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走後段天翻來覆去更是有些睡不著覺得這個方老師著實不簡單心裏一筆一劃地描繪方芸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越是這樣描繪段天心頭越是激動越是現對方身上對自己有一種不可遏止的吸引力。(.無彈窗廣告)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段天膝蓋上的火辣辣傷痛感覺襲上來想是那草藥的藥效已過。段天有些咬牙切齒了肉體上的傷痛逼迫得他無法再做甜蜜的遐想了。


    第二天清晨林曉先起來看段天還在睡著邊睡嘴巴還哼哼著身子不自覺地翻來翻去林曉知道是傷痛在吃緊在睡夢中依然折磨段天。


    林曉小心翼翼起身沒有驚動段天看看孩子們也都沒醒一個個睡得非常甜蜜的樣子他推開教室的門輕輕地掩上一副絕好的山村晨曦圖頓時展現眼前。


    遠處群山起伏經過一夜蓄滿了水的梯田在朝陽的照耀下像一塊塊各式各樣的明亮梳妝鏡。太陽也是初起啊因而山穀中有一半是陰暗中輕輕嫋嫋的山霧像一仙女的薄紗圍繞整個山穀。彩虹村窩在這個山穀中大多的村民的房子還在小學下麵兩、三裏路的地方站在這裏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林曉看到教室前的操場被衝一條溝溝壑壑的睡得非常沉的他還不知道昨晚已經過一場雷雨。


    方芸早已起來了正在那棵大樟樹下口小井裏汲水柔柔的早上的陽光灑在她身上穿過絲給方芸鑲一道金黃的邊。她穿著農村裏自己紡的布製成衣裳腰上圍著一碎花的深藍色的圍裙旁邊仍是昨日見到的那頭小黃牛犢子看著女主人歡快地哞哞地叫著。這樣的圖畫林曉也有些看呆了。


    方芸提上水準備挑回來林曉反應過來忙過去搶著挑水。


    方芸也沒客氣讓林曉挑了回來。林曉挑到廚房看到角落裏的大水缸放下提桶倒水。方芸看在眼裏說道:“林同誌看你樣就是做事的不像那個書生。”


    林曉回頭應道:“是啊我也是農村長大的。方老師不要叫我們同誌了感覺像是在解放初期。”


    方芸微微一笑:“那你們也別叫我什麽方老師在你們這些大學生又是碩士生什麽的我可當不起就叫我方芸吧。段天怎麽樣?”


    “還在睡了。”


    “讓他睡這時候他需要休息做好了早餐我會叫你們。”


    看林曉不走問道:“還有事嗎?”


    林曉嘿嘿一笑說道:“這個不好意思住你這吃你的我們得給錢一天一百。”說著林曉掏錢。


    方芸不要林曉還想給方芸生氣了說道:“不要你拿走!段天這人呆氣你這人是羅嗦。”


    林曉看方芸執意不收也就沒好意思繼續硬塞了。


    等到林曉回轉到教室段天已經哼哼哈哈地起來了。林曉看段天雙眼有不少血絲就知道這小子沒睡好。過了一會方芸叫他們吃飯。


    早飯是稀飯蘿卜幹、榨菜給二人一煮上三個雞蛋段天感動的樣子有些誇張方芸冷冷地說道:“山裏麵招待客人都是煮雞蛋的沒什麽不同的。”


    這一天方芸領著學生編竹籃。方芸幹脆利落地把那些看起來調皮搗蛋的學生分成三組各有任務。二人看得新奇也要動手起來。對於這個活在農村長大的林曉也還沒弄過於是很有興趣地跟著學。二人摸索了半天懂了一些簡單的技巧就開始紮起來方芸看著好笑說他們是沒學會走就開始跑了果然兩個人紮得奇形怪狀醜陋至極不成樣子。(.)


    林曉心裏有些急並沒有表露出來眼看著九月五號就開學時間並不多了。他心裏合計了一下怎麽都要在這裏呆上三天。三天之後看看段天的傷能不能上路不能上路他也要看到段天的傷好轉這樣才好放心上路。


    林曉想了想還是覺得當麵提出來好就當著方芸的麵對段天說:“段天我們在這裏就呆上三天到時候你的傷好了能上路我們就一起走實在不行你就留在這等傷好得差不多你就搭車回去離開學的時間不多了。”


    段天說道:“三天應該能走吧即使沒好利索我們先慢慢騎在路上逐漸恢複。”


