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灼熱的視線停留在臉上,雲卿畢竟練過武功,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她猛的睜開眼睛,瞧見是風藍瑾的那一刻眼底的防備和清冷之色全都化成了柔柔的春水。


    他的眼睛很是明亮,和以往的溫和不一樣,帶著幾分老虎吃完獵物的饜足,他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柔和笑意,唇角揚起完美的弧度,一看就知道是心情不錯的樣子,他單手撐著側臉瞧著懷裏的她。


    一夜的**,她此時的麵色仍舊帶著幾分紅暈,她睫毛很長,閉上的時候像是一排小小的扇子,睜開的時候更加美麗,彎彎翹翹的格外惹人憐愛,想起昨夜她睫毛輕輕刷過他胸膛的感覺,他的身子微微緊繃了一下。一夜的**洗禮之下,她的眸光此刻竟然帶了幾分淡淡的嫵媚,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當真就那麽神奇,一夜之間就能改變一個女子。


    “卿兒……”感覺到她的懷裏動了動,他原本已經熄滅的**頓時又高昂起來,他初嚐禁果,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當即眼底就幽暗了起來,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嗓音都沙啞了起來


    。


    雲卿已經充分的明白了他此刻眼神的含義,她原本渾身又算又疼動一下打算疏解一下,而瞧見他那樣熾熱如火的眼神之後連忙僵住了身子,生怕他再來一次。


    整整一夜不曾停歇的**。


    最初的時候她還能應對一下,到後來她累的幾次陷入昏睡,醒來的時候都能感受到身上的男子賣力的動作,她此時略微一動就抽了一口冷氣,“嘶——”那腰好像要斷了一般,疼得厲害。


    “怎麽了,很疼嗎?”風藍瑾臉上的表情微微變了變,麵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來,他昨夜太過放任自己,從夜裏一直到天都亮了起來才算罷休,他的力道他最清楚不過,而且她又是初經人事,哪裏承受的起他的力道。瞧著她臉上浮現的痛苦表情他有些懊惱,他昨夜該克製一些的。


    “你說疼不疼!”她疼的瓷牙咧嘴,沒好氣的回答,昨夜她也不知道求饒了多少回,可偏偏他就是不放過她,現在她不但腰疼,是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尤其是一雙腿像是被車軲轆碾過一般,又酸又疼的。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誰能想到表麵上一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一旦到了**竟然像一隻餓狼一般。風藍瑾倒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訕訕的摸摸鼻子沒有再說話。


    她從絲被中伸出胳膊,瞧見胳膊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有些慘不忍睹的別過臉去,對著他冷哼了一聲,連胳膊都是這般模樣,身上才不知道是什麽樣子呢。


    她這模樣若是被人看了去,定然要以為她被人虐待了。


    雲卿動了動發疼又有些發軟的身體,幸好他還算體貼,完事之後讓周媽媽備了一桶水給她擦洗幹淨,否則現在身上定然是黏黏膩膩的難受死。她動了動才發現自己此時根本就做不起來,身上一點兒勁兒都使不出來。瞧著他訕訕的樣子,她瞪了他一眼,眼底波光流轉,竟有幾分媚色,看著他眼神再次暗了暗,她有些後怕的推了推他,“扶我起來啊。”今天還要參加賢妃的宮宴呢,她現在要好好的泡個澡然後收拾妥當才行。


    風藍瑾連忙坐起身子,拿了塊大迎枕墊在她身後,動作小心的把她扶了起來,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陶瓷一般。


    有了這個認知,雲卿頓時有些無奈。


    坐起了身子,淡紫色的絲被從她瘦削的肩頭滑了下來,露出她青青紫紫又有些發紅的身子,她長發未挽,一頭墨黑的披散在肩頭,略略蒼白的臉色襯著那一身異樣的皮膚,竟然有種淩虐過後驚心動魄的美感


    。


    風藍瑾的喉結動了動,連忙別過眼去,掀起了帷幔,把周媽媽方才進來弄熱水的時候整理出來的衣裳小心的給她披上,他輕咳了一聲,“要不你今日就別去皇宮了,我讓娘親幫你在賢妃娘娘那裏告假,想必她也不會說什麽的。”


    “不行!”她“嘶嘶”的抽著冷氣,斜睨了風藍瑾一眼,瞧見他臉上略略尷尬的麵色之後才淡淡道,“賢妃的目的誰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麽,更何況她的親侄女到了我們風家做了貴妾,若是方瑜去了,我卻沒去,誰知道她會不會從中作梗又編排我什麽。更何況,我一個新嫁娘,如今是一品夫人,那些個貴夫人都是要打交道的,今兒個我若是不去,恐怕她們心裏不知道怎麽想我呢。”


    這道理風藍瑾也不是不知道,隻是瞅著她身上的痕跡有些心疼罷了。


    看著她有些困難的穿著衣裳,他連忙握住她的手腕,柔聲道,“我來。”他心裏頭是存著些愧疚的,她的皮膚原本就嬌嫩,根本禁不起他的璀璨,如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異常紮眼,尤其是她大腿內側那一塊,更是慘不忍睹。小心翼翼的為她穿上肚兜,此時心裏倒是沒有了那些旖旎的想法,目光觸及那一塊比他想象中更加嚴重的大腿時,他也忍不住手指頓了頓,輕輕的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卿兒,對不起……”


