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笑了笑,沒有回答屈寧的話,而是反問:“你叫屈靈?靈巧的靈?”


    屈寧一臉被打敗了的樣子,“不是啦,是寧靜的寧!”


    王爺聞言好氣又好笑:“你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把寧和靈讀成一樣了。(.無彈窗廣告)我問你,你何時清醒過來?為何沒有人向本王報告你的神誌已清醒,不再是傻子?”


    “嘿嘿。”屈寧得意地一笑,表情神氣十足:“前天我就醒了。這事,隻有九夫人知道,不過,她被我威脅了。”


    “哦?”王爺點點頭,眼睛裏閃過一抹光彩,“看來你很有手段,又很有鬼心計……說吧,本王為何會這麽多年不能讓夫人們生育?”


    屈寧笑道:“至少有三個原因。”


    “那就一個一個說起。”王爺命令了一句,伸手把屈寧撫起,並讓她坐好。


    “嗯。”屈寧沉吟一聲,這才看著王爺說:“第一,王爺得了不能讓夫人們生育的病症,這種病症,在我們家鄉叫‘不育症’。不過,看你一把年紀還這麽喜歡奔波這種事,便知道你一定請過很多大夫為你看過病、把過脈、斷過症。那些大夫也肯定咬牙切齒地跟你說過,你很好,身體沒有半天點問題。?s不?s?所以,你得了‘不育症’的結論,我可以直接排除。”


    王爺的眼裏露出了讚許的神色,“不錯,分析得精辟有理,切中要點。但是,你的廢話多了一些。還有,你的地方話實在是太重了。”


    “嘿嘿,沒有辦法啦。我說話從來就?s這樣子的啦……”身為廣東人的屈寧,她的普通話從來就沒有標準過。


    “下一個原因!”王爺的命令很適時地打斷了屈寧的話。


    屈寧撇了撇嘴,最討厭有人打斷她的話。


    “第二,就是夫人們都得了不育症。不過,這種機率比大白天撞鬼的機率還底。所以,夫人們集體得了不育症的結論,我也直接排除。”


    王爺點點頭,不由得又讚了一句:“分析得準確無誤!看來,你挺有分析的頭腦。”


    “嘿嘿,過獎過獎啦。”屈寧嘴上謙虛,但表情卻是說不出的得意,隻聽她繼續說道:“第三個原因嘛,就是有人對王爺或者夫人們下了藥,讓你們喝了之後不能播種或懷子。不過,下藥這種事情,時間實在是太長,十幾二十年啊,誰能這麽謹慎又有心機,又能找準時機下藥而不讓王爺你有所發覺?何況,能夠近得了王爺身邊的人,全都是你的親信,其他人等,誰能夠隨便接近你?還有,這麽多年來,我想王爺肯定也曾嚴密調查過有人下藥這種事,也會時時刻刻嚴防別人下藥,是不?所以,有人下藥這種結論,王爺肯定早就排除了,?s不?s啊?”


    “當然!”王爺點點頭,看著屈寧,他的目光滿含讚賞,臉上的玩味已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研究,“你的結論是什麽?”


    “我的結論是……”屈寧說著突然話鋒一轉,說:“王爺,在我們家鄉有一種藥叫‘避孕藥’,這種避孕藥分三種時效,即:短效、長效、急效。短效吃藥時間在月事來時的第五天,連續吃上五天,可避孕一個月;長效吃一次,可避孕一個月;急效在行房事後三天之內吃,吃後可避孕。這三種避孕藥的效果都非常好,而且,還不會傷身體。不過,這種藥,在我們家鄉隻有女人吃,男人不吃。”


    王爺接口問:“你的意思是說,你覺得有人給本王吃了與這種類似的藥?但是,你別忘了,本王可是嚴密地調查過下藥之事,也徹查過身邊的可疑之人,並沒有發現什麽。”


    “哈!”屈寧仰天打了個哈,這才看著王爺一臉嚴肅地說:“王爺,問題就出在這裏了。”


    “哦?”王爺語氣略帶施驚詫。


    “王爺應該聽說過這麽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險的地方。由此可見,最可信賴的人也許就是最不可信,最不可信的人也許就是最可以信賴。所以,我們做人,常常被身邊最信賴的人背叛,也常常被最好的朋友出賣……”


    “你懷疑本王身邊的人?”王爺插口問道。


    “有什麽不可以嗎?”


    “哼哼。”王爺譏笑一聲,“本王以為你有什麽高瞻遠見,卻原來還是如此地頭腦簡單,低估了本王的能力和智商。你以為,本王就不會對親信調查嗎?告訴你,隻要是能夠近得了本王身邊,又能夠有機會下藥的人,本王都會做一翻嚴密的調查。”


    屈寧連忙接口:“王爺啊,就算調查親信,我想,你也是因為他可疑才會去調查。是吧?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王爺最親信的人就一定會害你。我的意思是說,能夠做到下藥十幾二十年而不被你發現的,這種人,一定是知道你脾性和愛好,及習慣。這種人,在你身邊有幾個?還有,知道什麽叫防不勝防嗎?那就是有一件事情你從來不會去防備,所以,你該想想,為了防止有人下藥,你不會防備的事情有哪些?”


    王爺略微沉思一會,說:“知道我脾性和愛好及習慣之人比比皆是。至於不會防備的事情,本王想,沒有!”


    “是嗎?”屈寧聽了連眉角都有了笑意,她看著王爺問:“那麽,請問王爺有沒有聽說過‘習慣成自然’這種話?當一個人的習慣成了自然,那麽,他想要改掉這種自然,很難了!因為他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就順應了自然,所以,如果想要下藥謀害哪一個人,隻要找到那個人順應的自然,就會讓那人無所防備了。不,應該說那個人從來就不會去防備自然。”


    王爺聽了,目光突然變得更加的深邃暗遠,表情深沉難測,口裏輕聲念了起來:“習慣成自然……習慣成自然。”


    念了兩遍,他突然站起來,走到櫃子邊拿起衣服披在身上,便衝衝地向著門外走去。


    “王爺,王爺,你這是要去查你的自然嗎?”屈寧衝著王爺的背影得意地大喊,她總算是把該說的都說了,該分析得也分析了,如果結果還不對,她也就沒有轍了,隻能等著侍寢了。不過,看王爺一臉恍然大悟,又是急衝衝的樣子走出去。她相信,她肯定是說中了王爺身邊的某件事情。而這件事情,正是成了王爺的一種習慣,然後,就成了自然!


    她得意地等著王爺的回答,卻不料想王爺臨出門前拋下一句:“三日後再為本王侍寢!”


    “什麽?”屈寧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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