    方芸搖頭說道:“我看不行你們騎車上西藏腿部肌肉是要反複用到的一天再少路程怎麽也得七、八十公裏我看你是吃不消。”


    “沒事我沒問題的。有些時候是需要挺一挺的我已經騎到這了放棄實在太可惜了。”


    林曉說道:“三天後再看看吧。”


    到晚上方芸給段天又換了一次藥用過晚飯林曉對段天說起錢的事段天也堅持一定要給錢方芸就收一百塊。


    方芸邀請二人到她房間去看電視在這個山村裏電視是了解外界的最佳途徑。


    方芸的房間所有的結構都是木製的因而房內散出一種淡淡的木質香味。看那些木家具書桌木凳樣式很是拙樸看樣子好象是自己手工做的。果然方芸說這些都是她的爸爸媽媽親手做的。


    段天感興趣還是方芸的書有十多本自己也是有的抽出來一翻顯然姑娘家愛護得比自己要好得多書旁白多有方芸秀麗的小楷鋼筆字寫的心得方芸一把奪過眉頭往蹙:“你這人沒經主人同意怎麽能亂翻人家東西了?”


    段天嘿嘿幹笑不止林曉在旁解圍道:“段天是我們那出了名的書呆子方芸你這裏的好多書段天也有他也喜歡在書上塗來塗去都是鬼畫桃符。”


    段天說道:“這本居裏夫人的自傳《我的內心獨白》我也是有的這麽偉大女性真是令人敬佩啊。”


    方芸沒接段天的話說道:“這個我相信這人看起來就是個書呆子你看看我這些書有沒有?”


    段天一看在北牆麵靠的書都是園藝蔬菜瓜果藥材種植方麵的書段天搖頭道:“這是你的專業我怎麽可能有的。”


    三人坐下看電視邊看邊聊到了九點山裏就黑得嚇人方芸把他們趕回教室惟有林曉來來回回做背夫了。


    二人走後方芸掩上門。


    這兩個別樣青年的到來打破方芸平靜安寧的生活。雖然她以一如既往的態度對待他們但看到這兩個青年的時候心頭還是起了異樣的感覺特別是段天這個孩子脾氣一般的年輕人眼睛裏閃爍著和爸爸一樣的善良和寬厚。小時候她聽過媽媽講爸爸過去的故事爸爸怎麽寫信給媽媽怎麽第一次約會那個害羞而被受愛情不斷煎熬的青年男子的形象在方芸腦海裏不斷沉澱。昨天在看到段天的刹那那種沉澱一下從心裏冒出奔出了體外在眼前這個青年真實的匯集她當時也有暈的感覺心陡然亂跳了一幾下。


    世俗的愛情是一種挑選而真正的愛情是不需要理由似乎是一種注定。方芸心底濕濕潮潮的東西爬了上來。她的心理防線馬上啟動:怎麽會這樣?


    方芸很快恢複她慣有的淡定但有時還是被段天一個不經意投來的炙熱的眼神擊得心慌這個孩童一般的男人越與之相對眼神越是有著太豐富的東西是什麽她不清楚但她卻知道那裏似乎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吸引方芸的心有些不安:自己這是怎麽呢?難道真像書裏寫的那樣哪個少女不懷春嗎?


    方芸看不進書坐下來細細地想這件事情。不把這個問題想透是不行的方芸覺得自己遇到大麻煩了。每當方芸遇到迷惑的問題的時候她往往是先跳出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旁觀去冷靜的分析。


    在一個封閉的山村裏一個鄉村女教師是的她可以為她的孩子們奉獻一生可是她也有個人的情感需要孩子們對她的熱愛與一個能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給她的溫暖是兩個概念在這個時候在青春的火燒得最是熱烈的年齡一個外來的書生氣有著父親一般氣質的男人進入心起微瀾這是正常的。


    分析到這裏方芸有些心安了不回避這是她的思維習慣。


    可是自己當初決定紮根這偏遠的山村的時候不就預想到要遇到這些問題和困難的嗎?她是不可能離開這個山村的不可能離開這群孩子的他們需要她她也需要他們那麽就隻有犧牲自己愛情了是的當初方芸就想到了這一點。眼前的段天雖有可愛但他終究是個路人他不可能和自己在這個山村冷清地度過以後的日子。方芸看得出書呆子段天其實並不呆他身上心裏正在燃燒著一團火他也一定有他的事業和追求。


    不得不承認方芸一眼看到段天的心裏骨子裏或者他們兩個天生容易彼此吸引容易比較理解。方芸想到這結論就出來她笑了於是心也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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