光芒一亮,一塊巨大無比,完全遮蓋住整個戰場的隕石從天而降。


    如果他落了下來,所有人一瞬間都會化為肉沫。奇跡,還會再次上演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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