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民房普遍不怎麽豪華,至少入眼的,雖然不能說破敗,但也不能算作是豪華的象征。充其量用一個均衡點的詞來形容的話,那也隻能算是極為普通。


    這裏就像一個小賓館一樣,劉景第一眼看到,差點以為這不過是哪個學校的宿舍。


    高不過五層,每一層排開來十幾個房間。走廊的上方掛著各色的內褲,當然,都是男士的。劉景帶著兩姐妹走在裏麵,顯得一陣尷尬不已。


    羅傑當先走在前麵,領著劉景堪堪在樓上的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他隨後伸出手叩響了房門,裏麵立刻傳來一聲沉悶的問話:“怎麽了?”


    “劉先生讓我帶他來見你。”說話間,羅傑推開了房門。


    劉賀坐在房間的一角,那裏擺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麵讓人驚駭的是,擺放的居然是槍械!此刻劉賀還好整以暇的擺弄著。那桌子上的槍在他手裏不斷的散開,重又組裝起來。


    直至看到劉景進來,劉賀才從桌子前站起。他快走幾步,來到劉景身前,隨即伸出手,開口善意道:“劉先生……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不用叫我劉先生。”劉景實在不習慣先生兩個字。他淡淡一笑,隨即道:“叫我劉景就好了。”


    “好的……好的。”劉賀連連點頭,四下望了望,才赫然發現,自己房間裏連給客人坐的凳子都沒有。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劉賀嗬嗬輕笑了兩聲。倒是劉景打圓場道:“不用這麽客氣,今天來找你其實隻有一件事……”


    “有什麽事你直接說。”劉賀隨即爽朗的笑道。


    “你能幫我弄一個身份證嗎?”劉景試探性問道。看到後者一臉茫然,他這才解釋道:“事實上……你懂得,我是偷渡過來的。”


    “原來如此……”劉賀釋然,他隨即輕笑了一聲,繼而說道:“這還不簡單?”


    “看樣子是可以了?”劉景一陣欣喜,滿是期冀的望著劉賀。隨即就聽見他說道:“隻需要上報給我們五爺,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上報?給五爺?


    劉景一陣無語,還以為這個劉賀就能拿下來呢。


    卻聽見他接著說道:“事實上……這裏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剛才已經報告給五爺了,五爺說,他想見你一麵。”


    見我?話說你們五爺究竟是誰啊?劉景兀自還不懂的時候,就聽見劉賀解釋道:“五爺就是我們中南亞倭國的福清幫老大,這裏的事情,他說了算。”


    原來如此。貌似見他,也沒有什麽壞處吧?


    事實上,劉景在國內,還從來沒聽說過華夏有個幫會叫福清幫的。內地的幫會以青洪幫、哥老會為首,港澳地區的則是三合會,洪興幫。至於這個福清幫,貌似應該是沒有在內地活動吧?劉景擅自猜測著。


    他卻不知道,福清幫,原本是早些年大航海時代,閩南地區隨航海隊伍外出的男兒。後來在各國流落,自此就不回來了。長久以來的發展,再加上吸收了從華夏那邊過來的華人,這個隨航海過來的一支隊伍,竟漸漸的發展了起來。


    直至最後,他們開始自稱自己是福清幫的人,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和那所謂的五爺會麵還有一段時間,劉景倒是不擔心在這裏,會被自衛隊發現。他唯一擔心的,是住吉會的山本熊。暗自猜測著,估摸著這個山本熊是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的。這樣的話,他在住吉會估計也不好做人。


    另一方麵,劉景所擔心的還有那個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這個組織一直是劉景的心梗。


    從趙飛那裏聽說,這個組織手眼通天,能人遍布世界各地。此刻他有些後悔自己在山本熊的賭場裏大肆炫耀一番了。


    原本他的打算是,撈走一筆錢,然後遠走高飛。誰也不認識誰,到時候誰能找到自己?


    可現在的計劃明顯發生了轉變,且不說自己帶著兩個女孩兒,究竟能走到哪裏去?單說此刻他被倭國黑幫和自衛隊的人盯上,就不是一件好脫身的事情了。


    ……


    劉賀先是安排了兩個房間,供劉景和十花兩姐妹居住。好在這個五層樓的宿舍,空出來的房間還有很多。


    第二件事,就是找人給劉景補習倭國語言了。老實說,要在這個國家混跡,不會倭國語言實在有些困難。再加上這裏離華夏很近,兩國之間的語言差別,隻是稍微聽聽就能分辨出來。劉景實在擔心,自己什麽時候不小心說出了華夏語,惹人懷疑。


