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行者,帝君著你進去!”僅僅片刻之間,餘化便行再度出現,掐動法訣,在守護屏障之上,打開了一道門戶。


    惠岸行者,沒有半分的猶豫,即時間,便行大踏步而入。


    惠岸行者,身著布衣,手持鐵棍,一看便知道乃是常年苦修之人。從那晦澀無比的氣機之中,餘化卻是約略的能夠窺探出一些惠岸行者的根底。他估摸著,如果真個交起手來,別說靠化血神刀越階的他了,便是他的師傅餘元,也未必能夠戰勝惠岸行者。


    和他的兄長金吒比起來,惠岸行者無疑要強大的太多了。


    很快,惠岸行者在餘化的帶領下,便行來到了血刀門的議事大殿。


    惠岸行者,一切依禮而行,沒有半分的逾越。一番拜見之後,他卻是將觀音菩薩所書錄的戰帖,呈了上去。


    看過之後,真武帝君王詡麵上卻是別無一分一毫的慌亂,顯得平靜無比,仿佛,這不過是一封尋常的書信罷了。


    “我知道了,一個時辰之後,本座在此,恭候佛門諸位道友前來!”


    “是!帝君可有手書?”惠岸行者再道。


    “不用了,你直接將我的話帶回去就是了!”說話之間,真武帝君王詡擺了擺手。


    見得如此,惠岸行者卻是也不多呆,即時間,便行告辭離去。


    ......


    苦泉穀。


    “怎麽樣?那真武帝君王詡與餘元的情況如何?”惠岸行者一行回返,當是時,觀音菩薩便行迫不及待的問道。


    諸多人,看到惠岸行者這份苦修士的外相,都會不自覺的認為,他是個秉性憨直之人,不事狡詐,所以,對其的防範心理,不會那麽重,不自覺間,就會流露出一些心裏的意思。觀音菩薩,也正是因為此,方才特意派惠岸行者這個大徒弟去的。


    若非為此,僅僅一個送戰帖的任務,他門下的善財童子、善財龍女,都為大羅神君,都可以輕鬆勝任。


    聽得這個,拘留孫古佛、清淨歡喜佛等四位也行不自覺的集中了精神,目光,朝著惠岸行者,投注而來。


    惠岸行者略自頓了頓,而後,鄭重其事的道,“依照我看,隻怕他們是胸有成竹!”


    “哦?怎麽講?”觀音菩薩即時間再道。


    “真武帝君王詡看了師尊的戰帖,沒有一分一毫的動容,平淡無比,那神態,甚至有幾分略略的放鬆。所以,弟子大膽判斷,在這一個時辰之內,三教援軍,必定會趕來。到時候兒,恐怕,我們就占不到什麽優勢了!”即時間,惠岸行者便行回道,“所以,我們要想將那鍾元給帶走的話,我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因為,現在,三教援軍肯定還未到來。不然,不會沒有一分一毫的端倪出現的。此時出手,必定可以一斬而下。”


    “我們剛剛下了戰帖,就此出爾反爾,恐怕.......”此言一出,即時間,寶幢王佛便行開口道。


    “我倒是覺得,這個無所謂,重要的,是最後的勝利,至於手段之上,從權一些,也自無妨!”


    “什麽無妨,如此一來,我佛教多年以來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名聲,就給毀了!我們又沒有足夠的能力,從根源上杜絕這般的危險!”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等著一個時辰之後,铩羽而歸?”


    “我沒有這麽說!”


    ......


    “惠岸,你的判斷,能夠保證準確嗎?會不會看錯了?或者,這些,是那真武帝君王詡,故意表現給你看的?”驟然間,清淨歡喜佛開口,問道。


    此言一出,當是時,正自爭論的佛陀、菩薩們,都自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再度將目光,投注在惠岸行者的身上。


    聽得這個,惠岸行者也自不敢怠慢,沒有當即的回答,而是微微閉上雙眼,再度的苦思回想起來。片刻之後,惠岸行者重新的睜開了雙眼,肯定無比的道,“我能夠肯定無疑,真武帝君的情緒,絕對不是刻意能夠做出來的!”


    問得如此,當是時,爭論之聲又要再起。這時,觀音菩薩卻是開口道,“行了,大家不用再爭了。我已經決定了,就按照戰帖之上所說的,一個時辰之後再去。”


    “觀音道友,如此而為,萬一三角援軍真個到來,該怎麽辦?”龍尊王佛卻是即時間道。他出身龍族,信奉強者為尊,對於規矩信諾什麽的,並不怎麽看重。


    “是啊!”


