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看完了周小川又等了一會兒見再沒病人來便起身去找東方朔。


    “老哥哥多謝多謝。”見了麵周小川抱拳拱手。


    “謝我什麽?”東方朔被周小川給弄糊塗了。


    “嗬?沒給我記賬?”周小川楞了一下問。


    “記什麽賬?”東方朔更糊塗了。


    看著東方朔這樣周小川明白了他那麽做肯定沒有教訓自己的打算。於是周小種放下了笑臉端起肩膀在屋裏踱了幾個舞台上的四方步後轉到東方朔麵前拿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勁兒說:“嗯!本大夫的病人向本大夫匯報後邊那個熬藥的還挺熱心腸跟她聊了好些話都還挺有用的對她及本大夫的治療很有幫助。嗯那個本大夫就過來了謝你一聲。”


    “耍接著耍。我愛看。”東方朔就近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哎熬藥的有這麽和大夫說話的嗎?你坐著我站著?”周小川繼續端著架子左手弄出個舞台上的劍指點指著東方朔說。


    “得了吧你。哎他們真管我叫熬藥的?”東方朔笑不幾兒地問。


    “不是就一個一個人。不過我告訴她了你是大夫為了把握質量關親自為他們煎藥。”見東方朔問周小川怕把玩笑開大了趕緊解釋。


    “我就是個熬藥的你幹什麽騙人家?”東方朔笑眯眯地說。


    “別別我剛才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你可別當真。”周小川換成了哄人的語氣。


    “唉真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東方朔傷感地歎了一句。


    “別別老哥哥你是在幫我是在成全我。別生氣別生氣。我來不是招你生氣的我有正經事兒。”周小川不再拿樣兒點頭哈腰的又是趕緊哄。


    周小川明白東方朔這種人跟自己一樣別人想打是打不死的硬著呢。可實際上那骨子裏卻是很脆弱的一句話就能傷著。所以周小川明白自己的玩笑開得太不高明了。


    “什麽事兒說吧。”東方朔看著周小川緩了一口氣說。


    “那個郭勤拿藥來了吧?”周小川問。


    “那個?今天還真回來了幾個。”東方朔說。


    “就是你拿她數落我的那個。記得嗎?”周小川提示著說。


    “記得是來了。幹什麽記我的仇?”東方朔笑了一笑說。


    “不敢不敢。我是向你匯報來了。咱把課給補上了。”周小川先是解釋然後又是一臉得意。


    “那你就說說你是怎麽補的課都補什麽了?”東方朔也端起老師的架子等著聽周小川的匯報。


    “先也就是第一我用男人的眼光仔細地觀察了郭勤。她的名字叫郭勤。嗯不錯半老徐娘還挺有點兒媚力。她那裸體挺像歐洲文藝複興時期畫家們畫的貴婦人。但是她沒畫上的人那麽胖隻是豐滿沒有一點兒綴肉很女人。她的皮膚很好細細的、滑滑的、潤潤的很細膩摸上去手感很好。(.好看的小說)不像有的女人摸上去感覺就像是在櫃台上摸豬肉;


    “其次也就是第二我問出了她的病根就是和你說的一樣。不許得意不許笑!我不是討好你真是問出來了。她是在她丈夫不常回家以後**開始痛的後來隨著她丈夫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她痛的也越來越直到後來展到了乳腺囊性增生。她丈夫不回家她的性生活便從少到無她的病也從小到大。郭勤自己也是這樣總結的;


    “再次也就是第三這回我該算合格了吧?


    “你看我沒經曆人事兒也能行吧?”周小川真是想好了思路清晰、明確。


    “嗯能明白女人的病性生活不和諧是成因有進步。”聽周小川說完東方朔點了一下頭說。


    “什麽?隻是有進步?我還不成?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周小川有些憤怒。


    “我問你一個問題問你看你能答上來嗎?”東方朔笑著說。


    “說!我就不信你還有什麽問題能難倒我!說!”周小川捋胳膊挽袖子像是要大幹一場。


    “你問他問題的時候她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東方朔嚴肅地輕聲問。


    “閉著的。”周小川立即接上。


    “說話是快是慢還是正常?是輕聲還是重聲還是正常?”東方朔又問。


    “慢特別慢懶懶的;輕聲一點勁兒都沒有?”周小川又是立即接上。


    “那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她在想什麽?”東方朔追問道。


    卡殼了!周小川卡住了。


    “她她她累了。要不要不就是藥力太大她的體力消耗太大。反正反正對了她說受不了這個藥了。”周小川緩了一下勁兒強辨道。


    “你說的這些你自己信嗎?她已經停了兩天藥今天還沒吃那來的藥勁兒?還來她是逛夠了街還是剛幹完活兒怎麽就那麽累?”東方朔逼問道。


    “哎呀真是太煩人了我管那麽多幹什麽呀!”周小川真有些惱了。


    “今天應該表揚你能做到這份已經是很不錯了。但是現在你是一個婦科醫生而不是外科醫生做為一句婦科醫生沒辦法你必須知道得更多。我告訴你她是在享受你的撫摸。能明白嗎?”東方朔又笑了笑。


    “享受我的撫摸?別扯了你以為我在做異性按摩?”周小川聽東方朔這樣說更惱了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說。


    “別急著回答想想再說。”東方朔起身向裏邊走去。


    周小川懊惱地一屁股坐在了東方朔剛讓出來的椅子上。


    是怎麽不是呀?要不是邊上有個孫淑芳她沒準能哼哼出聲來。問她一句話半天不出聲。要不然我哪兒會用那麽長時間檢查?!不但是這次上次不也是這樣嗎?直到後來說到她丈夫她才睜開眼睛說話。


    這是皮膚饑餓我怎麽就沒想到!笨那!


    皮膚都饑餓了性能不饑餓嗎?笨!笨!笨死啦!


    周小川不得不承認自己觀察的還是不行。要不是東方朔一次一次地指點自己是看不到的、想不到的。


    難道這真和沒有經曆人事兒有關?


    唉!煩人。


    “怎麽?想明白了?”東方朔轉回來看著呆的周小川戲弄般地問。


    周小川沒說話氣憤地看著他。


    “小同誌不要這樣敵視是沒有用的。郭勤那樣是有原因的是典型的性饑餓不要傻想了這個翻書是沒用的這是生活經驗你還是去把身子破掉吧。隻要你破了身真正接近過女人一切自然就明白了。要當好大夫也得要做出犧牲。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東方朔一臉悲憫地說。


    “好好我聽你的。這就去破身。我走了。”說完周小川起身走了。


    “唉真難為他了。”看著周小川的背影東方朔歎了口氣。


    走出醫院的大門天已經快黑了夕陽已經落到了樓後天空中還留有最後的殘霞。周小川落沒地走著他真感到無助無奈了。當個醫生怎麽這樣不省心?!


    周小川頹廢地走著。走著走著忽然周小川忽然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周小川站下了後邊的人也站在了陰影裏。周小川仔細看了看覺得像是個女的。


    誰?這是誰?看不出來。有病。


    周小川無心理會依舊想著心事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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