    不過家教之類的,倒是不用了。


    十花本身就是語言老師,讓她教自己,可比什麽人都要好辦得多。


    “look,哦累哇……”拗口的詞匯不斷從十花嘴裏冒出,讓劉景聽得一陣陣瞌睡。這可不是電視上那些通過呻吟和肢體語言表達出來的東西,劉景終究有些興致缺缺。


    “你究竟有沒有認真聽啊?”十花氣惱道。眼看著劉景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即便是平日裏再好的脾氣,十花也有些怒其不爭了。


    “聽著呢……哈……”劉景又打了個哈欠,隨即將十花方才教的話語說了個遍,這才罷休。


    好在劉景記憶力比較好,再加上他雙眼出事後,貌似被改造的不止他的雙眼。記憶力貌似也被改造了,此刻他聽過一遍的話,竟然能記得**不離十。就像他看過的畫麵一般。


    眼看著劉景將語言說得這麽溜,十花也沒想到。她怔了怔,隨即問道:“你怎麽做到的?”


    “就這麽……就做到了啊。”若讓劉景說,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仿佛是一種感覺,讓劉景實在不好怎麽說。


    額……


    十花不懂,她隻是一個教語言的,可沒時間研究生物物理之類的。如今她隻是稍微沉思了片刻,隨即對劉景說道:“那好,接下來我們用剛才學習的東西,來對話!”


    “對話?”劉景愕然,進程這麽快嗎?


    “是的。”十花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你好……”


    這句話她是用倭國話說的,劉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趕忙接口回答道:“你也蠻好的。”


    “啪!”教條倏然落下,打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隨即便聽見十花說道:“倭國人對話,可不是這麽隨便的。”


    “那還要怎麽對話?”劉景對於倭國的禮儀實在有些繁瑣。他打了個哈欠,隨即便聽見十花說道:“人家對你說你好,你也應該對人家說你好……”


    就這事兒?


    劉景翻了個白眼。


    ……


    學習倭國語言是繁瑣的,劉景每日裏除了學習之外,他還有一件事,就是修煉念力!如今他越發覺得,念力對於自己以後的作用一定非常大。這不禁是戰鬥的利器,更是他回到華夏的唯一保障!


    一想到華夏,劉景便是一陣陣揪心……如今已經過去一月有餘,自己答應楊靜的三年之期,究竟能不能回去?


    回頭想想,自己竟然還沒安身,如何能夠回得去?


    眼看著自己念力愈見強悍,若說以前的念力,堪堪能夠讓他靈活控製兩枚鐵釘,到第三枚的話,就有些力有不逮。現在嘛,他的念力業已可以控製四枚鐵釘了。而且劉景自信,自己可以控製著這四枚鐵釘,瞬間秒殺四個人……


    宿舍的樓下是被圍牆圍了起來的,進出口隻有一個鐵柵欄圍著。被圍牆圍出的一片空地上,儼然被改造成了一個演武場。


    那上麵掉在半空中的沙包,被羅傑一個人霸占著。他穿著背心,揮汗如雨的揮出一記記重拳,打在沙包上,將那個將近百斤的沙包打得晃悠不止。


    而其他地方,則是三兩個人演練著,不斷的你來我往,看得劉景一陣眼花繚亂。其實這些在他眼中,也不過是花架子而已,劉景看得雖眼花繚亂。可若是實戰,這裏站著的十幾個人一起上,估計都拿劉景一點辦法都沒有。


    自信自己可以一挑十幾,不是因為劉景武力值多麽牛逼。


    他緩緩蹲在空地的一腳,從荷包裏摸出一根香煙來給自己點上。冷不丁身旁劉賀的聲音響起,隻聽見他說道:“五爺傳來消息了……”


    “什麽時候動身?”劉景隨即問道。


    “明天吧……”劉賀想了想,他接著說道:“今天先休息一下。”


    五爺在東京,離著這裏還有雖說不遠,可坐動車過去,也要幾個小時的時間。況且劉景連身份證明都沒有,怎麽坐動車?劉賀想著,還是自己開車過去保險一點。


    這一夜,十花還在對劉景進行著語言的惡補。期間,劉景倏然問起:“你們跟著我一起去嗎?”


    十花一怔,她抬起頭滿含深意的望了一眼劉景,隨即低下頭,淡淡的搖了搖頭,隨即道:“不了……六花馬上就要開學了,她需要人照顧……”


    這麽一說,劉景終究不再勉強。伸出手來,摸了摸這個終日裏擔驚受怕的女人,劉景實在覺得愧對了她。可憐她還要終日裏跟著自己,若是自己以後真的亡命天涯了,她該怎麽辦?


    “等我這邊穩妥下來,我就送你去華夏吧。”劉景一邊說著,一邊繼續道:“我在華夏有親人,你可以去找她們。”


    “真的?”一談到這個話題,十花有些興奮,圓睜著雙眼,滿是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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