    “如果,真個那樣的話,便是天意如此,我們也不能違背,隻能夠轉換另外一種策略,盡可能的在合情合理的範圍之內,對那鍾元進行打壓了!”觀音菩薩一行擺手,道。


    見得觀音菩薩似乎也是成竹在胸,當是時,眾人不再過多的質疑,當是時,都行點頭,表示了讚同。


    ......


    血刀門。


    餘化,正自在嚴守山門,突兀之間,一道匹練金虹自虛空之中突然竄出,直直的朝著血刀門的守護屏障,延伸而來。


    驟然見得如此情景,餘化自然是大為緊張,當是時,趕忙喝令眾弟子齊齊出手,催轉陣法,加強屏障。


    那金虹,延伸至守護屏障之前時,突兀的,顯化出了一龍一虎之相,當是時,龍虎齊聲嘶吼長吟,瞬息之間,守護屏障恍似碰到了克星一般,自發的分開了兩半兒。金虹,輕鬆自在的穿插而入。


    這一刻,餘化卻是沒有再行喝令眾人出手,進行攔截。因為,從那一龍一虎之相中,餘化卻是窺出了一分分外熟悉的氣機。


    這氣機,與其自身修行之法,頗有相類,但是,又自不同,顯得更加的宏大,玄妙,就宛如,自家之法,乃是對方法門之中的一縷支流一般。


    感應至此,餘化卻是瞬間明白了過來,這金虹,不是別人所發,正是自己的師祖,截教四大弟子排名第二的金靈聖母所發。


    當是時,餘化便行要前去喊自家的師傅前來。可是,其還沒有出口,餘元與真武帝君王詡,卻是已經聯袂趕來。


    見得如此,餘元卻是不敢怠慢,趕忙間,跪伏於地,大禮迎接。


    餘元如此,餘化等血刀門門人,自然也都是隨之而跪拜下去。刹那之間,地上便行跪了一片。


    刹那之後,一群修士的身影,在金虹之上顯化而出,伴隨著金虹的縮短,飛速無比的朝著血刀門而來。


    那修士之中,為首一人,卻是女修,其頭戴三尺金冠,身著九霞飛鳳衣,端坐七香車之上,四龍四風為駕,顯得威儀無比。


    這女修,正是截教金靈聖母。


    其身後,則是一幹截教高手。有雲霄、碧霄、瓊霄三霄娘娘,有瘟黃大帝呂嶽,有焰中仙羅宣,有九龍島四聖,有金鼇島十天君,有二十八星宿神君。除了二代弟子之外,還有聞仲、火靈聖母等三代之中的佼佼者,總計不下五十人。


    雖然,這些人,都自掩飾著自家的氣機,但是,這麽多高手匯聚一處,仍自顯現出了強橫無比的波動,激蕩的虛空,隱隱虛化,波紋蕩漾。


    “弟子餘元,攜門下諸弟子,拜見師尊!”


    “起來吧!你此番所為甚佳,為師很滿意,待得此番事了,你且回金鼇島一段時間,好生的聽聽祖師講法吧!”金靈聖母帶領眾人落下之後,即時間道。


    此言一出,餘元當時滿心歡喜,激動不已。


    因為,講法與講道不同,講道,隻是說些經文,讓人自行開悟,領悟出來什麽東西,任誰也說不準。或許,是頂級的法門,或許,隻是垃圾一堆,又或許,是什麽都沒有,分毫無所得。不過,講法就不同了。講法,就是完全摒棄了那些玄之又玄的隱語,直指根本,將一門法門、神通,給盡數剖切開來,化作最為基本的東西,讓人輕而易舉,就能夠聽的明白。


    可以說,隻要不是傻子,聽了講法之後,肯定能夠獲得一些高深神通或者修行法門。


    當然,講法如此之重要,自然不是任誰都有資格去聽的。一般來說,除了二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之外,其餘的修士,都是沒有資格的。而像他這樣的三代弟子,若是沒有潑天的功勞,也是終生無望。


    餘元也自沒有想到,他這一次對鍾元的回護,卻是讓其又行獲得了如此大的好處。這讓其,禁不住心中慨歎不已。


    金靈聖母,並沒有與餘元多談,幾句之後,便行與真武帝君王詡,攀談了起來。


    “什麽?那觀音居然要帶人強攻我血刀門?”金靈聖母愕然道。


    “不錯,戰帖已經下達!還好,金靈師姐來的甚快,不然的話,到時候兒,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真武帝君王詡即時間道。


    “好啊,我的門下,他居然也敢這般恃強,看來,多年未見,其修為必定是有了大大的增長了。正好,接著這個機會,我要和他討教一番!”


    見得金靈聖母眼中的厲芒,真武帝君王詡趕忙間道,“金靈師姐,你可別忘了我們的戰神計劃,這個,才是重點兒,其餘的,不過末節而已。”


    “放心,我省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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