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自認,自己射出的兩枚鐵釘雖不說速度超音速光速。但一般人要想擋住他射出的鐵釘,那也是千難萬難。即便是自己在開啟透視的情況下,用一把寬不過二指的太刀,擋下那疾馳而去的鐵釘,那也不大可能!


    原因無它,隻因為這鐵釘速度雖不快,但也不算慢了。劉景沒有練習過身法手法,再加上對太刀運用不熟。貿然格擋自是不大可能……


    由此可以推斷,眼前這男人,至少不管在身法上還是在手法上,都要高上自己一籌!


    劉景已經記不得這是他第幾次遇到這種事情了,之前沒有實力的時候,遇到的那幾個殺手算。漸漸成長起來了,第一次遇到一個a級異能者算。


    再加上葉福……這個想要殺了他的熟人!


    劉景突然發現,他在麵對這些高手的時候,竟漸漸的處變不驚了。也不知該可喜可賀還是可悲……


    他冷眼看著那個武士,後者也同樣半眯著一雙眼,在打量著他。


    “哼!”伴隨著武士的一聲冷哼,劉景原本還彎曲著的腰倏然直立了起來……


    潛意識裏,他自覺的把這個武士幻想成了葉福。心知以自己的實力,如果遇上葉福的話,自是難逃一死。可若是對上這個武士……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想到這裏,劉景也是冷哼一聲。些許的鎮定過後,他隨即開口道:“一把刀被你玩得挺厲害的嘛!”


    “過獎!”那武士聽到這句誇獎話,非但沒有自傲。反而半曲著腰,淺淺底下的同時,刀鞘也被他輕輕放在了茶幾上。隨即他兩隻手握刀……


    “哈!”悶哼一聲,那武士雙手一震,刀身竟不自禁的輕顫了起來。嗡嗡聲不絕於耳!


    “你覺得是你的刀厲害……還是我的釘厲害?”劉景抬頭,看似漫不經心的輕眼,卻已在細細的打量起這個武士來。


    “勝負猶未可知……比過自見分曉!”


    “好……”劉景悶哼,一聲好大喊著。他隨即毫無預兆的往前大踏一步……


    隻此一步,伴隨著劉景信手間揮灑出的五枚鐵釘。毫無預兆的朝著那武士飛射而去。


    後者終究不是葉福,也有了些許的驚慌。隻是片刻的時間,他抬起太刀就橫架在了胸前。


    隻聽見叮的一聲輕響,劉景開啟透視的雙眼駭然看見。那鐵釘好似正好打在了太刀之上,而非去殺那武士的。


    一枚鐵釘轉瞬被擋住,那武士卻絲毫不停歇。長刀赫然刺出,這一刺並非憑空,卻赫然是朝著住吉糧而去……


    “唰……”


    輕響聲中,長刀刀尖堪堪停在了住吉糧眼前,嚇得他下意識朝著後麵跌坐而去。於此同時,嘴裏也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來。


    但也正因為此,劉景分明瞧見,他射出的第二枚鐵釘,竟赫然再次被那武士用太刀擋住!


    “唉……”輕歎一聲。劉景已然知道其餘三枚鐵釘的去留了。


    他想不到住吉糧膽子這麽小,竟不自禁的跌坐了下去。若非如此,自己的三枚鐵釘必定會有一枚穿透他的頭顱。


    饒是如此,劉景也還算是大概摸透了眼前這武士的套路無外乎一硬碰硬,於葉福相差,絕非是一星半點的那麽簡單!


    想到這裏,劉景更是毫不猶豫,又從口袋裏摸出三枚鐵釘。這三枚鐵釘卻並不分散了,竟直直朝著住吉糧全身而去!


    一枚直指頭顱,一枚瞄準胸部。還有一枚指向則有點猥瑣了……竟然是住吉糧胯部!


    “哼!”劉景冷哼一聲,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那武士。隨後開口道:“就看你怎麽擋!”


    暗想這三枚鐵釘相差有刀身長度,縱然這武士有天大的本事,也居然不會同時擋下三枚鐵釘。


    果不其然,這一次,那武士的臉色竟變得極為難看。隻是刹那功夫,他也隻能堪堪擋住一枚鐵釘!


    說時遲那時快,隻看見武士長刀一指,叮的一聲輕響過後。射向住吉糧頭部的那枚鐵釘赫然被擋了下來。


    長刀抖擻,欲重擺架勢。奈何鐵釘射速太快……隻聽見噗噗兩聲入肉的聲音,其後射出的兩枚鐵釘,竟分別射進了住吉糧胸口和襠部……


    “嗤……”仿佛滾燙的紅鐵遇到了冰冷的泉水,那一聲輕響聲中,住吉糧胸口的鮮血竟壓抑不住的噴湧了出來。


    武士雙眸微眯,那鮮血飛濺,恰巧落入他的雙眸中。後者卻隻是微眯了雙眼,隨後睜開。猩紅的鮮血染滿了他的臉,後者抬起頭,深邃的望著劉景……


    “終究還是你贏了!”武士歎息一聲。


    “哼!”劉景亦是一聲悶哼。他心知這武士為了保全住吉糧的周全。若非如此,他先前就拚盡了全力衝到自己身前,鹿死誰手……就真的不可知了。


    饒是如此,既然殺死了住吉糧,劉景也後顧無憂了。他暗想,自己要和這武士近身格鬥定會落敗。可要逃脫還不簡單?