    她雖然全身都疼,但是此時卻咧開了嘴無聲的笑了。知道他愧疚,雙手在他的背上安撫性的拍了拍,瞧著窗外已經是一片大亮,她催促道,“快起來吧,周媽媽在門外應該也等急了。”


    風藍瑾眸子裏閃過一道微光,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從昨日的衣裳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藥,我給你塗上一些,應當也能好得快一些。”


    “我自己來吧。”她麵色有些發紅,不太自在大白天的在他麵前如此**,雖然知道白天晚上對他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夜色有時候也是一種掩飾。


    風藍瑾卻躲過了她的手,“我來。”他背過身子小心翼翼的給她傷藥,微涼的綠色膏狀的藥膏擦在腿上就是一陣陣的微涼,雲卿瞅著他眼裏沒有別的旖旎才鬆了一口氣任他動作


    。她的眼神轉到他的身子上,他的皮膚很是白皙,臉上和身上都是這般,此時他堅挺的光裸後背上那幾道明顯的紅色抓痕讓她紅了臉,她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去,不敢相信昨夜那樣豪放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等兩個人都穿好衣裳之後,風藍瑾首先下了床,方圓百米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因此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坐到輪椅上,而是自己穿了麒麟軟履下了床。


    雲卿下床的時候隻感覺腿部一陣陣的發軟,雙腳踏在地上更是使不出一絲力氣,她雙腿一軟差一點倒在地上,幸好風藍瑾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她臉一紅,倚在他身上,幾乎羞憤欲死,瞧著一夜沒睡依舊神清氣爽的風藍瑾她心裏鬱悶的要死,明明是做同一件事情,也明明是他出力比較多,為什麽到最後累的人竟然是她呢。


    耳邊響起他略帶緊張的聲音,“卿兒……你怎麽樣了?”


    “沒事,就是腿有些酸。”何止是酸,還疼的很。她扶著風藍瑾的身子一點點站了起來,心裏存了點疑惑來,想起昨夜他最起初生澀的動作,她一下子就把心裏的疑問脫口而出,“風藍瑾,你不會是第一次吧。”要不然那動作怎麽會那麽生澀。想想她又覺得不可能,小憂都這麽大了,他怎麽可能還是第一次,而且正常人家十五六歲的男子就開葷了,他今年都已經二十六歲了,又怎麽可能還是處,想到這裏她搖頭失笑,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過她聽說小憂的母親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既然這樣的話是不是能理解為他已經禁欲五六年了?難道是太長時間禁欲下來,所以就生疏了?!雲卿想了想,覺得還是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她也就隨口一說,誰曾想那邊風藍瑾聽了她的話,臉色竟然詭異的慢慢的紅了,雲卿手指顫抖的指著他,雙眸中全都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吧……”


    風藍瑾卻已經坐到了輪椅裏麵,他想了想麵色不由得凝重了下來,輕咳一聲,把雲卿按在躺椅中坐好,“既然你發現了,那我也不必隱瞞了,應該說我從未想過要向你隱瞞,隻是一直都不知道從何說起罷了,其實……小憂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什麽?”雲卿臉色猛然一變,震驚的從躺椅上猛然站起,她喃喃的道,“怎麽可能。”


    那個像精靈一般的孩子,那個風家所有人都放在手心兒裏疼的孩子,怎麽可能不是他的女兒?


    !雲卿的心裏突然湧起無限的恐慌,她隱隱感覺到自己觸碰到了一個巨大的秘密,那秘密已經在她的心裏顯現出幾分輪廓,但是又不清晰。


    此時此刻,她寧願那個無憂無慮的孩子真的是風藍瑾的孩子,因為她不想看到有朝一日,她要和那個小精靈分離。


    風藍瑾靜靜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神從震驚到不敢置信然後又到心疼,後怕,最後轉成堅定。


    “爹娘和欣悅他們知道小憂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她靜靜的問。


    風藍瑾點點頭,眸子裏閃過一絲幽光,他笑道,“什麽事能瞞得過爹呢,當我把小無憂抱回來的時候他便知道小憂不是我的女兒,娘親也知道,應該是爹爹告訴她的,欣悅和瀾月瀾星他們三個不太清楚,我也沒有告訴他們過。”


    “那……”她舔舔自己幹涸的嘴唇,有些緊張的握住拳頭,目光死死的看著風藍瑾,“小憂究竟是誰的孩子?”


    瞧著她目光的變化他也不說什麽,看著她平靜下來之後才輕輕的道,“當初我瞧見你和小憂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震動很大,小憂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親切,想必你也是同樣的,我不得不感慨血緣的神奇。”


    雲卿心裏打了一個突。


    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零零散散的畫麵,她忽然想起小憂那有幾分像她的麵頰,又想起雲常對風藍瑾冰冷的像是麵對敵人,但是對小憂卻很親切,再想到她早逝的母親和兄長,她的頭微微疼了起來,她覺得自己隱約中仿佛抓到了什麽線索,但是又像是什麽都抓不住。腦海中的那些零星的畫麵始終無法連成一片,她麵色凝重的緊緊皺起了眉頭。


    “你說清楚一點。”


    他接下來的話對於她來說無異於重磅炸彈,風藍瑾沉吟片刻,仿佛在醞釀措辭,半晌才緩緩的道,“其實……小憂是你的親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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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啦,小憂的身份揭穿了,親們,你們猜到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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