    想到這裏,放眼望去,卻看見那武士竟撿起了桌子上的刀鞘。太刀收入刀鞘之中,也不見他再有動作。片刻過後,那武士竟盤膝而坐,隨後他抬起頭來,望了眼劉景,繼而說道:“你走吧……”


    “就這麽放我走?”劉景不信,這人就這麽好說話?


    卻看到他毫無半點動作,此刻即便不信,難道劉景還要糾纏上去,於這個人打一架不成?


    說走咱就走!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劉景想也沒想,換身,拐了個角,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電梯裏麵……說走,難道咱還怕了不成?


    下了樓,那些人竟毫無一點異常,看到劉景出來,也隻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也不盤問,就連阻攔都沒有。


    直至他走出了底樓的大堂,臨走到保安室時。先前坐在裏麵的那個保安也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終究沒有上前詢問,便讓劉景走了出去……


    ……


    在這個信息發達的社會,什麽事上午發生,下午幾乎就能知道。不管是電視廣播傳媒,還是網絡傳媒。


    而劉景在回到修車間的時候,那上麵的電視上尚且還在播放著近日來的黑道火拚。轉瞬的功夫,畫麵立轉,隨即便有一個身著製服的播音員在電視上郎朗說道:“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住吉株式會所董事長,住吉糧……於此前莫名死亡!”


    “據調查,該人係黑道仇殺,死因則是因為一枚鐵釘貫穿胸部,造成大量失血性死亡。案件目前正在調查當中……”


    四座皆驚!


    周遭人哪個不曉得住吉糧是什麽人物?那可是和他們心中的神:五爺平起平坐的人。就這麽說死就死了?誰幹的?


    饒是這些人平日裏被住吉會的人打壓,此刻貿然聽說住吉糧竟然死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遲疑間,當先有一人高呼出聲來。


    那人赫然正是馬雲,此刻他正抱著劉景不斷的蹦達著。囫圇的說話聲語無倫次。


    “哈哈……住吉老家夥居然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啊!”


    ……


    住吉糧一歸天,碩大住吉會頓時群龍無首。轉天的功夫,住吉會裏的幾個三四號人物便立刻找上門來。


    擺茶講數,指的是黑社會頭目之間的談判。雙方將上等茶葉擺好,談成一件事就對飲一杯茶。而按照所談之事,事先自然也要在茶幾上擺幾杯茶的。


    此刻五爺就坐在辦公室裏麵,那半掩著的辦公室裏麵不時的傳來說話聲。隻聽見一聲輕喚:“劉溫進來……”


    外麵圍著的一幫兄弟赫然分開,劉景從中走了出來。


    對外,五爺已經福清幫內所有人,都是喊劉景為劉溫。隻因為他的真實姓名之前據他自己說,不方便透露。喊劉景的,除了馬雲之外,整個福清幫的人便都不這麽叫了。


    片刻之後,劉景整理了下他身上的唐裝,隨即推開了虛掩著的房門……


    房間裏麵,於五爺對坐著的,赫然有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樣子,那年輕的看上去也要比劉景大上十歲左右。


    看到劉景一進來,五爺隨即拍了拍身旁的沙發,示意他坐過來。隨即介紹道:“西口茂男、西口直樹……住吉會代理董事長……快過來問好。”


    五爺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很顯然,之前和他們談得很合得來。至少表麵上是如此……劉景不無惡毒的猜想,這兩父子還很有可能出賣了住吉會!


    當然,片麵之詞不可信。劉景妄自猜測歸猜測,他問好過後便施施然坐在了五爺左側。


    隻是這一舉動卻惹得那倆父子有了一絲動容,相視望了望,卻並沒有說什麽。隻聽見五爺說道:“來,最後一杯茶……喝了這杯,咱們以後就是合作關係了!”


    說話間,五爺當先端起了茶幾上的那杯茶。雙手端正,在空中一舉,隨後一飲而盡。


    那兩父子也不猶豫,各自端了一杯,想也沒想便倒入了口中。劉景這才發現,那茶幾上竟然還有一杯茶……


    兀自不明白的時候,卻聽見五爺說道:“喝了它……”


    誰?什麽東西?


    五爺所指,赫然正是茶幾上剩下的那杯茶。劉景愣然的時候,五爺卻已經端起他遞到了劉景眼前。


    劉景這才釋然,不作他想,端起茶杯學著先前五爺的樣子,也一口喝盡了茶杯裏的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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